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手脚麻利,两三下便将衣服穿好了。
待他穿上身,温也心中不免暗叹,若不是知道妹妹从未见过钟卿,只怕真要觉得这就是为了衬他这身气质专程做出来的。
钟卿转身,在他跟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温也眼眸微弯,“好看。”
钟卿很是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两人,道:“妹妹真是心灵手巧。”
温也神色间颇为骄傲,“那是自然。”
钟卿低头,伏在他耳畔,“妹妹做的衣服我甚是喜欢,就是不知该如何报答妹妹才好。”
温也耳朵边被他抚弄得痒痒的,忍不住躲闪了一下,“你一路护送她,将她安全送到江南,妹妹心中感激,这是她报答你的,你不用......”
长指将腰封挑开,单薄的长衫顷刻散开,似云雾堆叠如烟。
“既然妹妹不需要我的报答,我就报答她哥哥如何?”
温也脸颊发烫,知晓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自打他腿伤以来,钟卿这些日子里一直忍得辛苦,且他解了毒后,温也明显能感觉到钟卿的亢奋以及比从前丰沛的精力,这一点,他磨得酸痛的手可以证明。
他也想体谅钟卿,可是手真的好酸。
温也将手背过去,一脸抗拒地说:“我的手才好没多久,它说它很累。”
钟卿蛊惑道:“云越跟我说,适当运用一下手可以让手指更灵活,这样恢复得更快。”
温也气得冒烟,那叫适当运用?他手都快废了。
温也知道他总有一堆歪理,又说:“刚到的新衣裳,不能弄坏弄脏了。”
钟卿将外衫脱了,又来伸手脱他的衣裳,继续蛊惑道:“是该脱了。”
待到里衣的系带也一并被扯开,温也羞道:“你要脱就脱外衫,扯我里衣干甚?”
钟卿嘴角含笑,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轻轻厮磨道:“你不是怕弄脏吗?那就一并脱了吧。”
温也的唇被他攫住,不一会儿面上就漫上潮红,眼睛湿润起来。
他有些羞赧地将里衣拉上去,那一片敞露的粉晕中,还有些微微的红肿,一个牙印在周边异常显眼,“还是......肿的,疼。”
他已经够丢人的了,偏偏钟卿还要拉开来看,看到自己咬下的印记特别显眼,经久不散,且红肿的一片缀在这具白嫩的皮肤上,颇有些嚣张宣誓主权的意味。
钟卿眸色一黯,甚至想继续不做人了,把另一边也做上一样的印记,要将漂亮的躯体彻底染上自己的痕迹才好。
温也看到他眼底深重的欲念,吓得身子一瑟缩,赶紧推开他的手将衣服拉上去。
钟卿却握住了他的手,很是无赖地道:“就这样就好,你再拉上去,我看不到,难保不会再做点别的印记。”
温也眼中含着泪意,又羞又怕,手却被钟卿握住渐渐放开,垂到一半的衣襟恰好就落在齿痕处,半个齿痕在外,随着温也的动作时隐时现,绯艳无比。
钟卿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摆下,轻声诱哄道:“阿也,想你了。”
温也眼睫轻轻颤动,手心发烫,他不说谁想他,却一举一动都暗示得如此明显。
温也很害怕,他还想教钟卿怜惜几分,“我,我手酸。”
钟卿自然是怜惜他的,拇指摩挲着他温软的唇,撬开唇缝探进来搅弄风雨,“手酸,那就不用手。”
“景迁,唔......”
温也无力地瘫倒在床上,他现在嘴唇也肿了,唇色嫣红,眸子里的水雾化不开,一点一滴都是对钟卿的哀怨。
钟卿很是体贴地替温也擦了擦嘴,倒来干净的茶水给他漱口,看着温也满脸幽怨又委屈的神色,又哄了他好一会儿。
钟卿要来抱他,温也想踢他一脚,又发觉自己还残着,顿时更伤心了,他伸手推开钟卿,“你走开。”
声音哑得厉害,甚至染上几分哭腔,委屈得不行。
钟卿知道惹得人生气了,自知理亏,又轻轻替温也盖了被子,走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渐远,温也忍不住回头往外看了一眼,屏风之后,果然没有看到钟卿的身影。
温也伸手轻轻砸了一下被子。
气死了,嘴唇差点就被磨破了,他现在嘴酸得说话都困难,一会儿还怎么吃东西?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用手......
温也一边生气,脑子里却背主地要回忆起方才的感受,他捞起被子捂住脑袋,让自己不要去想。
却又想起那天在窗前,钟卿半跪在他身前,隔窗之外就是云越......
