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梳洗后,外头的桌上早已摆放好了香甜软糯的粥,还有蒸得松软鲜香的小花卷、小笼包等等。
温也现在已经能自己下地行走了,但钟卿似乎是抱惯了他,温也身子纤瘦,个子也没他高,抱在怀里只会乖乖靠着人,又香又软。
现在看他自己能走了就毫不犹豫挣脱自己,钟卿心里极度不高兴,觉得自己像是用完就扔的拐杖。
于是乎,看温也走了没两步,他便上前一把将人抱起。
“哎!”
温也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已经是习惯性地搂住他脖子,“你做什么呀?”
钟卿淡淡一笑,“我看你走得慢,想来是不太方便,为夫还是帮你一下的好。”
温也不服气,“我哪里走得慢了?昨天阿越还说我已经能正常行走了,只是不能跑而已。”
钟卿低头,鼻尖和他相抵,“我就是想找个借口多抱抱你行不行?”
温也这才明白他的用意,脸色赧然,“嗯,可是我已经好了,要是被人看到多丢人啊。”
钟卿不免帮他回忆道:“是谁昨晚主动坐在我腿上的,当着栖衡的面都不肯放开?”
“那,那又不一样......”温也没什么气势地辩驳。
昨天纯粹是因为大晚上的情绪涌上来了,怕钟卿去办所谓的正事又留下他一个人,他太想念钟卿了,便是由着自己任性了一把,而现在......
钟卿瞥了他通红的脸,故作伤心地叹息:“哎,昨晚在床上的时候这么黏人,今天怎么一下床就不认人了呢?”
温也:!!!
你住嘴。
“好了,你想抱,就抱吧......”温也怕他又说出什么惹人误会的话,连忙休止。
钟卿嘴角一扬,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宫宴是在下午,且又是外国使臣来访,行头上不能失了身份,约莫午时,宣王处理完事情回来,又要急匆匆准备穿戴冠冕礼服。
钟卿到底是念着宣王助他同温也相恋之事上也帮了许多,虽说这些都不是宣王的意愿,但但眼下情形,他在这王府中怕是也待不了多少时日了,好歹是也做了一回贤良王妃,让人给宣王送了些糕点填填肚子。
去皇宫的路少说也有半个时辰,因此马车在未时就要出发。
温也就是换个侍卫服,贴个人皮面的事,费不了什么时间,且一会儿进皇宫,看着君臣宴饮,温也干站着肯定会饿。
钟卿让温也多吃些,温也则是因为早上起得晚,现在没怎么饿,只吃了少许。
他看着钟卿那一身王妃服制,雍容典雅,又因为是男子穿戴的,样式又与女子不同,宽袍上的纹饰大气矜贵,收束的窄腰显出好看的仪态和身貌,皎皎仙姿,翩然如玉。
温也看着他这身行头,忍不住打趣道:“好俊的郎君。”
“那你喜不喜欢?”钟卿勾起他的下颌,低头在他唇上轻触,全然不管栖衡和云越在场。
温也面色羞红,真想找个地方遁了。
栖衡看着自家主子骚成这样,撩得公子走不动路,要是以往,他可能会默默别过脸,觉得没眼看。
但现在,他却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酒葫芦,若有所思。
男人一旦有了家室,一切都不一样了。
而云越一开始还会羞得捂住脸,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着两位主子一如既往的恩爱,嘴角止不住笑意扬起,并且他现在还感觉,就光是看着这两位主子互动,自己也觉得甜,这感觉,很不赖。
一切准备就绪后,栖衡坐在前头,轻轻驱赶马儿,马车便动了。
宣王近来在民间的风评好了不少,大抵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威风,这次宣王没有同钟卿乘坐一辆马车,而是独自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头,像只高傲的花孔雀。
而温也自然没能在外面随行。
他被钟卿偷偷塞进了马车,毕竟他的腿才刚好,走那么远的路,肯定费脚,钟卿可舍不得。
马车内十分宽敞,因为天气渐渐暖和,小榻上的兽毯都换成了厚薄适中的锦被,一旁的小几上放着茶水和点心。
温也知道这一路上有多漫长无聊,一边靠在钟卿怀里,一边吃着小点心。
钟卿捻下他唇边的糕点碎屑,放到自己唇边舔了舔,轻声问他:“是不是有些无聊?”
“是有点。”温也点点头,以为钟卿这么问是有了什么好玩的点子。
却不料一只手轻轻抚弄着他的膝盖,缓缓向上攀升,钟卿衔住他的唇,低声道:“那我们玩点有趣的如何?”
温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从王府去皇宫的路上才半小时,你......”
