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安儿十七八岁年纪,正值青春蓬勃之时,又生得宽肩窄腰,一身线条优美的精肉,扬鞭时肌肉滑动,汗水顺着背沟淌下。张松瞧着莫名脸热,呆看半响才回过神来,忽又臊得要不得,心里暗骂自己没见过男人,怎的忘了他是个害人性命的狠心贼!
日暮之时两人抵达关山县城,投宿在一间与西门家有生意往来的药铺里。客房只一张床,玳安儿向伙计要来一床草席,卷了衣服充当枕头,打地铺睡在张松脚边儿。吹熄了灯,玳安儿一时睡不着,便同张松攀谈起来,可连起了几个话头儿,张松都只“嗯啊”敷衍,爱搭不理的。玳安儿却不介意,反自嘲道:“松儿啊,从前你刚来府里那阵子,也这般不爱理人。我成天想辙惹你说话,逗你乐,你只当我是个夯货,还同你爹说我‘欠的慌’,你再记得?”
张松翻身背冲着他不吱声,却被他勾起些尘封的记忆来。那时西门庆才走了旱路,正新鲜着,有时青天白日的来了兴致,关了门把他按桌上就干。边干还边“淫妇”“婊子”的骂他,怪他不好好走路、扭着屁股勾人,说他生这副身子合该叫男人肏。起初张松委屈得直哭,后来渐渐得了趣,做得兴起反缠着西门庆要。两人虽没甚么真情实意,西门庆却还算宠他,走哪儿都带着他,贴己的事儿都叫他办,除月俸外间或也能混个几两碎银。若非他哥横插一脚,他就打算这么混下去了。
他哥总叨咕他,说人不能这样过。尊严、人格、脸面、骨气,他哥说这些对一个男人来说,是顶顶重要的东西。他猜想他哥一定从没挨过饿,一定没在十冬腊月里睡过没顶儿的破庙,一定没尝过被人甜言蜜语哄着、转眼间又弃之如敝履的滋味儿。可他依然全心相信、无比向往他哥口中“新生”。只是有一件……
“那种事只有与两情相悦的心许之人做,才有意义。”他哥如是说,“沉迷于虚浮肉欲,只会堕入无尽的空虚,伤身伤心。”
可“两情相悦”谈何容易?若此生找不到彼此心许的爱人,难道便要守身禁欲一辈子?
张松想起他哥,心里又凄楚不堪,再无困意。他在黑暗中默默流了许多眼泪,过了好久好久,忽闻不远处传来些细细簌簌的怪声。那声响是布料掀动,又像肌肤摩擦,细听之下,竟还伴着粗重喘息与轻声低吟。
“松儿,呃,松儿……”
张松恍然屏息,玳安儿这淫棍,竟在偷偷自渎!还叫着他名儿!
自打那日离了西门府,张松已有数月未开张。先前因着备考心无旁骛,倒不常想起这档子事,如今轻快下来,难免生出些蠢动的欲念来。
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独处一室,一个思之若狂,一个难捺心痒,满屋清苦的药香,也压不住翻涌的情潮。
“松儿啊,松儿……”玳安儿已翕然情至,声音逐渐失控。
这时张松竟失心疯似的出声应道:“嗯,玳安哥?”
玳安儿猛抽一口气,慌乱间泄了精元,腥膻白浆注了一手。张松听着自己心跳之声,豁出脸面颤声道:“你上来。”
玳安儿轰然愣住,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两人。张松忽又道:“罢了,我反悔了,睡吧。”
可还没等他翻身,玳安儿便一个饿虎扑食,整个儿将他压在床上。“不兴反悔。”玳安儿在他耳畔沉声道,“你叫我,我听着了。”
张松没像上回那样抗拒,由着他莽撞地亲嘴咂舌,任他扒下衬衣衬裤,诱人的身体在暗夜里白得发亮。玳安儿在他颈间吸吮啃咬,像头发情的小兽,恨不得将觊觎已久的猎物拆吃入腹。
张松生得合宜,纤长的骨架包裹在柔软温润的筋肉里,摸上去紧致致、滑溜溜,令人爱不释手。玳安儿顺着他脖颈往下亲吻,一口叼住他胸前一点嫣红,含在齿间研磨,逼得他吃疼叫出声来。
“嗯哼,疼嗯……”
玳安儿牙根一软,强令自己松口,又继续向下吻去,直到将他那根小巧却硬得硌手的阳具含在口里咂摸。
“嗯,嗯,嗯,嗯……”张松舒服得左右摆着头浪叫不止,声音既淫荡娇媚,又天真无助,玳安儿听着,胯间蠢物又昂然暴跳起来。
玳安儿加快频次拼命吞吐灵龟,终于将它吸出一大泡浓稠精水来。他拎起张松两根儿银条儿似的腿,将混着口水的白浊吐在自己手上,摸进那眼花朵儿样的的小穴里。张松立即扭着胯直躲,这么久没开拓过,进两根手指都撑得慌。玳安儿却等不得了,急吼吼叫唤着“心肝肉儿”,便又换了三指进去。
张松疼得掉眼泪,生怕他兽性大发伤着自己,只得伸手握住他那根粗壮的肉棒子,撸动着替他暂作缓解。玳安儿这才重拾些许理智,强压着心火在他穴里摸索扩张。眼看着张松身子渐渐舒展开来,脸上染了一层羞红的情热,玳安儿终于得偿所愿,掰开他两腿狠狠刺了进去。
