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州长叹一声,刚要说什么,见叶白身后过来一人。
“在聊什么?”帝衡走来,动作自然地圈住叶白的腰,视线看向孟州,声音不大,却让叶白背脊发凉,他莫名有点心虚。
“太子殿下。”孟州施了个礼,笑着问好。
帝衡看他一眼,“孟节度使和小白很相熟吗,刚刚在聊些什么。”
“没什么,说起上次遇见小公爷时送他的手串了。”
“哦?手串啊……”帝衡掐着叶白的腰,若有所思,“小白接下来还与孤有事要做,就不打扰节度使了。”说罢,他带着叶白转身走了。
孟州看着两人渐远的身影:“有意思,人人都说太子帝衡对叶小公爷不感兴趣,看来也不如传闻所言啊。”
孟十一攥着手心,指甲扣进了肉里。
第二十六章 泛泛之交
“你放开,别锢着我,你——”叶白被搂着走在人前,伸手拍打着帝衡。
帝衡却不为所动,而是不顾他的举动将他带进了马车,撩开帘子,朝着外面的风明冷声道:“走。”
马车开始徐徐前行,车内的叶白瞪着帝衡,他深呼吸两口气,平静道:“你好好说话不行吗?当着那么多人把我带进来就不怕外边怎么传你?”
帝衡坐在叶白身边,没回他的话,而是问:“你什么时候与孟州结识的?他还送你手串?”聪明如帝衡,一眼就看出来孟州看叶白的眼神不对劲,分明就是对叶白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语气活脱脱就像是质问在外找野男人的妻子,叶白听了直皱眉,“这与你有何干系?太子殿下,叶白与你不过是泛泛之交,您是不是想太多了?”说罢,挣开他的手。
风明站在外面听见马车里传来的吵闹声,仰天叹一声:唉,怎么又吵起来了。
“泛泛之交?”帝衡快被气笑了,心里刚刚憋着的火气直窜上脑门,叶白以前有多乖现在就有多让人生气,拿这些话来堵他,是认准了他不会对他做什么?
“孤看你就是欠收拾,对你好点就忘了规矩!”说完,帝衡对上叶白略有些害怕的视线,伸手抬起他的脸,对着那不知所措的唇狠狠印上去。
“唔唔——”叶白来不及合上牙齿,于是被帝衡轻而易举地入侵内里,舌头搅动他的口腔,粘腻的响声让叶白面红耳赤。
叶白每一次反抗都没得到什么实质效果,这次也是,叶白刚举起手,紧接着就被帝衡一手抓住两只手的手腕,高高举在他的头顶,迫使他不得不弓着身子,扬起头,被迫承受帝衡的亲吻。
亲了一会儿,叶白感觉不妙,因为他察觉到帝衡另一只手正在解他的衣服。
他猛地睁开眼睛,拼命挣扎。
“别动!”帝衡低喝了一句,又覆上叶白的唇,仿佛那是世间不可企及的美味。
衣服腰带嗖地一声被抽开,衣襟半敞,露出一点点莹白的胸膛,那两点粉红若隐若现。
帝衡终于离开了叶白的嘴唇,看着叶白如今的样子挑了挑眉,接着他拿过叶白的腰带,靠近他。
不、不不不——别这样!
叶白眼尾被激得发了红,直觉不妙,跌跌撞撞地要爬向车门口,但是没走两步又被帝衡抓着腰带回来,一屁股坐在帝衡的大腿上,接着手被扣在身后严严实实地用腰带系上。他双脚叉开,身子对着车门,帘子被风吹动时不时晃荡出车内之景,他更害怕了,不由得扭头去看帝衡,声音弱弱的,带着些求饶的可怜意味:“帝衡、帝衡你放开我……这样、不好玩……”
回应他的是帝衡亲吻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好玩儿,小白,这是你惹孤生气的代价。”说罢,刚刚还在叶白背上游荡的手转瞬绕到了他的胸膛,一手向上捏着红果,一手向下就要往腰下移。
这太过了,文武百官都跟在他们的马车后边,前面也有侍卫在引着路,而他却被帝衡按在怀里不得动弹,随便一个人拉开帘子都能瞧见他现在的丑态。
那手落到了他的亵裤中,叶白哭嗓着轻哼了一声。
帝衡笑了,劝他:“小白,嘘——要是外边的人听见的话,孤就叫人拉开帘子,好好看一看你如今的模样。”
不要——不要这样!叶白紧紧地合上嘴,眼神惊恐地看着门帘,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人冲进来,他只能往帝衡身上缩,殊不知这样更是让自己与帝衡贴得更近,也让帝衡眼底的欲念翻腾起来。
可怜的红果被捏成了绯色,叶白闭着眼,脸上淌着泪,却不敢哭出声。
下面的手绕着他的大腿逡巡,又慢慢往后,似乎要探寻另一个地方。
叶白终于受不住了,喉咙里没憋住哭音,小声低泣。
帝衡停下动作,抽出了手,沉默着将叶白抱着面向自己,松开叶白手上缠着的腰带,替他整理衣服。
叶白捂着脸哭,听声音像是受足了委屈。
帝衡替他收拾了衣服,拨开他的手,直视他,面无表情地问道:“现在,我们还是泛泛之交吗?”