他突然不说话了,早已不知的蛰伏几时的某人看样子是不能再蛰伏了。
“景迁,一会儿是宫宴——唔。”
温也还想劝说他,但此时的钟卿显然已经成了饿狼,哪儿还听得进去,将他未说出口的话直接堵在了唇中,再慢慢碾磨,最后出口,成了他喜欢听的哭腔。
说什么心疼人走路伤腿,都是骗人的,只是某只狐狸素了太久,一时有些荤过头了。
栖衡正架着车,想着慕桑何时能回来,一时间还没注意背后的动静。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觉到马车在微微摇晃,起初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刚想掀开帘子查探,却又听见自家主子压抑的低喘,“阿也,喜欢这个姿势吗?”
栖衡:“......”
栖衡手指微微蜷缩,面色淡定地坐了回去。
好险,差点破坏了主子手把手教公子开拓新姿势的关键时刻。
栖衡毫不怀疑,自己刚刚就处在生死一线间。
他不想听自家主子那些下流话,但是没办法,其他人是听不到,但他武功内力都是在场一等一的,还隔这么近,实在是......只能被迫听了一场。
后方传来温也低低的哭求声,跟猫儿叫似的,“......不,真的吃不下了......啊。”
然后是温也被捂嘴的声音,随即他又听见自家主子说:“温庶妃是想让全程的百姓都看到你在我的马车上含着,嘶呃——”
主子好像被咬了。
马车晃动的幅度比之前大了些许,主子更兴奋了。
也更变态了。
栖衡放慢了马车,红着耳朵听了一路不该听的话,破天荒的拿起腰间别着的酒葫芦,给自己灌口酒冷静冷静。
啧,一喝酒就会想到某个人,好像他也兴奋了。
栖衡气沉丹田,一路默念着清心咒,念着念着心想,其实自己真应该跟主子好好学学。
宣王在前面看到马车放慢,掉头回来,骑着马隔着轿帘问:“景迁,怎么行得这么慢,是不是不舒服?”
钟卿怀中抱着温也,一手捂住温也的嘴,手上全是水淋淋的,一手按住温也的腰往下沉,温也战栗着,眼角泪珠止不住滚落,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温也只要一紧张,全身都会跟着紧绷起来,钟卿压下差点克制不住的失态,充满情欲的嗓子哑得不像话,“王爷放心,只是有点头晕,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宣王还是不放心,又在他身边叮嘱了几句。
轿身随着马儿的拖动微微颠簸,春日里头换上的轿帘并不厚,只是一层有缝隙的篾竹帘,外头隔着一张布帘。
布帘柔软,会随着风掀起,隐隐绰绰中只剩那层半透的竹帘,温也好几次都看到了宣王的亲王衮服。
温也半阖着眼,眼里满是水晕,亦有难以克制的情动。
他像是害怕下一秒就要当街被发现,在祈求钟卿放开他,又像是将钟卿的当成了救命稻草,紧紧靠着他,绞着他,要将一切献给他。
漂亮的脖颈被汗湿,连脚背都绷直了,可爱的脚趾蜷缩得厉害。
钟卿搂过温也的后脑勺,侧头下去和他接吻,丝毫不顾及宣王在旁边,满大街的百姓就在一帘之隔外。
他只是贪婪地汲取甘甜,贪婪地想从温也身上掠夺更多,想看他哭得更厉害。
宣王叮嘱了他几句,随后又上前去了。
然而温也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被钟卿逼出了更多的泪意。
大半个时辰之后,宣王府的马车在宫门前晃晃悠悠停下。
第一百零六章 口无遮拦
钟卿让栖衡上前去同宣王说自己身子有些不适,想在马车里休息片刻,宣王听闻也没说什么,只让他好好休息,不用着急,随后便自己先行入了宫。
轿内,钟卿的确是不急,他正不慌不忙地用帕子将一旁茶壶里的水浸透,在温也那张假的人皮面上擦了擦,他的脸上此刻挂满了泪痕,眼底氤氲的潮气却让这张平庸的脸有着别样的味道。
钟卿轻轻握住了温也的小腿,让他对准自己,拿着溢满茶香的帕子为他擦拭干净。
温也脸红到不敢看他,双腿不自觉往里靠,又被钟卿掰开。
此刻外面都是人,还有其他官员来往谈话的声音,温也更不敢放肆,咬着牙紧紧攥着钟卿的衣裳。
钟卿身上的王妃服制早已经被扔在一旁,因此温也攥得毫无顾忌。
钟卿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在他耳畔低喃,“路上时间紧,先放过你。”
温也身子一颤,抬起脸来,睁圆的眸子气愤地瞪着他,却也无从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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