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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帝王他后悔了[重生] (古早小白)


  五日后,百越使臣带着降书和礼物来到龟兹城下,请求拜见大亓的皇帝。
  岳殊确认百越要降,便着手安排宁行止他们回西京的事宜,这次,他不得不将这些情况写下,报予聂玄,好教朝廷提前有个准备。
  写好信后,岳殊安排信使前去送信,第二日便送段逸他们离开了。
  城楼上,岳殊看着三军缟素,为首马车上放着的黑色棺椁,在这冬日尤为刺眼。
  不知何时,天上飘飘荡荡的下起雪,岳殊伸手接过雪花,看着雪花在手心化成水,只觉无限惆怅。
  龟兹城内,家家户户挂起灯笼,贴上春联,马上就是新年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岳殊派出的信使,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在二月初赶到西京。
  到达西京当日,岳殊的书信就被呈上御案。
  自那晚玉碎惊醒后,聂玄夜夜难眠,每每入睡便会梦到宁行止。
  有时是宁行止小的时候跟在他身后喊他太子哥哥,有时是宁行止少年时被先生罚,苦哈哈喊他二哥,撒娇向他求助。
  起先梦到的都是些高兴的事,可渐渐的,梦里的宁行止变得不再开心,连叫他二哥时的语气都没有了以往的欢喜,甚至到最后都不再说话,只远远看着他,以往盛了星子的眼睛,变得一片死寂,最后被一场风雪卷去,再没了踪影。
  聂玄知道安西的信来了,退了朝便急急赶回紫宸殿,甚至都来不及坐下就忙着把信拆开。
  他看着岳殊说了此战大获全胜,说了百越派使节送降书,说了宁行止如何骁勇,忍不住露出笑意,与有荣焉,他是知道宁行止能耐的。
  满满一页信看完,聂玄翻过另一页,在看到信上的内容,嘴角笑意还未褪去,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认认真真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眼前却是一片花白,脑子里嗡嗡作响,明明只是简短的几行字,他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看不明白。
  聂玄扶住御案,把信纸凑近了看,只见纸上规规整整写着:臣有负陛下所托,庇护不力,致使宁行止伤于阵前,后又殊死而战,终伤重不治而亡。
  什么是不治而亡?
  宁行止怎么会死?简直是荒唐!这信定是送错了,他要召信使来问问,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戏弄他!
  “王福喜,宣……”聂玄回身刚要让王福喜宣信使入宫,眼前突然一黑,胸口血气上涌。
  王福喜正等着聂玄的吩咐,就见聂玄喷出一口鲜血,接着当头向下栽去。
  “陛下!”王福喜上前扶过聂玄,疾呼道:“来人啊!传太医!传太医!”
  说话间,王福喜把聂玄扶到内殿,扶他躺下。
  王福喜满头大汗,又惊又怕。
  太医署医令许慎很快来了,给聂玄细细诊过脉后,对王福喜道:“王公公,陛下此病全因思虑过重而起,且积压已久,如今怕是有什么事刺激到了陛下,这才爆发出来,待会儿我开好方子,公公着人来抓药,一定要叮嘱陛下不要太过忧劳。”
  王福喜一一记下,想着这些时日聂玄忧思难眠,看了信后更是吐血晕厥,不禁后怕,莫不是安西出了什么大事吗?
  王福喜安排王小顺跟许慎去抓药,他在聂玄身边守着,直到深夜,聂玄才悠悠转醒。
  “陛下,您醒了?”王福喜轻声询问,等了半晌,聂玄才有了反应。
  聂玄抬起手,王福喜立刻把聂玄扶起来。
  聂玄揉着额角,问王福喜:“朕这是怎么了?”
  王福喜愣住,聂玄看起来竟好像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
  王福喜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道:“陛下近日忧思过重,身子有些承受不住,昏过去了。”
  聂玄拧眉,他竟丝毫印象也没有了。
  “罢了,扶我起来去批奏折吧。”一堆政事要处理,聂玄耽搁不得。
  御案还没收拾,那封信还在御案上,聂玄现在过去再看到了,万一再受什么刺激可如何是好?
  王福喜忙道:“陛下,许医令说您不能太过操劳,要不今日您用过药便早些休息吧。”
  聂玄沉吟了一下,他确实觉得有些疲乏,再一想明日休沐,索性听了王福喜的劝。
  王福喜见聂玄不再坚持,松了口气,他让人把药端来,服侍聂玄用过药,待聂玄睡下后,便悄悄去了前殿。
  他走到御案前,拿过今日送来的信,凑到昏暗烛光下去看,想着看看信上可是有什么要事,若无要事,便先把信收起来,待聂玄身子好些再呈给他看,只是看到信上的内容,王福喜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细细看过信上的话,手脚不由抖了起来,宁行止死了?他怎么会死?他怎么能死?
