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只好重新套上外裳。林世严端起那碗粥,只是片刻粥就已被吹凉。林世严手上施以内力,不一会儿粥又开始冒起热气。林世严粗鲁地抓过阿念的手,一摸,那两只手果然凉得跟死人似的。他目中怒意闪烁,将碗递给他,低声道:“喝完粥自己用姜煮水泡脚。”
阿念便知道他怕自己着凉,也不怪他态度差,对他俏皮一笑:“啰嗦。”便转身入屋去了。
林世严转过身时脸有点红。
众弟子恍然大悟:“哦——”
林世严:“……”
那一日阿念果然受凉。胃口全无,一整天只喝了半碗稀粥。他有一点起烧,没敢告诉林世严,却是夜半蜷缩在阁楼的小床上,冻得睡不着,不住翻身。
岂料林世严听了阿念翻身到半夜,也是没睡着。直至三更鼓响,林世严再也忍不住,起身趿了鞋,往阁楼上去了。林世严内家功力了得,上楼声音极其沉稳。
阿念听到有人上楼,连忙闭起眼睛装睡。只听得林世严的脚步到他的床边,那人轻声喊:“小念。”
阿念被揭穿,只好睁开眼来。
林世严在他床边坐下,问:“你翻身到现在,怎么了?”
阿念便猜到自己瞒不过林世严,如实道:“有点冷……”一边说一边牙齿打了个颤。
阿念阁楼里有个小窗格,月光如水,透过窗纸正落在林世严的脸上,映得他清澈的眼睛如此雪亮。
林世严忧心地看着阿念,探手摸他的额头:“起烧了。”
阿念歉然笑笑:“今天是我的不是。”
林世严并不在意是谁的不是,起身隔着被子将手抄到阿念身下,将他连被子带人打横抱起来,把他抱到了楼下自己房里,轻轻将他放在床上,说:“明天给你买个暖炉。”
阿念半支起身子:“那多浪费……”
林世严掀开他的被子,冷气入侵,阿念冻得一缩,但很快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阿念:“!”
二人虽然同床共枕过,但从未用同一条被子,如此这般肉贴肉,脸贴脸,便是和父母都有些尴尬,更别说是和这话也不怎么会说的木鱼疙瘩了。
林世严微微用上内力,将自己变成了个人体暖炉,搂着阿念说:“莫要想浪费的事。睡。”
阿念被暖得一哆嗦。他被搂得有些别扭,尴尬地睁着眼,也不敢动。但林世严做的也太自然了,阿念反而没法说不,仿佛说了不就把这自然顿时变得不自然了。
林世严的身体结实得好似石块,但实在热得很舒服。他身上有股雄性特有的气息,慢慢让阿念放松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倦意上涌,阿念便闭起了眼睛,与他依偎在一起睡了。
阿念蜷缩着偎在林世严怀中,将额头靠在他的肩窝上,很快睡去。然而,林世严担忧阿念病情,并睡不踏实。根据以往情形来看,阿念的一点小病若是照顾不周,这病便能缠他个一两个月之久,着实容不得怠慢。
不过一个时辰,林世严从梦中醒来了。他微微掀起床帘一看,外面还是乌黑的。放下床帘,周围便一片漆黑。他丝毫看不见阿念的脸,但仍隔着黑夜默然注视着他。他知道他近在咫尺。
林世严小心地将手盖在阿念额头上,看看烧是否退了。便在这时,他听到阿念呼吸似乎有些急促。林世严警觉地侧耳倾听,好似夜行的野兽。
阿念的呼吸较寻常来得急,然而,听上去并不是平常陷入梦魇时的那般苦痛挣扎。林世严察觉到阿念可能是有些不舒服,犹豫了一番,不想轻易叫醒他,打扰他休息,便像平时抚慰噩梦中的人那般轻轻抚摸他的面颊,希望他就此放松,不被梦境困扰。
却不曾想到,林世严像抚慰孩子似的温柔抚摸却叫阿念胸口起伏得愈发厉害。阿念面颊变得滚烫,连带着呼吸也是滚热,好似要喘不过气来了。林世严发觉他的异常,浓眉敛了起来。怕他这睡姿压得自己真的喘不过气,便轻手轻脚地扶着他的肩,将他翻过身,让他仰天睡。甫一翻过身,便感到阿念呼吸靠近了一些,似是努力抬了一下头。
林世严关切地凑近他,轻声问:“小念?你醒了……”
他话没说完,最后一个字便被阿念的嘴唇吞了下去。林世严如中雷亟,僵住了身体,当下不会动了,只觉嘴唇被两片香软的唇啜住。
林世严僵硬地侧躺着,直到阿念的唇与他分开,他才找回一些神智。他以为阿念醒了,无意碰到他的嘴唇,狼狈道:“小念……”
