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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不想批奏折 (暮木)


  两人进了二楼雅间,房间里暖和极了。
  宋知砚解下披风放到一旁,看起来心情不错。
  封赫不明所以:“怎么了?不是没见到殷家那小子吗?怎么还这么开心?”
  宋知砚倒了杯茶水缓缓喝着,闻言笑容更大了些,好看的杏眼微弯,倒显得有些稚气。
  “无事,这酒楼老板恰好是我一位旧识,许久未见了,不知今日他在不在酒楼。”
  上一世的封赫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石光霁的存在——或许知道,但也只知道是他的得力手下勋王石风的弟弟,但石光霁和自己的关系,确是一直瞒着他的。
  小二按照吩咐把自家老板从万花楼给叫了回来,战战兢兢掩上了门。
  石光霁看到封赫的时候神情有些愣怔,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跪下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宋知砚笑得真心诚意。
  封赫在一旁看着他对人那么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对自己不是扭耳朵就是黑着脸骂,怎么对他这么温柔?
  你都没对朕笑过几回!!!
  石光霁闻言很是疑惑:“我们不是年前才见过?”
  “上次见面都是去年的事了啊!”
  “……”
  封赫咳嗽两声清清喉咙,黑着脸问宋知砚:“他是谁?不给朕介绍一下?”
  宋知砚:“陛下不认识他?”
  封赫疑惑道:“朕该认识吗?”
  宋知砚:“……”
  他看了眼石光霁,示意他自己说。
  石光霁拱手行了个礼,有些不情不愿:“勋王石风,是草民的哥哥。”
  封赫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随即微微皱眉:“怪不得朕看你甚是眼熟。不过石将军只说他有个妹妹,不曾提过你这个……弟弟。”
  石光霁闻言笑意更深,咬牙切齿解释道:“草民家中只有我和哥哥,并没有什么妹妹。想来是哥哥常年行军打仗,记忆混乱了。”
  封赫听这语气,也没再追问下去。
  “弟弟还是妹妹不重要,”宋知砚接过话茬,“光霁富可敌国,情报系统较完善,陛下以后有事可以找他。”
  封赫眉头拧地更深,看了看嘴角带笑的两人,缓缓点了点头。
  上一世是对封赫不信任,毕竟他也确实不理朝政,所以便没把石光霁介绍给他,这次不同了,封赫最近浪子回头,肯用心学习,又是个可塑之才,这些早晚是要一步一步都还给他的。
  如果还是跟上一世一样,不做出任何改变,恐怕到时候下场也会和上一世一样。


第七章 不大合适吧
  下午果然下起了小雪,稀稀拉拉惹人心烦。
  宋知砚带着封赫讹了石老板一顿酒菜之后便跟着封赫回了宫。
  奏疏还没批完呢。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宋知砚放下笔,起身关严。
  “这有段朕不是很懂,太……知砚现在有空方便给朕讲一下吗?”封赫攥着书的指节用力到发白,语气也有些小心翼翼。
  宋知砚奇怪地转身,重重拧眉:“陛下叫我什么?”
  封赫眨眨眼,滚了下喉结小声重复了一遍。
  宋知砚走过去,带着点从窗户那沾惹来的寒气,说道:
  “不是下官倚老卖老,但下官比陛下大了五年,当了陛下的太傅,尽心教导辅佐陛下那么多年,陛下觉得您叫我‘知砚’,合适吗?嗯?”
  “那……宋哥?”
  “……”
  “不是,”他急了,“你跟那个谁,那个石光霁就一直知砚知砚的叫,为什么朕不可以?”
  宋知砚哭笑不得,实在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计较的,果然还是年轻气盛,什么事都要争个高下。
  “他早年救过我,与我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你……想叫就叫,这也要与人争?”
  封赫讷讷不言,憋了半天正要说些什么,外边突然慌慌张张闯进来的小太监,抖如筛糠跪在地上。
  “何事如此慌张?”宋知砚冷声问道。
  小太监缓了缓,抖着声音开口:“回……回王爷话,丞相府里的……丞相遭刺客暗算。”
  “那丞相可无恙?”封赫紧皱眉头,问道。
  大喜的日子,可别生日变忌日!殷承要是一死,侯凉势必不好牵制,还有那个殷胜,个中关系盘根错节,封赫简直不敢多想。
  宋知砚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明明上一世殷承生辰那天好像没出事,怎么这回……
  “丞相夫人替丞相大人挡了一剑,被一刺穿心,血洒当场,丞相大人也昏了过去!”
