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丝音道:“可是……姑姑说祁洛是最狠心,最无情的……”
楚容道:“别听楚鸾的片面之词,从现在起,你要相信眼睛看到的。楚氏有罪,这是楚鸾和我须得承受的苦果,你不该牵涉其中……方才,祁洛在试探你,若非我中途打断,你现在的处境可想而知……”
“我,我也很怕……”楚丝音抹了把眼泪,哽咽道,“那你就甘心为祁洛的奴?那日在御书房中,看到他对你做那种事情,我真的很想杀了他。”
楚容无奈道:“你杀不了他,至少现在不能,答应我,别再做糊涂事了,好吗?”
楚丝音点头:“嗯,我听小舅舅的,暂且留他一命。”
……
祁洛换好衣衫,望了眼殿中,询问:“为何不见音儿?”
楚容上前道:“她回去放琵琶了。”
“这样啊?”祁洛忽然将他打横抱起,丢在龙床上,“本想赏赐她,既然她不在,就由你代劳一并收下,可好?”
“陛下要赏赐什么?”
“你猜?”
“别开玩笑了陛下。”楚容本以为他又要戏弄自己,没想到真的拿出一颗夜明珠,手指解开衣襟,将珠子放在他口中。
“唔!”楚容不满,自己拿出来,“这赏赐太贵重,陛下还是收回吧。”
祁洛不答应:“送出的东西,绝不收回。”说着便打算将珠子放入他身体,试探性的动作让楚容惊恐不已。
“不要!”楚容惊慌之中紧紧抱住祁洛,摇头求饶,“我知道错了,不要这么对我,你抱抱我,抱着我好吗?”
这是祁洛第一次主动被他抱住,激动的立刻将人搂紧,本就没有几分理智,此刻早已烧尽,一翻身带入温柔乡中流连忘返。
“轻……”楚容悄悄将珠子藏起,仰头哀呼。
第35章 宫宴圈套
薛山将军得胜还朝之日,也是大漠使臣离京之日,天子于九曲台大设宴席,一为庆贺驱逐边境流寇作乱,为士兵鼓舞接风洗尘,二为大漠送行,展现大国风度。
宫门大开,浩浩荡荡的军队入城中,领头之人正是骁勇善战的祁国大将薛将军,得知陛下以设宴在宫中款待,只命人将配剑送回将军府,驾马入宫。
祁洛高坐在主位,浑身散发着傲气,眉眼舒展,嘴角微微扬起,看得出心情很不错,手指捻着一杯清酒浅浅品尝,回味昨日温存。
图兰笙坐在席位上左顾右盼,怎么迟迟也不见容容,临行前想最后见他一面都没机会么?这皇帝未免将人藏的太严实。
呵……祁洛得意瞥向图兰笙,与他对视,举起酒杯隔空共饮,面上带笑,两人却各怀心思,想见楚容,门都没有。
至少这会,楚容还在龙床上起不来呢。
舞姬在池中央翩然起舞,乐声阵阵清脆入耳,绫妃坐在台下目光久久注视着,希望能借此机会靠近陛下,博取丝丝好感。
兰贵人则坐在绫妃后方较远处,依照位份,她本应坐在此处,可心里却嫉妒的要命,入宫最久,却还是个小小贵人。
殿外传来入朝声,舞姬分散站在两边腾出道路,宫人也戛然而止手上的活,宴会瞬间安静,只见薛山将军身披战甲,跨步而来。
薛山道:“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祁洛道:“平身,薛将军一路劳苦,请上座。”
薛山入座后,说道:“臣安全将粮草和军饷运往边境,重挫突厥流寇,如此边境能安生许久,陛下也能腾出手打理其他政务。”
祁洛高举酒杯:“将军不负朕所望,为祁国百姓征战一方,朕敬将军。”
薛山道:“陛下过誉,职责所在,这些都是臣应当做的。”
祁洛道:“说得好,朕不但要犒赏将军,还要犒赏三军,所有祁国的将士都应按功封赏。将军身着战甲,不觉沉重?为何不更衣后再来赴宴。”
薛山道:“穿习惯了,便也不觉得,臣不敢劳烦陛下等候,便自作主张将兵刃送回府邸,披甲入宫,还望陛下莫怪。”
祁洛道:“无碍,无碍,将军请用膳。”
楚丝音跟杏合在旁伺候天子,元澄则守在远处暗中保护,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元澄眼中,楚丝音这才明白,想害陛下是件多么难的事情。
她望向绫妃,好美的人,为什么陛下从未召见过绫妃。
杏合道:“你在想什么呢?快些添酒,我去泡茶。”
“好。”楚丝音给祁洛斟酒,这么些日子她总算明白天子的饮食起居,每一盏茶都要单独奉上,每一顿御膳都会银针试毒,就算在宴会上,喝的茶和御膳也是单独制作,
若想下毒也不是没机会,但很快就会被查出来。
……
丞相朱令章来到绫妃身侧,对其行礼道:“臣见过绫妃娘娘。”
“父亲!快快起身。”
“女儿啊,在宫中过的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就是……”朱绫羽面露羞涩,难为情道,“虽说入宫也有些日子,但陛下还从未宠幸过女儿……”
朱令章道:“怎会如此?以你的姿色,陛下怎能不心动?”
