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过马路不要看手机
作者:衡言如故
文案:
过马路不要看手机,这绝对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但如果不是某乎给我发了条消息推送,我想我也不会倒霉到穿越到一个皇帝身上。失去了手机、电脑和wifi,并不是最悲惨的境地,而是——原身竟然是个基佬,我某云里的500T可以作证,我真的是直男啊!
本文的构想来源于亡沙漏大大的睡前故事的苻坚义博篇,但具体情节和主角设定与之不同。大大的原文是篇短故事,很有意思,改编自历史,大家在微博上可以看到哦。
非长篇,双更口水文,自带避雷针。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快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凯程,慕容钺 ┃ 配角:小石子 ┃ 其它:
☆、第 1 章
“陈凯程,过马路不要看手机。”
这句来自我上一个女票的嘱咐,还带着她当时孩子般认真的语气,就这么不合时宜却非常应景地从我冗杂的记忆里蹦了出来,在我的身体像一片被秋风扫起的落叶般在永不干涸的马路的上空翻腾时,它帮助我从“哎呦我操”的感叹后迅速认清了现实。
分明三十秒前,手机发来一条消息,我低头解锁,没注意到前方闪跃的红灯。
知乎上有人回复我:“恭喜答主,疯子当选,不必直播吃崂山白花蛇草水拌香菜了。”
我还没来得及当街来一场仰天长笑,便被疾驰而来的一辆货车撞上了天,在硕大车灯的照耀下,我上升到顶点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矫情的想法:“所以说生命,只需两只车灯,便能照出它薄如蝉翼的本质来。”
落地的那一瞬间其实也没觉得多疼,只是听到自己的躯壳逐渐破裂的声音,脑子里也并没有走马观花出现生前许多场景,心里觉得很清静、很满足,不是一直想着结束吗,现在命运终于推了你一把。
然而,我穿越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明黄色的帐子里,盖着丝绸软被,身子一动便被一群太监太医模样,直呼“万岁”的人围了两三层。我确信我所认识的人中没有这种交情和心境肯整一套古装戏来吓唬我的,脑子虽还有点晕,已经端好了架势:“朕已无大碍,你们统统退下吧。”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回应,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脸小太监便哭号着扑了上来:“皇上,是奴才照顾不周,方害得您被那慕……那那人推下了湖。您有什么气可千万发泄出来,要是憋坏了身子,便是奴才们千刀万剐的罪过了。”
这么酸的忠仆台词,听得我打了个哆嗦,再看看眼前那群人面色铁青,一个个顺势都跪下了,哆哆嗦嗦说道:“还……还请皇上降罪。”
敢情不责怪几句还没法清场了,我清了清嗓子:“你们求责罚是吧。那好,殿中每人,罚俸半年,回家面壁一个月。”跪着的这群人面上立即浮现出几分欢喜,纷纷谢了恩出门口走了。
我指着那个扑过来的小太监:“你,留下。”
人走清后,我问他:“诶,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太监肿的桃子般的双眼又迸出泪花来,跪倒在我的床沿上:“皇上,奴才是小石子啊。您莫非是呛水呛傻了?您不能不记得奴才啊!”
“哦,我刚转醒,一时发晕。话说,你刚刚说,是谁推我入水的?”说完才发现自己的称谓还没改过来。
小石子似乎没注意这一点,只是垂下了头,支支吾吾道:“皇上您既要我说,便不能怪奴才犯上不敬。慕容钺,他,他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竟然三番两次偷袭您。要不是,要不是,您身体健壮,呛了这么半刻水,也是真龙护体,竟然安然无恙了。”
这话说得似乎是我不该活着才对,看他这副咬牙瞪眼的情状,想来是原身从小带到大的贴身小太监,言语之间自是少了忌讳。我也不好计较什么,毕竟平白得了个皇帝的身子,好歹不知,总得拉拢人情,摸清自己的情况先。
我道:“朕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朕想先歇息。伺候朕睡觉吧。”
小石子不安地抬头看了我一眼:“那今晚,皇上,是想换个新鲜的,还是?”
