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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金匮Ⅱ (羹一瓢)


  金銮殿不敢懈怠,不然他随时会命丧黄泉,可他迂回斡旋的战术并不是长久之计,不到一个回合,金銮殿被他一拳击中面门,仅此一拳,把他打的眼前一黑,周围的欢呼喝彩让他双耳轰鸣,紧接着鼻血汩汩直流。


第2章 2.生死状
  金銮殿抬手抹了一把鼻血,他头晕目眩,眼神涣散,向后趔趄几步撞到围栏上,对手乘胜追击,金銮殿上半身迅速倾斜扭转,同时出拳击中对手的胸膛,他的拳头对擂主来说不痛不痒,无济于事。
  而对手的攻击欲被他欲拒还迎的打法激发出来了,擂主神色得意从容,密集的拳头时而松懈挑逗,时而呼啸而出。
  台下的华人区和洋人区纷纷嚷嚷地叫唤,让擂主放出点手段来赶紧把这小子打倒。金銮殿大开大合地闪展挪腾,全是花里胡哨的身形,显得他足够赖皮古怪,令人愤懑。
  他已经看出西洋拳的打法了,一招制敌,直攻击人的面颊。金銮殿举起双臂挡在面前,对手黧黑的脸让他想到沈怀璋,想要自己命可没那么容易!
  金銮殿沉下脸咬着牙,攥紧拳头积蓄力量,为了不浪费体力,他瞄准了突袭对手的细腰,那里没有铁铸般的肌肉,与其他部位相比容易得手。金銮殿一拳击中了擂主肚脐眼上方的鸠尾穴,这是气府所在之处,擂主的脸当场扭曲。金銮殿阴差阳错发现他的软肋所在,拳拳击打同一个地方,擂主口中涎水直流,只是猫腰的一瞬间,金銮殿抓住这一空隙,转身一跃而起,横腿扫向擂主的脖颈,给他一个凌厉的回旋踢。
  擂主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的同时,台下立刻爆发出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喧哗。
  金銮殿没有时间去张牙舞爪示威,他纵身扑过去,换了摔跤的打法,用双腿缠住对方让他没有出手的机会,然后胳膊死死卡住对手的脖子,一拳一拳凿向他的颧骨。擂台上,金銮殿可以光明正大打死对手,但是不能勒死他,拳证“咣”地一声敲响锣鼓,裁判吹哨同时上前把他拉开,他的行为实属犯规。
  擂主从地上爬起来,小瞧了这个家伙,他彻底被激怒,张开血盆大口怒喝一声,发疯似的快速攻击金銮殿,动作迅猛,防不胜防。金銮殿的头颅遭到连续的左右勾拳,意识开始恍惚,他使劲眨眼睛晃脑袋,面颊充斥着炙热的肿胀感,酸软的身躯上布满汗珠和濡开的鲜血,耳朵则是已经听不清喧嚷和叫嚣了。
  擂主并没有就此收手,他的铁拳开始攻击金銮殿胸腹,令他无力还手,回天乏术。金銮殿倒下去的时候,听到轻微的“喀嚓”声,也许是自己的肋骨断裂了,他口鼻里溢出大股鲜血,狼狈不堪地俯趴在地上,他还有气,没死透,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他恨自己为什么要来世上走一遭,累死了,疼死了,他要死了,也没有大哥来救他......
  金銮殿被人从擂台上拖下去了。
  操控拳赛的老板和沈怀璋坐着喝茶闲谈,师爷让人把金銮殿拖了进来,金銮殿的下场早就可以预料,这副惨状不足为奇。老板含蓄地笑道:“沈师长,您看这是何必呢?这小子上了擂台必死无疑。”
  师爷谗言献媚:“师长肯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这小子没本事罢了。”
  沈怀璋在金銮殿面前蹲下,捏着他的下巴尖端详,又扫视匍匐在他身上的淤青伤痕,虽则鲜艳,可是人已经没有一点儿活气。他失算了,金銮殿经不起这么玩的,玩物不再生动就变得索然无味,可他有些意犹未尽,心底生出一丝惋惜之情,他起初的决定有些草率。
  沈怀璋站起身,眼角余光还停留在金銮殿身上,他淡漠道:“拖下去罢。”
  一名大汉抓住金銮殿的脚踝,正要往外拽,金銮殿胸膛起伏,在众人的注视下呕出一口鲜血,鲜血顺着嘴角浇灌进颈窝,紧接着他发出一声虚弱的呻吟。
  沈怀璋一抬手,大汉放下金銮殿的双脚退到一旁。沈怀璋又在金銮殿身边蹲下,拍了拍他的脸,金銮殿缓缓睁开双眼,在一片模糊血色中看见了沈怀璋,他的麻木不仁令金銮殿万念俱灰,厌恶、恐惧都消弭殆尽,只剩下一个想法,活着。
  沈怀璋心中窃喜,不动声色道:“还和人打架吗?”
