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都喝了,又没死,怕什么。”
“那你有没有奇怪的感觉?!”
“嗯……有点热。”
“天啊,完了,你这是喝了不该喝的,怎么办!”
“死不了就是,也不知绫妃给汤里放的什么药,好热。”楚丝音一边用手扇风,一边呼气,“胸口很闷,脑袋也晕晕的,我这是怎么了。”
楚容道:“你一黄花大闺女不能喝啊,我真是……这会你要我怎么给你找解药,我去哪寻个门当户对的男人给你。”
“我要疯了,我在胡说什么啊!哪有给自己侄女找男人的。”
“你在这等着,我想办法找船带你离开九曲台。”楚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乱跑,辛亏自己来了,不然以她那点心机,还不得被人利用的骨头都不剩。
“不要乱跑,千万不要乱跑啊!”
“嗯……我会的。”
楚容往九曲台岸边走,那些船都是御用的,他一个奴哪有资格使唤,事到如今,该去求谁帮忙呢,难道,要找图兰笙不成?
一回头,竟然真的碰到那煞星在看自己,不行,若是让祁洛看到他接近图兰笙,会更加麻烦,楚容心急如焚,听见杏合在唤他过去。
楚丝音在偏殿角落处等候,浑身烧的通红,眼中迷离,听到推门而出的声音,她瑟缩在阴暗处,待人走后溜进屋子里想寻口水喝。
走了,终于可以进去了。
“好渴……”楚丝音关上门抱着水壶猛灌几口,恍然看到屋子里躺着一个人,她走近,那人也被惊醒。
“咳咳,你是谁?”祁沐话没说完,便被扑倒在床榻,这是祁洛的宫人!
“对不住了,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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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楚丝音:刺杀皇帝,我好害怕呜呜呜……
祁沐:你不要过来啊!
第36章 挑拨离间
宫宴前。
杏合将楚容唤走,困在祁洛身前,桌面上摆了一副祁国名画家张松的寒雪松景图,邀大漠皇子一同欣赏。
然而图兰笙眼里哪有那副画,都是楚容一人,千盼万盼好不容易将人等来,可谓多看一眼少一眼,那眼神能把人身上看出两个窟窿来。
祁洛忍不住冷笑,坦然享受那副求而不得的模样,调侃道:“难道此画不入皇子的眼?为何看也不看?”
图兰笙收回目光,随意瞥了眼寒雪松景图,称赞道:“不愧出自名人之手,画出了松树立于寒霜中的坚韧,栩栩如生,是幅好画。”
祁洛道:“既然是好画,不如由你我二人来为此画作题诗两行,当做赠与大漠之礼。”
“好。”图兰笙提笔点墨,思索着写下‘白首归来种万松,待看千尺舞霜风。’
那白首二字十分醒目,祁洛望向心不在焉的楚容,将人拉在自己身旁坐下,揽住肩膀道:“朕给你个展露文采的机会,代朕题诗。”
“我……”楚容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来,他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楚丝音,毒未解,留她一人在偏殿附近很容易出事,得想个办法离开才行!
楚容道:“陛下与皇子的事情,哪能让我一个奴插手……恐有失身份。”
祁洛道:“朕都不介意,想必图兰皇子也不会介意的吧?”
“不介意,不介意。”图兰笙亲自给他递笔,一脸笑意,“不用紧张,你写你的就是。”
‘青松寒不落,碧海阔愈澄。’楚容写完,便将笔搁下退身在一旁,任由他们鼓吹,一口一个好诗,名家诗词,当然是最好的,肤浅的一群皇室中人。
“哎哟……”
“陛下,我肚子痛,可能昨夜受凉了。”楚容将自己大腿掐成一片紫红,青筋凸起,满头汗水,捂着自己独自说,“还请让奴休息片刻。”
祁洛瞧他难受模样,以为他真的疼,询问:“朕叫御医给你瞧瞧。”
楚容连忙笑着罢手:“不必,不必,我下去歇一会就行,哪用得着御医给我瞧病……”话说完便一溜烟跑了,撒腿不见踪迹。
祁洛小声嘀咕:“身子不适,还跑那么快?”
……
“音儿,音儿!”楚容急忙在九曲台附近寻找,偏殿就这么大,能跑到哪去呢?此处是休息之地,她莫不是跑去屋子里了!
完蛋,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明明就让她躲在角落处的,怎么不见人了?
