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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有疾,男妃有药 (曲凤归)


  三天之内,钟令怀试了三十七包药,钟令怀腹中疼痛难忍,面色苍白,额上冷汗层出,背上的白衣被湿了一大片,被把脉的手腕不停地颤抖着,用力压制,却也无法不去颤抖,“先——”生字还未出口,钟令怀脑袋一倾,倒在了草药堆中。
  “运气不错,倒是被解出来了。子木,你去休息吧,我去再煎一副药,”韩碧城看着自己的小孙子,这几天可算是累着他了,白天黑夜都在帮忙煎药,眼下的两片小淤青,怕是能吓死走夜路的人。
  应也不曾应一声,连鞋子都未曾脱去,往床上一趴,便呼呼大睡了。
  听着那呼噜声,韩碧城将药拿进厨房,放在未曾熄火过的灶台之上,熬上半个时辰,便可以了。
  灶台不曾看着,从自己药房药柜的底层,挖出了一个盒子,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盒子散发着沉香味,并无任何雕饰,打开之后,摆放了一支上了五百年的人参,百年人参好找,上了五百年的却是极品了,韩碧城肉疼地切了一根参须,塞进了钟令怀嘴中,随后又将盒子埋了回去,丝毫看不出任何动土的痕迹。
  自己又回去守着灶台上的药炉,视线从药炉上落在了天外,韩碧城回想起多年来,自己与子木辗转多地,现如今倒是好,赔了根五百年的参须进去不说,还赔了这么多药材进去,虽然大多都是毒草药,剑走偏锋的意思,自然是以毒攻毒。这茅屋自己住了多年不说,早有些感情,蔺池双和钟令怀的身份太过敏感,韩碧城自然过阵日子需要搬离此处,他不想惹上朝廷中人,可为了自己的师兄,还是出了手。又或是自己被蔺池双那份深情所感动,韩碧城也搞不懂自己当初为何就要救人。
  这崖底当初自己进来,也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这日子刚好可以让蔺池双养好身上的骨折。罢了,就再留两个半月,再蔺池双的人来之前,提前离开。
  一个时辰,对于已经熬了三天的人来说,不算漫长,韩碧城从厨房里找了一条用来当柴火的竹板,端着凉好的药,就往蔺池双嘴中灌,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
  灌完了药,韩碧城并未立马离开,而是搬了张凳子,坐在蔺池双身旁把脉,钟令怀中的毒是被稀释了好几倍的,蔺池双身上的就不同了,那是原始毒,自己的剂量也不知道够不够,想来也是好笑,他一个擅长用毒的人,如今却在这里为人诊治。
  不愧是习武之人,体内两种毒药在对抗,蔺池双的手指却是微微可以动弹了,韩碧城感叹了一句这具身体的潜能究竟在何处。
  毒未曾完全解除,韩碧城自然是不会离开的,这一折腾,又熬了半个时辰,方才离开,对上了拄着竹棍,弱不禁风的钟令怀。


