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自己只是看着他,怎么被他说的像自己在勾他似的。
但是温也大度地没有跟他计较,反而微微撑起身在钟卿脸上亲了一口,随后又快速缩回他怀里,“你该让栖衡进来了。”
钟卿简直拿他没有办法,不过被亲了一口,心情还是很愉悦,他抱着温也坐到堂屋主位上,才对外说:“进来吧。”
栖衡走进来时看到钟卿怀里的温也,很是习以为常,只是垂下眼眸,规规矩矩地同钟卿道:“主子,属下在驿馆附近探查一番,却发现大月有人与朝国暗中勾结。”81ZW.m
闻言,钟卿和温也皆是意外。
钟卿原本是想借着朝国来访做点事,但又怕有什么变故,因此派了栖衡去打探了一下,却不想居然发现这个惊天秘密。
钟卿脸色难看,与朝国人暗中联络,还能指望他们只是约着一起喝酒么?
随后栖衡便将自己探听到的事情一一同钟卿道来,钟卿眉头越皱越紧。
朝国的两位王子同父异母,为了一个王位继承权,明争暗斗可不比大月皇室温柔。
从那两人谈话中便可知道,大王子身边有人当是二王子的内应,两人既然有密谋,无非就是为了那些事,此次那人亲自来京中,应当是已经暗中通信,谋划得差不多,要开始准备下一步了。
至于京中谁会与朝国密谋,这人身份似乎不难猜。
“是五皇子。”
栖衡颔首,“是他。”
如此一来,那接应的人口中说的变数,只怕就是钟卿自己了吧。
钟卿这段时日故意表现出自己病情大有好转,就是要引得外界注意,而后他让慕桑带人去探查五皇子的老底,每每在要查出什么的时候,又佯装不敌逃走,但是偶尔会留下些蛛丝马迹,让五皇子猜到是自己在探查他。
这使得五皇子连连慌了阵脚,一方面想要亲自来试探自己,但钟卿早就离间了宣王与五皇子的关系,五皇子不能靠近他,便也不自己能试探出自己到底知道多少。
另一方面他又见靖文帝和其他皇子对他并没有过度防范,觉得他们应当还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便也不敢在他们面前露了马脚,只能自己加紧防范。
却又因为心虚,还不能轻举妄动,一时间拿钟卿也没办法。
至于靖文帝那里,早先听说自己有好转便急急忙忙派太医来给他看过,以云越的医术,待到太医回宫之后,保管会跟靖文帝说,自己这是回光返照,实际上已经大限将至了。
靖文帝心里当然乐开了花,巴不得让宣王多带他出去走走,好死得更快,自然也不会对外说自己快不行了。
钟卿原本是想等朝国使臣进京,自己身子好了,也能借口去看看朝国的态度,若是能顺利和谈,那便最好。
待靖文帝同朝国使臣春狩时,制造点意外,再光明正大死遁,且因为朝国使臣在此,所有人的注意力会更多在朝国王子身上,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一个随时会死的病秧子王妃。
然而今日探听到的事,确实让钟卿出乎意料。
假死和被人暗害是两码事,且时机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若是他现在就死了,五皇子没了把柄,和朝国勾结只怕会乱套。
温也握住了他的手,“明日宫宴上,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很显然,温也这是跟他想到一处去了,害怕他出事,才想着跟他一道去。
钟卿让栖衡先行下去,将温也抱回塌上,耐心跟他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且宫宴上那么多人,朝国使臣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害我。”
温也咬咬唇,“若是有心暗害,定然防不胜防。”
他顿了顿,垂下眸子,小声说:“对不起,我知道我去了也没什么用,还一次次让你为我受伤......”
钟卿握住他的肩膀,“阿也,我说过,不许你这么说。”
温也看着他,眼眶微微湿润,“景迁,你带我去好不好,无论如何,我也不想你一个人犯险。”
钟卿心疼得紧,带他去又怕他受伤,不带他去怕他又要胡思乱想。
“你不是说,你以后再也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了吗?”
