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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登玉京 完结+番外 (金钗换酒)


  婚庐洞房。
  白谋任道:“早知道你像,没想到妆成以后能像到这个地步,幸亏渭水当日我没杀你…也好。”
  温镜心里想,听这个意思是认出了他,并且这也没把他错人成旁人,那刚才提到那个阿志?阿智?阿稚?又是谁?
  “有二十年了…你去了二十年,不过要算咱们的最后一面,”白谋任深深一叹,“却是更久。彼时那老匹夫还未登基,忽然就召你进了宫。”
  白谋任心心念念:“阿挚,你那时候害不害怕?”
  温镜一身鸡皮疙瘩,我可真是害怕极了。
  大哥您在说谁啊?“还未登基”,听着像是在说今上,可是竟敢口口声声管今上叫老匹夫,大哥您有这等气魄何必在这里冲我发神经,杀进宫去啊,您的武功又不是做不到。
  白谋任索性摘下面具,痴痴地望着他:“…一定很害怕。就像咱们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跑出关被蛮子捉去,你也怕得要命。”
  温镜先是被他脸上的疤吓一跳,接着想,跑出关?这阿稚也在居庸关长大?又说他长得像,是在说他这具身体的母亲么?可是又怎么会有进宫一说?
  白谋任笑一笑,他没蓄须,干练的气度让人觉得不过四十许,一身吉服也给人平添几分精气神,可是他浑浊的眼睛和眼角斑驳的痕迹还是泄露了他的年纪。
  他已经是一名知天命的老人。
  知命之年的人遥想起少年之事,面上浮现出一个梦幻一样的笑意,不过恰如梦幻泡影,他这笑意转瞬即逝:“还是擎哥带人来救…那是他第二次救我,头一次便是把我从街边灰头土脸捡回去,做了他温少爷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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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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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二百二十四·零落红衣画不成
  擎哥,温少爷,温镜努力从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胡话里抽丝剥茧,认为这是在说温擎将军?
  一边白谋任还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文韬武略我哪里逊于你,凭什么你萌祖荫生来就是将军。温镜心想什么意思,温擎将军好心将你捡回家,听意思还是带在身边从小一起玩到大,长大以后还让你做了他的副将,你却觊觎人家的军衔和老婆?
  阿稚,是在说温夫人吧?不对,阿稚在白谋任口中嫁给了“老匹夫”。等等,温镜忽然想起在咸阳,温钰语焉不详提过一嘴温贵妃。
  阿稚…这边人手足取名讲究从同一个偏旁,电光石火之间温镜明白过来,稚,是不是其实是挚,与温擎将军名中“擎”字同旁,温将军的姐妹?温将军有姐妹么?
  再等等,他长得特别像温擎将军的姐妹,也就是他姑姑?为什么?
  白府西北角地窖。
  温钰也是满脑子为什么,他凌乱地想:为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圣毒教教主会是爹身边的副将?难不成这牙耳教真和老爹有关系?
  又翻过几栏书架,温钰发现与之前零星一两本的各宫起居记录形成鲜明对比,有一座宫室的记录足足占据了好几面书架,蓬莱殿,温贵妃。
  旁人的记录横跨数年,至多十来本,而温贵妃独占几乎一整面墙。温钰抽出一本翻开看,发现果然比之前那些记得详尽,哪个时辰安寝,哪个时辰醒来,春天多看几眼什么花,冬日多裁几身什么锦,每日里传膳哪盘菜多用了几口,今日太医来请平安脉药案里新添了什么药,等等等等,事无巨细。
  除此之外温钰还发现,温贵妃的记录每隔几页便会有几行字被人为涂黑。他仔细翻翻,发现是每月十三、十四、十七、十八四日的记录,总有被涂抹的痕迹,此外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有时应召去清心殿,有时是皇帝驾临。
  这些涂抹不像是不想被外人看见——墨迹十分忠实地保留着执笔人当时的情绪,不是笔尖轻轻划过,而应当是一根毛笔一力杵在纸上,墨痕四溅。温钰几乎能想象那个场景:执笔人握着拳,手中抓着笔杆愤恨地捣在纸上,划过一行一行的字迹,仿佛是划掉了即是不存在,记录的事情就没发生过。
  是什么事?