朱绫羽默默垂头:“女儿也不知啊,听闻陛下身边有个奴,十分得宠,或许正是因为……必要时刻,女儿会想办法除掉他!”
朱令章道:“此人断不能留,你须得尽快怀上皇嗣,这可是皇上的嫡长子,若他朝立为太子,该是何等风光无限,怎能因为一个奴,便无所作为。”说罢,将一个瓷瓶悄悄递给朱绫羽。
“父亲,这是什么……”
“一种药,可助你事成。”
“这!不行不行,女儿怎敢给陛下用药……”朱绫羽犹豫不决,在心中纠结,“若是被发现,可是大罪,女儿不敢冒这个险。”
朱令章道:“还有一句俗话,叫富贵险中求,你大可假借他人之手,就算东窗事发,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你。”
“请容女儿在斟酌斟酌。”朱绫羽望向祁洛,他正在和静王祁沐谈话中,今日确实是个好机会,不如就斗胆一试。
……
朱绫羽手中端着一碗醒酒汤,故作碰到陛下身边的宫人,将她唤住:“你,过来。”
楚丝音道:“见过绫妃娘娘,有何吩咐?”
朱绫羽道:“这有一碗醒酒汤,你给陛下端去。”
“可是……陛下正在同静王相谈中,奴婢不好打搅……”楚丝音不想接下这烂活,自己端的汤,为何不自己去送,讨好陛下的机会让给她一个奴婢,这汤里不会被下药了吧?
朱绫羽施压道:“怎么,本宫还使唤不来你?!”
楚丝音摇头:“不,不是……”
朱绫羽道:“那就快去!”
千钧一发之际,楚容赶来跟前,将那碗汤接在手中:“绫妃娘娘,这种活我去就行,她是个初入宫做事的丫头,胆子小。”
“是你?”朱绫羽冷笑,若他真敢去送,自己便顺势揭发汤里被下了药,让这个贱奴不得好死,“去吧。”
“好。”楚容端着汤往祁洛方向走,楚丝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抢过盘子,“不能去啊,那女人在给你设圈套,不能去,不能去,这碗汤一定有问题!”
楚容道:“这点小把戏,我又怎能不知,放着讨好陛下的机会,让我去送汤,肯定下药了。可若是不送,又会得罪绫妃……”
楚丝音小声嘀咕:“还用得着得罪吗?她啊,看你的眼神都想杀人。”
“哈哈哈……”楚容轻笑,安慰道,“一会你别慌,我自己喝了这汤,就说是陛下赐我的,绫妃也不好再为难。”
楚丝音道:“不行啊!万一毒死人怎么办!”
楚容道:“放心吧,这是宫宴上,她还没毒死人那胆。”
……
“咳咳,咳咳!”祁沐又犯旧疾,胸口直作疼,“陛下,今日怕是不能再闲谈了。”
“皇兄!”祁洛还是担心他的,毕竟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父皇驾崩,母后病逝,他自小同祁沐长大,兄友弟恭,哪怕有过太子之争,最后还是敌不过手足之情更为重要,他一点也不希望祁沐有事。
“来人,静王身子不适,带去偏殿休息,请御医前去把脉。”
“陛下,无碍。”
“怎能无碍,皇兄面色煞白,定是没好好吃药。”
“这都能被你看出来。”祁沐轻笑一声,离席而去。
祁沐去偏殿歇息后,楚容方才端着汤上前,他现在已经学会避嫌了,一回头,竟还有绫妃的人盯着他,看来这碗汤是非喝不可。
“陛下,您喝太多酒了,可否喝点汤?”
“朕不喜欢喝甜的。”
“那,陛下赏给我喝,行吗?”
“赏给音儿吧,上次朕想赏她,结果都在夜里赏给你了呢。”祁洛这话说得楚容面色顿时红了大片,没忍住白他一眼,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就不要拿出来说啊!混蛋!
“陛下,我……”
“多谢陛下赏赐!”楚丝音立刻将玉碗端起,没给楚容留机会,一饮而尽。
“你……你你你!陛下,我收拾盘子!”楚容看着楚丝音喝下那碗汤,慌里慌张拉着人往九曲台无人的偏殿走,“你这傻丫头,你怎么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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