温也的脸烧得发烫,那天钟卿的感受也是如同他那样吗......
被子被轻轻拉开,钟卿看他脸都憋红了,以为他是气的,连忙将人搂起来,“我才一会儿不在,怎么就气成这样?”
温也不做解释,总不能说是自己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他还气着,手掌按在钟卿胸口,将他往外推,“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一看见他,他就更会胡思乱想。
钟卿顿了顿,却没有走开,伸手将他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这样会不会好受一点?”
“什么?”
“这样你就看不到我了啊。”
温也噗嗤一声笑出来,瞬间也顾不上气了,紧紧搂住他,“无赖。”
钟卿捏了捏他的耳垂,“那你现在还不是抱着无赖不撒手。”
温也透支了力气,浑身瘫软,抱着他的腰枕在他的腿上,想如往常一般枕着他睡去。
脸颊边却突然咯到了什么,使得温也想起了某种羞耻的姿势。
他立马要坐起来,又被钟卿按下去,“往常怎么睡今天也怎么睡。”
温也将信将疑,钟卿抬手掩住他的眼睛,“这次不骗你,睡吧。”
第一百零三章 难哄
外界都在传,许是菩萨显灵了,这原本已经吊着一口气的宣王妃近来不知怎的,经过一番精心调养,竟在年后如春日复苏般好了起来,甚至已经能渐渐下地行走了。
宣王自是高兴万分,一连多日下朝后便赶着回来陪钟卿。
有宣王在,温也再去扶风苑就显得有些多余,每日只能在院子里听着云越汇报:“宣王去找主子下棋了。”“宣王给主子题字。”“宣王扶着主子在花园散心。”“宣王......”
不说吃醋是假的,可一想到他们后面的计划,温也只能忍耐下去,捻着棋盅里的棋子,搅出哗啦的响声,神色恹恹,“说点别的吧。”
云越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天天说这些有点烦,同温也说:“说起来,我倒想起来最近发生的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公子,你要是知道了保准吓一跳。”
温也一听又有八卦,放下棋子,瞬间来了兴致,“什么事?”
云越左右看了看,小声说:“这事儿我可就告诉你一个人啊,你可千万别跟旁人说,特别是别去问老大。”
温也听他说到栖衡,心里隐隐有点预感。
云越说:“前几天,慕桑哥哥不是去做任务了吗?你猜他怎么着。”
温也:“怎么?”
云越捂着惊讶的嘴,似乎现在想起还觉得活在梦里一般,“他在临走前,居然亲了老大,还亲的、”云越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见,“亲的是嘴!”
温也:“......”
“你说慕桑哥哥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他虽然这么说,但是神色看起来却很激动,“他居然敢调戏老大,而老大居然也没有跟他拼命,你说奇不奇?!”
温也:“......嗯。”
他委婉地提醒云越,“其实有没有可能,他们是一对。”
云越愣了愣,忍俊不禁道:“这怎么可能!”
“公子,你是不知道,老大不爱说话,慕桑哥哥话又太多,他俩经常不对付,上次俩人还无缘无故闹矛盾......”
云越声音越来越小,往日两人相处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
云越震惊了,比之前看到慕桑亲栖衡还要震惊,“真在一起啦?!”
温也点头。
云越:“主子也知道?”
温也点头。
云越:“我是最后知道的?”
温也犹豫了一下,点头。
云越沉思,用了好半天来消化这一事实,气哼哼道:“好啊,这两人居然都不跟我说一声,还害得我为他俩担心一场,太不够意思了!”
温也失笑,不免要为他们说句公道话:“其实也不怪他们啊。”
因为这两人就没瞒过,平日里眉来眼去的时候多着呢,看得钟卿都烦了。
要不然,某人也不会这么赶鸭子上架被点名外派做任务了。
*
嘉定二十六年,三月初七。
朝国使臣团到达京城。
太子奉旨到城门相迎,来者是朝国大王子,携带两名议和大臣与数名随从。
两队人马相见,太子拱手一礼,“大王子千里迢迢赶来,孤深感荣幸。”
随行的一名络腮胡子的使臣傲慢道:“大月朝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们大王子前来,你们大月帝王不亲自接见,就随便派个儿子前来?”
大王子浦格皱眉,“刻丹,不可对太子殿下无理。”
刻丹冷哼一声。
傅君识面上并没有被冒犯的不悦,面上笑容依旧温吞和气,“父皇忙于朝政,抽不开身,只好让孤前来接待,怕是要委屈一下蒲格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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