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奕感觉自己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后退了两步之后,就跌坐在了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而旁边那些妃子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都大声尖叫着,只有齐贵妃镇定地吩咐说:“来人,将这个行凶之人给本宫拿下。”
苏秀奕一直低着头,所以她们并未能看清楚他的脸,这时候几个侍卫走过来,打算将苏秀奕带去慎刑司,还剩一口气的窦沂强撑着身子,用冰冷的目光将那几个侍卫吓退,并说:“谁敢动他。”
齐贵妃看着他不解地问:“窦公公,你这是何意……”
窦沂拔出那把匕首,疼得冷汗直流,但他强忍着一声都没喊,语气还是那般的镇定:“既然他伤的是我,那就由我自己处置,小喜子,将他带去我房里,为了防止他再次行凶,务必要将手脚拷上。”
小喜子得了令,马上走过去,将瘫坐在地上的苏秀奕给扶起来,然后带回司礼监,回去的路上,小喜子看着被吓得脸上毫无血色的太子殿下,叹道:“太子殿下你何必呢!”
苏秀奕现在手还在抖,担心地问:“窦沂他会不会死。”
小喜子摇头叹息道:“奴才看伤口不浅,所以窦公公会不会有事,这很难说了。”
苏秀奕此刻一点报仇后的快感都没有,反而忧心如焚。
第二十四章 一直被我当玩物,好玩吗?
“太子殿下得罪了。”小喜子拿了两条铁链子,分别铐住了苏秀奕的手脚,又说:“是窦公公这样吩咐,奴才也只得照办。”
“无事,我不怪你。”
苏秀奕低头看着自己手脚上的铁链子,心情十分微妙,不知道接下来窦沂会如何处置他。
因为刺入的位置稍稍地有些偏,并未伤及要害,所以窦沂从鬼门关走了回来,包扎好伤口之后,窦沂便快步回到司礼监。
苏秀奕像是一尊泥偶一样呆呆地坐在床头边,直到窦沂走进来之后,苏秀奕才将头转了一下,看向窦沂那张苍白地俊脸,苏秀奕本想开口问他有没有事,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吞下去了,因为最没资格过问的就是他自己。
窦沂将房门给掩上,屋内的光亮瞬间就暗了许多,显得窦沂那张脸上全是阴影,根本看不清他此刻是什么表情,苏秀奕紧张地挪了挪身子。
苏秀奕因为害怕,所以连质疑声也变弱了:“你不是答应不会送昭偌去和亲的吗,为何要出尔反尔。”
窦沂朝他走过去,像是个无赖一般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苏秀奕确定自己并未记错:“你昨日明明就答应了。”
窦沂凑过来,几乎贴着脸说:“我说的是我满足了才能答应你,可是昨日,你一下就晕过去了,我可还一点都没满足到,所以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
“就算我晕过去了,也可以随你玩弄不是吗,你这分明就是借口。”苏秀奕红着脸将这句话说完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脸色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
窦沂撩起他鬓边的发丝,用手指绕了两圈,接着说:“你晕过去了,还有什么好玩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害羞时看着我的表情。”
苏秀奕气愤地看着他:“你分明就是故意要将昭偌送走的,你无耻。”
“我就是故意的又如何,你还想再刺我一刀吗,还想吗,你若还想我照样不拦你,来呀……”窦沂直接将一把银色的匕首丢在他手边上,语气有些疯狂地说:“我就站在这,绝对不躲,你想刺多少下都可以。”
看着窦沂这般挑衅,苏秀奕也是气昏了头,真的拿起那把匕首,刺了过去,可在紧要关头,苏秀奕停下了,刀尖滞留在了窦沂的衣领上,他下不去手。
苏秀奕将手中的匕首丢了出去,人也像是虚脱了一样,无力地坐了回去,眼眶有些发红:“你为何要这样逼我,将我身边至亲的人都弄走了,我真不知道你是真为我好,还是一直将我当你的玩物,好玩吗?”
苏秀奕崩溃地在窦沂面前大哭,昭偌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苏秀奕彻底觉得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
窦沂看他突然失声恸哭,便放下了架子,伸手将他拉到怀里来,声音要多轻柔就有多轻柔:“秀秀,反正她迟早是要嫁人的,送去和亲,嫁给寒部首领也总比下嫁给其他人要强得多。”
苏秀奕还是有些恨他:“你有问过昭偌是否愿意吗?”
