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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有令 完结+番外 (千般喜乐)


  小圆桌上的小香炉升起袅袅轻烟,烛影摇红,婚房内一阵静谧。
  谢静川坐在婚床边,指腹抚过凤配上纹路,忽闻房门打开的响声,不动声色地收好玉佩。
  随着那人越发走近,谢静川隔着盖头都嗅到了酒香味,是那人在席上敬酒回来了。
  下一瞬视线清明,入目是新郎执着喜秤挑起盖头,对他展颜一笑。
  陈狰一屁股坐在谢静川身侧,谢静川可有些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微微挪开了身。
  陈狰也没留意,他扯了扯衣领,一手撑在床沿:“成亲居然这么累,唉。”
  “我有话问你。”
  陈狰侧头瞧他,说:“娘子尽管问。”
  “今天那张说要劫花轿的纸条,是不是你给的?”谢静川瞥他一眼。
  陈狰颔首算是答复。
  他就说呢,在谢静川之前认识的人里,还真没有人能写出这种草字。
  “你习过武?”居然连他一个男子都能背起抱起,没习过武真说不过去。
  “没。”陈狰摇摇头,伸手去卸下头上的头冠,“以前我经常吃霸王餐,只能留下来给人帮工嘛,抗重物扛多了。”
  说完又道:“你大概也就四五袋大米这么重吧,还蛮轻的。”
  谢静川:……
  我揍你一拳,也蛮轻的。
  谢静川从传闻中总结过,陈狰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是寻花问柳的登徒子,是嗜赌成性的赌徒,现在更深一层认识了,他还是个赖皮。
  可从来没有得出过他不机灵的结论来。
  陈家世代为官,书香门第,家规森严,养得出芝兰玉树的陈玉升,偏偏出了一个爱混日子的陈狰。
  “你的名字是谁起的?”
  陈狰默了半晌,谢静川只当他是喝醉了酒,他才缓缓道:“我阿娘起的。”
  “那你哥的名字呢?”
  “听说是我阿爹阿娘一同起的。”
  同为兄弟,名字怎么差这么多。
  “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谢静川又问。
  陈狰挠了挠头,道:“听我阿兄说书上记载‘狰’是上古神兽来着,我一听感觉也不错,神兽不都很威风嘛。”
  谢静川蹙了蹙眉。他少时没来由很喜欢听父亲讲《山海经》里的奇兽异鸟,对“狰”还有依稀印象。
  据说,狰原本是为祸人间的凶兽,后来因烛龙之故,慢慢也成了一只能辟邪保平安的瑞兽。
  “原来如此。”
  “那你呢?”陈狰嫌房内热,脱了外衣,“你的名字又是谁起的?”
  谢静川怔了怔,多年前,也有一个人问过他相似的问题。
  “家父起的。”
  “听着蛮好听的,是啥意思?”
  谢静川忆起从前回忆,不自觉神色柔和:“意思是,做人如宁静川流,一生当波澜壮阔,静水流深,厚积薄发,戢鳞潜翼。”
  然而旁人却不是这般看待摄政王的名字。
  谢静川此人,表面如静水般祥和,实则若波涛般汹涌。
  “哦——”陈狰仿佛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道,“你刚刚说的那几个词是成语吗?没听过啊。”
  谢静川:……
  他为什么会和这么个人聊自己的名字。
  “那么以后就说定了,”谢静川道,“我不管你花天酒地,你不管我自由行事。”
  “成交!多简单的事呢!”
  谢静川抿唇,道:“还有一件。”
  “直说吧。”
  “我需要你陪我演一出,”谢静川望入那双重瞳,“夫妻情深的戏码。”
  陈狰懒得管他嫁过来的用意,可陈唯,或者还有陈玉升,多多少少都会怀疑。
  谢静川的行事不能败露。
  陈唯虽是钟太后姊夫,也是太后一手提拔才立相,而在此之前,陈唯父子在朝中素来中立,尤其是陈唯,历经两朝,在前朝颇得先帝恩宠。而现在无论是野心渐露的太后,还是将及弱冠的帝王,两边都没有要帮扶的意思。
  不如说,他只帮自己明哲保身。
  此番千岁和万岁同时下旨,别说陈唯,朝中人哪个不会存疑?
  除非叫所有人亲眼看见,谢静川真的喜欢陈狰,是排除万难也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那摄政王嫁入陈府的事,留给旁人的只有震惊,而无怀疑了。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
  陈狰挑挑眉,扭过身子正眼看着他:“王爷,凡事讲等价交换,你不喜我,我也不愿娶个男人,你不管我花天酒地,我不管你自由行事。”
  陈狰语气慵懒,眼底藏了一丝精光:“王爷既然想和我演戏,那王爷又想给我什么呢?”