楚容望向距离最近的殿门,心里捣鼓着十有八九在里面躲着,毕竟毒发之后会干出什么事他也不能预料,只求别惹出大麻烦。
咯吱一声,推门而入。
殿中门窗紧闭,烛火幽暗,脚下有一个随从被打晕了,楚容心惊,继续往前走,又一个丫鬟被打晕在地,要命了,楚丝音,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然而下一秒,直接被惊到魂飞九天,合不拢嘴,祁沐衣衫不整坐在床榻上,长发披散,像是刚被人劫过色一样。
“静王……静……啊啊啊!”他看到楚丝音也在床上躺着,同样衣衫不整,傻子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静王恕罪,恕罪啊!”
“她是……新入宫的宫女,什么都不懂,她她她……”
“新入宫?”祁沐脸色发白,显然被气的不轻,“什么都不懂,胆敢爬到本王的床上……简直无法无天,竟然对本王做出……做出……”
事到如今,楚容也圆不过去,只好实话实说:“其实她是中毒了,才对静王以下犯上。求静王饶她一命,不然她该如何活下去……”
“咳咳,你还敢为她求情。”祁沐起身宽衣,一张煞白的脸泛着微红,楚容连忙上前搭手,恳求道,“毕竟这事说出去也不光彩,何不各自退让。”
“你们!”祁沐甩开楚容的手,背过身道,“若想本王放过她,你就将此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楚容道:“其实是绫妃……她有意刁难,端了碗参杂春毒的醒酒汤,想假借我之手端给陛下。无论事后如何,绫妃都能安然摆脱罪名,将我推入深渊,谁料陛下却将那碗醒酒汤赐给音儿,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事。”
“我本想找船带音儿离开,谁料被陛下绊住脚步,她中毒后神志不清,竟闯入静王休息的偏殿内,打晕随从和丫鬟……”
祁沐怒冲冲道:“她竟然仗着有些防身的功夫,对本王做出那种事,简直不可饶恕,大胆至极!本王从未见过如此彪悍之女子!”
楚容干笑一声,讨好道:“这才叫与众不同啊,若静王把音儿娶回王府,还能多个人保护您,一举两得嘛不是。”
祁沐道:“你放肆!还敢胡言乱语!”
“唔……”楚容闭嘴,连忙上前给楚丝音穿戴,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最后别过头将楚丝音的衣衫拉整齐,笨手笨脚的系上衣带。
祁沐取来自己的披风丢过去:“给她披上。”
“多谢静王。”楚容将昏沉不醒的楚丝音裹的严严实实,抱起来往殿外走,“还劳烦静王坐御船将我们二人送走,大恩不言谢。”
走到湖边时,楚容抱着一个人,踩在船板上摇摇晃晃身形不稳,祁沐想上前帮一把,结果三人一起摔倒在船内。
面纱,面纱!楚容连忙摸上,好在没露馅,自己被摔得头晕眼花还要护着楚丝音:“静王,你没事吧,可有摔疼?”
“无碍。”祁沐坐在船上,与他们相对,心里很不是滋味,开口询问,“你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何这般护着她?”
楚容道:“那什么,她啊……这丫头是我乡下的小侄女,偏要入宫做宫女,谁劝都不听呢。怎么样,长得很漂亮吧?”
祁沐叹息一声,好歹是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也不能就此不管:“罢了,罢了,待过些时日,本王便向陛下讨了她,名分什么的,且看她意愿吧。”
“多谢静王殿下!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楚容感激涕零两眼含泪,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心善,俊俏,温柔,又好说话,简直就是神仙般人物,他要是个女的都恨不得嫁给静王,那日子一定幸福极了。
只可惜,这么好的人为何天生病体,孱弱不已,真是老天爷没长眼啊!
值得庆幸的是,今日阴差阳错促成一对姻缘,虽然还未彼此了解,但楚容相信,以静王的温柔和楚丝音的单纯傻气,肯定能过到一块,琴瑟和鸣!
祁沐道:“你的眉眼很像一个人,或许你不曾察觉,但是……我怎么又忍不住问了。”
楚容道:“哎,我知道,我都知道,要不是我长得像废王楚容,也不会得陛下宠眷。若我不得眷顾,绫妃也不会出这种损招,也就没今日的糊涂事……”
“这怎能怪你?”祁沐纠正道,“无论如何,害人之心不可有,她一心想入后宫,必是冲着权势恩宠去的,身后又有丞相撑腰,怎能不谋划,往后你切莫躲着些她吧。”
楚容道:“静王说的是,看得出她并非真的爱陛下,不过想要圣眷恩宠罢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会多加小心的。”
……
九曲台。
祁洛将那副题诗的寒雪松景图赠与图兰笙,谁料,图兰笙也命人拿出一副画作,互赠给祁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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