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登上太子之位,依旧可以庇护兄长,庇护你。”
“可你呢,一句也不曾为我着想……”祁洛倍感伤心,一双明净的眸子带着泪光,“我哪里不好,为什么父皇和你都不看好我,而属意皇兄那个病秧子。”
楚容训斥道:“祁洛!不可以这么说祁沐!”
祁洛道:“我不过实话实说,你便这般维护他?!”
“我没有,洛儿,你对我来说同样重要。”楚容坐起身子,露出胸前斑驳痕迹,连忙遮掩,“你不该擅自离宫,快回去吧。”
祁洛失望的露出冷笑:“何必遮遮掩掩,小舅舅那点事,真当我不知吗?”
“不……”旧梦渐醒。
“别这么说我,祁洛。”楚容自冷宫缓缓恢复清明,心中说不出的难受,抱着被子弯腰喘息,“我没做过,我不是摄政王!”
冬离闻声赶来:“你梦魇了?”
楚容道:“没事……做了噩梦而已……”
第4章 朕的床奴
睡醒的楚容走出屋外,大雪已经停歇,荒凉是真的荒凉,但日子还是要往前看,至少给自己生把火取暖,反正也不会有大人物来这晦气地方,,所幸改造改造。
枯树枝满地都是,捡些回去烧再好不过,打扫积雪和落叶,擦拭殿中灰尘,简陋又干净的屋子顿时舒适不少。
“冬离,来生火!”
“你要生火?”冬离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去,连连止住,“不可,不可啊!在宫中随意生火,你不想活了?”
楚容道:“那些个宫人烧我东西时可没见手下留情。”
冬离道:“那是皇上下令烧的,能一样吗?!”
“可是,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收集的干树枝。”楚容不甘心的望着,灵机一动道,“不让生火取暖,咱可以做饭啊,总比空等着饿肚子强。”
冬离道:“有宫人送饭吃,你还想下厨?”
楚容道:“一日一顿,还不许顿顿吃饱,这怎么能行,你还小,需要长身体啊。”说着便抱起干柴往废弃的小厨房走,二人用火折子生火,被呛得灰头土脸。
“我真的能信你吗?”
“当然了,有米吗?”
“有,不过都生虫了,你确定要吃吗?”
“挑一挑将就着吃吧。”楚容洗米下锅,心想自己也算脚踏实地吃过苦的人,并非天生富裕,野外求生都能坚持,吃点苦算不得什么,“多煮点,毕竟冷宫不止我一人。”
冬离道:“你还要管那些疯子?”
楚容道:“糊口而已,也算不上管吧。”
冬离道:“你可真心软,逃出宫摔坏脑子后就像变了个人,一开始我总觉得你是装的,相处久了险些被你带坏,你是真的不懂一点宫规啊!”
“那你有空教教我宫规呗。”楚容询问,“我为何会逃出宫摔坏脑子啊?”
冬离道:“可能你不想在冷宫忍受屈辱,亦或者受不了一落千丈的折磨,所以想逃跑,至于怎么摔坏脑子,那只能你自己去想了。”
“哦……”楚容明白了,原来自己被河水冲走,恰逢遇到摄政王逃离皇宫,阴差阳错成为了他,所以自己现在以他的身份活着,还在走剧本上的情节,可是他并未看完所有情节,也不知自己命运如何。
摄政王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已故的老皇帝不清不白,又得罪了小皇帝,还有那个病秧子静王,你究竟在乎谁呢?不过,他现在最怕的是小皇帝。
……
冬离负责给冷宫里的娘娘们盛饭,热乎乎的粥,还有干净的馒头,暖身暖心,那些娘娘们听话的做成一排,十分好哄。
“朕命令你们乖乖吃饭,不准抢。”说罢,楚容也端起粥喝了口。
冬离今日当差,冷宫剩下他一个清醒人,百般无聊,又开始整理院子,清扫残雪,忽然身后闪过一道黑影,将他打晕。
在此苏醒,已经来到一处陌生地方,脂粉香气,朱钗响动,还有女人的声音。
“楚容。”一个女人坐在他身侧,深红色衣衫低垂在地面,头戴金色步摇,微微晃动,艳丽的容颜十分夺目,身姿婀娜,透出贵气。
“本宫真的好担心你。”
“祁洛,有没有为难你?可有受伤?”
“你是谁?!”楚容警惕起身,后退数步,打量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面容看着很年轻,眼眸中满是城府。
“你连姐姐都不认识了?”楚鸾走上前,面露难过神色,“都怪姐姐无用,空有太后之衔,却连你都保不住……”
楚容还是同她保持距离,这位楚太后的演技一般般啊,好歹是影帝级别,真情假意他一眼就能辨别,一定是塑料姐弟花!
