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他又弑君了[重生] (Iridescence)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Iridescence
- 入库:04.09
这个曹衡有点意思,裴思渡年幼时还没见他面就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天天嚷嚷着要见魏王,结果长大后成了魏王的贴身宦官,那点兴趣立马就转成了伴君如伴虎的恐惧。
见着恨不得绕路走。
魏王人活了六十岁,最出名的就是举旗清君侧,一路从兖州杀回了京城,君临天下。
裴思渡当年二十五岁,也跟在他身边回了洛阳。
但是当时裴思渡却不是以卿平裴氏二公子的身份,而是以魏王内侍的身份。因为魏王起事前先杀的就是他爹,真起事那年,他爹坟头的青草都换了三茬了。
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他爹就因着刺杀曹衡被下了狱。
裴氏也跟着吹灯拔蜡踹锅台,满门三百口被尽数抄斩,魏王惜他的才,留了他一命,但为了羞辱他,将他变成了一个阉人,还把他摁在了身边伺候。
整整五年,他日日夜夜都在心惊胆战,直到曹衡殡天。
裴思渡在镜子前踌躇了一阵,又折回屏风去找自己的衣服。
他得出一趟门,至少得先找个人问问,他爹在哪儿。
有些事情他记不清了,毕竟十几年流水过,甚至现在的他连他爹的脸都记的不是那么清楚了,但是人心里对有些事情的印象会格外深刻。裴思渡如果没记错,刺杀之事应该是出现在正月十五后的第一次谈名典上,而在谈名典之前的上元节他十分败家地买了两盏金莲灯,差点被扫地出门。
裴思渡瞥了一眼身边的金莲灯。
穿衣服的动作又利索了不少。
裴思渡醒的晚,等他人模狗样地出了门,已经快正午了,他在自己阔别了十几年的宅子里没头没脑地转了一阵,硬是没找到出门的路,他急得满头大汗,都准备大声呼救了,抬眼正看见一个小厮急匆匆往自己跟前冲,“公子,公子!出事儿了公子!”
裴思渡心里咯噔一声,一把攥住人的袖子,道:“出什么事儿了?今日什么日子?我爹呢?”
“今日?今日正月二十九啊。”那小厮本来满脸急色,听他问也随之一愣,答道:“老爷今日不是去那个什么谈名典去了吗?公子您早上还送了他啊……”
裴思渡眼前一黑,他往后踉跄了两步,险些一口气撅过去。
要命了!今日竟然便是开谈名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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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不出意外,每天上午九点更新,感谢阅读。
中午十二点还有一章。
新文求收《豢养一只小狐仙[重生]》
禁欲冷淡和尚攻X骚包赌鬼九尾狐受
苏见麟X沈浮白
文案:
1、
沈浮白死了,普天同庆,死的好!
这在天道掀起腥风血雨的一代魔头魂飞魄散不得好死,一觉醒来,竟然到了个半人半妖的废物身上,差点被恶毒兄弟一脚踹死:“你就是近来在伏扶摇派中杀人的凶煞!”
说得好!
他前生罪大恶极,勉强算个凶煞,这辈子才醒,还没来得及为非作歹,不然就先拿你开刀?
于是,扶摇派满门惨死。
天道惶惶,是他!一定是他回来了!赶快请沈浮白的克星苏见麟出山!
几日后,苏见麟将沈浮白捉回了天道第一监狱——悬镜。
自此,悬镜夜半总能听见劈里啪啦的骰子声。
一问,沈浮白竟在狱中当众赌博,还勾引狱卒给他带骰盅。
巡视监狱的苏见麟沉着脸收了赌具,将沈浮白从牢中拖了出来。
众人都以为沈浮白要万劫不复。
苏见麟却:“拖到我房里去!”
众修士:?!?!
鬼才去,沈浮白拔腿就跑。
几日后,他闹市中一抬头,苏见麟正在自己对面喝粥。
沈浮白:……
你到底喜欢我哪点,我改行不行?
苏见麟:“活着。”
沈浮白:……
腥风血雨的魔头乖乖变毛茸茸白狐狸,被人一把拎起后颈。
算了,跑不了,两辈子了,就这么纠缠吧。
2、
沈浮白惊觉苏见麟暗恋他,而且这个冤种憋了整整五百年!
在他重生之后,仍旧……憋着。
此前,他一直以为苏见麟是想把他挫骨扬灰的。
所以每次两人交谈的画风都是……
苏见麟:我六下血海寻你尸骨。
沈浮白:???,就为了把我碎尸万段?
