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石狐子想把秦郁捧在高处,由自己攻克中原,收服雀门的志愿依然没变,为此,他也一直陪伴着秦郁,却不料,秦郁偏偏在这时,把昨日见连廷尉之后做的决定告诉了他——秦郁答应了同即将赴魏国为相的士子,仪,在北山谈话
石狐子睨着秦郁。秦郁的面孔淹没在忽明忽暗的光中,一具纤瘦细长的身体,紧致苍白的皮肤,一双幽深的眸子,自下而上每一处在他眼中都是致命的诱惑。
石狐子素来是忍不得这的,但,他现在又不甘愿失去讨论剑道的先机。捷报传来后,他跃跃欲试,试用自己的钢剑劈砍了应龙,结果是,尽管经过千锤百炼,那些没有秦郁铭文的钢剑,只是与秦郁用黑金锻打的应龙碰了一下刃,便被弹开。
不分上下。
石狐子意识到,秦郁仍有秘术瞒他。
“不行先生,我怕离你太近,又会犯浑。”石狐子枕着手臂,目光直视房顶。
秦郁宽容笑了笑,并不很计较。他趴在石狐子的腰上,耳朵贴着,手指拨动那些会跳动的凹凸,款款道:“青狐,中原再怎么凶险,那也是你先生的家乡啊。”
石狐子道:“定会抬你回去的,只是我早想好了,赵悝回邯郸夺祖业,帮他一程,这是北方的老路;花蛇及荆如风二人摇摆不定,争取他们,分裂魏齐,这就是新路,雀门工师素来听风仗势,我要让他们看到,仗我,比仗尹昭更明智。”
秦郁道:“也不是中原所有的铸剑师都在雀门门下,譬如你的毐师兄,他……”
石狐子道:“毐?”
秦郁道:“他在大梁。”
石狐子道:“竹茹和佩兰又是谁?”
秦郁道:“鹿宴之后,和我一样离开洛邑的两位同门,一南一北。竹茹性格孤僻,一个人耕读昊阳林间;佩兰的妻子当年为尹昭杀尽,孤身往朝歌城相剑去。”
石狐子道:“记下了。”
“此外,在韩、魏还有几个弟子。”秦郁道,“青狐,我尚且能走,不用抬。”
石狐子道:“先生的意思是,先在魏国蓄势,同时攻赵克韩,待最后再动齐?”
秦郁道:“你看可行么。”
石狐子道:“先生既然这么问了,哪里还能不可行,我们定然愿为先生舍命。”
秦郁道:“委屈?”
石狐子道:“不委屈。”
秦郁道:“桃氏欠世人的血债,必由我来还清,你再做一回我的剑,好么。”
昏黑雨夜中传来一声鸡鸣。
“我忍不得了。”
良久,石狐子道。
“青狐……”
秦郁感受到石狐子腹部的筋脉跳动得越来越快,自己的脸也跟着烧烫起来。
石狐子轻抚秦郁的肩膀。
“先生,我还想见它愉悦,忍不得。”
“又要……”秦郁道。
“怎么,昨夜不欢爽么?”石狐子的声音忽变得暗哑,“先生可知,幸而天公作美,不停地打雷刮风,否则,旁屋里莆监他们可都要听见先生你是怎么喊的。”
秦郁的唇角勾了一下。
“我不怕,可你也别再折腾。”
语罢,躺回床里侧。
秦郁知道石狐子的一句“忍不得”指的什么,如今石狐子身涉秦国多方工室,藏着小金库,一切独立自主,不再需要师门的供给,而这份成熟不仅体现在事业上,便是在床帏之中石狐子也不再是从前心急赶着交代的模样,石狐子学会了把持节奏的深浅交错,石狐子学会了探索他的身体。
上回他主动索吻,应龙便连夜用利爪刨开那片田地,让黍谷合不拢也垂不下,直到枝叶酸麻,散落泥土还要夹紧双瓣被摩擦根脉。更要命的是,应龙渐渐学会了触犯青龙身体上的“破绽”。
就像在寻找那枚不可得的玉夔。
秦郁不是吝啬于享受的人,只是每每想起早年间泥鳅一般细瘦的徒儿,如今却似一只凶猛的豹子压在自己身上,总归有些心乱神迷。公归公,私下里,他毫无保留把自己的身心交给了石狐子。他希望石狐子能入得深些,即便是让他血肉破碎,搅拌成泥被吞进口中也无碍,他只担心有朝一日无法满足石狐子的欲望。
毕竟,石狐子正是刚而易折的年纪。
石狐子要,他是绝不想与之碰硬的,石狐子的刃哪怕再锋利,他也必为砥砺。
前半夜,春雷始动,万物初生。
山间小屋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两个男子在床榻间挥斥方遒,践踏尘俗。
“先生可听过,城中的捷报!”
“慢些,我喘不过气……”
“今日,连廷尉来寻先生,难道不就是与先生说捷,请先生去中原任命么?!”
