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昊紧拉着被子,刚退下去的潮红又因看到骆风的身体重新涨红,一双眼睛即害臊又不舍地望着骆风的□□,结巴地说:“你、你先穿吧,我自己会起来。”
骆风望着宁昊的眼睛,取笑说:“小叔不会是又饿了吧?”
宁昊脸上更红,抓了枕头骆风:“饿你个头!暴露狂啊你!”
骆风把枕头接住放回床上,一边坐下来调笑道:“不知小叔所言的暴露狂是何意思?”
宁昊羞极吼声:“就是不穿衣服到处跑!”
骆风把自己上下打量一通,又转头看着宁昊说:“那你我叔侄二儿岂不是同类?”
宁昊拿眼瞪他,却被骆风反看得又不好意思起来,一下撑坐起来,叫:“把我的衣服给我!谁和你同类了,哼!”
骆风不再逗他,将衣裤一件件放到床边排好,自己也穿了起来,宁昊这段时日都是由着宁书或夜里的丫鬟伺候穿衣的,这要自己穿他还有些犯糊涂了,特别是亵衣内里的那两条带子,不是找不着就是系错了对儿,等到骆风穿完长袍,只差外套未穿时,宁昊还在跟亵衣上的带子作着斗争,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尼玛,这没扣子没松紧的衣服裤子怎么这么难穿!”
骆风好笑地看着他伸手来帮他系带子,一边说:“小叔这是被人伺候惯了,竟连衣服也不知如何穿了。”
骆风刚一靠近,宁昊脸又红了,骆风身上的茶香一个劲地往他鼻子里钻,宁昊竟又有些头发晕,红着脸推开骆风说:“谁说小爷不会穿衣服的?是这件衣服的带子没缝好!”低头看了眼骆风已经帮他系好的第一个扣,表演似地有模有样地系上了外面的两根带子,傲慢地微倾了头对骆风说,“看到没?竟敢说小爷不会穿衣服!”
骆风笑笑,将亵裤递了过去,宁昊接过理了理,抬头看着骆风问:“你非要在这里盯着我穿?”
骆风挑了挑眉,反问:“小叔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风儿未曾见过的吗?”
被骆风两次三番拿话调侃,宁昊也知不是他对手,干脆厚了脸皮将被子一脚踢开,故作大方地穿戴起来。
骆风一边帮忙整理,一边将衣物一件件递给宁昊,待他穿好长袍,一边帮他整理腰带一边问:“小叔何时认识仲基的?”
正埋头理腰带的宁昊一听,疑惑地回头看骆风:“啊?什么仲基?”
骆风抬眼看了眼他的表情,心想:你就装吧。嘴上继续追问:“昨儿个夜里,小叔可是叫了他不少次呢,侄儿可都一一记下了。”
宁昊总算是想起了什么,尴尬地干笑两声,解释说:“他是我以前见过的一个演戏的,不过也只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而且现在早不在京城了,呵呵。”
骆风拿了外套展开,伺候着宁昊穿上:“小叔贵为国舅,宰相府长子嫡孙的三公子,岂会有您认识他,他不认识您之人?”
宁昊暗忖:这小哥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原文里向来只有宁昊吃飞醋的份儿,骆风从不在乎宁昊跟谁好。不过还是解释说:“你以为我到哪儿都会打着大字招牌,上书‘宁家三少,当朝国舅’吗?”抖了抖身子,将外套理了理。
骆风拿了自己的外套穿上,对外面招呼了一声,拉着宁昊走向外间:“想来这仲基定是有过人之处,才让小叔对他念念不忘。”
宁昊干笑着说:“也不过是人长得帅些,戏演得好些。”
骆风突然将脸凑到宁昊面前问:“那小叔觉得我和这仲基相较,谁更好一些呢?”
宁昊被骆风突然的举止吓了一跳,刚好一点儿的脸又滚烫起来,结巴地说:“你、当然是风儿更好看了。”
“只是好看吗?”
宁昊在心里骂开了,这小子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滴?老娘除了知道仲基欧巴人长得帅,戏演得好,连他一根毛都真正见过,怎么知道他还有啥好的?嘴上却是说着:“当然是风儿各方面都好过仲基,这天下,谁又能比风儿你更好呢?”
门被敲响,骆风站直了身子让人进来,宁昊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一个丫鬟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宁书,丫鬟将盆放上,朝两人福了福便退了下去,宁书先向站在前面的骆风揖了一揖,见他没有异意地走向水盆,这才奔向自家少爷,他低声问:“少爷,你没事儿吧?”担心上上下下打量了宁昊几圈。
骆风拧干了布巾递过来,说:“你这宁书,该不会以为本公子会伤害小叔吧?”
