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朝起身,擦干身上的水迹,披上中衣说道:“我去倒碗水喝。”
柳文朝趁李承允在屏风后擦身的片刻工夫,从一个盒子里取出折仙散握在手中,他装模作样喝了一大碗水,见李承允从屏风后出来,问道:“你要吗?”
李承允挑眉,说:“你给的我都要。”
见李承允上了床榻,他打开折仙散倒了一些到碗中,便端着水递到李承允面前,眼看他就要喝下去,结果他却堪堪停住了,抬头问道:“先生,你在看什么?”
柳文从容地移开目光,催促道:“快点喝,喝完给我,我放回去。”
李承允不急不燥,就这么盯着柳文朝看,笑道:“先生好像很希望我喝下去,莫非你在这水里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柳文朝被他盯得头皮发紧,心想:莫不是被他发现了,他伸手去夺李承允手中的碗,道:“你爱喝喝,不喝就给我,我端回去。”
李承允把碗移开了些,大手抓住柳文朝作乱的手,仰起头喝了一口,对着柳文朝的嘴吻了下去,柳文朝一惊,剧烈挣扎起来,挣扎中柳文朝不慎失手打翻了李承允手中的碗。
李承允另外一只手得了空闲,如鱼得水般擒住柳文朝的两只手,压着他陷入被褥间,李承允死死吻住柳文朝的唇舌,把口齿间的水抵进他的喉咙。
柳文朝被吻得眼里带雾,脸颊微红,很快,柳文朝便不再挣扎,手脚渐渐无力地垂在被褥上,李承允察觉到柳文朝的不同寻常,便停下动作,撑起上半身问道:“你怎么了,怎的这般表情,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柳文朝试着动了动手脚,果真如秋司说的那般,手脚软绵无力,他在心中长叹一声,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人终害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李承允没有发现异常。
他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没什么,累着了。”
李承允早就看出了柳文朝给他的那碗水有问题,现下见他这副模样,心下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他有意调戏柳文朝,在他身上四处点火,说:“你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柳文朝喘息着,又气又恨,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挪动身子,只得用眼睛示意自己的不满,他一双噙着泪的桃花眼无力地瞪着李承允,说:“没放什么。”
李承允被他这一看,全身顿时亢奋起来,他必须强忍着心中的燥热,才不至于瞬间把柳文朝拆吃/入腹,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咽了口唾沫,才说道:“没放什么,那你怎么不动了。”
李承允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说罢,他把柳文朝翻了过来,让他背对着自己,用舌描绘着他的耳部轮廓:“你说不说,清川。”
柳文朝脸陷在被褥下,嘴里发出哽咽地呜声,就是不说话。
“看来,”李承允扶着柳文朝的腰,恶狠狠地说:“须得给你点厉害的瞧瞧。”
柳文朝肩头还残存着早些时候留下的牙印,李承允再次咬在他肩头,吮吻厮磨。每次柳文朝要到达临界点的时候,李承允就停下来。
柳文朝终于受不住煎熬,哆嗦着开口:“给我。”
“行,”李承允说:“只要你告诉我,你在水里放了什么,我就让你痛痛快快的出来。”
柳文朝抬了抬无力地手,指了指不远处桌上的水壶:“水壶背后有个小瓷瓶。”
李承允翻身下榻,把折仙散拿在手里一看,说道:“怪不得你软的像滩水一样。”
柳文朝闭上眼睛,撇开头。
李承允道:“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定是你这苑里的小倌送来的吧。”
李承允放下手中的瓷瓶,折返到榻上,衣衫褪尽,叼着他的耳垂急促地说道:“你不老实,清川。”
柳文朝全身通红,身体细微发着抖:“是你欺人太甚,”柳文朝小声说道:“上次我被你折腾得够呛,好些日子才恢复过来。”
李承允强忍了一晚上,他早就想把柳文朝狠狠地揉碎:“清川上次明明就很享受。”李承允蓄势待发:“我现在就给你,乖。”
柳文朝一声闷哼还未从口中溢出,便被李承允凶狠地咬住了唇,两人交着颈相互撕咬着。
二人同时到达巫山。
李承允粗喘着气,问道:“还要吗?”