  “快!”封赫也脸黑如墨,揉揉眉心,招呼道“来福,去备马,来喜,找几个御医过去他府上!”
  宋知砚心下涌出大量的不安,抿唇拉了拉封赫的袖子,沉声低头道:“我也去。”-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晦暗的天空泄不出一丝太阳光,灰蒙蒙地北风刮着怒号,一股子冬日的肃杀气氛。
  封赫下了马,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把宋知砚从马上抱了下来。
  宋知砚落地后便挣开他的手,瞥一眼有些不服气:“我自己可以。”
  封赫便顺势放开他,不待人通报便大步进了丞相府。
  府上正乱作一团,大理寺卿恰好在殷承府上,此时正蹲在地上查看死者情况。
  宋知砚紧跟在他身后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殷承。
  宋知砚:“???”
  不是说丞相昏死过去了么?
  封赫也是一愣,看向殷承,问道:“你不是昏过去了么?”
  殷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回陛下,不是下官,估计是传话的小厮没说清楚。是门下省尚书,曹康曹丞相的夫人遇了刺。”
  封赫摆摆手示意他待会儿再说,上前一步拨开人群走到事发现场。
  地上躺着的,正是曹康的妻子,从五品诰命夫人。
  宋知砚也跟上去,蹲下看了看尸体。
  “刺客是何人?竟在这么多将军武官面前生生把人给杀了?!”宋知砚起身,环顾四周,沉声问道。
  周遭众人迫于他的气势,皆不敢开口,各个低着头面有愧色。
  曹康是重臣忠臣,上一世尽心辅佐大合国,对宋知砚好像格外偏爱些,多次邀请他到府上喝茶,态度很是热络。
  曹家几个儿子皆早夭,老来无所依仗,曹夫人更是把宋知砚当自己亲儿子对待,现下挂在腰间的玉佩,还是曹夫人年前送的呢。
  宋知砚双目有些赤红,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本以为重生一回可以避免些无辜的杀戮牺牲,但自己重生后命运的齿轮好像悄然转动了,最近发生的一切,皆出乎他的意料。
  “给本王彻查此事!封锁京城,许进不许出,务必要把刺客绳之以法!”
  宋知砚声音掷地有声,字字咬牙切齿,带着泣血的恨意。
  骁骑都尉看了眼封赫,封赫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他这才拱手领了命,下去布置了。
  封赫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还是先去看看曹丞相的情况罢!”
  宋知砚抬头跟他对视一眼,闭眼深呼吸一口,压住心中翻涌的情绪,再睁眼时神色已恢复如常。
  曹丞相正躺在床上人事不省,黑白参半的头发乱极,显然也是经历了刚才一场惊吓,气急攻心。
  御医到了,众人赶忙把人请进来。
  事到如今,殷承也无心再过什么生辰了,只好朝各位宾客赔笑道歉,好生把人送了回去。
  外边又下起雪来,纷纷扬扬,下大了。
  宋知砚和封赫两人在殷府等了半天也不见曹康转醒,此事还疑点颇多,不宜久留,便也只好告辞。
  路上,两人共乘一骑,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两人肩颈,像是鹅毛般轻盈柔软,落下身上便知是彻骨的寒意。
  封赫把披风抖开,把他包在自己怀里,问道:“为何不等雪停了再走,仔细受了风寒。”
  宋知砚攥着他胸前的衣襟,闻言从披风里探出个头来,眸色古井无波:“要回宫一趟,晚会儿一起去大理寺,这件事决计没有那么简单。”
  一枚莹白雪花落在他睫毛上,封赫低头正好和他对视,看着他眨眨眼,那雪花便融化成水珠挂在了他鸦羽般的睫毛上。
  封赫心想,太傅大人当真是好看啊,可惜一股子倔劲儿,手段又狠,不然只怕满京城的姑娘都要倾心与他。
  不过那样想想又觉得不舒服,太傅是自己一个人的太傅,可不能便宜了那些个只知哭哭啼啼的小娇花!
  宋知砚又把头缩回去,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胸膛一下:“看什么?看路!”
  封赫:“……”
  两人一路紧赶慢赶到了皇宫,刚坐下还没回过温来,下边便有人来报,说是曹丞相醒了。
  宋知砚正要起身再去,被封赫按下。
  “一身冰碴子还没消干净,不许过去!”
  宋知砚瞪他一眼,眼含警告。
  “醒是醒了,可是……”那传话的小太监有些发抖,“曹大人,好像是中了邪,醒了便哭叫不止,连人也认不得,只说要找夫人,又哭又笑的,御医给施了针,但估摸着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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