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奥知道这是梦,但醒着时还担心着的傲祁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实在是许久不见,哪怕这一次只是在梦里,也让素来安之若素的淇奥有些情不自禁的感到欢喜。只不过他还没有从喜悦脱离出来回到平时的态度,只是须臾间,后面的事情就将他拖向更深的疑惑、惊吓、好奇和迷茫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傲祁,傲祁……”淇奥低低地喘了两声,对傲祁的动作有些不习惯。听着傲祁在他耳边宽慰他“放松”,感觉着傲祁搓揉他臀部和手指划过臀缝带来的异样感,这样的事情发展实在是让淇奥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开始的事如往常他们做过多次那样。也许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见又音信全无,这次两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连带着喘息变得急促而又缱绻。
脖子被吮吸得有些疼,淇奥伸手推了推傲祁的肩膀,随后双手就被傲祁一只手钳制住压到了头顶上方,但落在肩膀上的也变成了轻柔的舔吻,伴随着傲祁的另一只手抚慰小淇奥的节奏。
傲祁在这上面向来是软硬兼施,淇奥常常是被傲祁折腾得到最后近乎求饶,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傲祁异常的温柔,一松一放让淇奥飘在海洋上起起伏伏,海水从脚趾没到胸口,又从胸口退至脚尖,那种麻痒的感觉让淇奥一时适应不过来,又是难受又是舒服。
傲祁死死的盯住淇奥的双眼,两人温热的呼吸交错融合,让他那半掩的眸中一点点消散的清明和一层层叠加的情|欲无处可逃。与傲祁相接触的肌肤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越来越高的体温,仿佛是沸腾的水溢开,周围空气的温度开始不受控制地升高,带着自己也烧了起来,连素来冰凉的指尖都有了温度。
兴许是被烧糊涂了,淇奥第一次在没有傲祁要求的情况下有了回应。他抬起腰,背部弯出的曲线像是被绷紧的弓弦,轻轻摆动着让□□和傲祁的手掌摩擦得更让自己满意,而双手也握住了傲祁的坚|挺,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眼里那突然绽放随即埋入暗黑深渊的光芒。
“独孤傲祁你!”温柔的海水眨眼功夫就变成了熊熊烈火,下身被猛地粗鲁的搓揉,淇奥像是被被高高的抛上天又重重地摔下地,不由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啊”。只听得傲祁在他耳边莫名地笑了几声,手上的力道非但没有减轻又加重了几分,没多久就直逼得淇奥泄了第一次身。
淇奥在□□过后微微喘着,一边看向傲祁。
傲祁支起身俯在他的上方,脸像是藏在阴影里看得很不分明,但淇奥就是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指,从自己肩胛处慢慢抚摸至自己的胸口,目光的品尝比直接的肌肤相亲更刺激,停在胸口的目光像是一只攥住自己心脏的手,放开攥紧放开攥紧,控制着自己。
突然就不满这种单方向被控制被引导的感觉,骄傲像是一根细细的针扎在背脊,让他从迷乱的感觉中醒来。淇奥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绚烂如夜晚一促即逝的烟花,一瞬就把傲祁卷入他眼眸深处。而就在在傲祁恍神的一刹那,淇奥做出了以前从没做过的行为,已被松开的双臂攀上了傲祁的肩,揽住了傲祁的颈。然后,淇奥撑起身让两人贴近得不留一丝缝隙,是能感觉到彼此心跳频率的距离。将脑袋埋在傲祁的肩窝处,淇奥学着傲祁刚才的行为,舌尖顺着肌肤的纹理舔拭,像是喝牛奶的小兽,一下一下挠得傲祁心痒,偶尔露出尖尖的牙齿,咬一口留下一点刺痛。
舔咬从肩膀向上蔓延到脖颈,淇奥伸出舌头,蜻蜓点水地轻碰了一下傲祁的喉结,然后舌头一卷,嘴唇覆了上去,将整个喉结含在口中,舌头绕着它灵活地划着圈,感受因短促喘气而的微微震动,两颗虎牙轻轻抵住气管,然后慢慢地更深地咬合。因为是敏感处痛感更加尖锐,隐隐约约的窒息与仿佛真实的即将死亡给傲祁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加重了手中的力度,速度也渐渐变快。
感受着傲祁因笑而颤抖的喉结,淇奥手扶着傲祁的手臂滑过优美的线条慢慢向下,便再一次攀援上了他还没有释放过的下身。隔着布料,以着一种极其缓慢的节奏摩擦傲祁早已□□的□□。这一次,在傲祁的技术和刻意放松下,两人同时射了出来。此时的淇奥已经全身大汗淋漓手足无力了。
被傲祁放平后的淇奥本以为这场 □□就该至此结束,没想到傲祁并没有停下来,沾了□□的手反而向后移去,开始用一种温柔又□□方式抚摸搓揉自己的臀肉,甚至轻轻划过臀缝,间或在后|庭周围徘徊,不过在淇奥表现出有些不适的反应之后,傲祁的动作有过短暂的停顿,随便便不再继续。
淇奥不是没有想过反抗的,但是傲祁那一声声温柔低沉的呢喃将他生生拖进欲念的漩涡,在反抗与放弃中挣扎。
“独孤淇奥?”耳边突然出现唤着自己名字的奇怪的语调划破旖旎的梦境,让淇奥终于从中挣脱出来。
被紧紧关上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窗户上依着一个人,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怀里抱着一根银尖玉身的鱼竿,下巴线条分明,嘴唇没有半点血色。
淇奥刚做了那样一个梦里,初初醒来,被□□熏染出面若桃花眼波荡漾,喉咙里还残留着暧昧的喘息,但他却在看到来者时脑子瞬间清醒:“魔教右护法戈乌?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开口才发觉自己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未消除的喑哑。
戈乌从窗台上翻身跳下来,走到淇奥身边淇奥,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番:“怪不得独孤傲祁说只要我见到你就不会怀疑。”本来这句话就该说完了,他突然补充了一句,“不过为什么一样的五官你看起来就有些媚?”
