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她怀了身孕!”
作者有话要说:马蛋,我新坑一定要写生子,要很杏糊很杏糊的那种生子 >\\\<
☆、求和(上)
另一边,两军激战已进入白炽化,勾践率领越将苦成范蠡以及干将等越军冲锋打头阵,随之而来的是公孙雄所率领的吴军以及苏禄玮的后援部队,刘承则率水军继续攻克琅琊港,紧张激烈的战势又持续了一天一夜,仍旧胜负难分。
楚仲基所率领的手下都是田乞养的死士,全是一些当人命如蝼蚁的亡命之徒。自从两军对峙以来,齐相田乞曾十次派兵快马加鞭赶回齐国王城,请求齐悼王派重兵前来支援,可十次求援回来的结果都只有一句话:齐国军力皆由你田爱卿管理,寡人手下兵力薄弱,尚不足后防之用。
田乞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与他同坐一条船的齐大夫鲍牧抖抖须然,冷笑道:“真是烽火戏诸侯,这个不争气的悼公。”他转头,问那传信回来的士兵道,“想必此时此刻,吾王陛下仍旧在埋首于后宫,同他那数千新宠饮酒作乐罢!”
士兵将头埋的更低,喏喏答道:“是。”
田乞闻听,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气怒的对鲍牧喝道:“这一仗大不了作罢!你我老兄弟二人带领手下重兵杀回王城去,扳倒悼公,你我二人再各霸一方,自立为王!……只是没能救出我的侄儿,白白牺牲了我侄儿田筹的性命!”
鲍牧笑道:“各霸一方,自立为王,你若真有此意,不妨听听我的想法。”鲍牧老谋深算,他早已预料到此战再持续下去,无非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而到时,坐收渔翁之力的便是那个昏庸无能的齐悼公,不但煞了吴越两国锐气,重要的是,铲除了鲍田二臣,齐悼公的王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高枕无忧了。鲍牧心中嗤笑,这个齐悼公想的倒是美得很呢。
“你的意思是……”田乞眨了眨昏花的老眼。
鲍牧道:“立即求和,联合吴越,讨齐王诛之。”
那边决定一下,这边报信的就快马加鞭赶到前线,楚仲基得到命令后即刻休战退守,他看了一遍报事兵手上的信函,马上明确了田鲍二主的用意,随后,下停战书,亲自送到勾践面前。
此时勾践正在临时营内与范蠡干将等人商谋接下来作战计策,士兵进来报告,说齐国主将楚仲基脱去盔甲,身着便装,手无寸铁,且只身一人在阵前恭候越王亲见。
“见不得!”范蠡道,“这个楚仲基诡计多端,两军阵前,他做出这种举动,其中定有文章,陛下,见不得。”
勾践沉思片刻,道:“楚仲基胆敢手无寸铁,又是只身前来敌营阵前,我越王连去面见的胆识也没有么?你们都在这歇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跟过来。”说完,不及众人阻挠,勾践已经大跨步的推门而出。
楚仲基远远的看见勾践走出营帐,正往这边走来,他率先躬身,深深作揖,待勾践走到眼前,楚仲基从怀中取出停战书与田乞亲自执笔的和解书,毕恭毕敬的递到勾践面前,并说道:“数月以来,楚某人与诸位英雄兵戎相见,实在叨扰,愧疚之情无以言表,还望越王赐罪。”
楚仲基前后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逆转,勾践察觉到这其中一定另有玄机,他对楚仲基的客气话一笑带过,接过两卷信函,打开一看,即使解开了心中困惑。
勾践笑道:“事关重大,还要坐下来慢慢商议再做定夺,楚将军不急的话,先到营中议事。”勾践邀请形单影只的楚仲基进营议事是假,测试其虚实是真,这其中是否有诈,看楚仲基接下来的反应便再清楚不过。
不料,一听邀他到全是敌军的营帐内议事,这可谓是进了龙潭虎穴,可楚仲基欣然同意,好不迟疑的跟随勾践一同进了营帐。
营帐内的范蠡干将众人正在担心越王的安危,却见越王与那敌寇楚仲基谈笑风生般的走进了营内,再看二人笑容可掬、毫无敌意,谈笑间好像多年未见的故交。
勾践给楚仲基赐坐,楚仲基落落大方的坐下,勾践命属下斟酒了满满一碗烈酒赐给楚仲基,楚仲基痛痛快快的把酒喝光,还感叹多日来战斗的疲累,能在这时喝到这么好的烈酒,真是痛快。如此一来,包括勾践在内的所有人,皆对楚仲基的戒备减了大半。
勾践笑问道:“楚将军之前所提的那些条件,是否还算数?”