  想给你一拳。
  谢静川勾唇笑笑:“陈二公子想要什么?”
  “我想和你一同行事。”
  谢静川眼眸中深不见底。
  “但我不问你做事的目的。”大大方方迎上谢静川叫人生惧的目光,陈狰还是笑得那么灿烂,“我是对你们官场的事是真没兴趣,无聊得很,跟女人在宅中争来争去似的。”
  “让王爷非得下嫁于我,非得和素不相识的我扯上关系,肯定有原因,”陈狰探出手,勾指解下他的红发带,上面绣了金丝云纹,实在喜庆,“而且肯定很好玩。”
  陈狰的双臂环上谢静川的脖颈,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似是在对心上人呢喃着情话:“你想杀人,我就帮你收尸;你想放火,我就帮你望风。”
  低沉暗哑的嗓音听在耳中,连耳朵也一阵酥麻。
  “张嘴闭嘴全是什么杀人放火。看来陈二公子不仅人烂,还是个坏胚。”谢静川微微一笑,推开了他。
  “我是烂人坏胚,那王爷呢?”陈狰眼角弯弯。
  “我教你一个成语,”谢静川此时倒是极有耐心,“形容我,就用这四个字,‘豺狼当道’。”
  不必解释都可以大致明了意思,陈狰捧腹欢笑,起身给两个黄玉杯满上,递给谢静川。
  “娘子,请用。”
  谢静川接过,佳酿的香味令人心愉。美酒入喉,新人行合卺之礼。
  “既然要演夫妻情深,”陈狰褪尽婚服,只留一件白亵衣,“那洞房一事,王爷要不要演它一演?”


第六章 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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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狰难得见谢静川愣住的表情,心觉着实有趣。
  “最起码……脱个衣裳也是要的吧?”
  谢静川默然,一件一件褪下婚服。陈狰饶有兴致地看在眼里,直至他褪剩得跟他一样,陈狰才抬脚。
  然后轻声而快步地走向了窗前,猛然一推,屋内屋外的人都给吓着了。
  “待在屋外多冷啊,”陈狰一把揪起藏在窗台底下的人,“这么想听床,不如进来仔细听听?”
  “二少爷您实在误会我了!”看穿着像是一个下人,“小人只是路过!”
  “路过?路过到我窗台底下了?”陈狰挑挑眉,“这般有心,那就更应该进来听个过瘾了。”
  “小人不敢!真的不敢啊!”
  “今天是我大喜之日,懒得同你计较。”陈狰松开手,人狠狠地摔在地板,“赶紧滚。”
  “谢二少爷宽宏大量!谢王爷宽宏大量!”人一溜烟就跑了。
  谢静川沉下脸色,他竟没有发现屋外什么时候开始藏着人。
  “是我这边的下人。”陈狰说着,用手背捂嘴打了个哈欠,“方才在窗上忽见了一个影子。”
  “不过不打紧,他什么也没听见的。”陈狰见他脸色不好看说道。
  “如何这么笃定?”
  陈觅棠老爱缩在她小叔叔的厢房玩,一大一小在房中玩闹得不亦乐乎,但又不想在陈觅棠爷爷在家的时候给他知道,就借窗坏了的缘故,悄悄换了更轻质而结实的窗。
  连陈觅棠和她小叔叔的欢笑声都能挡住些,他们方才声音不大,要听见更是难上加难。
  这件事仅他们叔侄知道,陈觅棠连自己爹妈都守口如瓶。那人什么也听不到,也只会以为他们声音压得很低。
  不难猜到该是陈唯派来“关心”他们夫妻感情的,结果却是陈狰的下人。
  “你倒是很平淡。”谢静川说。
  “我的下人都是从阿爹那里分过来的,心向着哪处我也不想管。”
  “好了,”陈狰铺好床道,“娘子,该睡了。”
  谢静川睡床内侧,陈狰则躺在床边,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简直可以再塞一个人。
  谢静川一贴枕头,原本习惯性睡前再思索一番的他,今晚却一脚就踩进了梦乡。
  次日,谢静川在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中睁开惺忪睡眼,已经好久没有试过如此满足的酣睡,头脑一时有些不清醒,缓过了神后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想动一动身子,结果发现自己似乎被缠着了。
  谢静川总算醒过神来,搞清楚了自己是什么个情况。
  ……他什么时候睡到陈狰怀里去了?怎么回事?
  陈狰似乎被他的动作闹醒了,结果却是谢静川腰上一紧,这厮睡梦之间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这厮竟敢将手臂拥在他的腰上。“起床。”谢静川没好气地喊他,试图挣开他的臂弯。
  陈狰眼都睁不开,慵懒至极:“还早呢……接着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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