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伦是可以反抗的,但是他没有,他的世界此刻天旋地转,连该做什麽都不知道,他大可以把一切归究於酒醉,但是,他心里也知道,如果他推开了布沙书,哪怕只是轻轻的一下,布沙书便停下来,他就是知道。
所以,是他默许了布沙书。
布沙书见青伦没有推开他,更是欢喜,边与他深吻边褪去他身上的所有衣物,他迷恋地看着青伦白里透红的身体,心痛地去吻他身上的疤痕,好像这样便能消去那些加诸过在青伦身心上的伤痛。
只是布沙书还是最喜欢吻青伦的嘴,那处散发一股独特的清幽气息,能让人三生三世都忘不了。
直到二人肉帛相见,青伦已完全地清醒过来——这一天真的来了,他得做出决定,决定他和布沙书的以後。
他问自己,自己爱布沙书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那晚布沙书愿意放下一切带他到黑湖起,他对布沙书的爱恋便只多不少,若他得在这里选择一个人相伴一生,那人必定是布沙书。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山崖下的兽人世界-09.我的永远 (5) (H)
「青伦??我爱你??」
就在青伦在想这些的时候,布沙书已经在用手指帮他的後穴进行扩张,青伦早已在溥襄身下有过经验,但物是人非,加上紧张,让小穴也紧闭着,好不容易才进入一只手指。布沙书边增加手指的数量边哄他:「别怕??是我??布沙书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当第三只手指进入他体内时,青伦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布沙书低下头,吻他的鼻尖,说:「青伦,我会好好待你。」
青伦听到这话,眼睛竟毫无预警的红了起来,这话,他也从溥襄的口中听到过,可到头来呢?
现在,布沙书跟他说了一模一样的话,那麽,会不会有那麽一点可能,布沙书会像溥襄一样,在不久的将来,要致他於死地?
「布沙书??」青伦轻唤布沙书的名字,红着眼咬牙说:「你会一直待我好吗?永远?」
那如星的眼眸染上了脆弱的薄雾,青伦知道,他现在问这些都是枉然的,人心难测,怎能说永远。
可是,此刻的他只想求一个永远。
布沙书抚上青伦的侧脸,万分怜惜的说:「我哪怕是死了也会爱着你,你便是我的永远。」
青伦听了,笑了,满足了,第一次主动地吻上了布沙书的唇。
月光透过纸糊的窗洒进了小屋,悄悄地来到大床上,为两人绮丽的情事染上了素雅的银光。
他们二人的感情,第一次如此光鲜明亮,不再是绿洲幻境,而是伸手可以触及的。
布沙书扶着已硬得有如铁棍的阳具,先用前端小一点一点的进入,好让青伦好受点,等青伦的小穴渐渐泛水了,他才一口气的借势尽入他的穴内。
他自以为能自制,可以在完全进入青伦的体内後等青伦适应才抽动,但那处就像是个被施了法术的温柔乡,布沙书一进去,便控制不住自己地大抽大干。
「啊,啊??」青伦被布沙书那伟人的阳具不停抽插,他起初是想咬牙不作声,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办不到,他好久没有性事了,在布沙书的身下也只是第一次,却像是个淫娃一样扣住布沙书的腿不住的浪叫。
布沙书这下更是完全忍不住了,他的耐性已经耗尽,他不停地干弄,像只野兽一样嘶叫,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对青伦那汹涌的情感,他想得到他,然後他得到了,他终於得到了。
青伦的呻吟声,布沙书的低吼声,肉体的撞击声和随之而起的水声,听得种在一边,久久未开的海棠花也情不自禁的稍然绽放。
兽人的体力当真不是盖的,青伦已经射了一次,但布沙书的肉棍仍未有消退的迹像。
布沙书见青伦射了,只有更兴奋,拉起他坐在自己身上,也不顾青伦身上的白液会沾到自己的身体,他紧紧的抱住他,一手托住他的头与他深吻,一手又色情但温柔地揉他那穠纤合度的屁股。
青伦好些日子没如此发泄过,被布沙书这麽撩动,身前的家伙又诚实的站起来。
他紧紧的抱住布沙书,任由布沙书捧起他的臀部,然後重重的放下,每一下都精准地击中他体内的某个点,他只得如在不断晃动的小船上,随着布沙书的起舞而飘摇,享受情慾。