石狐子抱秦郁在胸前,落雹一般挺动腰身,啪响伴着闪电,在二人之间萦绕。
“汾郡,破了!”石狐子道。
秦郁的手被石狐子拉到身后,整个脊背与石狐子紧紧地贴着,摩擦出汗沫。
“蒲坂,破了!”石狐子道。
狂风呼地吹落支杆,窗页似扇子摇晃,雨被风磨为水雾朝秦郁的脸颊扑过来。
脸面冰凉,股间灼烫。
这个姿势秦郁受不住,他要石狐子吻他的相柳,他不喜欢这样似块烂饼糊着。秦郁往前伸手,拽住床头的木板,挣脱石狐子的禁锢,一低头,自己绑着红绳的脚腕却被石狐子拉扯住。石狐子往后一拽,秦郁只能跪趴在褥上,被他追着顶动。
“出函谷!陷垣郡!”石狐子道。
灯火摇曳。
“安邑!先生!安邑!”
“嗯……”秦郁合不拢唇,低头看由自己的津液汇成的浅洼。秦郁的感受很清晰,那些粗壮的树枝绕着相柳的腹部,缠住相柳的九个头颅。石狐子在他身后,用湿热的亲吻,爱抚过相柳的九张邪恶的口以及口中的刺舌,既清晰而又虚幻。
秦郁憋着罪孽,看到安邑在眼前。
河东在眼前。
秦郁道:“安邑……安邑与洛邑之间的那一条河,是你我相守相望之脉……”
“若那样,我要把河水烧干!”石狐子道,“我要日日看先生立于昭阳前!”
挨着一阵猛冲,秦郁没撑住,半身趴下,脸也栽入那片水洼,粘的一片莹亮。
徒儿攻得太深。
太快,太狠。太猛烈。
秦郁忽感一阵眩晕,双瞳涣散。
相柳的汁液如玉,崩裂如珠落。
两个影子在床帏交错。
“东方是大梁!是朝歌!”
“洛邑!洛邑的钟声响了!”
秦郁脑海空白,咬牙应了一声。
暴雨仍未停,彻夜瓢泼。
窗户哐哐狂甩。
石狐子察出秦郁已经体力不支,便让秦郁翻过身来,仰面对他,平躺在床席。
“先生!再背你登泰山!眺鲁国!”
秦郁阖着眼,喉结动了一下。
鲁,他的血脉所依。
一步,两步。
百步,千步。
“迈腿!先生,莫止步!”
百下,千下,秦郁不知所行所止,凭石狐子抬起两条修长的腿,锁到肩膀……他是倒卧着的,不料,一根巨桩就这么打下来了,那刹,雷霆万钧,窜过肚腹……
“啊!青狐!青狐!!!”
河水泛滥。
秦郁在石狐子眼前失禁,尿水喷打在石狐子胸膛,淅淅沥沥淋得他自己满脸。
极致的舒爽,秦郁没有忍,也忍不住。他分不清对石狐子的感觉是仰望天上的星辰,还是缠绵田间的连理,他分不清顺着眼角流下的,是自己的尿水还是泪。
石狐子关口一泄,同时也坠下青云天。
灯芯将灭,冒出一两抹烟丝。
房中泛着朦胧的汗雾。
仆从自廊下走过,合紧了门扉。
“怎么……”
夜半,秦郁闻着麝香气味,稍微恢复神智,察觉自己那儿仍涓涓细流,忽才意识到难以言喻的羞耻。“别,别漏了……”秦郁支起身子,试图堵住他的泉眼。
石狐子按住秦郁的手,指尖从秦郁的肚脐眼中蘸出一两滴尿水,虔诚地涂抹在自己双唇之间,眼中盛满温柔:“我喜欢看你愉悦的样子,先生,我爱慕你。”
“先生?”
“先生?”
“先生?”
连唤三声。
秦郁回过神时,石狐子已经把他从床里给扶起来,摆到床头的几案边靠着了。
天色微青,仆从入内熏香。
“先生,方才义悠报,连廷尉马车都到了西市口,你还想什么呢,脸这般红?”
石狐子在炭盆前焐着一个夜壶。
秦郁见着,才知道石狐子第二次说“要见它愉悦”,并非又要弄他,而是指侍候他起床洗漱,反倒是自己想入非非。秦郁摇了摇头,倏地蜷起身子往床帏躲。
“我自己来。”秦郁轻声道。
“这怎么行?!”石狐子道。
这是日常的步骤,换针时更是见怪不怪,所以仆从各自忙,没有抬头张望的。
秦郁自知拗不动了。一夜鏖战不曾得胜,便是连起床,石狐子都要照看着他。
“先生不必着急,让他们等着就是。”石狐子笑笑,一手拿夜壶伸进被子里,淅淅索索,一手把秦郁环抱在胸前,合住他腰间的衣料。秦郁的泉眼还有些疼,幸而那青铜的夜壶石狐子事先温过,所以进去的时候,不觉得冰,反而挺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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