淇奥马上就明白了那都是方才梦境的遗留,他把戈乌的手挡开,心里虽然有几分气愤,也只不过是举止大方地对戈乌笑了笑没说话,他不知道傲祁是怎么介绍他的,就等着戈乌继续说下去。
“原来我还不信独孤傲祁有个孪生兄弟,现在见了你这张脸我是不得不信了。”戈乌想着自己在这世上从前只崇拜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教主,而后遇见了独孤傲祁算是第二个,却没有想到像是独孤傲祁这样的妙人儿世间居然还有一个。想及此,戈乌忍不住抚掌大笑了几声。
淇奥默默地把想象中冷漠高傲的右护法形象画了一个叉,诚恳的望着直爽的戈乌问道:“戈护法这次来找我,是不是和傲祁有关?”
戈乌把面具取下来往桌上一扔,自己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才说道:“叫护法什么的太疏远了,像你哥哥一样直接叫我戈乌就好,我唤他是大哥,你就是我二哥。”
面具下的戈乌面白唇薄,双目如潭,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但此时的淇奥心急如焚,戈乌长成什么样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他直觉这个戈乌一定知道傲祁的消息,偏偏戈乌在那像是渴了十天半个月似的大杯大杯地灌着茶,一时半会不见停的,淇奥也不好多说什么。
后知后觉察觉到了淇奥呼之欲出的目光,戈乌忽的想起什么呛得咳一下,他匆匆把茶杯丢开一拍桌:“差点忘了,二哥你快跟我走,大哥怕是要不行了。”
窗外的太阳已完全升起,照射进房间日光白得很是刺眼,让淇奥眼前出现了一阵一阵的眩晕。
☆、中毒
“恩人刚刚又睡着了,估计不到晚饭醒不过来。”宁子云转身关上门,轻声向门口匆匆赶来的人说道,眼睛亮晶晶得打量着这个前些日子见过的温柔公子,还是他嘱咐自己要好好照顾恩人。听恩人对戈乌说这个温柔公子是他的双胞胎弟弟,现在一看果真是长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就是温柔公子爱笑,笑得也好看,恩人却常常面无表情,总要人猜他的心情怎么样。
宁子云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的人带着浓浓的困乏强撑着开口的声音:“淇奥?”六分不可置信三分期盼,还有一分惊喜。
“哎?”宁子云诧异的看向门,然后连忙转回来一脸慌张地一边摆手一边解释道,“我刚刚出来时真的看见恩人闭眼了才出来的,我以为恩人是睡着了。”
淇奥揉了揉宁子云的头,笑着安抚这个糊里糊涂的小孩子:“不怪你。”
他将宁子云送到戈乌面前,对带他来到这里的戈乌说道,“一路奔波劳累,你也辛苦了,你先带宁子云去歇一会儿,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我去看看他。”
眼看戈乌带着三步一回头的宁子云离开,淇奥这才打开门。
现在正是下午,艳阳高照。这个房间采光很好,房间里阳光充足,被阳光照亮的房间明亮而整洁,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下飞舞,就连角落里都被撒上了生气勃勃的金光。然而推开门口扑面而来的浓重中药味提醒着进入这个房间的人,这个房间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样。在灿烂的对比下中药的味道为这个阳光的房间带来了一种不能言语的沉闷,一般来说只有病入膏肓入药几十年的老人的房间才会积攒了如此浓郁的中药味。
傲祁被埋在厚厚的棉被下,就连脖子也被严严实实地盖住,单单露出一张脸。
盛夏又是午后,外面气温很高,但层层棉被下傲祁没有出一滴汗,反而嘴唇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青紫色,那是过于寒冷才会出现的情况。他转过头看着淇奥进来的方向,双眼中一片烛火熄灭后的死灰,脸色也不能算很好,略带一丝憔悴,但是在听到淇奥脚步靠近的时候,那一堆死灰挣扎着勉强亮起一点点火星,他打起精神显得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