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响起,五十来岁瘦骨嶙峋的老头子捧着厚厚的一叠书走了进来,站在讲台桌后面。
“各位,我们今天的课讲的是人类瞳孔在遇到刺激时的变化原因,众所周知的是,人类瞳孔在喜悦或者受惊或者恐惧时会不自觉放大或收缩,其实这是有原因的,当人类见到了出乎意料之外地东西时大脑会很快接收到反应,信息在脑部被处理之后就会再次传送到眼睛里,这样人类的瞳孔就会表现出各种与平时不同的变化,这一系列的过程我们成为应激反应,中间的传递仅仅只是零点零几秒。”
老师在讲着,司徒诚却趴在桌子上发呆,学什么不好,偏偏是学生物的,教什么不好,偏偏是教人体,在这方面,他敢说自己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别说这个普通高校的老师了,就算是清华北大顶尖的生物学教授,要跟他论人体方面的知识还真没人能比得过他。
有的时候司徒诚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对那些关于知识的记忆一直都会记着,不过他倒也没有太过于在意,知识这东西,少了不太好,多了对人体也没什么害处,不要白不要。
“司徒诚,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突然被叫到,司徒诚愣了愣,抬起头,镜片上闪过一丝光,淡淡地笑着站了起来:“老师,我需要您重复一遍问题。”
“司徒诚,你这是在开小差?”那老师这么说道,眼中带着不满的情绪。
司徒诚的眼神扫过周围或幸灾乐祸或担忧的同学,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老师,请您重复您的问题,开不开小差,您问了我回答不出来才算不是吗?”他不会辩解什么,因为他确实不想听这种枯燥的课程,可是他不会认命。
“这意思是你确定你一定可以回答出我的问题?”
“不能说确定,只能说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心,您问吧,只要是与人类瞳孔变化有关的我都可以回答。”他本来还想说只要是关于人体的,无论是什么他都可以解答,一想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行,我问,你回答,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老师笑了笑,不是不喜欢骄傲的学生,但是骄傲了,也要有资本才行,“司徒诚,你可以给我说一下人类瞳孔最大变化为多少吗?”
“最大变化,指的是惊讶还是喜悦,如果是喜悦的话,那就是……,如果是惊讶,那就是……,还有,……”一连串的数据,一连串的专业术语从司徒诚嘴里说出来。
目瞪口呆的不止是那些学生,还有讲台上的老师。
在司徒诚说完之后,教室内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掌声。
作者有话要说: 技能叠加的作用就是用来装逼的,可是啊,装逼是会有报应的,咩哈哈哈哈哈
嘛,眼镜神马的我只是想到了鬼畜眼镜\(^o^)/~
【这个坑说长也不会长了,完结之后我打算开一个重生娱乐圈的坑,不知道到时候有多少人支持?】
☆、他是只鬼畜(2)
知识是装逼圣器,这是实践得来的真理。
在这堂课上司徒诚大出风头,在得到众人惊艳的眼光的同时,还得到了一些打量的眼神。
廖琰就是打量司徒诚的其中一个人,虽然现在他们还都是大一新生,但同寝室相互之间还是足够了解的,这样的司徒诚总觉得变了一个人。
一下课,廖琰就站在了司徒诚对面,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司徒诚单手撑在桌面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廖琰,“我就是我,怎么,你来找我是原谅我了?感到意犹未尽了?”说着,他笑着伸出红色的舌头舔着唇,眯着眼看着廖琰,表情和动作都显得十分情|色。
“你……”廖琰双手撑着桌面,直直地看着司徒诚,“你有S倾向。”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那又如何?”司徒诚把双脚搭在身旁的凳子上,两只手搭在椅背上,就这样吊儿郎当地看着廖琰,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第一个世界的廖琰了,有的时候心里有S倾向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而且不会让他感到憋屈。
“这是病,得治。”廖琰正经地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即使在早上的时候他还想着一定要远离司徒诚这个疯子。
“病,怎么会,我可不觉得,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就不要靠近我。”司徒诚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要靠近,”廖琰微微低头,“我以为这会是你欲擒故纵,怎么,你真的不要我?”他确实想过远离司徒诚,就在刚才上课之前也一直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搬出去,可是到了这会儿,他突然就不想了,他想到看看司徒诚能变态到什么地步,这是属于他的“变态”。