“不必多事。”单身二十年了,什么新鲜的没被科普过,今晚爷CPU不大够,想歇歇。
小石子却打了蔫:“皇上,您,真的,不考虑……”似乎是狠狠咬了咬舌头小石子带了几分哭腔:“如您这般痴情的,真是古今少有。”说着便一溜烟跑出去了。
我就被躺下,大抵是换了壳子的缘故,入睡变得没那么困难了。然而不多时,便有一阵细密的脚步声蹿进了殿中,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身边被放了一卷绣花被子,被子里似乎是个人。
这时一道灵光贯穿我迷茫的头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暖床娘?我的雷姆抱枕尚躺在购物车里,没想到现在就能体验一把真人的手感。
然而,生长在红旗下的普世道德感攀附着三次元壁截住了我半空中欲掀被的手。算了,夜已经深了,把人家请回去也太不近人情,盖着棉被纯聊天,老子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真能怂成这样子。
被中人腾挪了两下,想必也是憋闷得紧,我搭讪道:“诶,这位,嗯,你不如把被子摊开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半晌也只听得被里传来一声哼唧,我热脸贴了冷屁股,便一翻身自顾去睡了。
可是床畔这位却越加不安分起来,不仅挪动得更加厉害,还发出了奇怪的压抑的声音。我回身一看,暖床娘仍是将被子缠得死紧,只露出发丝和一双脚出来。我胡乱瞅了瞅,看这人的脚竟与我差不多大。
从被中传来的□□愈加难以入耳,我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一把掀开那人的被子。只见暖床娘一张颇为清秀的面庞泛着怪异的潮红,目光潋滟迷离,白皙的身体□□。我颇为克制地向暖床娘脖子以下觑了一眼,吓得魂飞天外,MMP,好大一片飞机场!
我朝门口大喊:“小石子,你给朕滚过来!”
不出三秒,小石子就跪在了我眼前。
我扫了一眼床上一片难以言喻的春光,怒极反笑:“小石子,我叫你别给朕玩什么花花肠子。你平时就是这么打发朕的?”
小石子一哆嗦便磕了个头:“小,小的,小的想着主子今晚心情不好,所以药下得重了些。奴才,奴才没想过要败了主子的兴。是奴才僭越了,主子别生气。”
我刚要继续发火,看着小石子小鸡啄米似的磕头,我不过奔三的年纪,让人这么磕头,也是怕折寿的。便叹了口气,让他停下,心里把前因后果这么一过电,突然脑子就短路了——卧槽原身平时都是这么干的,卧槽原身是个基佬,卧槽老子穿越到了基佬身上!
我埋头坐在床沿,外头笃笃的更漏声把夜色浇得一片凉意,耳边来自男子咬牙切齿的娇喘却搅得我心乱如麻。
我扶额无力:“那,小石子,你有解药没,给这人服下吧。”
小石子掏出一瓶药丸递给我,我皱眉道:“你去给他服药。”
他苦着脸道:“奴才不敢。皇上您吩咐过,慕容公子的身子,谁都碰不得,谁碰把谁的手爪子砍下来。奴才又不是千手观音,奴才不敢。”
慕容公子?看来原身还是个痴情的基佬,被坑了不止一次了还要这么玩弄人家,也活该落水被老子顶包。旁边□□得实在不堪入耳,我便凑过去,取了药丸便想往他嘴里塞,可是对方已经痉挛到面色铁青,我连掐带按半天都没能撬开他的嘴。
小石子贴心地送来一碗水,提示我把药化开,捏着慕容钺的鼻子用嘴渡进去。我差点没把手里的碗盖在小石子头上,是个女的我也就忍了,凭什么原身犯下的混账要我来擦屁股。我朝小石子一伸碗:“你来,要不找个其他人。”
小石子又腿一软跪了下来:“奴才不敢。求皇上开恩,别说奴才,就是这整个养居殿,绝无第二人敢觊觎慕容公子的。”
我听得身旁的人声音似乎低了些,一张小白脸一副便秘的模样,唇上泛着乌紫,估计再不吃药或者找个男人发泄一下真能嗝屁了。妈的,反正不是初吻,我扶起慕容钺,任他瘫软在我怀里,见小石子还巴巴得望着,心里别扭,挥挥手道:“你先出去。”
见小石子掩了门,我喝了一口药,捏着他鼻子,见他嘴微微张开,一发狠咬了过去,把药尽数吐到他嘴里。抹了一把嘴,虽然觉得有些恶心,但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原则又一鼓作气喝下大半药水,一手钳着他鼻子,一手掰着他下巴,把药咕噜噜送了进去。如此两三次后,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均匀起来,面色也稍有缓解。
我心里一放松,最后一口药便渡得慢了点,才刚要抽身而退,却被呼吸间一团温暖气泽紧紧包裹住,唇舌被一个轻柔的事物绞缠住了。方才渡药时我便没换过气,现在脑子有点缺氧,鬼使神差地想起和初恋接吻的滋味,像是甜腻的棉花糖,分明粘粘糊糊的不舒服却不舍得松口。
我感觉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我的颈后,把我向药香之中推得更深。一面无法呼吸,另一面我的心跳突然狂乱不已,身下突然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