所以即便布沙书今天捉着他缠绵了一阵子後问他:「其实,皇甫襄是什麽人?」青伦虽然犹豫,但还是答了。
与其说布沙书的脑袋长得好,倒不如说他的眼睛生得好,总是让人无法抗拒。
事实上,青伦一点也不想回答那个问题,可布沙书一句「我们不是要相守一生吗?你还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便把他赶了进穷巷。
不是不好意思??青伦默了一会,还是答了吧,反正他要去做菜,找个话题边煮边聊也是好的。
布沙书听着听着,眉头都皱成一团了,他从後抱住努力不把菜斩成正方形的青伦,说:「布沙书不会这样对你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我知道。」青伦淡淡道,只是他心里还是有点保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是真的怕了。
被咬了不会死,可是会痛,很痛很痛。
「对了。」青伦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狐疑问:「你为什麽那个技术这麽好,是否这个世界有什麽风月场所,你是不是常去这种地方,所以??」
青伦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拿着菜刀,这样步步进击的质问,还真像娘子质问相公那般,看在布沙书眼内是可爱得不能再可爱了。
「没有啊,这是天生的。」布沙书戏谑说。
「你少臭美!」青伦决定不理布沙书,转身回去斩他的菜。
布沙书自跟他做过那事後便变得有点事无忌旦,这半个月每隔三两晚便挑弄他与他欢好不说,这几天更是有想要白日宣淫之势,青伦几次差点忍不住让他得逞。
布沙书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喃:「昨晚舒服吗?要不要再做一次?」
青伦恼羞成怒,发蛮了:「不要!我要修行!我要学煮饭!」
布沙书倒是没有强求,笑笑便算了,布沙书把青伦推到床边,半逼半哄的要青伦坐下做自己事,「煮饭这些粗活就让我来做吧,你去打坐练功就好。」
布沙书接手,事情就易办多了,过不了多久,香喷喷的饭菜便完美地呈现在青伦面前。青伦心忖,这就是一般夫妻的生活了吧,如此的平淡,却又透露着甜蜜的气息,让人欲罢不能。
他那在崖上瞬间成灰的心,在崖下重新活过来了。
都欢好过了,青伦也不会太矫情,他让布沙书把网床收起来,与自己同床而眠。布沙书捉住这大好良机,得寸进尺,每夜都非要握着青伦的手才肯入睡,真似是存心要让青伦把心陷在他身上。
这夜,布沙书如常的握着青伦的手要入眠,青伦忽然认真跟他说:「我明天起真的要外出教课,我不能再如此不事生产下去。」这样下去他便真成了被圈养的猪了。
「喔??」布沙书的眼神瞬间又成了小狗的模样。
不行,他不能又被这种眼神折服!青伦坚定的摇头,说:「我得去教课,这半个月没练习,半兽人们的武功肯定是要生疏了,再有屍人来袭击的话就不好了。」
「好吧??」布沙书摇头轻笑,道:「你也不必如此紧张,我经过空地时瞧过,宵亚不时都有领着半兽人们练习——你有个好学生呢。」
青伦听罢,安心多了,趾高气扬说:「那自是当然的。」
作者有话说:发现一只心机攻~
第32章 山崖下的兽人世界-10.绿雀流 (2)
翌日青伦「病癒」,重新回到空地上,半兽人见到他都兴奋的像见了青葱长草的绵羊,直直的奔过去,花了老半天跟他们的青伦大人问好寒喧,还不断的强调自己没有疏於练功,感觉就是一群热切期待青伦嘉许的三岁孩童。
青伦如他们所愿的称赞了他们,他们满足了,便跟平常一样去各自练武,爱轻功的练轻功,爱用剑的练剑法,青伦也如常一样来回观察他们每一个人的姿势,看到有不对便加以提点,如此过了半个下午,课上完了,各人各自收拾东西离开。
「好些兽人们说,自你教半兽人武功以来,他们便受害最深呢。」布沙书来接青伦时说。
「什麽意思?」
「夜深?静时,半兽人想找人练功,没人,便找上自己的伴侣了。」布沙书差点就忍不住捧腹狂笑:「你知道的,兽人都很爱他们的伴侣,哪敢对他们动真格,那就只能挨打了,我看见慎人的眼角有淤青呢——唷,你不会也想要对我这样吧。」
「噗!」青伦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搥了布沙书一拳:「你倒提醒我了,你也得练剑,我总不能跟宵亚他们来真的,我看你骨恪精奇,是练武的好人才??」後面的两句是胡扯的,前面的却是真的,青伦一直想要有个人能和他闲时武刀弄枪过过日子,之前的溥襄武功倒是不错,可结果不如他所愿,他认了,至於布沙书??至少得会两招剑法跟他玩闹吧?