话没说完,阿念的唇又软软地依附上来。当他第二次吻上来时,连林世严这截木桩都知道,他们的双唇并非不小心才碰在一起。阿念身上的少年体香此时显得如此诱人,就快把铁汉的魂从躯壳里勾出来。尽管这诱人气味从刚才就缠绕在他身边,此时却尤其无法忽略。当阿念的嘴唇贴上他的嘴时,他的香甜气息便从他的鼻息,从他的唇间肆意向林世严索求。
林世严呼吸变得粗重,僵直着身体被阿念亲嘴。林世严眼中的阿念就是那天上的云,他则如同那地里的泥。阿念若是愿踩着他走,他便已满足,从不敢想有一天这天上的云会飘下来,滚进地上的泥里。
阿念软软的唇与他的唇厮磨了一番,没有得到想要的,便失望地停下了。林世严不知此时阿念还未醒来,若是放着他不管,他也就这么睡过去了。那两片嘴唇与他分开时,林世严头脑一片空白。他的胸腔里,心在轰隆轰隆狂跳,两手一箍将阿念抱进怀里。雄性本能占了上风,他再想不了那云泥之别,低头狠狠吻住那两片嘴唇。
林世严亲得太重,阿念终于有些醒了,却仍没有完全从春梦中回魂,于半梦半醒间仍以为自己和阿常睡在一起,感觉那人压到自己身上,便自然而然地配合起来。他微微张开嘴,温柔地啜吸林世严的嘴唇。他的嘴唇仍然无力,但喘息越来越灼热。林世严乃是处子,在这方面尚未开窍,只知搂着阿念乱亲。
“小念……”他粗喘着喊他名字,“小念……”
他笨拙地吻阿念的脸蛋,将脸埋进他的肩窝,贪婪地闻他身上的味道。阿念的身子也逐渐从梦中苏醒,能够活动了。他探手抱住林世严壮实的后背,分开双腿勾住他的腰,撒娇道:“我想要……想要……”
林世严那物早已硬得像石头,在亵裤中胀大起来。听到阿念的温声细语,他全乱了手脚,抓住阿念领口,一把撕开他的亵衣,将那一排盘扣全扯坏。阿念的手软软地搭上来,捉住林世严的手,引着他摸自己胸口,让他揉搓自己的乳尖。
林世严摸到那一身软滑的皮肉,脸早已红得发紫。堂堂一枚好汉此时指尖有些发颤,异常小心地用指腹轻轻搓阿念的乳尖。那软软的小肉点在粗糙指腹的揉按下很快变硬,阿念舒服得深吸一口气,手顺着林世严的虎腹摸到他的胯下,握住那硬如磐石的阳具揉捏。
习武之人讲究清心寡欲,林世严哪怕是自渎都少有,此生哪受过如此待遇,顿时喘得像头牛一般,呼吸都在打颤,也忘了去摸阿念的乳尖。阿念另一只手抽开林世严的裤带,将手从他亵裤中探入,直接握住那滚烫的阳具。甫一摸上便摸到了一手的淫水。林世严感到被那只手握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阿念一边揉捏他的阳具,一边嗔怪道:“你怎么不动……”抓着他的硬挺阳物往自己腿间引,另一只手扯掉林世严的亵裤,将他的腰往自己腿间按。他难耐欲望,不住拿大腿内侧蹭林世严的腰,如此主动的邀请,便是个泥人都开窍了。林世严探手松开阿念裤带,将他的亵裤一扯,露出下身来。
“快来……”阿念轻声催促,“阿常……”
那名字只念出半个,阿念忽然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莫如说是神智渐渐清醒过来,从梦境中彻底回魂了。他想起他根本不是在扬州,和他一起睡的也不是阿常,不禁吓得松开林世严的阳物,却觉得那人沉沉压在他身上,气喘如牛,阳物已经戳到他的腿间,不停地蹭。
这人是……是林大哥……
阿念慌张地想,怎么会这样……
阿念脸都吓白了,那张嘴好容易学会了说话,情急时却是不管用了。他只能将手按在林世严的肩上推,那两只手曾经被折磨得断过,再使不上大力,推在林世严的身上便如同羽毛落在石头上。
阿念使劲推了几下,感到那滚烫的阳物戳到了后庭,吓得整个人都缩起来。那阳物早流满了淫水,轻易顶开穴口,便往里挤。
阿念的双唇翕动,想发出个声来,竟是发不出,如同真实的噩梦般无助。林世严那阳物奇粗无比,借着一点淫水往里顶入一寸,阿念只觉下半身快要裂开般疼痛。他已半年多未曾有过,如何经得起这样强上,当下便痛得泪花都出来了。
他艰难地做着口型“不……”却难以发声。林世严并不知他如此痛苦,又往里挤了一寸。阿念感到下身涨得可怕,整个人都疼得僵住,双腿蜷缩起来,用膝盖顶住林世严。林世严终于感到身下的人在推拒他,在热血头上找回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