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探进穴口的时候,刺痛传来,我身体一僵。虽然一个多星期过去那里已经愈合,但身体还记得上次被活活劈开的痛楚,越被碰触,就缩的越紧。我捉住叶翔的手臂,阻住他坚持不懈的动作,青绿的眼睛立即凶悍的看过来,活像我抢走了他到口的肥肉。也许是念着我刚刚的安静配合,被我一推,叶翔就放开了手,只是一双野兽般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有——那个吗?”算了……我自己找。这坑爹的发展——我居然还要自己找套。可不找又不行,上次米青液留在肚子里差点没把我拉到虚脱。而且,没有润滑,那个地方根本进不去——型号严重不配啊!我刚刚转身准备下床,就被一手捉住了脚腕。回头对上青年凶悍的瞪视:你去哪里?
“……要不,一起去?”我试着问问,青年利落的爬起来就跟上。睡裤里凶器曾经蛰伏的位置如今被撑起一个明显的帐篷,我嘴角抽抽,当做没看到。
转遍了整个房间也没找到一个套子,最后拿在我手里的只有一瓶还未拆封的润肤露。背后的青年已经被睡裤里受到压迫的肿胀明显感到不耐烦。我咬牙,只能这样了。不正常的叶翔是不能指望的,我把润肤露挤出满满一手心,试着自己扩张。这种事我自然从没做过,尤其叶翔还喘着粗气死死盯着我动作。
真想随便在外面抹一抹……但那样,受罪的还是我。反正这个叶翔什么都不懂……我还是要里子不要面子好了。等到叶翔抵挡不住诱惑伸出手指要插一手的时候,我放松身体,躺倒床上,随他了。
熟悉又陌生的胀痛和没有尽头的深入让人头脑发麻,深入的动作终于停止时,一直提着一口气的我才开始大口喘气。深入的动作停止,背后的青年略微停顿一下就开始晃动。因为是后背式,承受的身体比较不费力,但也格外深入,觉得连沉甸甸的胃都被顶到,自己被整个钉死在了床上。
这次没有流血,虽然进出的动作还是不会习惯,但也没那么难受。只是,想到身后的人根本不知道他身下的是谁,醒来后也不会记得夜里发生的一切……我有些可怜他,又为自己感到深切的悲哀。我对他,到底没有抵抗力。只是被这样对待,痛过去了,也会产生快感。只是这样想一想,就感到浓重的绝望。逃不开了。我自己撞进了网里,注定会被吸尽体|液,徒留空壳。只是在这过程中,我能撕破多大的网呢……
摇晃的过程中,被一手握住下颌扭转了头亲吻。两行咸涩的液体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马上被舔去,亲吻也带上了咸涩的味道。如果此时叶翔是清醒的,他绝对不会和我这样亲密。明明身体已经融合,亲密到没有一丝缝隙的距离,却只会让人悲哀的发现——两颗心的距离有多么远,远到永远都不会有亲近的一天。
被翻过身从正面进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识,再度清醒,已经是一夜过去。沉重的帷幕被拉开,有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窗外可以看见遥远的无尽金色,那是沙漠。一片狼藉的床已经被清理过,就连我的身体也恢复清爽。不去想这些是谁做的,我试着移动,一阵酸痛和刺痛立即袭来。
原本就不是用来做那种事情的地方,却被过度使用。力气耗尽,动一根手指也感到困难。我躺在床上发呆,没想到叶翔居然还留着我。门被推开的时候,我艰难转头,就对上了时晓咏没有表情的脸。
“这次情况好很多,你倒是会保护自己,能屈能伸啊。”时晓咏说着打开了手里的文件夹,写了些什么:“有些肌肉拉伤,躺上一天就差不多了。”
“……”我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我一会给你拿些含片,吃了就好了。”时晓咏对上我的眼神,挑眉:“好吧,告诉你也行。毕竟你是直接承受的人,老大的病情也和你息息相关。目前已经初步确定老大是患上了‘睡眠性|交症’,但他的症状和一般‘睡眠性|交症’患者又不同,表现为对特定的人才会产生欲|望。”他轻笑一下:“没错,这个人就是你。我们老大可不是同|性|恋,从我跟他至今,还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表现出性趣。这些天我也试过让老大和别的人试试,但无论女人还是男人,都被老大掐着脖子扔了出来。你倒是在床上躺得安稳。”
“……”叶翔总有妻子吧……没有妻子,哪来的叶苗?大概是我的疑问太明显,时晓咏难得耐心解释:“小苗是试管婴儿,老大没有结婚,更没有给我们找个大嫂。这个消息你最好埋在肚子里,别在小苗面前说出来,不然……”
他后面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我果然不懂叶翔,他事业有成,什么都不缺,要孩子为什么非带大费周章地做试管婴儿。为什么不给叶苗找个母亲……不过,这些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和叶翔,上辈子就不可能,这辈子,也是一样。我们是时间轴上拉出的两条直线,只在某个时间段有个交点,这个交点之后,就是越行越远。
