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有爱?”司徒诚反问道,他一直都觉得活得好比爱要重要百倍千倍,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从来没有人爱过他,他是一个孤儿,至于伤害,或许是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来,所以他心安理得地伤害廖琰,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他的伤害还是被深藏在廖琰心里。
廖琰眯着眼,没有笑容却感觉他像是在笑着:“人的一生是由许许多多的东西组成的,没有人天生拥有一切,包括爱,爱是朝夕相处,即使是亲情,那一丝血缘的羁绊对于某些人而言本不存在,只是心里暗示多了也就存在了,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爱就是爱,它同样是一个人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你说你要寻找最合适的人生,可是你却忘了一个人的生命是不能缺少爱的。”
“我活了二十几年了,没有爱我仍然好好活着。”司徒诚反驳道,他不想被廖琰说动,他不能连自己一直在追寻的东西都怀疑。
“怎么没有,你有,因为你自己的爱,所以你才会好好活着,因为你自己的爱才能支撑你活到现在,一旦你把爱完全抛弃了,那么即使你得到最令你满意的生活你也不会觉得幸福,因为你是孤单一个人生活在那个世界,你或许找到了最令你满意的生活,可是那个时候的你只会感到空虚,变成一个游荡的灵魂,像僵尸一样,你真的想好了你想要怎样的生活了吗?”廖琰还是一步步地逼着司徒诚,他需要让司徒诚面对自己,只有这样,接下来的事情才会好做。
两人的对峙从一开始的一面倒逐渐变成了双方旗鼓相当,如果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迟早会变成廖琰占上风,到那时候两人的身份就对调了。
突然,司徒诚抬起了被廖琰说得有些低下去的头,毫不避讳地看向了廖琰,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我想通了,我还是不需要爱,所以你就别多说了,像我这样的人或许一颗冰冷的心更加适合我。”
“shit,司徒诚,你几岁了,现在这个态度怎么看起来还是像一个熊孩子,欠揍。”廖琰带着怒其不争的眼神,对于司徒诚的态度觉得非常不满,他以为他的那番话至少能起一点作用的。
“我以为你是要说我还是叛逆期呢,”司徒诚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拍了拍廖琰的肩,“你已经拥有那几份记忆了吧?你也该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做的,要是不想再次受到伤害,最好不要离我太近,当然,如果你硬是想要受到伤害我也不会介意的,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你说对不对?”此时的他心里一点都不自责,不就是一个廖琰嘛,这样一个自然的承受能力超强的个体,他倒是觉得非常带感。
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只鬼畜(3)
廖琰班内部会议。
廖琰一号(施虐狂)、廖琰二号(精神科医生)、廖琰三号(世界顶级集团总裁)、廖琰四号(特种兵大队三班班长)、廖琰五号(热衷于福尔摩斯的警方顾问兼职侦探)、廖琰六号(属性未知)。
一号(诡笑):他跟我越来越像了,我越来越喜欢他了。
二号:他越来越变态了,因为这个世界的司徒诚的特性,他很乐意虐待我--们,甚至不再会像前几次那样产生愧疚感,你觉得这样很好?
三号(板着脸):我觉得他要征服世界是因为我。
四号(敲桌子):不能让他在这样下去了,要是他继续这样变态下去,我们的地位就不保了。
五号(妥协状):我以前你们能有办法的,但是根据上个世界产生的后果就知道你们没成功,我们谁都不能保证还会有下次跟过来的机会,到时候就真的彻底完了,即使是柯南道尔再世也没办法解决(福尔摩斯死而复生的“救世主”)。
六号(弱弱举手):我……
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闭嘴。
一号:看吧,又多了一个,先不说我们能不能跟过来,就算跟过来了,多一个兄弟对我们未来的融合也很不利,早就跟你们说过要听我的,一定要先在身体上虐他,只有先把他的肉体征服了才能商量未来的事,我说的从来都是真理。
二号:闭嘴,你应该知道他当初刚刚见到我的时候对我的态度,更重要的是要论变态程度,现在的阿诚比你还要变态,他不止期待身体上的虐待,对于心理上的威压和征服也颇有研究,你确定现在的你对上他有胜算吗?