第33章 痴傻
  “痴情种。”甩袖扬长而去,韩碧城去药房清点这几日的用药,少了半数的毒草,其中不乏名贵之物,心下有几分肉疼,但能解了九分散的毒性,也算他毒术精进不少。
  “先生,他可否盖被。”钟令怀瘸着走到了药房。
  “可以,他内伤较重,需好好疗养,你身上可有渊王府的信物?这山崖难下,过来也需三个月,到时入了冬,我这也没有多的衣物总归让他送些过来。”药房里飞进来一只黑白相间的鸟,尖尖弯喙啄着自己的尾羽,见钟令怀过来,抬眸看了一眼,海东青的眼中犀利,复又低头啄羽。
  “信物的话,有我家祖传的玉璜,到时候绑在这鸟腿上带走吗。”蔺池双平日出门一直会戴着那块玉璜,如今摔下悬崖,夹在两人中间倒是没碎。
  “是,你亲笔写张报平安的纸条,到时候让他们丢些日常用物下来。”韩碧城提手写着一些药物的名字,他这短时还行,入冬之后,除了翠绿的竹林,连个能吃的肉都没有。
  转身回屋里,从蔺池双袖子边上,撕了一圈布料下来,取了腰间那玉璜,去药房找了韩碧城,提笔写下了,“崖下皆安,急需三月之资,令怀字。”
  “写的倒是简短,也不怕他们不知晓如何去做。”韩碧城接过带字的布条,将玉璜戴在了海东青的头上,那海东青甚为灵性,低头从系绳里穿过,将布绑在一条腿上,另一条小腿的竹筒中,塞了纸条进去。
  钟令怀拱手,退后去厨房打了盆热水,端了碗糖水,又回到了韩碧城的房中,掩上了门扉,掀开了盖在上面的外衫,将中衣散开,毛巾过水,轻轻擦拭蔺池双的肩膀,脖颈,胸前,腹股,避开双腿处的竹板,最后为他清洗了脚腕与脚趾。
  那药他喝过,起效之时腹痛难忍,会出大量的汗水,擦完身子,用嘴抿了一口糖水,正俯身而下,就见那姣好的桃花目,眸光剪水的看着自己,只是那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钟令怀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将口中的糖水咽了下去,抬手把被子为他盖上。
  “你既然醒了,我喂你喝。”
  蔺池双五内剧痛,只有脑袋移动还算方便,偏头一瞧,方才那公子,拄着竹棍出去了,腿脚不好的模样。不一会,手中拿了一只汤勺,就回来了,手腕轻转间舀了一勺,递到蔺池双唇边,“今日且再喝些糖水,明早给你煮粥汤,你许久没有进食,急不得。”
  蔺池双懵懵懂懂地将勺中甜甜的糖水,吸了干净,没一会儿,碗里就见了底,只听见蔺池双说了一句,“你是谁?”
  桃花目眨地用力,眼有异色,只觉得刚刚的糖水味道尚可。
  不必请韩碧城过来,钟令怀也能猜个大概,高处坠下,醒来已经是幸事,尚能开口,失忆了,那便陪着他找回来。
  “我叫钟令怀,是你的夫郎,你还记得你是谁吗?”钟令怀以指尖抹去蔺池双嘴角的糖水,见床上人,对身后门外的风景极敢兴趣的模样。
  “本殿叫蔺池双,”蔺池双嗓音沉闷如酒,回想着自己的往事,“头疼。”
  双手被固定着,无法移动,蔺池双转而扭动着身子,钟令怀见势不妙,按住蔺池双的肩膀,“头疼就不想了,不可以动哦,你如今受了伤,不动才能好的快。”
  “嘿嘿嘿,你真好看,夫郎是什么,刚才那东西真好喝。”蔺池双仔细瞧着钟令怀的脸,孩童心性,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甜甜的味道又让他转移了视线。
  “那个叫糖水,刚刚和你有提过,夫郎就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无论贫富贵贱,生老病死。糖水不可多喝,你先睡,我过会来看你。”将被子往上掖了掖,出门将碗洗了。“韩先生可还需要用膳?”
  “不必了,中午不是还有饼子剩下吗,我吃点就行,早些休息,刚听到隔壁房有动静,可是醒了。”韩碧城罢手。
  “是醒了,但是现在可能是失忆加上真有些痴傻了。”钟令怀抱歉地鞠了一躬,这几天让韩碧城和小童睡在一张床,自己和蔺池双独占了一间房,十分不好意思,“韩先生,十分抱歉,待我俩出去,定重金谢恩,还请先生受下。”
  “那老夫也不同你客气,到时候折现成银票交给我师兄,等我什么时候穷的叮当响的时候,就去管我师兄取。”韩碧城虽道上名声不好,但这毒药可是各个杀手争相想买的,毕竟没有什么比用剧毒来封喉更快。杀人,自杀,都需要那么一瓶剧毒。
  “定然,先生那鹰隼需要几日方才能到上面。”这崖上次掉了许久才到底,逆着飞上去,想来也需要好久。
  “约莫子时就能到,你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且跟我去搬东西。”目光瞥了一眼钟令怀的脚,恢复尚可,结痂形成,只是伤着骨头了,这才瘸着,过几日不疼之后,也不会如此瘸了,如此想来,心里使唤人家的罪恶感又少了几分。
  “是。”钟令怀漱口整面,回了房中,天色已晚,点了一盏油灯,放在床头一旁的架子上,怕伤着这人,“池双,你睡了许久,现下定然精神,过会乏了,就闭眼休息。”
  钟令怀找了块合适的地方,伸手趴着,准备入睡。
  “你为什么不上来睡?”蔺池双偏头瞧着钟令怀,这人额上浅浅青紫,灯火微弱,刚好让蔺池双能看得清钟令怀的长睫。
  “我这般睡着就可,等你什么时候可以动了,我就上来和你睡。”钟令怀摸了摸蔺池双的脑袋,随即又趴了回去。
  蔺池双记得不可以扭动身子,伸了伸被竹板固定的手,手指小心翼翼地触上了钟令怀的脸,和豆腐一样软,蔺池双也不知道豆腐是什么,但是感觉就是像它一样,会很软,“你看,我可以动的,你上来睡吧。”
  眼里有万千星光大盛。


第34章 传话
  夜凉如水,一似去秋时,渊王府名下一处庄子之中,数百黑衣人规整立于堂中,张道清手中持有一块锈色的玄铁令牌立于上位,重禾抱剑立于身侧,神色颇为憔悴,与堂中之人诉说着蔺池双与钟令怀跌入悬崖一事,“主子跌入崖下,我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天地玄黄四队带好鸽子,自百里之外的山崖入崖底,今夜便行动,切勿惊扰皇室中人。”
  “张管家,重禾侍卫,”堂中人正要散去,隋唐骑马赶到了此处庄子,刚去过王府,发现府中无人,王府之中,信鸽往来众多,贸然传信,怕是会打草惊蛇,只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过来这处庄子碰碰运气,未曾想,真在此处。“主子和王妃都还活着,崖下住着我师弟毒王韩一手,需要补养的药材和一些急需用品。你瞧这是不是王妃的亲笔字迹,对了那海东青头上挂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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