而且布沙书一向是族里的智者,不是什麽勇士,会个剑法傍身总不是错的。青伦自顾自的幻想起布沙书练武的滑稽模样,这个聪明的书呆子,说不定会像尔罗罗一样,把剑当成扫把呢。
没想到布沙书执起剑来,还挺有模有样的,让青伦大失所望。
「你学过了?」青伦鼓起胞腮质问,话中尽是不满。
「平时在树上偷看你的。怎麽样?还不错吧?」布沙书爽朗一笑,还接着耍了几招剑法,都是青伦教过的招式。
果然是部落中最聪明的人,光是看便能学到这个地步,比苦练半年的半兽人们厉害得多了。
「你就差些内功,就能跟我舞刀弄剑了。」青伦觉得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如果你喜欢,我就天天练,不过??」布沙书趁着四下无人,把青伦压在一旁的树上,扯起一抹暧昧的笑,轻声说:「我看过古藉,有样好像是叫『双修』的东西??是两个人??」
「你!」青伦顶着红当当的脸推开身上人,往树林里走,布沙书这麽聪明,怎会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这肯定是来戏弄他来着。
「青伦,」布沙书急步上前拉住他,说:「我们好些天没做了,光是接吻拥抱,我只是找个理由而已,别气嘛。」
「啧??」青伦虽是这样的语气,但他还是乖乖的任由布沙书抱起,往回家的路上走,「才两天便如此叫嚷??你给我小心点,我可不要再缺课了。」
「知道了,我已跟菖蒲买了好用的药,这次绝对没问题。」
「你!」青伦气结,「你这样叫我以後在菖蒲面前怎做人!」
「我们是情人,做这些再平常不过了。」
「等等??」青伦突然喊。
「青伦??我可不会在这时放手的。」布沙书无奈说。
「不,我听到些什麽。」
青伦的听力真不是一般的好,哪怕是虫鸟声此起彼落,他还是隐约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轻喊「不要」,他心里冒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该不会又是??
他从布沙书身上跳下,带着沧海剑往声音源头奔去。
不出所料,声音的尽头是棵美丽的山樱树,树下的应熽正压在尔罗罗的身上,二人衣衫不整,青伦脸色一沉,拔剑悄悄步向应熽的身後,正要趁应熽不注意时给他来个了断,才看到尔罗罗在应熽身下又羞又涩的表情。
不好,他搞错了!
青伦的脸色由黑转白,想要沿着原路悄悄回去,只是来时容易去时难,谁料到他不小心踏到一断枝,「啪」的一声,正要进入状态的两人立刻转头看他,然後石化。
「呀——」尔罗罗尖叫着推开应熽,躲到山樱树後,口吃地说:「青伦哥哥,不是这样的,我、我??」
「青、伦!」嘴边的肥肉飞走了,应熽能不生气麽,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只是青伦愧疚心全用在尔罗罗身上,没空理应熽,他忙跟尔罗罗说:「不,是我不对,我只是路过,以为你又被??我现在就跟布沙书离开,你们继续??」
尔罗罗此刻只想找块泥地把头钻进去算了,还怎麽继续,他竟让青伦哥哥看到他那种模样,他不要做人了!
青伦困窘非常,回头跟布沙书求救,布沙书忙上前寒暄,却又忍不住笑,青伦气急败坏,而应熽依然有气难消。
「好了,你回去再哄他几句,过两天不就行了吗?别为难我的青伦了。」
「过两天,你倒说得容易,我好不容易带他来这又美又有情调的地方,就是这个青伦,乱跑进来坏事!」应熽的脸色已直逼黑湖,若不是看在布沙书的份上,只怕他这刻就要把青伦这祸害给灭了!
之前是他强逼尔罗罗,现在终於等到尔罗罗心甘情愿,又要给青伦破坏!他容易吗!
「我也只??」青伦想要解释,但思来想去还是因为自己太冲动,活该被骂,便闭了嘴,可眼珠子还是不禁担心的落在尔罗罗身上,就怕自己的鲁莽行为让他又多加一重阴影。
「这片大陆还有地方比依依山更美的吗,你不用如此大费周张了,我先领青伦回去罗!」布沙书像背米包那样背起青伦,不顾青伦的破口大骂,迅速地把这好山好水还给应熽和尔罗罗。
他就这样走了好一段路,才肯放青伦下来,青伦顶着红脸质问:「这样领我走,我以後哪有脸见尔罗罗啊,好像我是三岁孩童??不、族人们应该还不知道我和你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