就在教室里,两个人眼对眼对峙着,眼中似乎都闪着充满斗志的光芒。
司徒诚镜片上微光一闪,笑着勾起廖琰的下巴,身体前倾,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是几厘米:“廖琰,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说完,他的另一只手拍了拍廖琰的脸颊。
还有什么比一个一直被虐却一次次凑上来的人更有趣呢,他想要远离廖琰,可是潜意识里却非常希望靠近廖琰,不止是因为这个人叫做廖琰,还因为这是一个屡败屡战的人。
此时的司徒诚对于廖琰而言既陌生有熟悉,熟悉是因为这个人是他的室友是他的兄弟,陌生是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司徒诚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司徒诚,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医生,或许医生能治好你的病。”按捺住心里的冲动,廖琰这么说道,但是在心里他却觉得司徒诚就应该是这个样子,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司徒诚。
司徒诚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医生。”
避过廖琰,司徒诚拿着两本书走了出去,从这个身体的记忆中可以知道原来的司徒诚是一个表面上书呆子内里凶残的人,就像是第一个世界的廖琰,十足的衣冠禽兽,可是他不想这么做。
走出学校,司徒诚径直走到了理发店,剪了一个清爽的发型,然后又去换了一身衣服,从服装店出来,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呆着眼镜的他更像是一个成功人士。
如果说原来的司徒诚是一个书呆子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脑海中充满着满满的知识的儒雅人士,这样的变化不是一天可以形成的,更像是量变引起质变。
“shit,司徒诚,你这又是什么毛病?”廖琰看到司徒诚的第一眼就叫了出声,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司徒诚也可以光芒四射,甚至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危机感,虽然他并不明白这样的危机感出自哪里。
“我很正常,”司徒诚双手插在裤袋里,“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活,这个世界的明天将是属于我的,我要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我。”这是他的梦想,或者说是他此刻的梦想。
他当过特种兵,当过世界顶尖的设计师,当过科学家,他的英语是纯正的英式英语,甚至涉猎了许许多多别的语言,这一次他不只是要征服世界,还要创造出比以前任意一个廖琰都要辉煌的成就。
“你疯了?”廖琰惊讶地叫出声,他以为司徒诚是一个理智的人,可是没想到他疯起来竟然会变成这幅德行,看起来那么--自信、骄傲。
“我没疯,即使世界上所有人都疯了我都不会疯,还有你,”司徒诚捏住廖琰的下巴,“我在等着你的到来。”
廖琰刚想挥开司徒诚的手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等着他的到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应该是不明白的,可是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会明白的,而那一个时候很快就会到来,眯着眼看着司徒诚,廖琰笑了:“到时候你就不会离开了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可是他说出来了,就从他嘴里说了出来。
司徒诚松开捏着廖琰下巴的手,杨开双手,挑着眉看着廖琰:“Why?这是我的主宰,这是我的世界,迟早有一天所有的东西都将是我的。”他摘下眼镜,眸中蓝光闪过,为他平添了许多的神秘。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廖琰这么说着,“给了人天分就会给予弱点,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因为十全十美的人就没有人可以弥补了,生活是无奈的,十全十美的人生就不需要去奋斗了,司徒诚,你缺什么?”
“缺什么?”司徒诚重复着这三个字,他也在问自己,他到底缺什么,勇气?不,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并不缺勇气;诚实?不,他一向是一个诚实的人,“我什么都不缺。”这是他最后下的定论。
“不,你缺,缺了最重要的东西,一颗柔软的心,因为你的心是坚硬的,所以你才会一次次地伤害爱你的人,你说那是因为你要追寻自我,寻找一个最好的最适合你的人生,可是因此你却伤害了一个爱着你的人,你敢说不爱他?”廖琰步步紧逼,他需要得到一个答案,得到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