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司音的眼睛更加黯淡了,“天道,是可以被杀死的。”
“什么……”他的声音颤抖了。
“斩断天道上的规则就可以杀死天道。”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压力,“两次,斩断两次天道就彻底被毁灭。”
生生世世永劫不复。
“你怎么知道?”等着冷静下来,他不会忘了这个问题。如果说是天道的陷阱的话,他又该怎么办?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这个险。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死了以后,没有人会去刺杀天道了。
司音沉默了一会,当时他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司音的表现一直就是沉默寡言,现在不说话也是正常。
但是他听到那个答案以后,不自觉黑了脸。
道,大道,天道。
以道为尊。
司音,是道。
“证明。”他笑了。无论是真是假,试一试无害不是吗?
当他握住那一柄长刀时,他就深深地感受到了那把刀上的可以斩断法则的力量。他扭头看向司音,眼睛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但是无论是他还是司音都知道,这只是表面而已。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
“带我去找天道吧。”
司音的手一抖,把自己的衣服撕裂了。
那是一片洁白的空间,安静,死寂。
一个人穿着白衣,留着白色长发的人背着手看向地面上的一小滩水。那是一个青年,即使是微微侧身,也能看见他卷起优美弧度的睫毛。他的银色头发就那么散在身后,十分顺服的、如同瀑布一般。
“谁。”他也没有抬头,一直盯着那一小滩水。
风念卿上前一步,青年的脸暴露在他的眼中。
那是一张一起英俊的脸,完美冰冷到如同雕像一般。
司音比他更美,但是她的脆弱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可以摧毁的生命而不是如同青年一样高高在上的规则掌控者。
青年觉得有一点奇怪,他微微侧过头,银色的长发顺着他的脸颊,顺着肩膀,顺着后背滑下来,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伏羲?”
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是他的口气冷淡到把一个疑问句强行扭成了祈使句。
“司音。”青年越过风念卿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司音。
司音别过头,不敢看向青年。
“何事。”青年,也就是司道把目光又转回到了风念卿身上。他不在乎风念卿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来的。
他什么都不在乎。
风念卿装作漫不经心地靠近司道,出其不意地把刀刺向了司道。
司道十分淡定,好像被刺的不是他,要死的也不是他。
不过他还是躲了一下。
效果有一点差,他从脖子到腰腹被劈开了,他的身上开始亮起了莹莹的黄色光芒。这一刀砍下去,没有流血,但是所造成的结果比流血还恐怖。
司音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她冲过去想护住司道,却被风念卿拦了下来。他的表情深意十足,司音泪流满面,却什么也不敢做。
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敢做。
风念卿准备上去补上第二刀,却发现,这半个小世界开始崩坍,连带着主世界。
他们出现在了天空中,司道已经没有力量支撑他的身体了,就那么栽了下去。
他的灵魂已经开始破碎,连带着主世界的碎片,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世界。
“司道——”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风念卿觉得自己事不宜迟,他抬起刀,却被人打开。
那个人是一个有着金色头发的男子,他也没把风念卿放在眼里,而是愤怒地看向了司音:“你……”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转头去追司道了。
司音的嘴唇微微抖动,脸色很是难看。
风念卿被那个男子打了一下,倒在地上,即使是轻轻的一挥,也让他重伤:“那是大道?”
司音犹豫地点了点头。
风念卿笑了:“那我们玩一点更有意思的事情吧。”
他扭过头看向空中金色的光点:“天道碎的真是够彻底啊……也不知道以后的他还是不是现在的他。”
那个就算被杀也没有任何感觉的天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贵圈真乱的一半真相。
伏羲都有了,鸿钧还远吗?鸿钧其实已经出现了,至今没有给名字哦……猜到了是哪个了吗?我的恶趣味又发作了。
2017快乐!我这里还是2016呢!原来这一章打算过年发。但是过年我打算憋一波大的。
嘤嘤嘤,微信收到了二百元红包!亲小姨啊!
