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也不闹腾,抱着钟卿觉得身上暖呼呼的,酒的作用力下也很催睡。
因此没一会儿他就睡过去了。
云越年纪小,宾客倒是没灌他太多酒,而慕桑和栖衡都是能喝的,硬是把宴席上的宾客都喝倒了一大片。
有他俩陪着喝酒,郭宥这个新郎官反倒能保持清醒,待主宾尽欢,各自散去后。
郭宥便步履微醺地走到后面厢房。
守在门口的丫鬟见他来了,矮了矮身形行了一个礼,又被郭宥唤下去了。
新房内,处处红绸扎花绕梁,大红喜字窗花贴满了床头、梳妆台、柜子椅凳,一对喜烛正燃得旺盛。
桌上堆满了桂圆花生和喜糖,还有两个装酒的瓢。
床榻上,新娘正安静端坐在中央,红盖头下,藏着一张娇羞面容和一颗紧张雀跃的心。
郭宥拿起一旁盘子里的喜秤,走到近前,轻掀开红盖头。
盖头下,温令宜羞臊地看着他。
郭宥被眼前的新娘惊艳了一把,对温令宜拜了拜,笑道:“娘子。”
温令宜低眉含笑,“相公。”
郭宥带她去梳妆台前,将她发上沉重的发饰取下,又牵她到桌边坐下。
“今日。你我结为夫妻,喝完这一瓢合卺酒,我们便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了。”
“愿与相公同心白首、不离不弃。”
两人端起匏瓜,相视一笑,随即一饮而尽。
慕桑三人回到温家大宅,云越被慕桑支走,随即拉着栖衡进屋。
栖衡不明所以,谁知一进屋便被慕桑按在了塌上。
两人浑身酒气浓烈,熏得浑身燥热。
慕桑埋头在栖衡颈间蹭了蹭,声音沙哑道:“段老二,我好像、醉了。”
他说着,手便不安分地在栖衡身上游移,刚刚勾到他的腰封。
栖衡却攥住了他的手。
慕桑:“?”
栖衡一本正经道:“你没醉。”
慕桑:“......”
这人怎么这么木?
调情懂不懂?把握时机懂不懂?春宵那啥值好多好多金懂不懂?
慕桑只装做没听懂,嘟囔道:“头好晕。”
说着便又不安分地蹭了蹭。
栖衡:“你今日才喝了三壶,都不够装满你那酒葫芦。”
慕桑:“......”
我恨!
他不要面子的吗?
操!
不玩了。
慕桑忿忿从他身上起来,气得要离开。
却被栖衡拉了回去,反压住他,捏住他的下颌便吻了上来。
慕桑怔了怔,还想起来反抗一下,后来被彻底亲软了,没什么力气地摊在床上。
但方才被栖衡弄出的火气还没消,他可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栖衡。
栖衡却将手放在他的腰上,腰封一扯便全解了。
他的嗓音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喑哑,带着情欲,“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我面前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忍耐、也不用刻意找借口。”
慕桑一再被拆穿,里子面子都掉干净了,但栖衡直白的话却又让他心里一颤。
慕桑心头有些酸,嘟囔道:“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
栖衡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
“你还说,明明跟我在一起了,却还是对我那么冷淡,甚至有时候我还以为,我们还是如从前那般争锋相对呢。”慕桑积攒了好多委屈,可一直没有跟栖衡说,因为他觉得这样像是在跟栖衡撒娇,他做不出来,觉得丢人。
可一旦说出来了,又觉得丢人也没什么,他还是委屈,“我就想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栖衡一手捏住他的膝弯,将人的腿抬起来,紧贴着他,“是我的错,不过你现在感受到了吗?”
慕桑抵触到一片滚烫,咽了咽口水,有些怂了,“什、什么啊。”
栖衡低头吻住他,气息变得有些粗重,“我和我的全部,都在渴望着你。”
慕桑瞬间羞红了脸,却是伸手拦住了他的脖子,想将人翻过来居其上。
他使了劲儿,才发现男人岿然不动。
半个时辰后......
慕桑伸手抓住床被,后背上是连片的红,眼角洇出薄泪。
“嗯哈——”
唇间抑制不住呻吟,慕桑羞得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嘴。
失策了......怎会、如此!
好容易待到又一轮大战结束后,慕桑赶紧拉住他的手,咬牙切齿地问:“你方才不是说,在你面前,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栖衡箍住他腰的手一顿,淡淡道:“嗯。”
慕桑试图爬起来,“那你现在趴下,换我来。”
栖衡手上一用力,又将他按回去。
“嘶——”慕桑只觉自己的腰要废了,“你做什么?”
