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言以极其专业的角度看了他一遍……呵呵,处男装什么情场老手。
布莱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被景非言掀光了,还在一边嘚瑟自己衣领上的口红印是一个大胸细腰长腿肤白貌美的女人留的……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是他给自己涂了口红自己印上去的。嘴巴那么大,而且是上下颠倒的。
太明显了好不好!
“加油。”景非言勾了勾嘴角,看向了布莱斯。这罕见的笑容让他脑子空白了一瞬。
等着他缓过神来,他发现,那个笑容怎么看都不怀好意。他看了看自己的衣领,有点心虚,该不会景非言发现了什么吧……不,不可能,他知道景非言至今为止也是个处男,他看不出来的。
“蠢货。”看着布莱斯走远了,景非言把酒杯放下,一脸不屑。这家伙脑子里全都是泡妞,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大概是没胆子吧,但是一周一个女友的频率还是超快。
外面都传出这个家伙不行的消息了。而事情的真相是,布莱斯被他妈从小洗脑,要专一,专一……布莱斯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剽悍……结果不言而喻。
关于布莱斯的心理阴影,景非言一直是无奈的,不过布莱斯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有时候他给布莱斯挖坑,这家伙就傻乎乎地跳下去了。
不过这家伙有一个毛病,不过对于他来说也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那就是忠诚。
这个忠诚不是指发过誓的那一种,而是久而久之成了一个习惯。到了现在,基本上景非言说东,布莱斯不会往西。
说白了,这也是一种精神疾病,人格障碍。依赖性实在是太强了。
对于景非言来说,这是一个好事。
他并没有把布莱斯当成什么朋友,说实话,他也不需要朋友,他一个人呆习惯了。他的感情缺失注定了他也不能理解什么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感化就可以理解的。就像大脑没有处理视觉的中枢的人,这辈子是别想知道什么是画面了。
理智的过分。
这就是司礼对于景非言的评价。
说起司礼,这家伙去哪里了?上次只不过拿打火机吓唬了他一下,有没有真的点上,就算点上了又怎么样,他可不觉得司礼怕打火机。
切。
景非言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
这两天睡觉都很晚,他睡得不大舒坦。每天定时定点睡觉的人一熬夜格外累。
“教授,要走吗?”顾彩商低下头,看向景非言。
“不走在这里过夜吗?”景非言反问回去,自己太阳穴突突的疼。
明天自己还有课。别人是怎么看的无所谓,但是他要求自己上课的时候绝对不能有黑眼圈。
#论强迫症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为什么要治#
#觉得自己萌萌哒#
景非言就这么干脆利落地离开了,毕竟在这个宴会里,他不是主角,虽然是个重要人物但是也没人知道。这种时候没人知道实在是太好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留多长时间。
所以说,掩埋自己的身份真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但是景非言没想到的是,他第二天起床后报纸居然会有这么精彩,还把他写进去的事件。
《华裔伯爵或与凯瑟琳侯爵小姐联姻》
景非言把报纸扔在一边,觉得那个侯爵小姐真是愚蠢。他从这上面看出来了幕后操纵者极力想把他和那个叫凯瑟琳的侯爵小姐联系在一起。但是除了凯瑟琳还能有谁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他的身份保密的极好,就算知道他身份的人也不会乱说:要么忠心耿耿,要么被他收拾的心惊胆战。
“顾彩商,去给达尔文家族找一点麻烦。”景非言摘下眼镜擦了擦。达尔文家族就是凯瑟琳的家族,一个贵族世家。他此番行为必然会让达尔文家族发现什么,但是这也算是给他们家一个警告,让他们看好了那个喜欢折腾幺蛾子的凯瑟琳小姐。猜到了就猜到了,他们也不敢说出去的,毕竟他的手段那些人都是有所耳闻的。不会有人想不开——都是一群狐狸,抛弃自己美好的生活投向死亡。
那不叫英勇就义,那叫脑子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他不喜欢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在所有人眼中,就算是最浅层的也不好,毕竟这样很多人就会关注他,让他的行为束手束脚。
不过这些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吐露出来,就连他的脸也有一点模糊不清。
绝大多数人都是健忘的,只要这条新闻不继续出现,基本上过不了多长时间都忘掉了。等着再过几个周他就可以逐步删减网络上的信息。
景非言虽然挺讨厌事多,但实际上一点也不担心这些问题。毕竟他的势力也很大。他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事情不能压下去,那他就把手里的一些情报跑出去,转移别人的视线。
总之,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大家觉得以后每篇空一行怎么样。
下载了小黑屋,感觉不怎么能用的习惯。
有谁知道怎么在一章里面贴图啊!想贴个图。
☆、番外风念卿
你,女娲,愿意以身补天吗?