做到後来,青伦有点受不住了,真有点想一拳往布沙书打去,但想起族人的说法,布沙书从来没跟任何半兽人对上眼过,想来自己是布沙书的第一人,孟浪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拳头改为了抚摸,摸上了布沙书的眉眼。
在着月光的帮助下,那对金黄色的眼眸比平时更闪闪生辉,惹人着迷。
二人无言相望,四唇又再紧接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最後一下重击,有道炽热的液体射进了他的身体内,那人又吻上了他的嘴,疼惜万分的说:「我爱你,青伦??我爱你??」
还沉醉在高潮中的青伦想:大概,此人就是要与他相伴一生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肉力不足,吃着点吧~
第31章 山崖下的兽人世界-10.绿雀流 (1)
大抵是因为屋外的海棠花开了,今天的鸟儿比平常更早的张开了眼,吱吱喳喳的闹着,惟恐折腾了一整个晚上的青伦累得忘了起床练功。
「唉??」青伦每天也会在这个时间自然醒,只是他这天真的很累,很想懒床,却被鸟声吵得完全睡不着,辗转反侧的直想要往窗外掉石头。
他睡了一整晚的人肉软枕被什麽人挪走了,不知过了多久,那软枕再次回来,鸟声显然细了许多,鸟儿们似乎到远处玩乐去了。
「再睡一会吧。」耳边传来布沙书的低语,青伦实在累透,点点头,又睡了趟回笼觉。
等真正醒过来时已经有满桌的饭菜在等着他了,烁烁鱼、大蟹、各式各样的水果,都是他喜欢的,还有瓶不知名的药罐。
青伦伸手就想染指那已熟透了的烁烁鱼,那可是他在这世界最喜欢的美食,白肉香嫩不止,还透着如鳞片的光茫,他只吃过一次便深深爱上,只是这鱼很抢手,市集每天开始没多久便被抢购一空,他每隔半个月才能吃上一两次。
他记得屋里没有烁烁鱼——有也大概会被嘴馋的他吃掉,不知道布沙书这一大早从哪找来的。
「等等,我要给你上药。」布沙书巧妙地推开了他的手,让他趴着。
「什、什麽上药?」青伦大惊。
「就昨晚??我孟浪过了头,有点把你弄伤了??」布沙书纯熟地翻开青伦的衣衫。
「哪、哪里?我没有伤,不用给我上药,不用??」
青伦满脸通红,奋力挣扎,只是身体像是被马车碾过一样,竟然比不上布沙书的一只手,唯有乖乖任布沙书用手指沾上药膏往他身後探。
「呜??」布沙书先是用那冰凉的药膏在他有点红肿的幽穴外围涂了一层,然後才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易地伸进里面,仔细无遗的涂了一遍。
青伦已羞得无地自容了,把脸埋进布枕里,他不要活了。
「有点红肿了??对不起,青伦,我一时忍耐不住。」布沙书上前安抚青伦,又变成一脸无辜的样子了,青伦气他气不下去,改为气自己:「算了算了,是我一时醉了??」
布沙书一听,手上的动作顿住,表情变得严肃,说:「你昨晚是因为醉了才??」
青伦马上解释:「不是!我还是清醒的——你别问了!我没脸答你了!」
布沙书知道青伦不是因为一时乱性才与自己交欢,立刻放了一万个心,继续高高兴兴的服待卧床的青伦。
青伦是喜欢他的,喜欢到愿意委身在他身下,这样一点点的累积下来,他总会超过那负心人的。
聚沙成塔,喜欢就会变成爱。
青伦没想到布沙书会这麽猛,竟能让他三天下不了床,更别说是去教课了,可他总不能告诉半兽人们说他是因为纵慾过度才不能工作,於是布沙书对外宣布青伦病了,整个部落大概只有菖蒲还有里隐知道事情实相。
休养的第一天,布沙书便从达当处搬了个木制的大浴盘和好些木板回来,把以前的小浴盘拆了,青伦问这是怎麽回事,布沙书笑说总有天要试试看洗鸳鸯浴,青伦汗颜??
不过原来的小浴盘不会白白被丢掉的,布沙书把它拆了,加上其他木板,在屋外做了个小围栅,这围栅很简陋,挡不了一只虫,但布沙书在小门上加了个小铃铛,每当有人要意图进来,屋内的人便会提早知晓。
这重要吗?当然啊,那些半兽人要来突击探望时,也能给青伦时间装病啊。
半兽人中就数宵亚最疯狂,连日来已经试图冲进来不下十次,理由竟是怕青伦大人跟尔罗罗一样被软禁!
其实青伦老早就行走自如,健步如飞,只是每当他想要出去教课时,布沙书便会情深款款的执着青伦的手说「我想和你再多过一阵子二人世界??」,青伦便无法招架,拖着拖着,便是十来天,也难怪宵亚会担心。
青伦也不知道这是为什麽,自己就是抗拒不了布沙书,明明是只豹,却总把自己搞得像只小猫小狗一样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