宁书被骆风一瞪,吓得忙退到一边扑通一声跪下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宁昊接过骆风递来的布巾,白了他一眼说:“你没事儿吓唬小书书干嘛?”转头对宁书说,“你起来,别理他。”
宁书偷眼看了眼骆风,见他也不看自己,只专注地盯着正擦脸的宁昊,小心地从地上爬起来,再不敢多嘴。
宁昊这一夜折腾体力消耗不少,早上硬撑着吃过早餐后倒手软脚软的不想动弹,骆风怕他有事,便使人到两府分别通传了声,守在宁昊身旁服侍着进补调理,好在这逢春阁内药品齐备,特别是针对夜夜春宵掏空身子的情况,倒是于宁昊十分对症,连着几日稍一恢复便与骆风逗乐,骆风本是极有节制之人,却耐不住自家任性小叔的一再逗弄勾引,以至刚调养得身子好些了,一番折腾下来又虚脱般卧床不起。
转眼间,宁家三少与骆家少爷相好之事便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宁、骆两家家长也都得了消息,这其中最高兴的该属老祖宗,想着自家孙儿向来眼高于顶,又体弱多病,自己对骆宁这个皇系曾孙倒是有几分看重,如今两人若是真能成为一对,倒也不失是件好事,至少自己孙儿这后半生是有了倚重,不至在老人们去后受人欺负去,至于开枝散叶之事,老祖宗完全没有担心过,在这南廷国内,夫夫间别设三妻四妾五房六院的不在少数,以宁家和骆家的身家背景,二人成婚后便是再设个七房八侍也是可行的。
于是,两家夫人不时遣人往逢春阁中送些滋补膳食,私下里更是约见了几次,只等着宁庆回来后具体商谈两个孩子的婚娶详情。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吃肉也不影响整体故事内容滴~
☆、第十六章
宁、骆二人在逢春阁内休整玩乐了十多日,这日午时三刻,天乐公主亲临逢春阁,宁昊身子正好些在屋内与骆风玩闹着吃饭,外间传来通禀,两人都吓了一跳,连忙正了衣冠到门前迎接。
天乐公主与骆风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这会儿见面一手拉了一个孩子边嘘寒问暖地往屋里进,边着人将带来的玩意儿一一奉上,宁昊连声道谢,引公主入座。
三人坐在一处闲话一阵,骆风本是提心吊胆的怕母亲责骂,不想天乐公主不但无半点责怪之意,反将两家已约下的二人婚约说了出来,未了不忘叮嘱儿子:“即便你两人成婚后,这长幼规矩也不可废,昊弟虽较你年幼,但无论怎么说也是你长辈,无论何时何地都须事事以他为重,以他为尊,可曾记得?”
听了这话,这几日里正琢磨着反扑试试的宁昊得意地睨着对面的骆风,骆风当着公主的面自是不敢对他放肆,毕恭毕敬应了一声。
天乐公主转而拉了宁昊的手细细叮嘱说:“三弟,你我两家也不是外人,现如今你能看上风儿,这自是他的福气,这孩子自小脾气就倔,今后还得你多担待他些,若有什么不适之处,你要打便打,要骂便骂,无须顾虑我们。”
这一番话,真真是把骆风“嫁”到宁家了,也难怪天乐公主会来如此叮嘱两个孩子,只因南廷本不禁表亲连理,至于辈分有差的,只要表亲隔三代也是被承认和允许的,当然,这种存在辈分差别的,无论现实中谁上谁下,都以长辈为尊,这也是南廷所遵循的长幼有序之道,哪怕是女子,若是地位、身份高于夫家者,也可另纳男宠,反之,女子则不可另交其他男子。
这所有的规则、民风都是宁昊一个字一个字定下的,他本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只因成文已有数月,穿过来时又坑了些时日,对这些规则民俗多少有些忘记,此刻听了天乐公主的话,心里暗暗得意之外,又有些惊讶,没想到两人的事竟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两家家长的许诺,只是他忘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子嗣延续是二人成婚后必须履行的义务,如今只待宁庆回来两家家长坐到一处商定配婚事仪后便会奏请皇帝准婚,然后便会给两人选配侍妾妻房以便日后香火延续之用。
宁昊此刻自是恭敬地应了下来,骆风却是一脸的忧虑,毕竟二人眼下正是相互确认了对方心意最甜蜜之时,他可是见不得宁昊身旁出现他人,更别说还要与他承欢之人,哪怕是为延续香火,他也是难以接受的,至少目前他尚且接受无能。
送走天乐公主后不久,骆夫人又赶了过来,相似的话又说了一遍,末了,叮嘱骆风待宁昊身子好些后便回去一起给老祖宗问安,两人自是恭敬应下。
一连接待了两位母亲,宁昊又觉得有些疲累,直接回屋倒头便睡,直睡到酉时未才醒转,起身一看,不见骆风,便问宁书骆风的动向,宁书一边伺候着宁昊擦脸净手一边告知宁昊太子爷和蓝二少正和骆少在前厅饮酒,宁昊一听催着宁书给换了身衣服便出去见客,这几日里皇帝抱恙,太子监国,因此多日未曾见面,反倒有些念想,至于蓝恒,三不岔五的就会来坐上一阵,倒是个无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