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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福 (活捉)


  周麻子倒是个有用的,上前虚拦着蒋小福,对严云生劝道:“嗨呀!二爷您甭生气啊!您还不知道我们小老板吗,那是刀子嘴豆腐心啊,这不也是怕您得罪了我们王老板嘛!也是好意嘛!”
  “谁对他好意了!”
  “这也是好意?”
  王小卿小声小气地劝道:“师兄,二爷,你们……”
  话未说完,严云生从屋里冲出来,扒着门框扭身回头:“我就知道你对我没好意!你一贯如此,我就是瞎了眼蒙了心,捧了个白眼狼!”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蒋小福怒道:“你颠倒黑白!”
  他也觉着委屈,因为以他对待老斗的态度,对严云生,他自认是很不错的了。可惜严云生越来越不满意,总向他提一些过分的要求,这可怪谁呢?他还觉得严云生是白眼狼呢!
  严云生受到反驳,一愣。
  可是不待他反应,蒋小福瞧见了墙上挂着的一柄剑——这是某位老斗送给他的,专用于舞剑,华美精致。这时落入蒋小福眼中,他一把将其扯到手中,剑锋出鞘,挽了个剑花,冲严云生冲去。
  而严云生在他目光移向那把剑时,就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冲出门来,他一头撞见了严鹤。他的脑子里霎时闪过一点疑惑,不过情形不等人,来不及思考,两腿已经自动地跑下楼,脚不沾地,一溜烟地跑远了。
  同时,蒋小福也拎着剑冲了出来,意图下楼追赶。
  经过严鹤身边时,严鹤连忙一把抱住了他:“哎!蒋老板!息怒息怒!”
  蒋小福不肯息怒。
  骂人的话已经说尽了,他便只是冷着脸挣扎,故而严鹤只好一直搂着他,同时对赶出来的周麻子和王小卿使了眼色,这两位也就一溜烟地下楼走了。
  片刻,大家都离开了,严云生更是早就没影,蒋小福也就没有必要闹下去。他发现自己还被严鹤禁锢在怀里,于是扭动几下,意图脱离桎梏。
  然而严鹤手臂一紧:“哎,你先别动。”
  他说完这话,自己的身体先僵住了。
  蒋小福霎时就明白过来,背对着严鹤,他微微地红了脸,静等着严鹤主动放开自己。


第30章
  偏偏严鹤今日受了些刺激,先是蒋小福因为去唐府探病,让他受了冷遇,再者,晚些时候又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抱着个气喘吁吁又温香软玉的身子,不免让先前的刺激都化作了别样情绪。一时间,好像不易消解。
  蒋小福却是安静下来。
  严鹤偏头去瞧他的神情。离得这样近,莫名就有了呼吸交缠的亲昵感,严鹤可以清晰地看见蒋小福垂下的眼睫在微微颤动,每颤一下,就好像一片雪花轻缓而沉重地落在心头,是不动声色的一惊。
  鬼使神差,严鹤贴近蒋小福的鬓边,也如落雪一般,落下亲吻。
  这一下子,蒋小福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受惊似的一眨眼,既不挣扎,也没有反抗——可严鹤却是呼吸一窒,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他一直理智地劝服自己蒋小福是“碰不得”的,如今意外碰得了——虽然实在不算什么——但他的头脑和身心立时感到一股子强烈的刺激,仿佛猛然窜起一簇邪火,很快就燎原一般蔓延到四肢百骸,不可收拾了!
  于是他再次贴近,持续而密集地亲下去。
  而蒋小福只来得及溢出一声含糊的呻|吟,就被他堵了回去。
  翌日一早,蒋小福坐在床上,抱着被子,自省。
  “亲一亲也就算了。”他想:“怎么能蹭上去呢!”
  当时他让严鹤亲了一下,原本还保有清醒的头脑,心里琢磨着,六爷像朋友那样待我,这么久了,原来是真的喜欢我,难为他一直不露痕迹。又想,难怪他说不是要捧我,他并没有拿我当个取乐的玩意儿。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好似敏感了百倍,觉得自己受不住轻轻一吻了。然而那亲吻又适时地渐渐密集起来,让他彻底无法思考。
  无法思考的结果,不想也罢。虽说没有到最后一步,但也相较不远了。
  这让人如何收拾得了呢?
  只好不去想它。
  这时,周麻子走进屋,将两手端着的托盘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将上面的一碗粥挪到桌面,旁边摆上木筷,接着是两碟小菜,然后又自三层竹木食盒内依次拿出各种菜色。这套动作是做熟了的,故而他可以心灵手巧地一面摆置,一面偷看蒋小福。
  蒋小福发觉了,一抬眼皮看过去。
  周麻子嘿嘿笑道:“吃早点哇!”随后又问:“那什么……昨儿那事儿……”
  蒋小福移开目光:“嗯?”