钟卿一顿。
是啊,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温也哪次遇险不是因为自己大意将他与自己分开,连自己身边最信任的部下都能够出岔子,自己怎么能忍心以为他好的名义将他一个人丢下,这样做恰恰是最自私最无能的表现。
明明自己心爱的人交给谁他都不放心,他却一味觉得自己身边危机四伏,要将他推离自己身边。
若是连他自己都没有信心和能力去保护眼前的温也,又凭什么说一辈子爱他,护着他。
就像温也说的,明明他知道自己身边有危险,却还是要陪他一起,只因为他不想让自己面对危险的时候,只是自己一个人。
明明温也一直都做好了准备跟他一起面对一切,是他把温也想成了娇养的金丝雀,下意识觉得他不能受一点苦楚,反而忘记了两个人在一起,不仅要同甘,更要学会共苦。
钟卿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下颌轻轻蹭着他的发心,“对不起,从前都是我的错。”
“以后我会时时把你放在身边,用我的命去保护你。”
温也眨掉眼底的泪,回抱住他,用力点点头。
翌日,温也是在一片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的,窗帘被拉了下来,遮挡住外头透进来的光,屋子里很昏暗。
鼻息间的沉香味比往日浓烈,腰间放置的手温热有力,温也迷迷糊糊地往身前人怀里拱了拱,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自然,是很舒适的睡眠环境。
忽然间,他猛地睁开眼,像是傻掉了,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眼底藏不住的惊喜,“你没走啊?”
往日他可是深夜才溜过来抱着自己睡会儿,天不亮就要走的。
钟卿看他高兴成这样,原本揶揄调侃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温也少有这么情绪外放的时候,没想到现在清晨醒来见到他都会这么开心。
当一个人会因为一点很平常的小事开心的时候,要么是因为他本身很容易满足,要么是因为,他得到的太少了。
钟卿心口微微一疼,他翻了个身平躺着,将温也抱到他身上,将人的脑袋放在自己胸口,“舍不得走。”
温也贪恋地抱住他,今天是休沐,宣王不上朝,可温也没有问他宣王会不会发现,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去忙自己的事情,他只是伏在钟卿的胸口说:“那就留下来。”
钟卿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还想不想睡?”
他抬手的时候,温也察觉自己手上有轻微拉扯感,抬起自己的手一看,果然是钟卿将他绑在手腕上的绸带解下一半,绑在自己手上。
温也想起最开始的时候,钟卿只是戏弄他,将他的腰带抽走绑在自己手腕上,又怕他逃了,每每睡觉的时候都要将他绑在身边。
而现在,同样是钟卿将他们绑在一起,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钟卿在告诉他:他已经将自己牢牢绑在他身边了。
第一百零五章 俏郎君
温也看着那条缠绕的绸带,温和地笑了,“那我睡醒了,你还在吗?”
钟卿架住他的胳膊,将人撑起来亲了一下,“只要你想,我什么时候我都在。”
温也确是有点想睡,不仅是因为昨晚陪着钟卿听了许久栖衡说的话睡得有些晚,还因为有钟卿在,他能睡得特别踏实。
温也被重新揽入怀中,嘴角挂着安心的笑,渐渐又睡过去。八壹中文網
直到睡到日上三竿,温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感受身边的人还在不在。
他眼皮还没来得及掀开,已经先伸手向前摸索,只是还未等他触碰到,那只温润纤长的手便被紧紧握住,钟卿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阿也,我在的。”
温也听到他的声音,心弦一松,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他在钟卿怀里蹭了蹭,嗓音低哑模糊,有些黏软,“唔......什么时辰了?”
“刚过巳时,睡够了吗?”钟卿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
温也点点头,神智还有些模糊。
钟卿知道他一点头,那就是不会再睡了,将瘫软无力的温也抱起来,对外面道:“栖衡,备水。”
钟卿给他理了理睡乱的发,云越端过来备好的衣裳放在屏风边便下去了。
温也从前都是自己穿衣,后来又遇上钟卿,钟卿占有欲强得很,绝不会让旁人越过他去伺候温也。
温也习惯了,便躺在他的怀里一边回神,一边由着钟卿给他穿衣服,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乖得不行。
等钟卿净了帕子,将湿帕子敷在他脸上,温也终于清醒过来了。
钟卿将放上青盐的刷牙子递给他,温也接过,眼里犹带几分缱绻笑意,他每日的向往,不过如此。
钟卿将温也带到镜前,熟练地为他梳发绾发,自己却是披头散发的夜没甚在意。
也得亏他生得好看,披散的头发不显得鬼魅,反倒更衬得他风流多情,温也看着镜子与他对视,笑道:“我也来帮你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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