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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有误 (青门荒城)


  他与赫连珏交好多年,何尝不明白那句“不要也罢”的言下之意,便是叫他也不要回昆仑来了。
  赫连珏的昏色长衫几乎要隐没在阴影中,人也更加瘦削,一时受了冷风,竟握拳抵唇咳了几声。孟亥方才自始至终不敢说一句话,等钟晚运起轻功离开,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走到掌门身侧,道:“掌门,今年天气比去年冷上许多。”
  赫连珏望着钟晚的影子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山道上,低声道:“你们也走吧,今日的事,一句也不要与旁人提。”
  范之云撑着头看完一出好戏,仿佛意犹未尽似的咂巴咂巴嘴,道:“恭喜掌门师兄终于剪断情丝,以后可以出家啦!”
  赫连珏听出他在火上浇油地讥讽自己,然而已没有心情与他计较,狠狠一拂袖,转身就走。孟亥忙将范之云推开:“师父!你就别触掌门的霉头了!看这天气,快下雪了,我推您回屋里去。”
  然而说到天气寒冷,他又想起刚刚钟晚披风下衣着十分单薄,刚想担心一句,范之云却似乎一眼看破了他的心思,笑道:“我这么聪明一个徒弟,这回怎么就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人家有珍宝在心口,如何会觉得寒冷?”
  ***
  沈沉的寒毒消退已是三日之后。
  这三日里,他们二人一步都没踏出房间,相对坐在床上,让朱雀暖石的灵力在沈沉经脉里缓缓流转。
  屋外似乎落了一场大雪,通往昆仑的山道被雪封了路,于是此处更加清净。孟亥没有来,罗杉没有来,贺枚也没有来。
  等到雪化尽之后,最后一缕寒毒也被逼出体外。与此同时,朱雀暖石“嗡嗡”颤抖,竟碎开了一条裂缝。
  钟晚只觉得心口一轻,顿时如释重负,猛地扑过去搂住沈沉的脖子,简直想欢呼出声。但一搂才发现两人身上黏黏糊糊全是汗,他刚要放开,沈沉便将手覆在他后颈,更用力地将他按在自己肩上。
  两人这样静静拥了片刻。屋外天光明净,十分晴朗。他越过沈沉的肩膀,见窗外还有不怕冷的喜鹊跳跃。钟晚从小讨厌这些叽叽喳喳的鸟儿扰人清静,但趴在沈沉肩上,那点厌恶便微不足道起来,反而心里高兴,想:“喜鹊报喜,这句话倒是没说错。”
  屋内还烧着地龙,这会儿没了寒毒,便惹得人有些热。他忍不住拿手扇了几下风,从沈沉肩上抬起头,问道:“你热吗,沈……”
  他猛地撞进沈沉乌黑的眼睛里,才发现两人竟然已经靠得这么近,近得他能看见沈沉眼角鼻尖细细的汗珠和绒毛。钟晚觉得局促,便仓皇移开眼睛,却见到一滴汗从沈沉脖颈上划过,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渍,划入他的里衣中。
  他鬼迷心窍般盯着那道水渍不放的时候,沈沉已经默不作声地将手揉在他脑后发间,不容置疑地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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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这一章写得很顺利流畅~希望大家也喜欢ww
  昆仑告一段落,时卿和沈庄主的往事应该很快就可以展开给大家了,这部分也是我整本书灵感的来源~我其实很喜欢少庄主时期的沈沉hhhhh
  感谢阅读!


