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密的沙粒划过肌肤的触感极为奇妙但他也无心体会，挣扎着从水底起来，惊呼声里都带了点真实的哭腔：“烫……！”
“烫才刺激啊。”
夜雪焕皮笑肉不笑地将他压回水中，看着他全身肌肤迅速变为莹亮的粉红色，知道他确实有些吃不消，这才将人抱起来，只留了两条小腿在水中，让他慢慢适应水温，一边教训道：“暖闻自幼体温就高于常人，最不怕烫，你还敢跟他学？”
蓝祈当然听得出他说南薰“不怕烫”是一语双关，所以也很清楚他说的“跟他学”指的是学什么，一边嘶嘶地抽气一边认错：“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夜雪焕在他侧腰上掐了一把，低低笑骂，“恃宠而骄。”
蓝祈嘴角勾着两颗甜软的梨涡，攀着他的肩膀，索要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机敏如蓝祈，当然不至于总要不知死活地挑衅夜雪焕，但他就是喜欢偶尔作个死放完火就故作娇羞矜持，扮得好一手无辜可怜，那副不胜蹂躏、边哭边求饶的脆弱模样最能满足夜雪焕的征服欲。
而夜雪焕的分寸自然也拿捏得极准，从来不会真的让蓝祈有一丝难受，每每都能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对于这种小情趣，两人都乐在其中。
小打小闹一番，夜雪焕到底不舍得真的折腾蓝祈，握起他的左臂来回翻看，柔声问道：“烫到没有？”
那些浅淡的伤疤被热水浸得稍显红肿，虽早已不复一开始的狰狞，却也无法彻底抹消太冷会生疼，太热会泛痒，阴湿的雨季里就更加酸麻难耐。
这些伤疤留给蓝祈的，将是伴随一生的麻烦和煎熬。
夜雪焕虽不至于再内疚自责，终究还是心疼。
“……没事。”
蓝祈反握住他的手掌，扭扭怩怩地往自己身下送，一边低低呢喃：“这里、这里比较难受……你帮帮我。”
坡顶的池水的确温度太高，两人额上都有水珠滑落，也不知是汗液还是水汽。蓝祈满脸潮红，夜雪焕身上也早已绯红一片，被热水刺激过的肌肤极其敏感，哪怕只是最轻柔的抚触也仿佛能擦出细小的火星，瞬间就将一对干柴烧成了烈火。
大抵是身体深处涌上来的热意更胜水温，才会逐渐开始感觉不到肌肤上的轻微灼痒。
“哪里难受？”夜雪焕半眯着眼，一手在蓝祈腿心间前前后后地探索，“这里？还是……这里？”
“唔、嗯……”
蓝祈的腰身一下就塌了，被夜雪焕顺手搂过去，两人的下腹就贴在了一起，情不自禁地彼此摩挲。
“好宝贝……”夜雪焕含着蓝祈的耳尖，用沙哑的嗓音循循蛊惑，“你来弄这里，好不好？”
蓝祈乖乖应了一声，两手沉人水下，圈住了两根汩汩搏动的热源，在水中往复搓洗，试图让水流带走体内不安的躁动，却反而翻搅起更加汹涌的浪潮。
两人都气喘吁吁，在迷蒙湿热的雾气里交换着吐息，互相用对方口中的津液缓解着干渴，却也不过杯水车薪。
夜雪焕委实有些按捺不住了，蓝祈一整个冬天都恹恹不振，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根本没剩多少余裕，前戏都没心思好好做，两根手指直接埋进细窄的穴腔，粗暴地来回抽送。
蓝祈也不比他好多少，甬道里又湿又黏，紧紧吸裹着入侵的手指，迫不及待地索要着久违的慰藉。
然而等到第三根手指试图向内挤入时，蓝祈却突然从迷离的情欲中惊醒，哗啦一下立直了身子，声音都变了调：“水、水进去了……！”
泉水从撑开的穴口中侵袭而人，那样娇嫩的部位自是受不了高热的水温，夜雪焕也怕真的烫着他，索性让他四肢着地，扶着池壁趴跪下去。
顶池水深，蓝祈只能堪堪露出半截肩线，身体都被热水包裹，唯有小屁股怯生生地翘在水面上．怎么看怎么放荡。
浴衣被大喇喇地撩开，那两瓣紧实的臂肉早被烫成了熟虾一般鲜嫩的颜色，水珠顺着圆润的弧度从腿根间滴落，深藏其中的小花蕾因为陡然离水而本能地收缩，很快又在目光注视下颤巍巍地翕动起来。
夜雪焕没忍住，在他臀尖上咬了一口。
“容采……”蓝祈扭头看着他，“快点……”
他微蹙着眉头一对杏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很是委屈；哪怕是撅着屁股求欢也没有半点淫贱下流之感，巴巴的眼神仿佛只是在餐桌上向他讨食一般，柔弱又无辜的模样才最是罪孽深重。
无论有多么熟谙情事，蓝祈身上始终都带着一股褪不去的青涩和纯净，也最是让夜雪焕欲罢不能，既想好好宠爱呵护，让他永远光鲜美好，又想将他弄哭、弄脏、弄坏只为自己一人迷乱疯狂。
他握着蓝祈的腰，将自己一送到底，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满足的叹息。
