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的目光独独落在楚容身上,用眼神死死盯着他。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跳舞?这也太丢人了,也不是不能跳,就是祁洛那眼神将人看得想动也不敢动,如同被定住四肢。
“容容,别让朕失望。”
“我……我我我……”楚容手指抓紧衣摆,暗暗骂了句妈的,一把拉住身旁起舞的妖娆女子,与她一同在殿中起舞。
不是想看吗?双人舞,让你小子看个够!
楚容揽住番邦舞姬的细腰,漫步舞至祁洛身前,壮起胆子与他直视,察觉出一丝怒火。
第6章 你不是他
好啊……好得很!
祁洛拍手称赞,端起酒杯喝了口闷酒,将那舞姿婀娜的舞姬唤来身前,挑起下巴说:“美,确实美,跳的如此卖力,须得赏赐才行。”
舞姬闻言,喜不自胜,连连向祁洛谢恩邀宠:“奴能得陛下赏识,可谓三生有幸。”
“是吗?”祁洛冷冷一笑,问她,“想要什么赏赐?”
舞姬含羞回应:“奴想陪在陛下身边,只要能见到陛下,便足矣。”
众人皆投来羡慕的眼神,本以为是好日子来临,谁料,祁洛开口道:“如此,朕便赐你一死。”
什么?!
楚容大惊,怎么随随便便就要处死人!舞姬吓得半晌也没反应过来,直到两个侍卫将其拉住往殿外拖拽,这才连忙挣扎求饶。
“不……陛下饶命!”舞姬也不知自己做错什么,为何就将天子惹恼?她不敢追问原因,只知道求饶,哭的梨花带雨,“求陛下不要赐死奴!”
祁洛毫无动容:“带下去!”
“不要!”楚容上前抓住舞姬的手腕,阻拦道,“她并未做错什么,陛下为何要杀她,如果是因为我……”
祁洛道:“怎么,你心疼她?”
楚容道:“不敢,不敢……方才是陛下要我与其比试,跳舞本就不是我擅长的,所以才拉着那位舞姬一起给陛下助兴,谁料,陛下不但没觉得高兴,反而生气了。”
话说完,果然祁洛的脸色愈发难堪,一定是被说到痛处了,明明就是吃醋,却非将火撒在无辜之人头上,幼稚的小皇帝!
祁洛被看穿心思后眯着眼睛说:“既然舍不得她死,不如,朕将她赐给你?”
“啊?这不行,不行……”楚容吓得连忙跪地解释,摆明了给他难堪,“陛下可以将她打发去做别的事,毕竟她也没做错什么,而且,今日风水显示,不宜见血。”
“你还懂风水?”祁洛半信半疑,将人唤到自己身前,隔着面纱与其对视,“惹朕不开心,便是罪,罢了,杀了她也是浪费,你不是很关心冷宫里的那些疯女人吗?就让她去冷宫和那些疯子作伴,带下去!”
“谢陛下……饶恕奴。”舞姬松下一口气,虽是去冷宫生活,但庆幸保住一命。
楚容也跟着宽慰起来,为什么陛下会知道他关心过那些疯掉的娘娘们?难道,陛下一直都有暗中留意!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暗卫眼中?!
好可怕,这下彻底打消逃跑念头,还是老老实实在宫里谋生吧。
正当他跪的腿脚发麻,祁洛将他拉入怀中,用那张帅气年轻的嫩脸紧贴在他的脖颈,顺着衣领摸进去,戏弄道,“前日刚惩戒你,竟然忘了你有伤在身,可还疼?”
楚容心想,要说实话吗?会不会显得太矫情,但皇帝好像就是吃软不吃硬,于是厚着他那张老脸点头道:“很疼,我可以去歇着吗?”
“当然可以,朕同你一起去。”楚容被打横抱起,二人大步走向内殿。
“陛下,您今年才十七,对吧?”
“问这个做什么?”
楚容心想,这也太早熟了,怎么下得了手啊,他这样算不算老牛吃嫩草:“我觉得,陛下太过年轻,应该喜欢同龄人才对,我都快三十了,老矣,老矣。”
祁洛扯掉他的面纱,撑起身子道:“朕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便是你埋入土里,朕也能将你挖出来!”
楚容裹紧被子:“陛下……你还有鞭尸的癖好啊……”
祁洛道:“闭嘴吧你。”
这几日,无论楚容走到哪身后都有人跟着,他现在不过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小床奴,哪来那么大的排场,让别人看了指不准误会皇帝金屋藏娇。
身上的伤刚好利索,他就开始跟着殿中宫人干活,虽然被迫吃软饭,但也不想被人看不起,这里所有人都是皇帝心腹,除了他。
……
“皇兄!”殿外传来女子声音,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天子寝宫。
“属下见过华锦公主。”皇帝身边的护卫将其拦在殿中,不准他靠近内殿,“此乃天子寝宫,未经允许不得擅闯,就算是公主殿下也不可以。”
祁傲儿满眼怒火:“元澄!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元澄道:“属下不过依照吩咐做事,还望公主不要为难属下。”
祁傲儿道:“皇兄如今身在何处?”