窦沂温柔地将他脸上的泪迹都吻干,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寒部比在这紫禁城里要自由得多,昭偌她性子又是个关不住的,去了那,她就不会觉得后悔了。”
窦沂说得没错,昭偌不似平常女子,她素来和男人一样,喜欢到处蹦蹦跳跳,无拘无束,可偏偏宫里规矩又多,她肯好好待着,也是因为有苏秀奕陪她解解闷罢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远嫁不就等同于永别了吗,苏秀奕仍旧是伤心:“可你都答应不会送她走的,你为何要出尔反尔,就仅仅是因为我没满足到你吗?”
窦沂也懒得狡辩了:“好吧,我承认,我就是觉得她碍眼。”
苏秀奕将他推开,不准他抱着自己:“哼,你真是……”
苏秀奕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贬义词来形容他了,反正就是觉得窦沂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贬义词………娇堂団怼毒嫁蒸黎
“秀秀,我只对别人坏,当然对你也‘坏'。”窦沂说着说着,就将手放在苏秀奕的小屁股上,摸了一下,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家小太子的屁股比常人都要翘几分。
窦沂以前还是个小太监时,走路都是跟在主子身后的,每次他走在苏秀奕身后,目光都只看着他的小屁股,从小看到大,一直都想要摸个够,可是那时的身份不允许他那么放肆,但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
苏秀奕害羞地躲开他的手,然后气恼地说:“我在和你说正事。”
窦沂将他猛然拉到身边来,说:“你告诉我什么是正事,谈论别人算正事吗,在我眼里,办你就是正事,而且是第一要紧的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窦沂一个没根子的男人居然说这种话,苏秀奕都觉得他在异想天开:“拿那些玉势玩我,算是你自己的本事吗?”
“迟早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窦沂从来没将自己下身露给苏秀奕看过,而且就算他想露,苏秀奕也是红着脸不敢看。
所以这么多年了,苏秀奕根本不知道窦沂到底被切了还是没被切,今日听到他这一句信誓旦旦的话,倒让苏秀奕起了一点疑心,便问:“根子切了,还能长出来吗?”
苏秀奕也是在替他自己问,他倒希望下面那地方还能长出来。
窦沂都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你当是毛发,剪了还能长,若真能长出来,宫里怎会有那么多老太监。”
苏秀奕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窦沂身下瞟了一眼,能看到一点点隆起,但也可能是衣服皱起来的缘故,所以看起来有些鼓。
他乱瞟的小眼睛被窦沂给抓到了:“看什么呢,是想要了吗。”
“走开,我还没原谅你。”被他这么接连调戏,弄得苏秀奕都差点忘了昭偌被他送走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苏秀奕的脸色就又冷了下来。
“那就再来多扎我几下,直到你消气为止………”窦沂又捡起那把匕首递给他。
第二十五章 你在我眼里连尘埃都算不上
苏秀奕没有接那把匕首,因为之前他只是脑子一热才刺了那么一下,现在冷静下来了,心里还有余悸,又怎敢再动一次手。
窦沂见他迟迟不接,就将匕首给放下了,并说:“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往后你若是再想杀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窦沂放下匕首之后,就又将那个红漆木箱子拿来了,苏秀奕亲眼看着他取出了其中最大的那个玉势,也是最逼真的一个,看得苏秀奕双腿不自觉地发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逃。
可苏秀奕手脚都被铁链铐住了,根本没有脱逃的可能性,苏秀奕惊恐地看着他问:“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来向你讨要补偿,我现在胸口上还疼着呢,你真狠心,扎那么深,我当然也不能让你好过,当时那把刀子扎多深,这个玉势就入多深。”
苏秀奕看着他手里那个大东西,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完整了:“你……”
窦沂看着他害怕地样子,脸上的笑容加深:“后悔了是吗,后悔刚才没接住那把匕首,再补我几刀。”
苏秀奕确实是有些后悔了,当时就应该狠下心来杀了他的,可是如今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只能拉下脸子来求他:“阿沂,我们好好商量。”
窦沂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着玉身,漫不经心地问:“商量什么。”
“可以换个小的吗,我受不了的。”苏秀奕知道他并非是吓吓自己,而是来真的,那么大个要是来真的话,他后面就不能要了。
“受不了也得受,这是你自找的。”
他这句话说出来,苏秀奕就知道,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便只能认命地躺下,窦沂看着他眼角上挂着眼泪星子,想了想还是换回了最小的那个,毕竟他的小太子到现在还是个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