苏见麟:我九入忘川唤你魂灵。
沈浮白: o( ̄▽ ̄///),就为了让我魂飞魄散?
苏见麟:我三次飞升求你重回人间。
沈浮白:·_·啥?
你再说一遍?
苏见麟终于憋不住了:我想和你结成道侣,我想跟你双修
沈浮白:*°▽°!!!可可可可可你是和尚啊!
苏见麟:还俗了。
后来,沈浮白:QAQ。
他把苏见麟的佛珠挂上他的脖子:大师您还是回山上念经吧,不然我总有一天会死在床上。
食用指南
1、直男自掰,双向暗恋皆不自知
2、双洁,1V1,HE,主剧情线,感情包甜
3、开文学习/练手/练节奏/本人是个没文笔的小废物
4、等存稿到十三万我会开它,应该不会断更的,放心入坑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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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小厮慌张扶住他,道:“公子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晕啊,大公子不在,前厅还有急事等着您去处理呢!”
裴思渡耳边嗡嗡作响,他眼前的黑雾渐渐散去。
还能有什么事儿能比谈名典重要?
他不想裴氏再满门覆灭一次,也不想再回到魏王身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活着了!
裴思渡缓过一口气来,一把摁住小厮的肩道:“不管是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你先给我备上车马,我要去谈名典。”
小厮有些为难:“不行啊,公子,管事说了,奴才若是请不到人,是要罚银子的。”
“银子好说,管家罚多少我给多少。”裴思渡无暇他顾,含糊其辞地道:“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公子,你不知道!”小厮却骤然怒了:“这就不是银子的事儿!”
裴思渡一愣。
小厮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把拽住他的袖子,道:“你现在必须跟我走一趟!”
然后裴思渡也跟着怒了:“到底是什么事?!”
久居高位十几年,他掌着生杀予夺,过惯了颐指气使的日子,少有人敢在他面前置喙,此时被念得头昏脑胀,不分青红皂白就尖声尖气地发起火来:“你就在这儿说清楚!若是无关紧要,咱家今日便摘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小厮:“……”
小厮看他的眼神活像是见了鬼。
裴思渡:“……”
他叫唤完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年轻时候的脾气,虽说算不上多温和,但也应该是……没这么阴晴不定的,更不可能这么阴阳怪气地自称咱家。
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足足两个弹指,小厮才试探着道:“……公子您真没事儿吧?不用请个大夫?”
裴思渡抿了抿嘴,干巴巴地道:“……没事。”
就是忘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太监了。
他盯着自己快被扯断的袖子,问:“我能走了吗?”
“不成。”小厮拽住了他的袖子便往前厅走,道:“我就耽搁您一小阵。等此事料理了,天高海阔随您哪儿浪去。”
裴思渡被扯得往前一扑,险些摔了个马趴,“什么事儿这么急?”
“徐氏退婚。你夫人要没了!”小厮一面走一面说:“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两年前老爷给您订了一门亲事,乃是徐氏的嫡女,兖州一等一的美人,贤良淑德,可您这两年也忒不着调了,不学无术到处浪不说,前些日子还一掷千金买了俩光能看不能用的金莲灯回来,现下全兖州都知道您败家,如今人家小姐不愿跟您了,今日就来退亲,徐大公子还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退婚辞,正着他家三公子在门口念!街坊邻居全跑来看热闹了!”
这小厮跑的跟脚踩了风火轮似的,裴思渡在后面被拽得踉踉跄跄,两人几句话的功夫就逼近门前,还没到就听见个破锣嗓子拖着长调对着门里头哀嚎:“令公子深藏若虚,班门弄斧时候居多,诗文不成,偏爱流连花街柳巷,乃是兖州第一纨绔,小妹温婉贤淑,碧玉妆成,有天仙下凡之姿,实在是巧妻常伴拙夫眠……”
裴思渡被噎得语塞。
这退婚辞好像写的也没什么毛病。
大门口聚了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百姓,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十分嘈杂。徐家的小公子就站在人群中间,见裴思渡来了,装模作样地将退婚辞折好了,往聘礼上一撂,道:“裴二哥,我家大哥说了,这聘礼姐姐不能收,您还请另寻良配吧。”
他话音一落,周遭便骤然安静了。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裴思渡。
裴思渡上辈子死前便被这些看笑话的目光割过肉,此时骤然被盯,那点劫后余生的烦躁从心里潮水般地涨了上来。
他抿了抿嘴,没说话,走近了,在聘礼中绕了一圈,最后才拿起那封退婚辞缓慢地扫到头。中间有几个字刺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