  周麻子继续道:“小卿真要出师了哇?”
  “啊?”
  见他嗯嗯啊啊,心不在焉,周麻子只好问得直接一些:“这个……他真要去徽班呐?”
  蒋小福“哦”了一声,伸出两只脚在地上找鞋,眼珠子却看着前方,有点犯愁:“这事儿,师傅那边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他虽然和严云生吵了一场,但也知道对方的眼光还是精准的,故而并不反对蒋小福出师。两人的立场其实一致,现在回想起来,他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细枝末节吵起来的。
  涉及到王翠,周麻子就没什么好说,给蒋小福拖出凳子坐下,他嘀嘀咕咕地又想起一件事:“昨儿六爷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看见……对了,下月的赁资,他还没给呢吧。”
  蒋小福抄起筷子,觉得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好气地说道:“不给了。”
  周麻子一惊:“小老板,咱可不兴养汉子啊!”
  蒋小福觉得跟他简直说不到一块儿去:“他要走了。”
  另一头,严鹤站在韩家潭的会馆里。
  约翰坐在窗边,自斟自酌,随后说道:“事情已定,我们应该尽早出发。”
  严鹤听罢,背着双手,老夫子一般来回踱步。
  约翰见他晃个不停,索性扭头去看窗外的枯木虬枝。他对水墨山水略有研究,很懂得欣赏这类带有哲理的古意。
  半晌后,还是严鹤先停住了:“既然万事俱备,我也没有意见。你这边何日能走?”
  约翰的视线锁住了一只在地面上溜达的雀儿,对着一颗石子啄了又丢,丢了又啄,大概是知道吃不了,又舍不得。他回答道:“我想明日就走。”
  严鹤神情严肃地点头:“那就明日一起走。”
  说完,他想了想,没有什么可吩咐的,于是穿上外袍,打算去春景堂。
  约翰默不作声地看他离开,心想人和人的缘分,就像树叶的生长和枯萎,要看时节的。
  严鹤打点好行李,去找蒋小福。然而蒋小福又去了唐府,晚上才回。
  当晚,月上枝头,他溜进了蒋小福的屋子。
  蒋小福放了把椅子在熏笼旁,坐在那里,膝上放着一本书,正在翻阅。听到声音,他抬头看向严鹤,眨了眨眼:“六爷。”
  严鹤冲他一笑,同时暗暗揣摩他的神色。
  蒋小福似乎是面带红晕,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熏笼的火光印在脸上,本来也让人面若桃花的,倒让人看不准。
  “在看什么?”严鹤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俯身看向那册书,却见蒋小福覆手一掩,同时目光闪烁地移了开。
  严鹤这回看出他是不好意思了:“我都看见了。”
  蒋小福信以为真,手中一犹豫,就被他抢了去。
  接着就听严鹤一乐:“哈!”同时蹲下身,偏头往蒋小福脸上瞧:“原来蒋老板喜欢看《西厢记》啊,这可是禁书。”
  蒋小福知道自己着了道,反而坦然起来:“我就看看画。”
  “好看吗?”
  蒋小福眼珠一转:“还行,不过画上的身段,不如戏里的讲究。”
  “是吗?”严鹤可不是要听他说这个,于是将书放到一旁,伸手就往蒋小福的腰肢处抓去:“让我瞧瞧蒋老板的身段。”
  蒋小福大笑着往后躲,同时双手往严鹤手臂上拍打:“哎呀!你怎么动手!”
  严鹤不过是做个样子逗他玩,谁知道蒋小福躲避间往后一仰,撞上椅背,顿时重心不稳,连人带椅就往下一栽,滚到地上去了。
  这下倒不至于把人摔伤,可是就有那么凑巧,倒下来的时候,脚上被椅子一绊,崴了脚了。
  严鹤将他抱到床上去。
  蒋小福一手拽着上挽的裤脚,一手指着自己的脚踝:“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严鹤很听话地看了,只见那只脚白嫩小巧,颇有肉感,就顺手握住,同时看出崴得不重,因为压根什么都看不出来。摩挲着手中光洁的皮肤,他试图讲道理:“我就是逗你玩呢,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而且我瞧着像是没受伤,疼不疼?”
  蒋小福算是生了气,一扬下巴:“你也崴一个试试?”
  严鹤发现自己实在是心猿意马,讲不了道理,于是倾身向前,亲了蒋小福一口:“好了,就算是我的错。”
  蒋小福与他对视一眼,不知怎么就慌起来了,忍不住骂道:“你不诚心!”
  “怎么不诚心。”严鹤见他目光闪烁,顿时笑道:“我最诚心了,除了脚上,还伤着别的地方没有?”说着,他就伸出手:“来,让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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