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小祥子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庞,吓得不知所措,叫了一会,苏秀奕都没反应之后,小祥子勉强将他扶起来,带进屋里去避避雨。
小祥子身份太低了,去太医院也请不来太医,眼看着苏秀奕呼吸越来越弱,不能再拖下去了,小祥子便冒着大雨去了司礼监,去找窦总管,只有他可以救苏秀奕了。
这时候窦沂还没回来,小祥子就先跪在他房门前等着,等窦沂回来了,小祥子用膝盖爬到他身边去,哭着说:“窦总管你去看看奕哥吧,他烧得很厉害,而且一直咳嗽,还喘不过气来。”
窦沂脸色一沉,随后转身飞奔去永巷,看着那张破旧木床上躺着的少年,只是几日不见了而已,居然就消瘦得只是剩下骨头了。
窦沂看到他这副样子,心口上狠狠地抽痛着,大步走过去,将床上的少年给抱起来,在他绝美的小脸上亲了亲,声音沙哑地说:“秀秀,我来了。”
第二十七章 是我的错,竟让别人欺负了你
苏秀奕那双眼睛紧闭着,半点反应都没有,窦沂急得吩咐小祥子赶快去请太医来诊治。
小祥子也是半点都不磨蹭,披上之前的蓑衣,冒着雨小跑去太医院。
苏秀奕混沌之中好似听到有个声音在喊着他的名字,这个声音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窦沂不是已经不理他了,怎么还会在自己耳边叫唤,苏秀奕想一定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便没有再理会,又陷入了混沌之中去。
窦沂死死抱住他冷得像是冰块一样的身子,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将他暖热。
之后太医来把了脉,开了一副温和的方子。
太医开了药之后并没有急着走,因为他没想到本该在民间当庶人的太子殿下,居然出现在了太监的庑房内,还穿着太监的服饰。
窦沂冰冷的眼神扫过去说:“有关于太子的消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太医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恭敬地回道:“是。”
“下去吧!”窦沂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手里拿着一碗刚煎好的汤药,试了一下温度,见还是太烫了,便放在旁边晾一下。
等太医出去之后,小祥子也紧跟着他身后出去了,他一只脚刚踏出门就被窦沂给叫住了,于是小祥子又收了回来,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您还有何吩咐。”
窦沂虽然不喜这个小祥子和苏秀奕走得近,但今日这件事得亏了他来通报,窦沂对他的语气也就好了一些,问:“小秀子怎么会突然病倒,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是小秀子不小心踩到了九公主的纸鸢,然后九公主就让他跪在那,结果突然下起大雨来了,之后小秀子就成现在这样了。”小祥子同样也淋了雨,没什么大事,但苏秀奕不一样。
苏秀奕生来就是一把娇骨头,冷不了也热不了,天气热起来了就生痱子冷起来了就生冻疮,下起雨来了就会咳嗽还生湿气,也淋不得半点雨,这在雨中跪了那么久,还活着算是运气。
都怪窦沂把他护得太好了,才这般娇气,如同温室里的花,虽然看着娇艳,却经不住风霜雨露。
窦沂得知是九公主害得他家小太子丢了半条命,眼中生了几分狠戾:“早看她不顺眼了,看来是时候除掉了。”
小祥子怯怯地抬头看到窦沂那种可怕的眼神之后,吓得又赶紧将头给低了下来,窦沂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说要杀你,就绝对不会让你活着。
小祥子这种底层的奴才,根本连窦沂一个眼神都经不住,可小祥子之前还妄想从窦沂手中抢走苏秀奕,现在看来,还真是异想天开。
窦沂看着跪在那发抖的小祥子说:“你也退下!”
