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挂了手机,她的父亲是一个情报贩子,但是这一次做过了线,他卖了景非言景教授的相关情报,而买房就是洛河。洛河家也是很有钱的,所以他给了他无法拒绝的价格。但是就算是无法拒绝的价格也不能卖,因为那是禁忌。但是既然做了,覆水难收,与其和他们解释,不如现在跑了。既然洛河在探索谢梦的死因,还不如再卖一份情报,给他多一点信息。
不过她的父亲就是年纪大了,总是看不起还年轻的景非言。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但是景非言的老谋深算和心狠手辣压根不是别人所能忍受的。自己的父亲还是老了,对一些事情的判断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而且他比较喜欢夸大自己的能力。
她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拉起行李箱,打算离开。推开门的时候却有一个年轻女子站在门口:“罗兰。”
罗兰被吓得把高跟鞋踩断了,惊恐地看向那个穿着一身黑衣服不起眼的女人。那是景非言的暗卫,最忠诚的一个人,从小被洗脑的顾彩商。罗兰实在没有什么战斗力——相对于顾彩商而言。
“老师要见你。”顾彩商的眼睛像是两个玻璃球一样,反射着无机质的光芒,“今晚。”
顾彩商虽然很漂亮,但是因为从小就没有什么三观,所以也没有什么对待俘虏正确方法的概念。她的步伐很快,完全不考虑罗兰的速度,如果罗兰跟不上,那她就拖着罗兰走。
罗兰原本黑色的丝袜被拉出了丝线,白色的衣领卡在脖子上,一只高跟鞋鞋跟被扭断。原本是性感御姐,现在就是狼狈的阶下囚。
顾彩商把罗兰推进了一间全都是软软海绵的房间,把她扔进去:“别想着逃跑,你跑不掉的。”
罗兰咳嗽了两声,她完全没能缓过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的衣领都快被扯到脖子后面了,衣服扣子崩掉好几颗。
顾彩商的目光落在了罗兰叫上的高跟鞋,直接踢出去了。
这算是断绝罗兰所有自杀的方法。
“对了,你的父亲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临走之前,顾彩商补充了一句。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具体有什么威胁性但是很好用就是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顾彩商不理解人与人之间的牵连,她是孤儿,又从小被洗脑,这些她自然是不懂的。
从这一间隔离屋出去以后,顾彩商去了一家中餐店打包了一份蛋炒饭。
景非言不是在上课,也不是在处理什么要事,而是在一个忙碌的街头画画。
景非言的气场自带隔离效果,远远看去,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绕道走。景非言还是穿着那一身昂贵的西装,带着金丝眼镜。前面架着画板,上面已经涂了花花绿绿的一片,令人眼花缭乱。这不是什么抽象画,而是写实。在这不夜城里,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才是真正的主题。
远处的太阳还没有落下去,但是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过于亮眼的霓虹灯让人看着头疼。行人匆匆忙忙的,人挤人,车挤车。马达的声音响在耳边,即使有消音器也不顶用,毕竟这街上不是一辆两辆车,而是几百辆车。有几辆摩托车还安装了扩音器,嗡嗡嗡嗡的声音震得人头疼。
这是这个城市里最拥挤的商业区,嘈杂的声音不停息。
即使景非言在画水粉画,但是他的衣服上没有一点污渍,干净的有一点不可思议。
“老师,晚饭。”顾彩商站在景非言身边,轻声而且十分简洁地说。
景非言没说话,估计也没有心思说话。他的眼睛里只有他手中的画。顾彩商也不觉得奇怪,她就这么默默地在景非言身边站着。与景非言的强大气场不同,行人们经常会忽视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女人。无数个人撞到她的身上,这才恍然大悟这里原来还有一个人。
顾彩商没有为此抱怨一句话,而是十分沉默地把自己的存在感下降下降再下降。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会忽略顾彩商的存在感,那就是景非言。虽然顾彩商一直致力于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但是对于一个人能够注意到她还是有几分喜悦的。
这一些景非言是知道的,他也乐于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顾彩商,这样对提高顾彩商的忠诚度很方便。
谁也不会嫌弃属下的忠诚度的提高不是吗?
等着景非言画完了,远处的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去了。景非言坐的地方实在路灯边上,靠近地铁口,照明很好,不然现在只能一抹黑了。
“顾彩商。”景非言头也不回,他知道顾彩商肯定在他身后。
“是。”顾彩商走到景非言身后。
“人带过去了?”景非言挥挥手,让边上的人把东西收起来,他自己起身走开。
“是的。”顾彩商顺手把已经凉了的便当扔到垃圾桶里,“老师,您要去看吗?”
