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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落千山雪 完结+番外 (观山眠)


  天下人听了薛皎然和姚渡剑的解释,可谁又来听她,还有更多人的解释?
  谢照灵不知道,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知道了。
  “其实,我也很可怜薛皎然和姚渡剑,我也不愿再让师门蒙受阴霾。”她将声音放稳,“所以这一次行动,我不会去的,我既然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就不会再犯一次错。”
  卢清难得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心里不由埋怨自己刚才的贸然提起。
  他缓声道:“好。那我也不去了。我本来也在想,既然鸳鸯剑谱并不是克制我派剑法的,此次行动也就失去了正当的理由,全然只是强盗的举动,而且我也很欣赏小师叔与沈樾那两个人,他们是可敬的对手,不能让他们应该被支持的时候却感觉到恶意。”
  卢清又看向韩在锋,“韩师兄你呢?”
  韩在锋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仅我一人,也不成队。”
  他是三师父的大弟子,备受器重,即使谢照灵与卢清不去,他一人也能加进去的。
  其他两人听了,顿时明白了韩在锋的心思,但是没有开口揭穿。
  于是这三个人明明是最先接触鸳鸯剑谱一事的青云宗弟子,却在此时选择了退出。

第72章 归火破昏街
  这是祝枕寒等人离开浮兆镇的第三日。
  他们为了甩掉身后追赶的天镜宫,正忙着赶路,尚不知晓前路藏着杀机。
  在前往曲灵城的必经之路上,有间茶肆,茶肆不大,但生意兴隆,今日却显得格外荒凉,连老板都收拾东西跑路了,路过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一眼就引来杀生之祸。
  毕竟——任谁看见一条吊睛白额大虫横在茶肆里,都不会有那个胆子靠近。
  茶肆中倒也不是没有人,有坐在地上的,有坐在桌子上的,有坐在长凳上的,什么姿势都有,七横八竖,看似松散,没什么规矩,然而背上却都挂着一柄弯似弦月的刀。
  在这群聊天聊得兴起,光着膀子、肌肉虬结的男人之间,坐着个小姑娘。
  她只是静静地饮着杯中的茶水,在场其他人都有意为她腾出了空间,像是那些流里流气蹲在凳子上的,也都离得远远的,再仔细瞧这小姑娘,似乎没有特别之处,身形瘦小,相貌普通,如同磐石,端坐于长凳上,手边放着一柄刀,与其他人的刀别无二致。
  那条吊睛白额大虫就横在桌椅下,身形壮硕,与小姑娘形成了鲜明对比。
  然而这只白虎盘在她脚边,温顺得像只猫,她搁下杯子,听着其他人的交谈,伸手去摸白虎的下巴,揉脸颊,将白虎揉得龇牙咧嘴,露出能将成年人的骨头咬碎的獠牙,喉间却鼓动着发出呼噜呼噜的闷响,尾巴胡乱地甩着,将正巧走过的男子给绊得趔趄。
  有一男子开口问道:“门主,我们便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原来这小姑娘正是白虎门门主,符重红。
  白虎门善驭兽,大多数地位较高的门众都饲养了老虎,而门主手下的白虎正是虎群的头领,取名凌风,不过这么大只老虎,无论在哪里都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所以如此长距离的跋涉,为了避免太招摇,门众基本都不会带着,也只有门主才会带上白虎。
  符重红说道:“这里是必经之路,荒郊野岭,也便于动手,免得生出意外。”
  又一人闲谈道:“听说天镜宫的人也快到了。”
  身侧耍着刀的男子闻言,将手中刀刃敲出一声尖厉的响:“那就一并杀了!天镜宫的那些小姑娘只善轻功,就如同乱撞的飞蛾,只要让我遇上了,一刀便能取其性命。”
  谈及要杀人,这帮亡命之徒纷纷兴奋起来,问道:“门主,如何?”
  “随便。倘若真的遇上了,她们要出手,我们便应战。”符重红漫不经心地顺着白虎的毛发,说道,“只是那天镜宫宫主,听说这江湖中会剑的侠客轻功没有她好,会轻功的侠客剑法没有她高,我此前没有同她交过手,不知她底细如何,恐怕有些难办。”
  “貌似她与我们段堂主交手过很多次。”男子道,“段堂主肯定对她知根知底。”
  符重红颔首,“如此算来,师娘也该抵达雍凉了,不知她如今正在何处。”
  她唤段鹊一句“师娘”,倒也并不冤枉。
  符重红虽拜师于前白虎门门主石荒门下,后来魔教教主与右护法商议后,传信给石荒,让符重红前往总舵,她到了才知道,原来石荒只教了她武功,而如今是拜托了身为左护法的周儒教她策谋,她也就跟着学习了一段时间,可惜成效不佳,让周儒直摇头。
  周儒与段鹊是夫妻,所以对于符重红来说,段鹊就是她的师娘。
  不过,她每次和段鹊相处的时候,两个人都寡言,于是坐在一起半天也就僵着。
  蹲在凳子上的男子说道:“花蕴都一把年纪了,实力应该也不如门主吧?”