  聂玄这段时间以来,因记挂宁行止,夜夜难寐,好不容易盼来安西的信,竟是宁行止的死讯。
  王福喜将信收起,顿时无措起来。
  这个消息他不敢瞒,可聂玄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起再来一次得知宁行止死讯的冲击?
  王福喜在殿内踱着步子,始终拿不住主意,直到第二日许慎给聂玄请过脉后,王福喜送他出去,这才斟酌着问起聂玄的情况:“许医令,昨夜陛下醒来,对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似乎不太记得了。”
  许慎道:“陛下近来忧思过重,昨日恐受了冲撞,乱了心神才导致昏厥,怕是也正因为那冲撞,致使陛下心神受损,才忘却白日里的事情。”
  “那……若是陛下再受到冲撞呢?”
  许慎皱眉:“陛下还没大好,若是能避免,还是避免了的好。”
  “我知道了,多谢许医令。”王福喜别过许慎后,心事重重的回到殿内,绝口不敢提书信的事情。
  之后一段时日,王福喜时时提心吊胆,不敢和聂玄说,可揣着这个秘密不让聂玄知道他更加害怕。
  转眼已是三月天,虽已入春,可寒意未消,最近几日,更是飘起大雪。
  这日,聂玄派去等着宁行止大军的卫兵带回消息,宁行止他们已行至渭城驿,再过不到两个时辰便能到西京了。
  聂玄一听,顿时大喜,他要亲自去迎宁行止。
  聂玄快步回到后殿,让王福喜伺候他更衣,他要穿着正式些,以示对宁行止的重视。
  王福喜看着聂玄满是期盼的样子,再绷不住,扑通一下跪倒在聂玄面前:“陛下……”
  聂玄皱眉看着王福喜,催促道:“阿止马上就要回来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你快些伺候朕更衣,莫要误了时辰。”
  “陛下。”王福喜颤抖着手呈上他之前收起的信。
  聂玄看到那封信的瞬间,只觉脑子炸裂的疼,他一把拍开那封信,怒道:“王福喜,你若不想伺候,便滚出去。”
  王福喜匍匐在地,声音已经带了哭腔:“陛下,小公子他,战死了。”
  “王福喜!”聂玄怒瞪着王福喜,“你敢咒他。”
  王福喜哪里敢?又怎么会去咒宁行止?
  王福喜道:“陛下那日看过信后便吐血昏厥,醒来后就忘了此事,老奴担心陛下的身子一直不敢说……”
  “闭嘴!闭嘴!”聂玄冲出内殿,让人备了马,孤身策马往金光门去了。
  宁行止怎么会死?他怎么能死?他还要给宁行止封侯,还要让他做他的大将军,他怎么可以死?
  御马飞奔过闹市来到金光门下,聂玄甚至没等马停稳便从马上跳了下来,二十多年来的修养在这一刻化为乌有,聂玄再没有往日里的从容。
  他快步登上城楼,死死看着西方,他在等宁行止,等他骑着高头大马归来,等他骄傲的同他说他们胜了。
  聂玄不知道在城楼站了多久,久到他手脚麻木,终于看到了蜿蜒的队伍朝着金光门走来。
  队伍中的士兵皆披缟素,队首马车上黑色的棺椁刺得聂玄眼睛生疼。
  聂玄僵立在原地,他死死盯着那具棺椁,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里装的不是宁行止,说不定宁行止还在后面,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宁行止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陛下。”王福喜匆匆赶来,将大氅披在聂玄身上,聂玄却毫无所觉,死死盯着前方。
  王福喜顺着聂玄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队首的棺椁。
  “陛下……”王福喜颤声叫着聂玄,聂玄如今的状态实在是太让人心慌了。
  聂玄没有理会王福喜,他转身木然的往城楼下走去,走到马车前。
  段逸护在棺椁旁,漠然的看着聂玄,他恨不得将聂玄活剐了,若不是聂玄,宁行止不会去安西,更不会遭此劫。
  聂玄指着棺椁,哑声道:“打开。”
  段逸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聂玄,他怒道:“陛下,逝者已逝,还望您尊重他。”
  聂玄就像没听到一般。
  周围的将士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可随王福喜过来的卫兵却不管这些,既然是聂玄的命令,他们自当执行。
  几个卫兵跳上马车,就要去撬棺椁。
  段逸怎么肯?立刻上前阻拦。
  聂玄见段逸接连打伤几个卫兵,再次下令:“把他拿下。”
  段逸武艺虽不错,却不及宁行止三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不多会儿,段逸就被牢牢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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