小祥子走出那扇门之后,就像是重获新生一般,长长地舒了口气。
药汤凉得差不多了,窦沂便口对口地将药给喂了下去,喝下.药之后,苏秀奕的脸色便好了很多,有了几分血色。
过了一会,苏秀奕便悠悠转醒,睁眼看到窦沂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地掉起了眼泪,脆弱地将头埋在他胸口上,小声抽泣。
窦沂将手放在他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是我的错,竟让别人欺负了你。”
苏秀奕听他这么一说,更觉得委屈,眼泪便怎么也控制不住,抽咽得厉害:“阿沂,不要丢下我。”
“我怎舍得丢下你。”窦沂心里可只有他,但前几日苏秀奕说了那些话,也确实是伤了窦沂的心,所以窦沂才故意冷落起他来的:“我带你回我那去,这里太脏了。”
苏秀奕没有拒绝,乖顺地点了头:“嗯。”
回到了司礼监,窦沂轻柔地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褥,苏秀奕的烧还未完全退下,脑袋晕晕沉沉的,躺下之后就又睡了过去。
窦沂一直在旁边陪着他,到了后半夜,苏秀奕的烧退了许多,中途醒过来一次,说要喝水,窦沂便帮他去接了来。
喝完水之后,苏秀奕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看着就坐在床头边盯着自己窦沂,苏秀奕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
窦沂倒是和以前一样态度亲近,抬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感觉没那么烫了便放心了:“还要不要喝水。”
苏秀奕抿着唇摇头,窦沂又说:“今日之事,我已经听那个小太监说了,仇我会替你报的。”
苏秀奕虚弱地回道:“我无事,算不得是仇。”
窦沂阴冷地说:“我可见不了别人欺负你,不管怎么样,她都得死。”
“教训她一下就行了。”苏秀奕不想闹出人命,虽然他和九妹关系一般,但好歹也是兄妹一场,绝对不能容窦沂胡闹。
窦沂沉声道:“我不是什么心善之人,她必须死。”
苏秀奕不再说话,因为他早就适应了窦沂的狠毒,知道他不会轻易改变心意,也就不多费口舌了。
窦沂见他不说话了,便问:“秀秀,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太恶毒了。”
“嗯,有一点。”苏秀奕心里并不介意窦沂心狠手辣,因为这个人只对外人如此,对自己却是极好的。
窦沂特别焦灼地问:“你讨厌这样的我吗?”
苏秀奕看得出窦沂很在乎自己接下来的答案,他也不想让窦沂失落难过,便回了个:“不讨厌。”
窦沂笑了,笑得跟个小孩一样………
过了几日,九公主就溺死在了御花园中的莲池中,她身边的嬷嬷和太监们因为看管不当,每人打了二十大板,又被发放到了辛者库。
别人都以为九公主是失足落的水,只有苏秀奕知道这一些都是窦沂做的,就如以前的丽妃婉嫔孙答应宛常在等等……这些人全是窦沂弄死的,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死因,就是试图谋害太子亦或者是对太子出言不逊。
苏秀奕能当上太子也都是窦沂一手扶持,因为都是窦沂亲手将他的竞争对手一个个铲除掉的。
窦沂有扶持他上位的能力,也有将他拉下来的能力,所以苏秀奕只能依附他。
第二十八章 他可以我就不可以了吗?
之后窦沂没有让苏秀奕再回永巷里干活了,以免又被什么不长眼的给罚了,苏秀奕也算是被他给囚禁起来了,只能待在屋里,哪也不许去。
窦沂白天在御前伺候着,晚上就回来让苏秀奕伺候他,具体内容也就是拱他娱乐,苏秀奕起初害羞所以不乐意,可被窦沂强制性地弄了几次之后,苏秀奕适应过来了,便将身子随意给他摆弄。
不过都是单方面的玩玩,窦沂并没有动真格的,他不动真格的,便让苏秀奕一直都以为他是个真太监。
直到有一天窦沂实在忍不了了,就在半夜趁苏秀奕熟睡过去之后,将那真玩意给掏了出来,在苏秀奕的后背上蹭了几下。
这些天窦沂每天晚上都折磨他到很晚,所以苏秀奕这几天都睡得很熟,可偏偏就今天这个晚上,苏秀奕不太睡得着,全程都只是在闭目养神。
当苏秀奕感受到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时,吓得浑身的寒毛竖起,紧紧抿着嘴,一句话都不敢泄出来,害怕自己会打草惊蛇。
好在窦沂很快就收了回去,然后搂着他安稳地睡过去了。
苏秀奕这一夜都没睡,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以为窦沂是个阉人,结果没想到他还好好的,苏秀奕心情极其复杂,说不出是好还是坏。
苏秀奕躺在床上,还没有惊吓中缓过来,这时候大清早外面有人敲起门来了:“皇兄,你在屋里吗?”
听这声音,苏秀奕已经知道是谁了,便从床上下来,打算去给他开门,但窦沂离开的时候,把房门给上了锁,没有钥匙打不开,苏秀奕只能隔着门说:“六弟,你不在阿哥所,来这里做什么。”
苏辛见他真的在里面,喜不自禁地说:“皇兄,你等着,我去找把斧子来砸开门。”
“六弟,别……”若是窦沂回来看到门被撬开了,一定会怀疑他是想要逃跑,到时候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羊癫疯了。
“皇兄,没事,我这就救你出来。”苏辛不听劝,让身边的太监去内务府库房里拿了一大斧头,将锁给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