这句话是他听过最恐怖的一句话。
不,不要,求求你!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女娲的手,但是这个平时爱笑的女人躲开了他的手,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哥哥,这是我自愿的。”
不,你不是自愿的!是天道!天道这个卑鄙无耻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风念卿,那时候还叫伏羲,咬紧牙,承受着天道的威压,还有来自妹妹的拒绝,他有一种这个世界把他隔离在外的感觉。
“啊啊啊啊——”伏羲从诞生一刻就没落下过眼泪,但是这一刻,他仰着头,发出了怒吼,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生灵在伏羲的威压下狠狠地被压制,但是伏羲却没有一点骄傲的感觉,再强大又有什么用,在天道面前还不是一只蝼蚁!如果说这些生灵是被他圣人威压所压制,那么圣人在天道面前又称得上是什么吗?
呵呵,蝼蚁,仅仅是蝼蚁!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乍一听上去很符合他现在的感觉,但是他明白,这句话真正的意思是天地让所有的生灵顺其自然地发展。但是,天道为什么要插手。因为他们的强大吗?
可笑!可笑至极!
那个愚蠢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反抗天道的意识,那么就由他开始反抗天道如何?
为何天道不能驯服?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天道想驯服万物,那他就驯服天道!
女娲的身上亮起一阵复杂的花纹,渐渐地与那天空融为了一体。伏羲飞到九玄之上,看着那蓝得发黑的天空,就像是女娲还在一样,想象着自己撩起女娲的一缕头发,轻轻地吻了上去。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浸湿了衣襟。
伏羲,风姓,从此以后,大地上再也没有伏羲这个名字,这个象征着被天道奴役的名字,他叫风念卿,念卿,怀念佳人。
这个名字承载了他对女娲最大的爱。
他爱女娲,女娲是他对这个世界唯一的羁绊。
现在这羁绊没了,他有了一种想要毁灭这个世界的感觉,他不想找别的人来代替这份感情。
他是一个极其恋旧到了一种偏执的地步的人。
他爱她,爱到可以为她颠覆这个世界。
天道……他把这个名词在嘴角碾压一遍又一遍,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可以干掉天道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那些日子都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沧海桑田,他和女娲生活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去了。
他的头发越长越长,上面落上了不少灰尘。
他不会老,毕竟他不是人类,但是他很累。即使青丝依旧,但是心已经老了,老到了他一动都不想动。
他在脑海里无数次模拟对抗天道的方法,是的,他没有放弃,但是也不是当时一头热血。他会有一个完整的想法的。
天道……是可以被杀死的吧。
这个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深深地植根不去。
天道,是可以被杀死的。
这个答案,是那个女人回答他的。
女人名叫司音。
说起这个女人,她的心思好猜又不好猜。她是喜欢着他的,他不点明,她也不直接说出来。和女娲的活跃比起来,她实在是太安静温顺了。比起一个生灵,她更像是一个规则——她没有活着的气息。她说,她愿意为他实现他的一切愿望。
“我的愿望是什么?”他这么空洞地问。
司音的眼睛黯淡了一瞬。
“我的愿望,是杀了天道啊!”说完,他便猖狂大笑,“很可笑是不是!不自量力!”
司音就这么默默地站在他的身旁,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她其实什么都知道,他的答案,他的愿望,以及世间万物的命运。
她明晰一切,却什么都不说。
“你走吧。”他背过身,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到底是想的什么。是觉得这个女人可以帮助他,来一个以退为进,还是觉得这个女人是这么多年唯一向他伸出援手的人,不忍心让她卷入这个纷乱的事件里,“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