元澄道:“陛下此刻正在御书房议事。”
“好,那本公主就在此等着。”祁傲儿坐在殿中茶桌旁,杏合连忙端上茶水,小心翼翼伺候这位娇贵的嫡公主。
左顾右盼间,她瞥到角落里穿的不成体统的楚容,隔着面纱,也没认出来,鄙夷道:“皇兄寝宫里何时多了一位男宠?向来不近美色的皇兄,竟也会金屋藏娇。”
殿中无人搭话,祁傲儿自顾自说着,伸手指向楚容,唤道:“以为躲在角落,别人就看不到你了?穿成这样,真够恶心的。”
楚容暗自腹诽,又不是他想穿成这样!说这话明着骂自己,背地里更像在骂皇帝。
祁傲儿不耐烦道:“本公主的话也不好使吗?让你过来!”
“哦……”楚容拖着衣摆,及不自在的走过去,虽然他知道嫡公主骄纵蛮横,是个被宠坏的女子,但万一被认出来,岂不是更加尴尬。
“啧,瞧这身姿,确实不错,为何戴着面纱?”
“因为,在下相貌丑陋,怕吓着公主。”
“说谎!皇兄身边怎么会有丑陋之人,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公主别为难我了……”
“瞧你这眉眼,倒是有点像死去的摄政王,皇兄莫不是找了个替身慰藉自己吧?哈哈哈!”祁傲儿嘲讽大笑,越发好奇,伸手便去扯他的面纱。
楚容连忙闪躲,只见元澄已经抓住她的手。
“放肆!你敢阻拦本公主!”
“此人是陛下特意交代属下看管,不得任何人靠近。”
“皇兄如此在乎他?竟让你护着他,本公主偏要一见他的真容!”祁傲儿知道元澄是祁洛的贴身护卫,能将自己最信任的人留在这个男宠身边,还真令她大开眼界。
元澄不敢与华锦公主动手,只好挺身挡在楚容身边,任由打骂。
自从楚氏覆灭,太后幽禁在朝华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华锦公主也跟着失势,便三天一小闹,七天一大闹。
楚容转头一看,当即吓得怔在原地,祁洛回来了!
“咳咳——”他连忙提醒。
“朕的寝宫还真热闹,不知道的,以为是街头闹市。”祁洛掀开珠帘,饶有兴致的走入殿内,坐在摆了茶水的桌案前,手指敲响桌面,“怎么不继续闹了?”
“皇兄!”祁傲儿连忙跪地,一脸委屈道,“皇兄好几日都不肯见我,难道还在生气不成?臣妹一时心急,便寻来了。”
祁洛道:“朕说过,不许任何人靠近寝宫,你却将朕的话当做耳旁风?方才看你好生威风,在朕的寝宫动朕的人,你若不想做公主,不如现在就废了你?”
“什么……”祁傲儿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将这番话在心中重复,满眼恐慌和愤怒,“皇兄为了一个男宠,要废我这嫡公主?”
“我可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啊!”
“皇兄恨楚氏,恨母后,现在连我也要一同除掉吗?!”
“华锦公主,你以为你在同谁说话,就算真的废了你,谁又能奈朕何?”
“祁洛!”祁傲儿一声嘶吼,哭啼着拉住皇帝华贵的衣袖,攥在手中不甘道,“你连对一个男宠都如此上心,为何不能对我这个妹妹仁慈?我不过想去朝华宫见一见母后,为什么这点要求你都不肯依我!”
“母后已经被幽禁在朝华宫两年了,难道,你要幽禁她一辈子?”
“不错,朕就是要此生幽禁她于朝华宫,直至老死。”
“你……皇兄,你好狠的心……”祁傲儿双眸哭的红肿,仰起头恶狠狠瞪着他,可谓咬牙切齿,“皇兄虽不是母后亲生,但年幼时也得过楚氏扶持,不然,皇兄能轻轻松松被立为太子?”
“若皇兄还念及一丝母后对你的扶持,就不该让我们母女不得相见,让其老死朝华宫!”
“你这话,更像是在威胁朕。”祁洛面色一如既往的冰冷,毫无波澜,完全不似一个十七岁少年该有的深沉,冷静又残忍,“既然你喜欢同朕较量,今日,便让你彻底死心。实话同你讲吧,将楚鸾幽禁至朝华宫直至老死,并不是朕的命令,而是父皇临终前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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