楚鸾道:“听闻,你伤了头部,什么也记不起,还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姐姐没能护你安然离宫,反倒害了你,对不起……”
这这这,怎么还哭起来了?!
女人哭起来梨花带雨,楚容不知如何安慰,总觉得楚太后不简单,摄政王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自己如今还能站在她面前,令她愧疚,这个姐姐肯定亏欠摄政王很多。
楚容追问道:“既然我没成功逃离皇宫,是因何失败?”
楚鸾眸中一怔,随之化作愤怒:“是祁洛害了你!本宫费尽心思安排人将你带出宫,不再忍受羞辱折磨,可祁洛不肯放过你,追你至宫外,大雪之夜马儿受惊,你便坠下山崖,险些性命不保。”
“祁洛恨本宫,也恨你,他登上帝位第一件事便是对你我下手!”
“楚氏一夜之间被他屠尽百余性命,血流成河,唯有皇室可苟活在他脚下,本宫怎能甘心……”楚鸾抓住他的手臂,恳求道,“现在唯有你可以拯救本宫,姐姐不想就这么死在宫中,一生见不得光亮。”
楚容摇头:“可……可是我自身都难保。”
楚鸾道:“相信姐姐,你可以做到,祁洛是在乎你的,不然为何将你追回还不肯杀了你?你只要稍稍付出一些,他就会听你的话。”
“付出……什么?”楚容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当初先帝就很看重你,对你百般倚重,将你视作唯一知己,你只需故技重施……”
楚容瞬间想到那个梦,摄政王和皇帝在御书房中商讨太子之位的那夜,摄政王并未属意谁,却迫于楚氏和太后的压迫,向先帝谏言病弱的静王,这并非摄政王本意,他也是身不由己!
为什么,要这般利用自己的亲弟弟!他算是看透楚太后,哪怕自己真的摔坏脑子,也不影响被她物尽其用。
“太后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啊……本宫忘了,你伤了头部。”
“若无旁事,我要走了!”
“别走!”楚鸾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腕,一副弱势的模样,恳求道,“若你见到祁洛,万不可与他争执,他现在是天子,你只需讨好他便是。”
“讨好……要如何讨好?”楚容觉得可笑,难道要摇尾乞怜,主动献上自己?还是乖乖做一条呼来喝去的狗,等到主人腻了便将其一脚踢开,“我做不到。”
楚鸾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我做不到。”
“你怎么可能做不到?你在说谎!”楚鸾用力捏着他的手臂,就像主人在训斥自己不听话的宠物,软硬皆施,“就当,为了楚氏。”
“我不是摄政王,不是楚氏中人,也不是你的弟弟。”楚容打开他的手,转身头也不回的逃离这座宫殿。
“楚容,你不听我的,你一定会后悔!”
楚容心里不平道,听你的才死的快!这不,已经死过一次了?
……
回冷宫的路上,楚容迷路了,这皇宫太大,宫殿道路数也数不清,来时被打晕,这会怎么都回不去,照这个走势,他估计要遇到小皇帝,然后倒大霉。
刚走到御花园,便被远处飞来的暗器打在腿窝,顺势跪倒在地吃了一口雪。
“好痛!”楚容抬头,看到一片明黄的衣摆,金丝勾勒,龙纹复杂。
“你竟敢擅自离开冷宫!”祁洛怒极,若他这副模样被熟知的人看去,这谎言就不攻自破了,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楚容活着,尤其是祁沐!
“我……我错了。”楚容连忙认罪,低头颤抖。
祁洛哪能轻易消气,将人带回寝宫,狠狠施下鞭刑,声声哀嚎下,依旧没能令其心软,皮开肉绽,血迹弄脏地面。
楚容以为小皇帝会念在往日情分手下留情,毕竟他不是暗恋自己很多年吗?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理变态吗?
“啊——!”鞭子落下,便能听到他一句惨叫。
整整二十鞭子,楚容瘫在地上已经没力气动弹,血腥气息飘满殿中,他虚弱的抱住自己,脸上泪痕未干,心里骂着祁洛。
好事不成,坏事一说一个准,这嘴就像开了光。
“知错了吗?”
“嗯……”楚容微微点头。
祁洛将他从地上抱起,大步走向龙床,宣来御医为他包扎伤口:“朕喜欢惩罚不听话的狗,从今日起,戴上面纱,不准给任何人看你的面容。”
楚容点头,满足他奇怪的嗜好,忽然,衣带被解开,他的衣服被统统脱下来,祁洛将沾血的脏衣服丢在地上,指尖触碰他刚刚包扎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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