☆、Part Eight顾彩商
顾彩商猛地睁开眼,满头大汗,张大着嘴深呼吸,她呼出了一片雾气,让她的容貌模糊不清,她忽然有一种庄周梦蝶的感觉。原主从来没有做梦的时候。
顾彩商被穿越了。
但是顾彩商的意志过于坚定,把自己的自主意识保存了一部分。
穿越者的愿望就是改变洛河死亡的命运。
这个世界线,很罕见的,是悲剧线。
洛河会被疯狂的景非言杀掉。
景非言足够疯,也足够理智。
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会用常人不会使用的手段去得到。
【忠诚于老师。】一个想法忽然蹦出来了。
这是原本的顾彩商坚定的想法。
【忠诚。】
【忠诚。】
【忠诚。】
【忠诚。】
【滚开。】现在的顾彩商抱着头想把这种想法赶出去。这种意志实在是太坚定了,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早就被这种坚定的信念洗脑了。
但是有一种东西叫做脑残粉。现在的顾彩商很明显就是洛河的脑残粉。脑残粉有时候意志可以和死士相比。
等着顾彩商暂时解决了原主的意志遗留问题,开始研究起这个身份的记忆。
她原本的生活完全围绕着景非言展开,没有自己的生活。不过原主甘之如饴。她需要融会贯通的记忆数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她崩溃的地步了。
其实穿越者也是很有风险的,如果被原主的意志和人格干扰的话,谁还能说这个人是原来的人?而且那一个人格占上风还不一定呢。
而且越接近剧情人物的人往往越容易产生人格混乱的问题。
很不幸的,这个穿越者穿到了顾彩商身上。虽然说顾彩商没有什么人格,但是她被洗脑严重,所以她的信念百分之百地传达给了穿越者。
顾彩商永远是在景非言隔壁的屋子睡觉的。她每天很早就起床,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
而现在的顾彩商也要做这些工作。
不做不行啊……看过这个小说的都知道景非言是一个外表高冷精英,内在却是一个崩坏病娇啊!不是病娇也是鬼畜,但是自己还是要硬着头皮上啊!
不对,顾彩商和景非言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景非言智商那么高,观察那么细腻,自己上去是分分钟露馅的结果啊。
所以说,自己还是现在跑路比较好。
卧槽犹九渊的系统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把她投放到了顾彩商的身体里,这是分分钟领便当的情况啊。
她越想越绝望,伸出手抓紧了自己的头发。她一时不查,把桌子上的一堆书本哗啦啦地碰到了地上。
“顾彩商?”一个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顾彩商心里一抽,身上肌肉立刻僵硬了。
她努力回忆着过去的顾彩商的一举一动,瞬间觉得压力好大。
景非言抱臂靠在门上,没有戴眼镜,穿着白色衬衫,披着黑色西装,半眯着眼,看向顾彩商。
主角也好,叛徒也好,宴会也好,穿越者也好……能不能不要够凑到一天里,这几天他都要因为生物钟被打乱生病了啊!
自己的身体真娇贵。
景非言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感觉到旁边的房间空间波动异常。他来不及戴上眼镜,只穿上了衬衫,披上了西装,扣子还是边走边扣的。
生理性的困倦让他的头很疼。
真是,要么不来麻烦,要么麻烦一大堆。
景非言直起身,朝顾彩商走去。顾彩商就定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能干什么。顾彩商的呼吸慢慢变粗,紧张得要死。但是景非言的那张俊美的脸越来越大,睫毛清晰可数,脸上一个毛孔都没有。长得实在是太犯规了。景非言弯下身,小臂撑在墙壁上。他比顾彩商高出一个头,所以壁咚做得无比流畅。
司礼在一边撕着小手帕:嘤嘤嘤,小道道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你是谁?”景非言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以及杀意。但是光是听这个声音,就感觉性感极了,耳朵要怀孕了。
顾彩商的连克制不住地发红,但是她还是强装镇定:“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司礼的小手帕已经烂掉了:嘤嘤嘤,小道道你不能色诱啊。
“呵。太明显不过了。”景非言伸出手捧住顾彩商的脸,就好像下一秒就会亲上去一样。
然后……景非言把顾彩商的脖子拧断了。
变成鬼魂的女性穿越者一脸惊恐:卧槽,这才穿了几分钟就挂了,实在是太丢脸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