  金銮殿绝望地闭上眼,竭力摇头。
  沈怀璋失而复得的心情万分愉悦,既然金銮殿肯向他妥协,不如让他妥协的更彻底,沈怀璋牵起金銮殿一只手:“可是由不得你了。”
  师爷递过来一张生死状,沈怀璋摁着金銮殿的手在上面画押:“签下生死状,你就是拳场的人,除非你死了,否则就要一直打下去,打赢为止。”
  金銮殿后知后觉自己画了什么押,他连把生死状抢回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气若游丝,低低咒骂道:“沈怀璋,你不得好死。”
  沈怀璋仿佛生来就受到诅咒,他不以为意:“那就看看我们两个谁先不得好死罢。”
  金銮殿被关进了地牢,一旦他养好伤就会被送上擂台,他知道沈怀璋并非想头起刀落给自己个痛快,而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被折磨成一具行尸走肉,就可以让他随心所欲再弃如敝履。
  非得比他更狠,比他更毒,才能有一线生机。
  金銮殿被捆缚在地牢里,这里阴冷潮湿,只有一张石床和几根石柱,暗无天日,只能通过外面的声音来判断白昼黑夜,当擂台上的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就知晓黑夜来了。
  沈怀璋怕金銮殿负伤身亡,于是每次拳赛后都让何锦佑去照看他。何锦佑并非铁石心肠,只是见怪不怪,他淡定自若给金銮殿擦拭干净身体,然后上了创伤药和跌打损伤药,换上一身保暖舒适的衣裳,重新给他戴上手镣脚铐。
  何锦佑好心告诫他一句:“銮殿,你不要和他犟,只会自讨苦吃。”
  金銮殿冷哼一声,他妥协告饶又怎样,沈怀璋还是没有放过他。
  沈怀璋再次来探看金銮殿,已经是半年后。金銮殿正在激烈地踢踹地牢里的石柱,铁链与石柱摩擦出星火点点,每次重见天日都是要命的事,他不敢懈怠一刻,金銮殿没有看一眼沈怀璋,只是专心致志锻造自己的拳脚功夫。
  看来沈怀璋越是想驯服金銮殿,金銮殿越是难以驯服。
  沈怀璋倨傲道:“没想到你能活到现在。”
  金銮殿次次死里逃生,全是拜沈怀璋所赐,他心平气和道:“你还没死,我怎么敢死。”
  金銮殿停下对石柱的拳打脚踢,每走一步都牵动着沉重的镣铐,他走到沈怀璋面前,颇有胆量与他目光相接:“打赢这一场,把生死状还给我。”
  沈怀璋不置可否,他对面前的金銮殿有些陌生,他原本只是个逆来顺受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没有资本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必须让他放下矜贵臣服在自己脚下,才不枉自己费劲心思拴住他。
  金銮殿从绳子上扯下一条毛巾,抹擦头脸上的汗渍,金銮殿原先晒黑了很多,在地牢里这段日子又捂白了,白皮肤上揉开桃花红色,白里透红,红里透白,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亡命之徒该有的颜色。
  金銮殿在等,等人把他带出去扔到擂台上,再与彪悍的对手进行一次酣畅淋漓的生死较量。赢,生死状上除名;输,沈怀璋不想让他死,他就死不了。
  沈怀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施虐者,他并不让金銮殿如愿,今天是专程来给他打烙印的,而且为了防止刺青化脓感染,接下来的几日都不会让他去打拳赛。
  纹身师傅听凭沈怀璋的吩咐,并不给他用麻药,图案拓印好之后,直接在他皮肉上运针割线,疼痛丝丝入肉,还不如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的痛快。
  金銮殿被锁在床上,不挣扎也不闹腾,免得让沈怀璋看自己的笑话,可他想要哭泣,因为疼、因为不甘、因为绝望。
  金銮殿肋上的皮肤很薄,沈怀璋目视着他行刑,那痛苦就加深了许多,针穿透皮肤直接扎在他骨骼上一般,痛入骨髓,他总能憋住,憋的狠了,忍不住鼻腔闷哼。
  金銮殿的额头和鼻翼渗出细密的汗珠,胸前的皮肤用针一挑便留下一线血痕,这对沈怀璋来说很有诱惑力,他有了豁然开朗的情绪,他绑住金銮殿可不是让他在拳场里玩命,虽然这确实有趣。
  “师长,好了。”纹身师傅收拾好药箱,嘱咐道:“不要让伤口沾水,明天来打雾上色。”
  沈怀璋让其他人退下,在床边坐下,低头看着金銮殿问道:“听到了吗?”
  金銮殿闭上眼,并不看他。
  沈怀璋在金銮殿胸前摸了一把,肌肤瞧着紧绷结实,却是眼见不实,触感温软光滑,是细皮嫩肉。
  金銮殿自知徒劳,并无异议,他对上沈怀璋的眼睛,这双眼睛擅长迷惑伪装,秀眼如同剪开的长条,里面藏着波光闪烁,好似下一刻就能落下泪来,这让金銮殿感到不适,因为他并不可怜,不该有这样的眼神。
  沈怀璋在金銮殿身上自得其乐,他的吻很凶恶,不仅要亲还要咬,在金銮殿脸上亲啃一遍之后,他抬手去解军装扣子,余光看见金銮殿脸上深浅不一的牙印,他似笑非笑蹙起眉,认为非常滑稽,导致他兴致全无,系上钮扣站起身,毫无留恋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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