“不行。”
栖衡冷漠拒绝,若不是他现在气息微喘,下颌还淌着汗水,慕桑还以为他是在讨论多正经的事。
慕桑不乐意道:“为什么?你觉得作为承受一方很丢人?”
栖衡:“不是。”
他轻轻拂过慕桑的脸颊,指弯停留在他的喉结上,轻柔蹭过,一本正经道:“你喘得比我好听。”
慕桑:“......”
“你在说什么猪话,唔嗯——”
随后,只听房间里传来气急败坏的骂声,“栖衡、段老二,你完犊子了我跟你说!”
“你看我等下,唔、你看我,不打死你~”
“操!你他娘的轻点,啊啊——”
“栖衡,好哥哥,我不行了,放过我吧,呜......”
骂声逐渐变调,最后千回百转,又变成了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嗯吟。
*
温也醒来已是第二日了,他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头顶垂下的堇色帷幔。
随后脑袋传来轻微的刺痛,他闭了闭眼,想要缓解一下。
“醒了?”一双修长的手将他揽入怀中,温柔地替他按揉着脑袋。
温也唔了一声,卧在他胸口,只觉得暖意融融,将近年关,天也越来越冷了,他贪恋钟卿身上的温热,又忍不住将双脚放到钟卿腿间,像往日一般取暖。
“脚冷吗?”
床脚烧着炭火,绒被盖得温暖舒适,且江南的天也不像京城那般极端,身边还抱着一个人形大暖炉,温也自然不会觉得冷。
他摇摇头,却将钟卿搂得更紧了。
钟卿笑了笑,明白他只是单纯想与自己亲近,便不再多问,只安静地抱住他。
即使天天相见、夜夜入睡都会抱在一起,他却觉得眼前这人怎么喜欢,怎么抱都不够。
江南有着她独有的舞姿风韵,夏日悠长,冬日绻绻,都讲究一个“慢”字。
轻歌曼舞,悠然自乐。
这里的人不必起早贪黑,折柳编花、搦棹泛舟,都带着世俗人间的情味。
温也睡够了,被钟卿扶着起身,又因为太冷,抱住钟卿不想下床。
钟卿拍拍他的背,哄道:“快起来吧,吃了早膳带你出去玩。”
温也抗拒地摇摇头,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没有丝毫松动。
钟卿觉得好笑,从前见他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有礼有节,怎的现在这么赖皮,因为怕冷就抱着他撒娇。
这时外头云越喊道:“主子,公子,下雪了!江南的第一场雪!”
温也眼前一亮,随即松开钟卿,拿过暖炉旁熏烤得暖热的衣服,利落起来穿衣,“快点,我们去看雪。”
钟卿纵容一笑,“好。”
温也穿好鞋袜,连发冠都未束,就迫不及待出门。
迎面吹来夹杂雪花的风,温也深吸一口气,寒冽的空气却没有让他觉得有丝毫不适。
钟卿从后面出来,手中拿着一件披风,将他裹住,“仔细着凉。”
“你自小在京城长大,怎么还是对这雪景这么稀罕?”
温也笑着看钟卿给他系上披风系带,“不是稀罕这雪景。”
他一字一顿道:“是稀罕这江南、寒酥、与你。”
第一百二十五章 番外(3)主子之间的二三事
两人在外头赏雪,你侬我侬,情话不要钱地往外蹦,云越一边牙酸,一边在小本本上认真记着。
过了会儿,栖衡端来早膳。
两人进去洗漱一番,准备用膳。
往日这个时候慕桑也该起来了,今日却迟迟不见人影,温也拿帕子擦了擦手,出来问道:“怎么不见慕桑?”
栖衡道:“他摔伤了腿,正在房中休息。”
温也面露担忧:“严重吗?”
栖衡:“就是扭到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钟卿却听出点不一样的意思,习武之人,若不是浑身乏力或是刻意做什么危险的事,就是摔伤也不太容易。
慕桑这大晚上的摔伤,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钟卿掀开帘栊,走到饭厅桌子前坐下,“怎么回事?”
栖衡别过脸,难得有些吞吞吐吐的,“主子不用担心,他、没事。”
栖衡不愿说,钟卿也不再逼问,反倒是温也不明所以,一脸担忧。
栖衡不等温也再问,说完便下去了。
温也道:“我们吃完饭去看看慕桑吧,将近年关,摔伤了怎么了得?”
钟卿将手中刚剥好的水煮蛋喂给他,笑道:“慕桑摔了,定是让云越帮他看伤,你直接问云越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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