第49章 黑布条
  他凑过来时,钟晚便自觉地闭了眼,因此只能感到唇上被人轻轻一琢,随即沈沉半贴着他的唇瓣,声音低哑地开口道:“时卿,睁眼。”
  他的嗓音里情//欲浓厚,却仿佛一道不容反抗的指令。钟晚的眼睫抖了抖,最终还是睁开了双目。
  刚看清对面人的脸,便又感到乾元吻了上来。
  易容丹近乎完美地掩去了他的秾丽容貌,但不知为何,唯有眼睛仍与先前有七八成相似,眼珠乌黑,眼角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固然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却容易显得轻浮暧昧,时常被人暗地里议论是花花公子四处留情。
  然而此时被吻得茫然无措,也是少见。
  他不知道沈沉怎么学来这些花样,或许乾元骨子里就对攻城略池这一套无师自通。沈沉不再收敛信香,舌尖伸进他口中搅/动,信香也钻入他的五脏六腑,惹得他后颈一跳一跳地躁动不止,忍不住拿手去摸了一下。
  但还没碰到腺体,就被乾元一把抓住手腕,威胁道:“不准碰。”
  钟晚气都喘不匀,只觉得和乾元接/吻比练一天剑还吃力难耐:“那里热,还痒……让我自己碰都不行……”
  沈沉完全失了平日的冷淡自持,有些凶狠地说:“不行,只能我碰。”
  他们原先是相对着坐在床上,衣衫整齐,看上去十分清白,不消半刻,却连衣角发丝都稀里糊涂地缠成一团。
  沈沉又凑过去吻了吻他,然后将唇逐渐/游/移到脸颊,耳畔,脖颈,眼看着就要咬到后颈的腺体。
  此时二人皆已十分情//动,只觉得空气中全是对方信香的气味,香得让人头昏脑胀,神志不清。钟晚被他磨得难受,往他怀里拱了拱,无声地催促他快些。
  就在乾元的犬齿刺/破他腺体的那一刻,房门陡然被人敲了敲,店小二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两位道爷,有贵客找——”
  钟晚被猛地一惊,坤泽信香一不留神失了控制,没把门地往外倾泻,浓得足以让所有乾元都理智全无。然而小二显然是个中庸,见里头没人答复,又犹犹豫豫地敲了敲门:“道爷——”
  钟晚挣扎着要吐出只言片语打发走他,沈沉却被陡然浓郁的坤泽信香激得失控,哪还顾不上这些,猛地将他/压/进一大团被褥里,托住他的脖颈更用力地又/舔/又咬,乾元信香哗啦啦往里头灌。
  钟晚耳边全是他粗//重的呼吸声,尖锐的犬齿将他的腺体折磨了个透,随之而来的舌尖却几乎将他/舔化了。他喘得一个字也说不全,整个人仿佛泡在水里,皮肤是热的,眼前失氧般晕眩,只感觉乾元信香连他骨缝中都钻进去了。
  他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对小二说:“你先走吧,我待会儿再来找他们。”紧接着门外总算清净下来。
  ***
  沈沉穿戴整齐打开门的那一刻,隔着一个走廊的一扇门也开了。
  孟亥从里头走出来,脸色很臭,没好气地说道:“沈庄主,我等了两个时辰了。”
  沈沉也不和他多计较:“抱歉。他还在睡,换个地方说话可好?”
  孟亥的表情仿佛生吞了一个大蒜一般,但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等到沈沉从他身侧经过时,他却不可置信地“欸”了一声:“你们在里头待了两个时辰,信香浓成这样,还没结长印?”
  他一句“你是不是乾元”差点就要脱口,好在心情虽差,理智尚存,最终还是吞了回去。沈沉却听得出他言下之意,领着他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乾元与坤泽交//欢之时,虽然可以忍耐着不结长印,但乾元大多血气方刚,坤泽又容易臣服乾元,被信香牵动,因此极少有人能忍到这一步。孟亥猜测是钟晚身份不宜暴露,需尽量低调的缘故,因此两个人虽然情/浓,但还是留了点心眼。
  他往怀里的黑布条上摸了摸,默然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下定决定,将它取出来递给沈沉,道:“沈庄主,你看看这个。”
  沈沉接过那软塌塌的布条,忽然眉头一拧,轻轻捏了捏。孟亥道:“这布条昨日被一支箭射到我的床头,材质虽然少见,但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细些软些罢了。倒是上头绣的字……”
  沈沉将布条展开,读道:“赫连小儿,背信弃义,偷练震艮本,置四大名门之约定于不顾。好在苍天开眼,善恶有报,将真假调换,徒留昆仑掌门误入歧途而已,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之后长长一串,都是“可喜可贺”这四个字,看着让人觉得既怪诞又可怖。
  沈沉将布条捏在掌心,又反反复复抚摸了一遍,抬眼问道:“这是昆仑秘辛,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外人?不怕北斗山庄借机对昆仑不利么?”
  孟亥冰雪聪明,自然不会干这等买卖,闻言恭恭敬敬地解释:“一是因为,掌门身体抱恙,此番送走钟师伯,更是再次走火入魔,已难以支持彻查此事;二是由于,北斗山庄稳执牛耳,在江湖大事上主持公道已经数百年。掌门虽对您多加忌惮,但我私以为,比起天山、菩提和七巧,求助于您,反倒更妥帖一些。”
  “至于外人嘛……”孟亥有意无意往钟晚的房间瞥了一眼,“您也不完全算是外人不是?”
  他这段话脱口而出,显然已经在心中默念了多回。被他这么一说,沈沉不接手此事,便是负了昆仑相救之恩,砸了北斗至尊的招牌,也对不住与昆仑渊源颇深的钟晚。
  沈沉算是遇到了和钟晚、司徒晓一样嘴皮子利落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当时他下定决心不过问昆仑一事,没想到如今还是被卷入其中。世事如此难料,思虑周全如他,也难免身不由己。
  孟亥道:“我知此事千头万绪,扑朔迷离,但我斗胆猜测,四大名门中,是否也有其他门派遭遇这等祸患?如果真是如此,那此人用心当真奸恶叵测。”
  他这话说得大胆,却偏生猜对了一大半。沈沉叹道:“唐寻文可没有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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