五号: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司徒对于人体的弱点一清二楚,他可以在一瞬间找到一个人的弱点并给予致命一击,至于心理上的,你看看我们,都遍体鳞伤了还跟着他,这就足以显示他的能力了。
一号(蹲角落画圈圈):呜~~
四号:所以我们必须在司徒足够变态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有一点对我们好的是他对于这个世界很满意,至少在短期内不需要纠结他离不离开的问题,我们的地位、地位,都记住了吗?
六号:什么地位?
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幽幽地看):能不能在上面的问题,不想以后都被他压着就别说多余的废话。
二号:从医学的角度来看,我们并不是完全相同的,只是我们都有同样的执念,我不能忍受跟你们分享他。
一号&三号&四号&五号&六号:……
这个世界无论在哪里都是充满着斗争的,不是跟别人就是跟自己,只有彻底的征服才能得到最好。
“你回来了?”司徒诚靠在床头,双□叠着,白色的袜子真的是干净得一尘不染。
“我回来了。”廖琰点头,搬了把椅子坐在司徒诚身旁,低声道,“阿诚,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你说你要征服世界,可是你的学历却没有给你这个机会,这个世界是冰冷的。”
司徒诚抬头,没有回答,拿起床头的烟拆开来,抽出一根就点燃了,正打算吸的时候却被廖琰一把夺走了。
“你这是在反抗我?”司徒诚眯着眼。
“没有,吸烟对身体不好,而且你以前没有这个习惯。”廖琰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我以前确实没有这个习惯,可是现在我有这个欲望,我想要吸烟,对我来说,吸烟更像是一次享受。”司徒诚这么说着,手却没有伸向烟盒,他以前喝酒,只是少量,烟却是从来没有吸过。
廖琰把床头的烟拿下来放在口袋里:“香烟里面的有害物质可以破坏人的肺,即使每天只是一根烟也会对人体的肺造成极大的影响,阿诚,我不希望你的身体受到伤害。”
“这一点我比你清楚,”对于人体,他自己才是最清楚的那个,“所以他们怎么让你出来了?”司徒诚看着廖琰,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甚至还有一丝茫然,不由笑了,“你不愧是在精神科上有着极大成就的医生,竟然还可以催眠自己把他们关起来,不过你做的不错,这个世界,只有狠心的人才能够得到全世界,你懂了吗?”
“我的全世界就是你。”廖琰淡淡地说的,这个人是所有的廖琰里面最温和的那一个,因为跟他相处的司徒诚是最单纯的,他的职业也让他习惯用十分的耐心面对任何人,他确实进行了自我催眠,可是并没有完全成功,那些人真的不是单纯人格分裂可以解释的,只有一次次的经历才能促成一个完整的他,一旦分割了也就不完整了。
“说的太好了,”司徒诚拍拍手,“怎么说呢,其实按我的想法,你们分开或者融合都没有关系,呐,我离开你们每一个人一次,大家都扯平对不对,所以你们是平等的。”他笑着,就好像他的离开并没有做错事。
知错不改的是坏蛋,知错还犯的是人渣,可是在此刻的司徒诚心里,他一点错都没有,所以他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好人,看吧,没人跟他辩驳。
“在你离开之后我想了很多,我并不是在你一走就没有了意识的,”廖琰这么说道,“我觉得在你离开我之前还没有忘记跟我道别是一件很好的事,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那个时候有一个声音问我,要不要追上你。”
“嗯。”司徒诚拿起一旁的口香糖,扔了一个在嘴里,只是点点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廖琰却像是没有看到司徒诚毫不在意的态度,继续道:“我那个时候很迟疑,那个声音告诉我,其实我只是一段记忆,如果我不同意,那么这段记忆就会消失,就像是再也没有存在过一样。”
“嗯。”还是只有一个短促的应答声,司徒诚却闭上了眼睛,也不是在沉思,只是真的不在意,双腿高高抬起支着上面那张床就这样停住了,并没有打算回应廖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