叶白眼睛一眨,更委屈了,还没想好说什么,又听他问:“到底是什么时候结识他的,你说不说。”
叶白打了个哭嗝,哑着嗓子回:“那日……回、回英国公府的时候。”
“那手串是怎么回事。”
“那天跑得急,钱没带够……遇上他,他买的。”
闻此言,帝衡才略松了口气,接着将他的脑袋扣在自己胸膛,语气温和了些:“都说了别惹孤生气,行了,不哭了。”
叶白埋着头,不说话。
“孤没有错,也不会道歉,但是小白你要知道,孤到底为什么生气。”帝衡揉了揉叶白的脑袋,说完这句话时明显感觉到叶白愣住了,他继续说,“待会儿孤让人护送你回东宫,早上起得早,现在也没吃饭,饿了吧?回去之后吃了饭再睡一觉,嗯?”
叶白就是不起身,也不回他的话,一直呆在帝衡怀里,直到哭累了睡过去。
秋生拉开帘子时看见叶白被牢牢抱在太子怀里,刚想说话,帝衡冲她做了个手势,接着秋生看见太子轻手轻脚地将叶白抱到旁边软座上,叶白轻轻哼了一句,接着就又熟睡过去。帝衡轻抚了下他的脸,然后退出去。
他下了马车,对秋生道:“他累了,马车一会儿直接回东宫,让他吃了东西再睡觉。”
“是,奴婢知道了。”
叶白是被秋生叫醒的,醒的时候还以为是第二天了,迷迷糊糊地望着外边天色。
“小公爷,厨房已经准备好吃的了,太子殿下吩咐了要您吃了东西再睡。”秋生打了水来想伺候叶白洗脸。
凉意浮到脸上,叶白这才清醒了一瞬,对,他是在马车上和帝衡吵了一架才对,不对,那才不是吵架,是帝衡无理取闹。
他拿起帕子自己擦了脸,低下头时看清水中自己眼睛肿肿的模样,拿手轻轻碰了碰,猛地一缩,有点疼。
秋生早就料到了,从怀里揣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打开,伸手往里蘸了蘸,小心翼翼地给叶白上药:“小公爷,您……是不是……”秋生停顿了一下。
叶白奇怪地看她:“是不是什么?”
秋生咳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您是不是被太子殿下打了?专门打在不能给看的地方?”说完,她还小心地瞅了眼外边站着的侍女。
叶白无语地推了推她的额头说没这回事。
“那您哭什么啊?”秋生揉着额头奇怪道。
叶白站起来,吼:“我做噩梦了,现在想吃饭!”
“哦,哦哦。”秋生被这一嗓子吼得失了魂,晃晃悠悠地去给叶白准备碗筷。
叶白吃着厨房专门给他准备的东西,看了眼外边的烈日,恶劣地想:这太阳要是更烈一点就好了,最好能晒脱了帝衡的皮。咬一口肉,狠狠嚼两下,咽下去。
第二十七章 忍你很久了
春耕说是天子亲耕,实则也是走个过场罢了,但帝衡走完所有流程回到东宫时已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小公爷呢?”帝衡进门先问了一下赵管事,听到他说叶白还在睡不由得笑了,果真是个懒猫儿。
赵管事也笑了,自从叶小公爷来了东宫,太子脸上就从没降下过笑意,看上去人也好相处了不少,起码不像是以前那般威严吓人了。他脸上堆起笑容:“殿下您要去找小公爷吗?他应该也快醒了。”
帝衡摇摇头:“把孤的衣物带去热泉,孤要沐浴。”
“是。”
叶白睡了个彻底,一觉醒来看见外边的天色已晚,这是他在英国公府享受不到的待遇,每次想多睡一会儿,秋生就生怕他一睡不醒一样,唤他起来,后来他让秋生别叫他,秋生倒好,直接请来了他母亲,这下是必须醒了。
不过睡久了脑袋也晕乎乎的不舒服,天气热了他睡觉的时候还出了汗,醒来时感觉浑身不舒服,于是喊人拿浴桶来他要沐浴。
秋生突然说:“小公爷,前几日管事说东宫有一处热泉,您要去泡泡吗?”
这么一说叶白倒是想起来了,没错啊,东宫是有这么一个热泉,就在偏院,上辈子他当太子妃好些日子都没去过那热泉,现在倒是可以去试试。于是他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