“之前?什么条件?”楚仲基翻眼回忆,“啊!是了是了,叫你们割地赔款、岁岁进贡,哈哈哈,越王说笑了,尽拿些陈年旧事来数落楚某!楚某这次是奉丞相之意,是真心诚意过来求和的,难道诸位看不出我楚某的诚意?”说着,楚仲基接过瓷碗,又自斟自饮一气。“丞相意图明确,他与齐悼公不和之事想必路人皆知,借此机会,我们两军联合,一同讨伐齐悼公!事成之后,琅琊等南方诸城,丞相甘愿拱手相让。”
他要喝第三碗的时候,勾践一手揽过,拿起酒壶,跟楚仲基碰杯共饮起来。第三碗酒水下肚,楚仲基问道:“不知越王意下如何?”
勾践点头道:“此事还需回去听听吴王的意见再做定论,毕竟事关重大,我身为越王却并不好随便独断。”
“嗯,楚某理解。天下事贵在一个‘和’字,相信吴王明事理,此事便不难疏通,楚某这厢便不作久留了,告辞。”说完,楚仲基拱手辞去。
勾践送别楚仲基回来,偏巧着遇上那名从淮安城内方向直奔临时营这边赶来报信的士兵,那士兵见眼前的正是要找的越王,快跑几步赶到近前,跪叩道:“陛下,方才抓到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他鬼鬼祟祟的闯入兵营重地,可是吴王好像跟此人认识,便邀他入营了。”
勾践心想,这种时候会有什么样的人敢擅闯?他忙问:“查明身份没有?究竟是什么人?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士兵摇头:“不及查明身份就被吴王带进去了。”
“好,你退下。”勾践之前和楚仲基喝了三碗烈酒,现在神智虽说清醒,但是思考问题已经不如正常情况下来的合乎情理,再加上他担心夫差的安危,脑子一热,二话不说骑上快马便向淮安城挺进,他一边快马加鞭,一边念叨,“如果是自己人,光明正大的来就是了,不明身份,又鬼鬼祟祟……”
勾践回到营帐的时候,婵儿正扑在夫差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到底要怎么样公子才能相信婵儿话呢,我早就知道婵儿在公子心中根本什么都不是,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倘若做出这些罪行的人不是红娘子是婵儿的话,公子也会像维护她一样维护我吗……”
婵儿哭的悲悲切切,几次险些昏厥,夫差急的手足无措,一来婵儿真的无解了他,二来他天生就见不得女人哭,只要女人一哭,他就会像现在这样,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婵儿,你……你别这样,你真的误解我了……”夫差正急于劝慰婵儿,忽然勾践迎头闯了进来。
勾践借着酒劲,冲怒道:“我在外面拼死杀敌!你倒有闲情在这里花前月下,好是郎情妾意!”
☆、求和(下)
“我在外面拼死杀敌!你倒有闲情在这里花前月下,好是郎情妾意!”勾践一声嘶吼,把原本正不知如何出言安慰婵儿的夫差吓得不轻,婵儿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得面如土色,满脸泪痕的盯着这位刚闯进来满身酒气的青年将领。
勾践继续发泄内心不满,喝道:“怎么?妨碍了你们?”他走到二人近前,仔仔细细打量完一身男儿装的婵儿,又转向夫差,指着婵儿质问夫差道,“他是什么人?……是你吴国的……军妓,还是你旧时的男宠……你不是早已答应过我,将他们全部遣散了吗?”
“勾……勾践,”夫差难堪的起身,他看出勾践可能是酗了酒,说话开始没轻没重,便起身携他坐下,并解释道,“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就是越王么,”婵儿心想,原来眼前这位男子便是公子夫差口中念念不忘的那个越王,见此人虽然气喘吁吁、酒醉微醺,看上去已经十分疲累,但紧蹙的眉宇之间总是泛着不俗的帝王风范和男子气概,给人一种难以凌驾的威严。婵儿尴尬的擦了擦眼泪,凄楚道,“婵儿先回避了。”她也无处可去,等走出营帐后,她便开始觉得越王勾践的容貌好似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却又说不清楚。
“屠灵昌!”婵儿幡然醒悟,她忽然想到了屠灵昌,想到多年前的那个夏夜,她无意中偷窥到公子和屠灵昌的房事经过,那么羞人的画面她可想都不敢想。思及此,婵儿拂着臊红的脸跑开了,一边心中凄楚:难怪公子对屠灵昌百般恩宠胜过所有后宫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