景非言摇头:“先去吃饭。”
罗兰怎么能有饭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废了……今天才更。打我吧。
圣诞快乐。嗨起来!
☆、Part Five处理
等到几个时区外的陆地上太阳也已经落山了,景非言这才去见罗兰。
他坐在黑色的沙发上,端起一个酒杯,缓缓地倒了半杯酒,在手里把玩着。
顾彩商单手把罗兰拖了进来,扔到了景非言前面。罗兰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平衡,直接在了下去。
“教授,教授,我不想死。”罗兰的头发有一点散乱,到了现在这一个地步,她终究是害怕的。
景非言端起酒杯,里面鲜红的酒液顺着眼前的女子的脖子划了下来,金丝眼镜已经摘了下来,本来一张精英人士的脸瞬间变得邪魅了:“我凭什么要帮你?”
罗兰的眼泪不停地流着泪,但是景非言不为所动。他不知道罗兰的眼泪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罗兰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怎么样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柔弱。
酒液滴到了洁白的瓷砖上,绽放出一朵朵花。景非言看到那些酒液,伸出了手,顾彩商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把一瓶酒送到了景非言手中。
摘下眼镜的景非言在黑暗之中勾起嘴角,接过酒瓶,十分恶劣地把酒倒在了女子的头上,酒液顺着女子的头发流了下去,汇集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泊。景非言看着眼前这一幕,瞬间感到了无比的愉悦,然后轻声说道:“舔干净。”
女子抬头看向景非言,平时这个温文儒雅的人此刻就像一个恶魔一样,她的手指握紧,眼泪滴了下来。
“不舔?”景非言轻笑道,“难道你觉得你就这么背叛我,还把情报送到那个小侦探手中我就可以轻易原谅你吗?”
说完,便抬起女子的下巴:“舔干净,罗兰,想想你的家人。”
罗兰可怜兮兮地看着景非言,似乎是想让他心软,但是景非言只是笑笑,顾彩商把景非言空了的酒杯又加上了一些酒,他晃晃酒杯,月光下,这酒格外澄澈。罗兰低下头,伸出舌头想把那些酒液舔干净,但是没想到的是,景非言猛地踩了罗兰的脑袋,狠狠地踹开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暴虐无比。罗兰被撞到了墙上,被大力袭击了头部,是一个人都会觉得屈辱。
景非言精神有问题,而且不是有一点问题,可以说是病入膏肓了。
罗兰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墙上,头发黏到一块了,完全不见之前都市丽人的感觉了,狼狈至极的样子取悦了景非言。
景非言起身,顾彩商无言地把酒杯接了过去,释放了一只手的景非言勾起嘴角,价格不菲的皮鞋踩在瓷砖上,走到罗兰面前。罗兰算是见识到了这个黑夜中的帝王反复无常的性格,哆哆嗦嗦地往墙角上缩。
景非言可不是一个因为别人的恐惧就为此停手的人,他踩住罗兰的脑袋,从腰带那里抽出了手枪,迅速地装上了子弹,伸直胳膊指着罗兰。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你?”景非言轻笑,结果到了最后笑容就变得扭曲了,“哈,叛徒,你想得到什么结果?可笑,竟然会有人敢背叛我……啧啧,还是我的监管不力啊。”
罗兰低下头,不敢接话,谁知道这个黑暗帝皇会因为她的哪一句话又暴怒了。
“不行啊,好头疼。”景非言拿手枪点了点自己的头,顾彩商十分配合地出现给景非言按摩太阳穴。
景非言笑了,像抚摸小宠物一样摸了摸顾彩商的脑袋,嗯,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夜色很是浓重,所以景非言没有看到顾彩商死水一般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耳根的温度也上升了。
“啧,这么看来,对待叛徒下手要狠一点。”景非言叹气,挥挥手让顾彩商下去,“那么,很不好意思,你的家人也不能放过了。”
罗兰听到这句话,猛地暴起,冲向了景非言。
但是景非言早有准备,胳膊抬起来,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
“砰——”
枪声回响在郊外,惊起一阵飞鸟,扰乱了一潭清水。
景非言狠狠地把手枪扔在了脑浆都爆出来的罗兰头上,鼓起脸颊,狠狠地踩了罗兰好几下,这跟鞭尸没什么区别,表情十分幽怨。许久,他才瞪向顾彩商:“哪个王八蛋开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