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后悔的,姐姐。”楚容一脸坚定,淡淡说道,“我已经,不想再做那些令人厌恶的事情了,不要再逼我。”
楚鸾放声大笑:“做都做了,现在才觉得恶心……会不会太晚了?”
楚容道:“你已经拥有太多,须得满足,楚氏不能毁在你我手中。这几年,楚氏如日中天早已惹得朝野不满,不知有多少人背地里算计楚氏,等着你我万劫不复的那天。”
“万劫不复?”楚鸾满眼疑问,带着嘲讽,甚至觉得可笑,“若真有那一天,本宫也认了,但你须得记住了,就算是死,你也只能为楚氏而死。”
“恭送皇后。”楚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连忙查验祁洛伤势。
“你不会离开孤的,对不对!”祁洛扑在他怀中,忽然就掉下眼泪来,委屈的望着自己肿到不能自理的右手,低声说道,“好疼啊……”
楚容道:“疼就不要乱动,等御医来。”
御医拿着药箱,小心翼翼替祁洛处理伤势,将肿的高高的右手包扎成一团,看起来又可怜,又好笑。
“小舅舅,你会离开我吗?”祁洛再次问道,眼神满是期待。
楚容道:“不会。”
“太好了!”祁洛靠在他身上,坚定说道,“那孤以后也会对你好的,你若不弃,我定不离。我知道母后中意的太子人选是皇兄,所以才对我百般挑剔,还好有你,楚容……”
“你叫我什么?”
“楚容,孤难道不能叫你的名字?”
“自然可以,就是……”楚容笑着说,“还未习惯。”
祁洛饿的肚子咕噜直叫,非要楚容陪他一起用午膳,二人坐在殿中,宫女上前布菜,采药是比较清淡的样式。
楚容道:“殿下不喜大鱼大肉?”
祁洛道:“嗯,我的口味和小舅舅一样,不如以后天天在一起吃吧!”
“不行。”楚容果断拒绝,哄一句的话都不曾有,祁洛用左手吃力的拿起筷子夹菜,像一个不会吃饭的孩子,笨手笨脚。
“殿下若是行动不便,不如让宫女喂你吧。”
“啊?不要,不要!”
“刚刚还喊肚子饿,难道不应是吃饱了最重要?”
“孤不要其他人喂啊!”祁洛厚着脸皮笑嘻嘻恳求道,“劳烦摄政王亲自喂孤,行不行?”
“幼稚。”楚容虽嘴上拒绝,却还是起身坐到他身旁,耐心询问,“想吃什么?”
“红烧茄子,炸藕合,还有西湖醋鱼!”
楚容知道他喜欢吃肉,却为了迎合自己说喜欢吃清淡的,小小年纪做戏也不做全套,不忍拆穿这小心思,夹起一块藕合递到他嘴边。
……
冷宫,小铃脚下的两根香火燃尽。
“喂,时辰到了,快起来吧!”小铃呼唤熟睡的人,见他沉浸在睡梦里,便大力去摇晃他的身子,“醒醒啊。”
“别晃了,我已经醒了。”楚容眼中酸涩,竟然在回忆中落泪了,他的眼角泪痕未干,心里更是百感交集,“明明就很在乎啊……”
小铃道:“你说什么?不会是睡傻了吧。”
楚容道:“谢谢你小铃,我现在要回寝宫,不然被发现可得要遭殃。”
……
回到宫殿时,里面已经灯火通明,观察祁洛踪迹这么久,按理说这个时间他应在御书房批折子,或者同大臣们议事,忙得不可开交,今天竟然早早回来了!
怎么办,若被祁洛知道自己偷偷溜出去,肯定少不了责罚,他可不想挨打了。
眼看祁洛已经派贴身护卫元澄出门寻自己,楚容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跑向梅花盛开的园中中藏身,落满雪的梅花散发出清幽香气,抖掉雪露出红色花瓣,是冬日里难得的风景。,
灵机一动,他突然想到办法,折下一枝梅花拿在手中。
祁洛此刻正倚在殿中雕花小榻上闭目养神,小歇时,听闻脚步声靠近,敢撞着胆子走到他跟前的就只有那个失忆的傻子,伸手一拉,便将人拽到身前。
“陛下……”楚容心中一惊,伏在他身前说,“奴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你还知道自己是朕的奴?”祁洛质问,“跑哪去了?”
