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受阻在赫连与寒的预料之中。
他轻啧一声,舔去唇角残留的甜汁,抬头去看意乱情迷的所欢。
所欢一头秀发本就束得松散,额角还留着几缕勾人的碎发,而今情动难耐,满头青丝因汗贴在胸口肩头,勉强遮住了雪白如绸缎的肌肤,比秦楼楚馆里的娼妓瞧着还要淫荡,却又格外惹人怜爱。
赫连与寒心念微动,抬手拂去他面颊上粘着的发丝,转而捏住了那支掉落在枕侧的金簪。
烛火熠熠,金色的莲花在暗香中绽放,血红色的花芯微微颤抖,薄如蝉翼的花瓣如蝴蝶般张开双翼,抖下金灿灿的粉。
自古鲜花赠美人。
这点,赫连与寒格外赞同。
唯有世间最艳丽的花,才配得上所欢。
“原先那支……哪有本王给的好?”赫连与寒捏着簪子,细细地在他发间比画,仿佛将所欢当成了精美的人偶,最后选了个自认为最好看的角度插了回去,继而轻哼着将他搂回怀里,又将二指插进了湿热的嫩穴,浅浅地搅动。
被撬开的贝肉痴痴缠缠地吮着手指,赫连与寒蹙眉捅弄,知他小穴青涩,尚未被调教,应该温柔对待,奈何情欲当前,且再不让他泄出来,欢愉就即将被痛苦取代,粗砺的指尖便反复碾压翕动的软肉,某一刻,终是寻到微微凸起的一点,狠按下去。
那是穴中关窍之一,又靠近穴口,极易把控。所欢脑中鸣钟般轰然荡起巨响,一双盈满泪水的眸子猛地睁开,于屏息之余,淌下一行清泪。
赫连与寒微挑了眉,开始反复抠弄起那一点。
所欢双腿打战,肿胀的阳根一甩又一甩,须臾,汹涌的欲潮勉勉强强冲开了阳关,终是泄了精水出来。
压抑已久的情潮一经释放,便有决堤之势。
所欢射得眼冒金星,近乎晕厥过去。
他是双,前面发育得不及寻常男子,加之平日里时常被谢璧调教股缝间的肉花,对情事厌恶至极,自己甚少揉弄肉根,现下一泄,意识游离,连赫连与寒俯身,复又含住肉花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带着明显颗粒感的舌恶狠狠地划过花芯,才打着寒战惊叫起来。
“父王……父王!”他平坦的小腹如玉般光滑,此刻沁着薄汗,随着娇喘剧烈地起伏。
赫连与寒知所欢精关失守,体内药物已锁不住阳,便含着肉瓣,狠狠一吸。
刚泄过的所欢哪里经受得住?
他双腿紧绷,粉白的股肉乱颤一气,被肉壶含了许久的热汁冲开了紧闭的肉芽,顺着穴道喷涌而出。
赫连与寒避之不及,被浇了满脸,抬头时,晶莹的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滴落,刚刚好落在薄唇上。
精疲力竭的所欢无暇羞耻,五指抠进被单,在漫长的潮吹中,慢慢失了意识,血色也从脸上迅速退去。
“嗯?”赫连与寒眉心微蹙,俯身用鼻尖分开花瓣,顺着肉缝,一路蹭到花芯。
所欢颓然战栗,再次吹了一大泡温热的水。
只这一次,他的喘息声也跟着微弱了下去。
赫连与寒察觉出异样,瞬间冷下脸,伸长胳膊从榻前柜中取出一方药盒,直捏了颗塞进自己嘴里,待融化后,俯身渡入他口中。
双唇相贴,苦涩的药香弥漫开来,所欢不舒服地扭开头,无意识地抗拒。
赫连与寒眯起眼睛,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舌长驱直入,逼他喝下药汁的同时,霸道地将温软的口腔搜刮了一遍。
那药是宫里都不见得有的救命药,常人宝贝得恨不能供起来,所欢不过是脱力晕厥,哪里用得上?混沌的意识被药效一激,立时就清明起来。
他鹤般柔软纤长的脖子垂下来,先是捂着嘴低低地咳嗽,肩胛骨收紧又张开,犹如徐徐张开花瓣的莲,玉似的带着盈盈的水光。
紧接着,所欢瞧见了自己一片狼藉的腿根——药汁早被汗水和淫液冲刷得一干二净,泛着粼粼微光的同时,肉花竟然也张开了,连里头鼓胀的花蒂都露了出来,简直淫艳到了极点。
他面颊一红,捂着心口,有气无力地咳嗽起来。
所欢十岁离开青楼,小小年纪便见识了世间最为淫浪之辈。
那时,他的五官尚未长开,姿容出色却不耀眼,时常被使唤侍候接了客的妓子。她们大多衣不蔽体,被玩弄得满身淤青,腿间红肿不堪的烂花被一泡又一泡精水浇灌,淅淅沥沥地涌着情潮。
所欢起先看得胆战心惊,后来心如死灰。
他那朵肉花较之女子的更嫩更小,留在青楼里,迟早也要被精水浇灌。
谁承想,命运使然,所欢被谢璧带走,用六年的时间滋养成了药人。
