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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来疼大官人 完结+番外 (尔曹)


  “那也不能乱看呀!”纪晓聪直往后缩。徐应悟语气几近哀求:“都是男的,我看看,比较比较……就看一下,就一下!”说着就要上手。纪晓聪急忙格挡,两人拉扯在一处。
  纪晓聪左边小腿后侧缝了针,行动受限没躲掉,到底被徐应悟拉开裤腰,伸头结结实实看了一大眼。看完他手一松,运动短裤的松紧腰“啪”一声弹在纪晓聪小腹上。纪晓聪刚叫出半声,却见徐应悟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地皱眉叨咕道:“不一样,小多了。”然后扭头走了。
  “‘小多了’?!”纪晓聪震惊骂道,“你他妈死变态!哪儿小了!老子不小!欸!欸!你给我回来!”
  怎么会呢?他和庆庆不是同一个人,可为什么长相却一模一样?徐应悟一边思索,一边走进电梯,回到自己病房那层。护士见他大半夜一脸凝重地在走廊上晃悠,请示了值班医生后,叫他回病床上,给他推了一针镇静剂。徐应悟心绪如潮,又担心西门庆受苦,恨不能立刻穿回去找他,急得坐卧不安,每隔几秒就得调整睡姿,一直静不下来。
  他琢磨道,西门庆的脸与纪晓聪一样,鸡儿却不一样,这说明并非两人共用同一个肉身,而是徐应悟把纪晓聪的脸安在了西门庆身上。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西门庆是书里的角色,而书里的人是没有脸的。读者在书里读到的对某个人的外貌描写,不过是一些形容词、动词,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全靠读者本人自己脑补。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西门庆的脸,当然是徐应悟自己脑补出来的!
  他在自己的世界出车祸后,见到的最后一张脸,是纪晓聪;穿进《金瓶梅》世界后,睁开眼看见的第一张脸,是西门庆。他的大脑将这两张脸处理成同一个模样,并不稀奇。
  至于西门庆的鸡儿,徐应悟从小在《金瓶梅》里读到的,就是“六寸许长、红赤赤黑胡、直竖竖坚硬”、“龟头儿红艳艳如李子大小”、睡着时“那活儿累垂伟长、戴着银托儿”,他自然会按照这样的文字描述来脑补。
  想明白这一点,徐应悟心口陡然一跌,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一个惊心动魄的念头划过脑海。可此时镇静剂起效了,他开始眼皮变沉、脑袋变重,不多时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却说西门庆领手下差役于城中挨家挨户、掀砖扒瓦搜了整整两日,竟一无所获。
  六尺来高恁大一活人,怎会凭空消失?西门庆寻他寻得焦急上火,心里把他贼啊狗啊骂了千万遍。这货素来心思重、脾气倔,近来成天说自己害死了人,莫不是怕守城伤亡惨重,又瞎琢磨甚么道德文章,存心躲了不成?西门庆想起便恨得牙痒,端起碗又放下,一口饭吃不进去,气都气饱了。
  到了夜里,何永寿邀他往何府落脚,他横竖不肯,偏要孤身一人回应家小院去睡。梁山来袭前夜,两人才在这张榻上千恩万爱缠了半宿,彼时徐应悟叫他趴在自个儿身上,一边手抓着他屁股蛋子肏他,一边“庆庆”长“庆庆”短叫得亲热,说一日也离不了他、见不着他便心慌的要不得。这没良心的挨刀货,好的时候尽说些人爱听的,出了事儿却不管不顾、不知道体谅人。西门庆既生气,又委屈,夜半无人时分,他实在憋不住,便抱着枕头被褥,老实儿哭了一场。
  两天没合眼,这会子哭得累了,他终于有了些睡意。迷蒙中他竟瞧见徐应悟笑嘻嘻冲他走来,在他身边坐下。西门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一面发狠使两脚蹬踹他,一面眼泪又飙出来:“贼短命!臭王八!叫你跑!我叫你跑!”徐应悟也不躲,握住他两边脚踝只笑。西门庆踢累了,松了劲儿抽气直喘,徐应悟欺身将他压在榻上,抵着他额头笑道:“我的儿,我不在,你想我不想?”
  “想你个欺心糊涂虫儿!你去了这两日,我有哪刻儿放下心来?你光顾你自己,早晚把我作弄死了,你又得着甚么好儿?”西门庆饶是不想再哭,说着却心酸无比,又落下泪来。
  徐应悟捧住他脸蛋子,替他抹掉眼角泪珠儿,软语道:“好庆庆儿,你当我不想你?我在外头吃不上、睡不好,心焦无比,好似灶上的蚂蚁,只乱转着找不着家。你快些来接我罢,可急死我了……”说着与他递了唇舌,嘴馋似的深深吻他,又使两手在他腰间胯下急吼吼一阵乱摸。
  西门庆叫他撩瑟得春心烘动、面红似火,那话儿伸头露脑跃跃而出,正待要扒了裤子扶他入港,脑袋里忽然轰隆划过一道雷。
  “找不着家?”西门庆猛地推开他,睁开眼问,“你又失忆了?!”