  另一人用手肘怼他,取笑道:“听说天镜宫有独门秘诀,里面的弟子个个都年轻得很,辨不出年龄,即使花蕴瞧着也如三十多岁的女子,她习剑多年,实力不容小觑。”
  两人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还没等拳头碰上拳头,符重红抬手从木筒中抽出两根筷子,疾射而出,穿透衣角,划过护腕,电光火石之间就将这两人牢牢地钉在了桌角上。
  白虎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想到符重红当年登临门主之位,也是将大部分人都打服的,两人就默默哑了火。
  见场面有些尴尬,便有人出来打圆场:“如今要紧的是追杀祝枕寒与沈樾,怎么聊起天镜宫的事情了?再说,鸳鸯剑谱如今还没落到天镜宫手里,倒方便了我们行事。”
  又有人问:“不过仅处置这两个人,用得着我白虎门、血煞堂、右护法一起吗?”
  他言下之意是无论其中哪一方都已经足够了。
  毕竟这么多年,魔教还是头一次下这种追杀令。
  符重红不答,心中却知晓,这实则是方岐生、聂秋、周儒商议后的结果,至于是早还是晚,由聂秋出面试探之后再决定,只是当时商议的是血煞堂与白虎门共同围剿,她也没想到聂秋会因为这件事出面。莫非事情有变数?还是说,他警惕的是其他的东西?
  她这边想着周儒,周儒那边也刚好提到了她。
  高台之上,两人隔棋盘而坐,谈话之余,偶尔下一两颗棋子,倒也不紧不慢。
  周儒是一副书生样子,文文弱弱,看着也才三十多岁的年纪,鬓间却已生出几缕白发,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用脑过度了,每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能不长白发吗?
  他身后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很认真地听着他们的话,恨不得拿笔来记。
  至于那与周儒对座的男子,身侧放置一剑匣,身形高大,一身玄黑,剑眉星目,宽肩窄腰,也算得上是位很俊朗的侠客,尤其是浑身的气度,沉似子夜,那是经历所造就的一种稳重。再仔细瞧他面庞,眉眼收敛,眼底晦暗,和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候会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好似隔着重重阴影与猛兽对视,大多数人只看了几眼就会生惧,忍不住转开视线,所以尽管这位魔教教主再如何的俊朗,也只有寥寥几个人能注意到这一点。
  如果说世人观聂秋,首先便注意到他的相貌惊艳,便要将他看低一眼。
  而世人观方岐生,首先便感觉到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而后是——危险。
  周儒道:“聂秋下了追杀令。”
  方岐生淡淡应了声,落下一子,“听说了。”
  周儒扫了一眼棋局,从盅里再取出一枚,放入局中,“他在信中提到,袁千机无意与魔教结交,并且在暗中帮助祝枕寒与沈樾,他怀疑袁千机的身份,故而也跟去了。”
  方岐生说:“他怀疑袁千机是当年离奇失踪的符白珏。”
  周儒微微有些意外,“这是如何猜到的?”
  “从十年前,我与聂秋带走符重红之际,符白珏就显露出了对魔教的敌意。”方岐生再落一子,“他当时还建议我当场杀掉符白珏,永诀后患,不过要是符白珏没了,符重红那边就容易坏事,所以我没有答应。你知道他在信中是如何明里暗里地抱怨吗?”
  周儒抬手制止,“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我要听正事。”
  方岐生说:“总之,从符白珏失踪的时候起,聂秋就一直在追查符白珏的下落,并且他也知道,符白珏想要撼动魔教,必须另辟蹊径,所以他暗中留意着新立的门派。”
  周儒落子:“于是就注意到千机阁了?这理由有点牵强。不过你和聂秋每次都是用‘直觉’、‘推测’来搪塞我,决定放任符重红师兄死于患病那次也是,我习惯了。”
  他按了按指节,又问:“要是袁千机真是符白珏,那么聂秋跟去是为了——”
  方岐生说道:“为了在符重红背叛魔教之际,及时镇压白虎门。”
  “虽然符重红不会背叛魔教,不过,他谨慎一些总是好事情。”周儒说道,“话说回来,如果符白珏真的就是袁千机,我倒要说说你当年怎么不把符白珏也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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