楚容道:“在梅花园中折了一枝梅花,心想陛下会喜欢,便带回殿中。”
祁洛在地上看到那枝梅花,命他捡起来,于是摘了朵红梅放在他唇上,俯身亲下去,楚容完全没想到他会亲上来,嘴唇的那朵梅花掉落,他被扯住胸前衣襟,拼命拉入怀中,祁洛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不许他挣扎。
明知挣扎也无用,楚容还是紧张的咬到他舌头,露出一脸抱歉的表情。
“朕第一次亲男人。”祁洛一条手臂放在楚容腰上,怔怔望着趴在他胸口的人,耳朵都是红的,竟比他还害羞?
楚容道:“我还是第一次亲皇帝呢。”
“摄政王不是见惯风雨吗?亲一下便做出这般表情,可是很羞耻?”
楚容装傻道:“谁……摄政王是谁?”
祁洛冷笑:“你送的梅花,朕很喜欢,不过你若肯将自己送给朕,那就更好了。身为床奴,这不应是你分内之事?”
“还是不了吧……”楚容委婉说道,“我这人笨得要死,不会伺候,不会干活,做什么都做不好,陛下同我在一起不会尽兴的,到时候您生气起来,遭殃的还是我。”
祁洛道:“朕不需要你伺候,反过来,朕伺候你,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楚容还如何拒绝,在祁洛眼里,他现在就是个失忆的罪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任由其随意摆布,随意欺辱,还要感恩戴德。
便是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能表现出来,楚容陷入僵局,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他现在只能闭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任祁洛为所欲为。
“朕在同你说话。”
“陛下想怎样都可以,反正也没我说话的份。”
“好,很好。”祁洛被他敷衍的态度激怒,起身后毫不温柔的将人拉入内殿,身后宫女顺势放下帷幔,挡住他们二人身影。
楚容知道他想干什么,与其等着被宰割,不如主动让其讨厌,他忽然露出笑意,捻起衣带自己松开,将繁琐的衣物扯的乱七八糟。祁洛跟着愣住,仅仅一瞬,思绪瞬间回来,将人狠狠钳制在怀中,抛掉所有顾虑,没有往日情分,也没有怜惜。
就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伴随着熏香,和痛苦,楚容从未想过以色侍人,如今真是恨不得死了算了,那么痛,那么久……
“呜……”一声哀呼,他别过头不肯看祁洛,眼眶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到最后,他自都不知是什么滋味了,伸手去扯祁洛的长发,希望能换回一丝理智。
窗外还是青天白日,楚容已经眼前一片漆黑。
傍晚,楚容昏昏沉沉从榻上起身,嘴角生疼,身上更不用说了,如被马车碾过,没有人给他穿戴衣物,身上糟乱不堪,满是祁洛故意留下的痕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只知道醒来时,已经漫天红霞。
明日,定是个大好晴天吧。
双脚触碰到地面,下意识腿软难当,哐当一声坐在地上,捡起地上残破的衣物穿戴,狼狈的去沐浴,新伤未好,又添旧伤,真的好疼。
楚容在偏殿将自己清洗干净,依旧穿着那身破衣服,已经这么糟了,应该不会有比这更糟的事情了吧?于是带上面纱,缩在偏殿内休息。
皇帝明明可以后宫佳丽三千,却偏偏是个死断袖,偏偏要看中自己,偏偏自己还无可奈何,为什么只有他如此倒霉。
经历过此事,祁洛一连好几日没来找他。
皇帝不愧是皇帝,得到了,便弃之如敝履,早知道睡一觉就能解决的事情,自己也不用受那么多罪,被教训的那么惨,死皇帝,臭皇帝!最好永远都别来找他,井水不犯河水。
心里方才将祁洛痛骂一顿,偏殿大门就被元澄一把推开。
“元护卫……”楚容心想,肯定没好事。
元澄道:“陛下要见你,跟我走吧。”
“好……”楚容露出疲惫的神色跟在元澄后面,心想,难道祁洛还没腻,还想着折腾自己?不是越服从,越会让人觉得无味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皇帝不应该喜新厌旧吗?祁洛虽年纪轻轻,但好歹是皇室中人,难道没有见过美人儿吗?
那个苏清桐不就长得很好看吗,二人既是青梅竹马的知己,又是朝堂之上的君臣,他们俩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
“陛下万岁。”楚容敷衍的向他行礼,跪在地上如同木头。
祁洛将手中折子合上,说道:“朕是亏欠你了么,这般神情,是不想看到朕?莫非那日你怪朕没把你伺候周到?”
“不敢,不敢!”楚容连忙露出笑意,生怕他说再来一回。
谁料,下一秒便被祁洛扯掉面纱,按在腿上紧紧抱住:“不如,你再给朕一个机会?咱们重温一下昨日欢愉?”
“不了吧……”楚容苦笑,怎么想什么来什么,老天爷是不是非要同他作对。
好事没有,坏事一猜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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