即使我现在走近叶翔,甚至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做着两个人最亲密的事,我们的距离也从来没有拉近过。连错过都算不上的相遇,只是想一想,就觉得一头陷进去的自己傻得冒泡。
时晓咏走时带上门:“老实在床上躺着吧。要不是等你,我们今早就直飞意大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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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杀意
意大利最出名的除了美食和旅游业,就是源远流长的黑手党了。直升机在罗马的私人机场降落,克劳德给叶翔打开一辆车的车门,自己坐进副驾的位置,几辆汽车直接开走了。仅余两辆,时晓咏坐进其中一辆对我招手:“我们直接去别墅。”我默了一下,还是坐进去了。
叶翔来意大利显然是为了做生意,时晓咏是医生在这种情况下没什么用处,而我——他们给我的定义,就是叶翔的床伴?或许连床伴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发泄的器具,毕竟叶翔手下是不缺能人的。这没什么好屈辱的,成为最接近叶翔的人,对我的行动之会更方便。如果我不爱叶翔,他能伤害到我的也只是一具本不属于我的躯体。
别墅的主人不知道是谁,建筑规模不小,是典型的巴洛克风格。高大宏伟的石柱,典雅流动的花纹,绿草茵茵的草地上还有喷泉。时晓咏下车就直接走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留我一人站在原地。
“可以出去逛逛么?我还是第一次来意大利。”我的自由,有多少呢……
一身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愣了一下,走到一边不知给谁拨个电话,走回来道:“您可以出去,但晚上6点钟前必须回来。我让人为您带路。意大利有很多美丽的著名景点,让他带您去看一看。”
“……”可以出去,但要被监视掌控行踪……“走吧。”
正值夏季,大街上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外国旅者,其中也不乏像我这样黑发黑眸的人。虽然我身后跟了一个换了T恤的高大男人,也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罗马是全世界天主教会的中心,有几百座教堂与修道院,市内的梵蒂冈是天主教教皇和教廷的驻地。所以在街头看到穿着黑色白领,手持经书念珠的传教士向过往行人布教传道也不足为奇。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传教士就在我经过他身边时递给我一串念珠:“May god bless you.”愿上帝保佑你。
“谢谢。”但……上帝救不了我。
枪声突然响起的时候,街上所有人都几乎呆滞了一下,随即尖叫声划破了天际,有人抱头蹲下或者找地方躲藏,还有人傻傻站着忘记了反应。我看着眼前有些肥胖的传教士黑色的外袍上迅速绽开猩红的花,失去生命力的沉重身躯倒在地上,血液很快泅开一大片。是恐怖分子拿着机枪突然在人群中扫射,反应不及蹲下的人大都受了伤。
背后的保镖在枪声响起的第一瞬间就压着我蹲□体,其实不用他动作,这种养在身体里的条件反射也会让我那么做,而之所以没有——也许我怀着就这么死去也好的懦弱想法。保镖护着我向一旁的建筑那里后退的时候,我看着手里的念珠:黑色的念珠上沾染到传教士的鲜血,颜色无比妖异又肮脏。
你看,即使你信奉上帝几十年,仍不能逃脱横死街头的命运。犯下无数罪孽的我,又怎么逃脱的了?上帝救不了你,更救不了我。
“我们在XX广场……对,有人持枪。林先生没事。”我们躲进建筑物后,保镖就拿出手机开始通讯,挂了电话对我说:“马上就会有人来接我们。您不用担心。林先生!”
“呯!”其实我全肌肉还有些酸痛,不说软的像面条,也差点吃不住这大口径手枪的后座力。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尖叫来,中枪的暴徒捂着伤口双目圆睁着倒下,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枪杀。其实我没有射中他的要害,但任谁上身被开了一个杯口大小的洞,血如泉涌,都是活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