  某一页,温钰举起夜明珠细细观摩,终于从浓重的墨迹边角看出些端倪,划掉的仿佛都是…温贵妃侍寝的记录。
  温钰脑中电转,当日望江楼,白谋任屡次提及温贵妃,温钰始知他的话当中暗含有多少令人触目惊心的真情实感。白谋任,白教主…煞费苦心在宫中培植势力,冒天下之大不韪窥伺圣人,为的就是远在千里之外能看一看她的日常,却也不可避免地看她雨露恩重,每每看见,钻心剜骨。
  倘若…温钰慢慢搁下册子,倘若当真如白谋任所言,温镜长得与温贵妃极像,那么此刻在婚庐中…温钰没来由一阵心慌,豁然起身奔出地窖。
  婚庐外李沽雪也渐渐生出些不安:洞房里毫无动静。他起初不敢离得太近,白谋任的武功方圆五里之内所有呼吸声、脚步声都无所遁形,虽然无名殿自有隐去身形的秘法,但事关温镜安危,李沽雪并没有妄动。
  然而这许久过去里头也太过安静,李沽雪心想,阿月得手了没有。再后来他满心焦灼,眼睛一闭,他在这里踌躇什么?若还没得手那就是失了手,出了变故,那他躲在这里有什么用?他心一横,跳下树。恰逢此时一道风声渐近,是和阿月同款的碧云行天,温钰停在他身前三尺,一脸凝重,朝房中比一个手势,两人慢慢靠近窗子。
  只听房内一道喑哑的苍老男声正说道:“闯到我府中我是万万留你不得。”
  窗外两人耸然变色。
  “——可我却下不了手。”
  温镜看白谋任缓缓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塌边,抬起一只手攀住自己的下颌:“你是哪里修来的福气,这般像她,”温镜被迫仰着脑袋,又听他轻声呓语,“对,眼睛阖起来些,阿挚不是桃花眼,眼皮要稍稍薄一些。”
  呵呵。温镜眼睛里面毫无波动,一心一意跟自己的穴道较劲,白谋任却变本加厉,拇指揉上他的下唇:“嘴唇抿住,阿挚是薄唇。”
  窗子咔嚓一声从外到内碎了个彻底,露出外头李沽雪和温钰两张狂怒的脸:“阿月!”“你放开他!”
  然而隔着窗子也隔着铸铁栏杆,两人掌带劲风一前一后打在上头,岿然不动。屋内白谋任也不为所动,仍旧一心一意端详着手上的面孔:“你既上了我的花轿…送上门的我装什么圣人?岂非白费了你这张脸。”他想来是对这铁笼的牢固分外自信,目光只随意朝窗外一瞥,“你想看就看罢,你这做兄长的既然舍得…”
  “兄长”两个字他说得玩味,听在温钰耳中如遭雷殛。一旁的李沽雪也没好受到哪里,房中榻上温镜被掼在床脚,胸口湿痕交错,同着吉服的男人一脸痴迷,一手掣在温镜喉间,一手…毫不留情扯开他腰间的衣带。
  李沽雪强迫自己冷静,那头温钰已经又拆了一面大半的墙,但是里头一道一道的铁栏杆严丝合缝,顶多能伸进一只手掌,李沽雪双目赤红拉住他:“我有法子,动静大,你或须在院外燃梦未央。”
  温钰看他,一手围上面巾翻到院门口十分利落,李沽雪不再往窗内多看,从袖中抽出一物捏在指间凌空跃起,一枚钢珠在夜色里一闪,腾地被他弹在房顶。
  几乎同时地,一直软软斜在榻间的温镜忽然眼睛一闪,冲身上的人抿唇一笑,白谋任一怔,三魂去了七魄一般沉溺其中,忍不住俯下身,只听身下的可人儿在他耳边吐气:“你想看爷抿嘴?”
  紧接着一片迷情驱着混沌炸在他胸腹间,某个地方涌起剧痛,是温镜一掌拍在他胸前。
  白谋任应当记得,当日渭水畔他打伤温镜就是打在这处,分毫不差。
  说时迟那时快,“轰——轰——”两声巨响在头顶响起,而后是李沽雪的呼喝:“小心!”他从屋顶跃下,只看见温镜一把掀开身上的人,嘴角带血冲他笑得快意:“你来,把他狗眼撑开,让他看看我会不会抿嘴。”
  白谋任却一时半刻睁不开眼,他被温镜一掌打得摊倒在地,暂时没了神识,不过李沽雪犹不放心,上去几下卸掉手肘膝盖,这才抢到榻上查看温镜的情形。
  温镜情形其实不很好,他不要命一样的劲还是没改,强行冲穴本就很伤,然后一掌又丝毫没留力,此刻经脉中内力空空,其余的…
  其余的,他身上花钗青衣连裳没一样齐整,外头的大袖礼袍已经被剥掉,凌乱地委顿在身下,身上只有一件素纱单裳,领口濡湿,喉间青紫,头上凤冠倾斜欲颓,一张清淡的脸璎珞严妆,独独嘴上唇脂被扯抹得斑驳,与点点血迹混杂在一处,那颜色…
  李沽雪沉默地脱下外袍裹住人,又替他掩好衣领。拿剑从未抖过的手此刻颤抖不止,温镜胸口原本的吉服单纱被撕得不成样子,再看一看案上乱七八糟的那些玉器…李沽雪忍了又忍,没有一剑劈在白谋任天灵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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