  这一睁眼不好,徐应悟竟化作一缕青烟,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西门庆身心如坠冰窖,方才知晓一切是梦。
  虽是一场空,他却大受启发。的确,徐应悟不是不知他心病初愈,再糊涂也不能这样抛闪他。除非他为着甚么缘故,迫于无奈不能来见。比如……
  西门庆腾地坐起身,急喘几口气恍然大悟。那日徐应悟扮作西门庆诓骗梁山贼首,余下那些喽啰岂会善罢甘休?不得把这“西门庆”绑回去交差?他原就起疑,按说身上着了火,径自跳进池塘便罢,怎的非要脱了衣裳再跳?上岸岂不是要光着屁股?若是贼人将他制住、为他更衣改扮,偷运出城,便解释得通了。
  思及此处,西门庆忽觉柳暗花明,顿时心口大开。梁山既费心机掳了他作人质,必不会轻易伤他性命,只要他活着,只要知道人在何处,哪怕倾家竭产,哪怕一命换一命,总能把他救出来。
  这猜想丝毫未经证实,却仿佛乌云蔽日的阴霾中裂开一条金光四射的缝隙,西门庆竟有极好的预感,整个人随之放松下来。他决意天一亮便上铺取几箱金银,捡最好的镖师武师、万金买死士,杀上梁山把那冤家抢回来。
  主意已定,西门庆便宽了心,两腿夹住衾被,预备好好儿睡一觉、为明日举大事养足精神。一闭上眼,他又十分懊恼,好不容易梦见徐应悟一回,却募地惊醒,搅扰了好事。他拼命回忆适才徐应悟消失前的情景,巴望着能再回美梦。可努力了半晌,非但没能入睡,胯间蠢物又刺棱起来。
  徐应悟粗重的喘息声犹在耳边萦绕,枕席间仍有他身上微苦的草木香。西门庆素来不亏待自己,当下便扯掉亵裤,一手握住那话儿,哼哼唧唧套弄开了。弄了会子仍觉不过瘾,干脆打开两腿,像平日徐应悟肏他时那样,把屁股挺得高高的,一顶一凑,去将就那根看不见的弯屌。
  叫徐应悟伺候惯了,如今他单靠搓弄前头蠢物,一万年也不得痛快。幸而枕下便是那盒龙香脂,西门庆抠出一块油膏,伸两指探进腿心儿里一眼肉穴。他耐着性子摸索了半天,终于寻到那处要命的肉核,便迫不及待仿着徐应悟弄他那样,使指头儿抽送着往上戳,不多时便觉灵犀透骨,全身酥软,迷离着眼胡乱叫出声来。
  “嗯,嗯……徐应悟,徐应悟……肏我,肏那儿,大鸡巴往那儿捣……嗯,要去了,要去了,要……嗯嗯嗯……”竟活活把自个儿捣得泄身如注,握住那话儿的纤长手指上,浇了一层热乎乎的白浊。


第149章 只把我们耍着玩
  西门庆丢了一回,弄得满身大汗,气喘吁吁趴在席上,想想又恹恹撅了嘴,只觉空虚无比。往常徐应悟同他办完事,总要黏着他耳鬓厮磨许久,两人说说笑笑,“我的儿”、“你的达”,叨咕些傻乎乎的废话,而后搂抱着一夜酣眠。按说与徐应悟破镜重圆、又睡在一起不过月余,西门庆却已将从前没有他陪伴的日子忘得干净,身旁半扇空榻令他十分不得劲。他只得闭了眼,把衾被打成卷儿抱在怀里,聊充个人搂着,且抽了会儿鼻子,才渐渐睡去。
  到了次日,西门庆直往南街绒线铺上张罗招兵买马的银子,却见玳安儿正与伙计贲四往柜上码货。家里小厮都打发出城了,眼下实在无人可用,他又分不出心来翻旧账,便按下一肚子火,受了玳安儿几叩首,前尘往事掀过不提。
  话说这玳安儿如何又来铺上帮手?原来那日见西门府烧成废墟,这小厮回过味来,竟觉万分懊悔不舍,毕竟毁的也是生他养他的父母家园。他无处可去,丧家之犬样的在街上晃了一日夜,又饿又累,人都木了,脚底下却老马识途般又往走惯的路上去,最终昏倒在铺面档口前。贲四见贼没打进来,街上有了行人,便来开张,这才把玳安儿救醒过来。
  西门庆将先前寄在各铺账房里的箱笼财宝尽数取出,令玳安儿往周边乡县招募能人勇士、武林豪杰。与此同时,周守备唯恐梁山寻仇再来,为绝后患,便又去信向师兄张叔夜请兵。梁山匪徒大闹青州、将附近三山两寨大小头领尽数招降,渐成一股势力,已引起济南知府张叔夜警觉。张叔夜接到消息后亦觉时机正好,便与他约定本月月中之日一同发兵往梁山剿匪荡寇。合该有此一役,不出几日,荆南岗率金吾卫一千骑精锐援军抵达,见清河已打退贼人、自解其围,不想空跑一趟,于是与周守备麾下八百人马合兵一处,誓师攻下梁山、为山东百姓消此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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