他说不清留在青楼,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子与麻木地困于玉清观中,哪个更好,只知道自己一颗心早已沉入谷底,被寒冰覆盖,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但他不想死。
他想报仇,想要离开谢璧,想要真真正正自由地活一回。
故而,哪怕是被送到了楚王府,成为赫连青冲喜的世子妃,所欢也在算计,试图在死局中,寻得一线生机。
如今,或许就是他的生机。
所欢念及此,心跳如擂鼓,动了动酸麻的腿,不知碰到了淫穴哪一处,竟在清醒时又狠狠地吹出一泡热乎乎的汁。
所欢眼睁睁看着床单泅出大片灰色的淫斑,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先前,他失了意识,脑海中混沌一片,不知羞耻,如今看着自己赤身裸体地潮吹,登时如被人扼住了咽喉,耳根红得滴血。
腿间酥麻感清晰无比,高潮尚未完全退去,他如同一捧一碰即碎的雪,经不得半点刺激。
偏生身侧滚烫的热源凑了上来,隔着一层衣料,所欢依旧能感受到线条明显的肌肉轮廓。
那是让他吹得一塌糊涂,还埋首舔弄他的肉花,将淫水尽数咽进去的……赫连与寒。
亦是他的父王。
所欢的心神一阵剧震,心中泛起惊涛骇浪,眼冒无数金星。
这如何使得……
这是他的父王啊!
可紧接着,脑海里又兀地浮现出“生机”二字。
这两个字令他手脚发麻,连腿间狼藉都忘了,只在一瞬便狠下心来。
若是这副身子能勾住赫连与寒的心,罔顾人伦又如何?
只要能摆脱谢璧,只要能报仇,他宁愿做最不堪的娈宠,最低贱的玩物。
哪怕日后受万人唾弃,他也要成为赫连与寒的人。
第15章
所欢闭上的眼睛复又睁开,眼底晃过零星的决绝,继而在滚烫的胸膛贴上自己脊背的刹那,猛地转身,也不知从哪儿寻来了力气,高高扬起了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所欢打的这一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赫连与寒虽只是挑了挑眉,他的掌心却泛起了针扎般的刺痛,身体也抖如筛糠。
他的眼睛渐渐水汽氤氲,眼神似嗔似怨,里面的凄楚宛若实质,简直可以化为潺潺流水,直接从眼眶里涌出来了。
“父王!”所欢泫然若泣,“你我如何能……如何能如此……”
他羞愤不已,抱着双臂,堪堪捂住胸口,如玉双腿合拢起来,大腿夹紧,挡住汁水横生的肉花,再也不肯挪动一下。
“儿臣此举,天理难容,实在无颜苟活于世!儿臣……儿臣这就……”所欢话音未落,眼底先闪过狠意,竟生生将额头往榻前磕去,全然是一副以死明志的模样。
赫连与寒自然不会放任他去死,不待所欢扑到床边,已经收紧了胳膊,将他重新拢在了怀里。
“胡闹。”低沉的嗓音含着笑,带着热意刮过所欢的耳垂。
他的心悬于万丈悬崖之上,不知自己表现出来的“贞烈”是否能引起赫连与寒的愧疚,直至听到那人用漫不经心的语调,幽幽说出“此药猛烈,若不帮你吸出来,恐危及性命”,方才稍稍稳住了心神。
“父王莫要诓我,世间哪有这样的药?”所欢含泪反驳,瞧着格外“心灰意冷”,且随时试图自戕谢罪,“是儿臣的身子不争气……父王,你就成全了儿臣吧。”
赫连与寒眯了眯眼睛,藏起眼底的兴味:“成全你什么?为父还不至于骗你。”
“你若不信,大可拿了药去问府外的医师,再者……莫要说你没有勾引为父,即便是有……又如何?”
所欢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撩起眼皮,正对上赫连与寒黑黢黢的双眸,后背瞬间滚落下冷汗,如坐针毡。
他听不明白赫连与寒话里的意思,也不敢深想自己故意寻死的目的是否已经被发现,只觉得楚王说话半真半假,毫不在意纲常伦理,人似云雾中,窥不见真容真心,当即胡乱将身下被淫水和汗水打湿的衣衫裹在身上,踉踉跄跄地爬下了榻。
这一回,赫连与寒没有阻拦。
薄纱晃动如浪潮。
赫连与寒似乎并不介意所欢打的那一巴掌,只在他离去前,将手伸出床帐,替他将头上的金簪扶正。
所欢背对着床榻,一张脸涨得通红,想到同样一只手刚揉过肉花,双腿不自觉地分开,暗暗吹出几波湿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