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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将军的哑巴男妻 (暮木)



外头日光正盛,一阵风吹来,院子里的桃树抖下一身淡色花瓣,映着新嫩的满园春色,煞是好看。

吃完饭后祁仞便又冲出去给他那些个宝贝浇水去了,傅予安留在屋里算账,把最近支出都细细梳理了一通。

嫁妆是礼部给备下的,珏妃也添补了些,皇上倒是……意思一下都懒得意思。

如今刚领了画稿的钱,小竹把银票收好,打算下午去存进钱庄里去。

“殿下,最近收入越来越多,咱又在这将军府里吃穿不愁的,相比不消多长时间就能攒够需要的钱啦!”

她语气欢快,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傅予安笑着点点头,没接话。

如今京中形式严峻,祁仞又害了这傻病,想来自己年幼时候也多少受过他些照拂——尽管他自始至终根本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傅予安摸了摸手中的茶杯,盯着那一沓银票出神,半晌缓缓开口道:“铺子先看着,不着急。你最近若是有空,先留意着有没有什么医术高强的大夫——会偏方也成,总归死马当活马医着先!”

小竹啊一声,颇有些不情愿:“您想给将军治病啊?可是太医都说他这病没得治,您还这么费心做什么,咱不是迟早要走的吗?”

“小竹!”他搁下茶杯,发出一声闷响,在这安静的屋里格外刺耳,“太医也或有学术不精受人桎梏之辈,况且民间也多高手,若是真治好了,卖他个人情,总吃不了亏。”

“……”小竹低着头绞着手指半天没答话,最后低声应了句奴婢知错,便匆匆下去了。

傅予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发闷。

这姑娘打小跟自己一块儿长大,最是谨慎稳妥,可偏偏太过冷漠,凡事总想着先周全自己。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圣人,却一看祁仞那个样子就忍不住心软,或许有旧日恩情在里面,也或许是自己本就懦弱罢了!

他本该是多么光风霁月一个人,怎么好端端地就……

唉!

傅予安朝外头看去,正好跟祁仞对上眼神,对方冲他咧嘴一笑,傻里傻气像只大狼狗。

日头西移,他转了个面背对着太阳,在傅予安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唇低笑了声。

看来这七殿下也不是等闲之辈,心思谨慎至此,原来一直都只是想卖自己个人情。

看来自己这演技还是要多加磨炼才是!-

偌大的书房里一整面墙上挂的都是些名人字画,看起来便价值不菲,不过数量之多,倒显得主人有些喜好炫耀起来。

祁仞背着手在一副山水画前看了半晌,看得直叹气。

“怎么了?一进来就看见你在这叹气,做傻子不是很逍遥自在吗?”

虞辽笑着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祁仞转头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个屁!我这是想啊!盼啊!这京城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真想回我南疆去啊!”

虞辽闻言笑了几声,过去把手里的信封递给他,说道:“这是你要的,都查清楚了。”

“多谢。”祁仞终于把目光从那山水画上收回来,低声道了谢,接过信封打开。

“看着这七殿下倒是没什么疑点,不知怎地被太子盯上了,这才给你当了……嗯,男妻。”虞辽仔细斟酌着措辞,生怕惹这冤家不高兴。

本来装疯卖傻就够难受的了,又被太子一党钻了空子,娶了个男人,几百年没有的先例。

祁仞快速把文书扫了一遍便叠好塞进了怀里。

这傅予安看起来倒是清白地很,看样子也是被太子当棋子算计了。

脑子里又回想起他中午说的卖自己个人情的话,祁仞搓了搓手指,垂下眼睑盯着桌上的狼毫笔喃喃道:“谁算计谁啊,看我傻了吧唧的都想欺负是不是……”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知道哪儿有修玉石器物的师傅吗?”

虞辽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找这干什么?你一大老爷们……难不成是给——”

“别瞎猜啊!”祁仞恶狠狠地打断他,“你就说有没有!”

虞辽往后微微仰身子,摆摆手:“不知道,回头帮你问问我夫人。”

他尾音上挑,祁仞皱眉后撤一步,指着他鼻子威胁:“少跟我炫耀啊!不知道就不知道,还问夫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自己去找!”

说完便一甩袖子气鼓鼓地走了出去,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虞辽,杵在原地有气没处撒。

外头日光正盛,祁仞疯疯癫癫地回去府里,左右找了一圈没找到傅予安,连小竹也没找到,忍不住啧一声,风风火火地跑到放嫁妆的库房,见那些物件都还在,神色才稍微缓和。

路过的丫鬟瞧他这样子,站得远远地出声提醒:“将军,夫人去城北修镯子了,说是晚上给您带糕点!”