随后便是凶猛无情地肏干,张松被他快速抽插顶得发出一串短促的呻吟,几百下后,“嗯,嗯,嗯”变成了一声声尖细绵长、带着哭腔的喟叹,小鸡儿一跳一跳地吐出水来。玳安儿早已失了心性,直把他肏得射空了身子、哭着求饶,还不肯停止。
玳安儿将张松一条腿推向一旁,使他侧卧床上,方便边干边玩儿他屁股,一不留神鸡儿滑了出来。张松趁机翻身起来想跑,却被玳安儿顺势压在了墙壁上。玳安儿分开大腿将他两腿撑开,迫使他趴在壁上撅起屁股挨肏。这姿势入得极深,张松无路可逃,屁股一下下被撞出肉波儿来。
又是几百下狠厉地肏捣后,张松一口气吸进去吐不出来,忽然间夹紧屁股浑身战栗,玳安儿被绞得再忍不住,疯狂顶弄了几下,终于阳关失守,泄了精元。
两人双双歪倒在窄床上,身子交叠着昏睡过去。夜半张松忽被身下异物戳弄得醒来,竟见玳安儿正将他两腿抱在怀里,又在干他。
“松儿,松儿,”玳安儿眼中情火悦动,漆黑的眼眸像暗夜里埋伏的虎狼,“叫我死你身上罢,嗯?我……再不想拔出来……”
张松早被肏得四肢酸软全无力气,只得认命摊开手脚,又让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天亮时不知是睡着,还是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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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考完来一炮真的很解压。
玳安儿:是谁有老婆了我不说!
张松:反正不是你。
徐秘书:陪老婆出差一趟,孩子被人偷了!看我回来不打死你们两个兔崽子!
第77章 坚持同他分榻而眠
翌日两人睡到巳时才起,玳安儿打水替张松擦抹清爽,又上前头铺里取了些麝香樟脑膏子,敷在他后庭红肿处。起初他满心欢喜,以为终于得了张松芳心,暗自为二人做起长远打算。可张松却翻脸不认人似的,竟又恢复先前那副冰冷面孔,任凭他陪笑讨好,只敷衍打发,再没一句好话。
玳安儿乍喜转悲,一路魂不守舍恹恹抽打缰绳,临近清河县时,竟拐岔了路,平白多绕了十几里。车到书院山下已过酉时,张松下了车,郑重其事冲玳安儿深深鞠躬道:“这一路多亏玳安哥照应帮扶,此番大恩,铭感五内,他日若能……”
“这又说哪里话!”玳安儿慌忙摆手打断他,语气已是哀求,“同我这般客气作甚?倒像往后不见了似的……”
张松不答,玳安儿心下一沉,只怕他当真说出诀别的话来。
他琢磨了一路,这会子已想得通透。要么张松只把他当一时方便的玩伴,兴之所至欢情一晚而已,要么是为报答他送考的恩情,礼尚往来给他点甜头罢了。张松其实并未谅解宽宥于他,也不曾对他动过真心。
“事先未告知夫子,恕我不能请玳安哥上山用饭。柜上支的银子,仍需玳安哥替我担待些时日,待我多挖野菜山珍,凑齐了一并还上。多谢,玳安哥请。”张松拱手告辞。他转身的一刹那,玳安儿忽然唤道:“松儿!”张松回头,两人四目相接,玳安儿舍不得他就此别过,吞吐了半天,终于说道:“松儿啊,你抱抱我罢。”张松愣怔一下,垂眼点了点头。
玳安儿上前一步,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不知何故突然心痛难当,倏地落下泪来。张松撒开他扭身往山上跑,玳安儿望着他闪入林中的背影,只觉怀中陡然一空,仿佛心肝脾肺都随着他去了。
话说西门庆一行沿京东官道向东北行进,才走了三五日,便不得不停下车马。不为别的,只因西门庆后庭红肿不堪,挨不得、坐不得,再受不了颠簸。
此番进京颇为顺利,自离了天子脚下,西门庆便如脱缰野马,掩不住的春风得意。徐应悟再清醒克制,也捱不过他黑天白日的目挑心招、投怀送抱。原本几天才动一回真格,这下全没了下数,西门庆回回都缠着他应二哥使那柄弯刀弄他。连干了三日,终于捅得那小穴儿充血生痈,肿的只剩一条缝儿,碰都碰不得。
西门庆这才知道厉害,疼得走路都撅着个屁股,徐应悟哭笑不得,把他关在驿馆上房里,令他趴在榻上,不叫他出去丢人现眼。见他遭罪,徐应悟自然心疼得紧,便跑了趟药铺买来好几样痔疮膏药,在酒里浸干净手,替他涂抹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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