过了最冲动的一阵，夜雪焕反倒不那么急躁了，一边深深浅浅地顶弄，一边俯身轻吻蓝祈的后颈和肩窝，在本就泛红发热的肌肤上留下更加鲜艳醒目的痕迹。
蓝祈最受不了这种不紧不慢的节奏，逐渐从冬眠中苏醒的身体急需契主的施舍，偏偏契主吝啬又坏心眼，不上不下地吊着他，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他一边调整着位置，主动把最舒服的地方送过去，一边下意识地松了右手，犹豫了一下又换成左手，而后发现这条不中用的手臂既无法单独支撑住身体，又无法给予自己足够的抚慰，最后只能抓着夜雪焕的手，软着嗓子哀求：“这里也要……再、再给一点……容哥哥……”
唯有这种时候，他才格外喜欢这个称呼，一声“哥哥”喊得百转干回，尾音又长又颤，也不知是撒娇还是勾引。
——他对亲生兄长弃如敝屣，自四岁起就再也没喊过“哥哥”二字，可谁又能知晓他内心深处有多么渴望能有所依赖。
骨子里分明就是个甜软可爱的撒娇精，却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最初那副淡漠疏离、不通人烟的模样。
若说夜雪焕此生还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没能参与蓝祈那最孤独的十四年。
每次听他喊哥哥，夜雪焕都会产生某种缥缈的幻觉，仿佛二十年前的一切变故都未曾发生，蓝祈也从未遭受那么多苦难，顺顺利利地与他相遇在太学府的银杏树下，被他仔仔细细地护在身边，甜甜软软地喊了他二十年“哥哥”。
往事不可追，但好在他们还有下一个、再下一个二十年。
“你啊……”
夜雪焕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圈住他涨红的玉茎抚弄，前后一起伺候。
蓝祈的申吟陡然拔高，整条脊椎骨都酥酥麻麻，舒服得不知所以；濒临灭顶时却突然被夜雪焕伸臂从腋下抱起拉直，半边身体都探出了池壁之外。
“乖宝贝。”夜雪焕在他耳畔低笑，“看下面。”
蓝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坡下的十余泓温泉中全都倒映着漫天繁星天上地下连成一片星海，在热雾和冰雪之中起伏摇曳，画面竟已不似人间——如果忽略水面上那一对满身春潮的人影的话。
顶池之下至少正对着三四泓泉水，从各个角度展现着他们的倒影，还能让他们自己居高临下地一览无余。并不如何清晰，但正是那种荡漾的朦胧感才更显得香艳又淫靡。
蓝祈呼吸都滞了片刻，勉强找回来一丝神智终于明白了南薰口中的“刺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夜雪焕在他身后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突然拔了他束发的玉簪，随手甩到坡下，也不知落人了哪一泓泉水中，只远远传来了扑通一声落水的轻响。
长发从颊边散落，遮挡了蓝祈的视线范围，所以也无从得知夜雪焕接下来的动作，只能感觉到他的胸膛贴了上来，听到他戏谑又危险的耳语：“如何？刺不刺激？”
再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暴烈的挞伐紧随而至。
“啊、慢……唔唔……”
晃动太过剧烈蓝祈的双膝在沙面上不住打滑，再细腻的沙子也磨得又痒又疼；夜雪焕还拎着他的屁股，腰也挺不直，只能趴在池壁上沿，汗水混着泪水滴落到下方的池水中，打散了那张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面庞。
快感给得太多蓝祈很快就哭叫着泄了身，夜雪焕却不给他一点缓冲的余地，一连数下猛顶，又快又深又重，两人之间如有惊涛拍岸，水花四溅，砰秤然作响。
高潮之后不但没有得到温柔的安抚，反而还要紧接着迎来更大的浪头，蓝祈立刻就委屈了、抓着夜雪焕的手臂哭诉：“不行、不行……腿、跪不住了……疼……！”
水中动作本就费力，如此大幅度的动作并不容易，夜雪焕也没想太为难自己，一番略施小惩之后便暂时停下动作，大发慈悲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是看星星……还是看我？”
蓝祈抽抽搭搭地答道：“看你……只看你……”
夜雪焕这才满意了将他翻过身来，稳稳地抱在自己腿上，给他揉了揉磨红了的膝盖。
蓝祈嘟着嘴索吻，夜雪焕便不客气地叼住他的舌尖，黏黏糊糊地勾缠吸最，一边托起他的臀瓣，在水中起起落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