祁仞回头看她一眼,也不说话,把对方吓得两股战战落荒而逃。

原来去自己修镯子了,真是枉费我一片好心,还想着帮他打听门路!

还带糕点,谁稀罕你那点甜头!

他越想越气,伸脚狠狠踢向眼前的木箱,箱子不堪重负当即被踢裂了一个角,咔嚓一声在寂静的屋里很是刺耳。

祁仞低头看了眼,心里烦躁更甚,回头朝门外看了看,左右没人,便把箱子小心搬了起来,往里放了放,把角落的豁子藏好。

这箱子格外大,也格外沉,甚至都没落锁,瞧起来甚是可疑。

第十章 “你是不是根本不傻?

祁仞心中疑惑。傅予安瞧起来不像是什么粗枝大叶的人,怎地这么大的箱子在这也不落锁,不拍被人偷了东西吗?

他掀开看了看,眼神暗了暗,松手任箱门发出一声闷响,转头便跑了出去,大喊道:“谁把我媳妇嫁妆偷了?!啊?!出来啊!”-

从那老师傅家出来已经快要天黑了。春日里白天短夜晚长,吃过午饭感觉没多大会就要黑天了,快得很。

“那我们先告辞,等七日后再来取,多谢老师傅!”傅予安微笑着朝他拱手鞠躬,毕恭毕敬地离开。

小竹把斗笠递给他,叹道:“都这个点儿了,府里的人知道咱们出来,回去估计是不会给留饭了。”

“不留就不留,待会儿路上随便买点包子小粥带回去就成。对了,明日你出去招个厨子来,把小厨房收拾好。”

“费那劲儿干什么!”小竹拍拍胸脯一脸骄傲,“奴婢自己就能做饭,不用请厨子!”

傅予安想了想,脚步微顿,拍拍她的肩:“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如今不用再这么受苦受累,该花的钱还是得花!”

小竹闻言顿时感动不已,心里暗暗发誓要效忠殿下一辈子!

日薄西山,主仆二人雇了辆马车,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日落之前到将军府。

沽鹤苑离得偏,中间一段不算短的小路,在这无月的夜里显得格外地阴森。

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一段若隐若现的女人哭泣声。

傅予安停下脚步,和小竹对视一眼。

“谁在那儿!”小竹提了提灯笼,朗声开口问道。

无人应答。

两人于是只能继续往前走,但那哭声却是越来越清晰,直到一座凉亭前,月亮走出云层,这才看到亭子里一个依稀的人影。

在冷宫里住了那么多年,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觉得奇怪,谁会大半夜在这偏僻地方哭呢!

小竹想上前查看,傅予安拉住了她,摇摇头。

纸灯笼缓缓放下,片刻后脚步声响起,那点灯光也渐渐朝沽鹤苑移去。

两人刚走到院门口,李柯便绷着一张脸迎上来,拱手朝傅予安行了一礼,道:“殿下可算是回来了,将军闹了一下午了。”

小竹问:“闹什么?”

“说是有人偷了您的嫁妆,但问了一圈无人承认,便大发脾气,一院子人都不敢靠近,眼下正在屋里生闷气呢。”

傅予安闻言眼皮一跳,连忙快步朝主屋走去。

祁仞果真在桌子边坐着,脸黑如墨,屋里一片狼藉,看起来没少折腾。

傅予安接过小竹手中的包子,放到桌上,曲指轻敲桌面。

“怎么了?什么被偷了?”

祁仞哼一声,抱着胳膊朝他一脸委屈地看过去;“你的嫁妆!锁都没了,肯定是有人给你偷走了!我知道了,是大夫人!肯定是她!”

傅予安笑笑,朝小竹示意让她下去查点,一边把油纸打开,说道:“没吃晚饭吧?来,先吃点东西,让小竹去查,别生气了,乖。”

傅予安神色稍霁,拿起个包子大口啃着,嘴里还嘟囔不清,说些什么要好好找贼的话。

不用他说傅予安也大概知道,定是那放书稿的箱子,前些日子小竹整理的时候定然是忘了落锁。

不过如今这闹得满府皆知,倒是个好机会。

傅予安坐在他身边,剪了剪灯芯,火光翩跹跳跃,他一半侧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这祁仞到底傻没傻?傅予安至今存疑,但无论事实如何,他今日这般作为,分明是在护着自己。

想不透。

吃过饭,祁仞便不再闹了,托着下巴看傅予安捧着书,瞧起来倒是分外乖巧。

库房都清点了一遍,并无什么缺漏,祁仞这一下闹得,算是乌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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