柳文朝身体还在细细打着颤,过了这么些时辰,折仙散的药效早已经过去了,他颤颤巍巍地撰紧李承允的手,哀求道:“不要了……”
就着这个姿势两人互换了位置,柳文朝趴着:“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他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柳文朝的后背,说:“你要是困了,就闭上眼睛,我说你听。”
柳文朝温顺地闭了眼,听他铿锵有力地心跳,那么年轻有活力,正是他所需要的。
屋外又下起了小雪,屋内随着李承允轻缓低沉的说话声,柳文朝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了过去。
早晨天还蒙蒙亮,透过窗子往外看,院子里已是白茫茫一片。
柳文朝在一个温暖的臂弯中醒了过来,昨晚一直折腾到半夜,这会儿柳文朝是又困又累,恨不得睡上个一天,他往温暖的源头上蹭了蹭,不料,这一蹭便蹭到一处坚硬/如铁的东西,他的手被烫了个正着,他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急忙忙地收回手,猛地一抬头,正好对上李承允炽热的目光。
“早,先生。”李承允似笑非笑地笑着,一个吻轻飘飘落在他的唇间。
柳文朝脸上莫名一烫,仓惶地避开他的目光,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我去上朝了。”
“嗯,我等你回来。”李承允侧卧着,用拳头支撑着脑袋,姿势十分懒散又随意。
直到柳文朝坐在轿子上,他都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他居然又被李承允这个小子给睡了,还被折腾了半个晚上,老脸都丢尽了。
--------------------
这章改得我几欲吐血,反正该删得都删了……
第36章 陈少卿
===
关于槿年一案,柳文朝心知肚明刘芳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他只是给槿年出了个主意,让她在兰贵妃寿辰这天说出事情的真相,至于她会服毒也是柳文朝始料未及的。
朝会开始了,恵明帝坐在宝座上,满脸很疲惫的样子,像是一夜未眠,他声音有些沙哑:“刘爱卿,槿年这案子你可查出什么了?”
刘芳不疾不徐,站出来说道:“回皇上,臣昨夜连夜彻查此事,对比了皇后的字体,确是皇后的字体无疑。自从皇后幽居在宫中以来,她和往常一样伺候着,并没有异常,也无密切接触之人,只有一日,她出宫替皇后去买糍粑,臣也问过其他宫女了,确有此事。”
恵明帝轻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那绑架女子入宫一事,到底是奉太子的旨意,还是槿华自己作为?”
刘芳:“臣审问了太子身边所有亲近的太监,他们都说是奉了太子的意思。”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字正腔圆,声如洪钟,一字一句传到诸位大臣耳中,太子党一派的人无不唉声叹气,是为了太子再也不可能翻身叹息,也是为了自己站错队而叹息。
而剩下的楚王党一派表面上一本正经,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心里想着散朝后定要找几人庆祝一番。
恵明帝已年过半百,看着本是强健的身躯仿佛刹那间苍老了许多,其实仔细看,他两鬓早已经生了华发,眼睛沧桑而又浑浊,他坐在宝座上,显得既孤独又无奈。
如今坐在这个宝座上的人还是他,可他的大臣却都在想着扶持下一任帝王,他还没死呢,他不允许任何人脱出他的掌控。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眼里流露果断的抉择,他说:“自古以来都是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这是每个皇朝的传统,朕相信李长烁当时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这等错误,你们想想,一个十五岁便能说出如何治理洪水之人,会是庸才吗,朕愿意再给李长烁一次机会,等他禁足过后,让他继续任太子之位,众爱卿,你们以为呢。”
他的话里透露出不可置疑的意思,太子党一派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败为胜惊讶地说不出话,只有陈学良还保持着理智,率先开口说:“老臣以为皇上所言甚是。”剩余的太子党人才如梦初醒地跟着附和。
这对于已经胜券在握的楚王党人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本以为日后可以在太子党人的面前硬气起来,说话也可以扬眉吐气,无需低人一等了,可恵明帝说的话却犹如晴天霹雳,劈得他们里焦外黑,可毕竟是皇上发的话,他们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附和着。
散朝后,楚王党其余的人向柳文朝倾诉了几句,便都离开了,唐维桢照旧与柳文朝并肩走在一起,他说:“清川,别气馁,看我如何让李长烁再次被压在五指山下,再也翻不出山。”
柳文朝笑道:“你想干什么?”
“你别问,”唐维桢也笑道:“你再耐心等待几日。”
柳文朝回到南苑,李承允早已经不知去向,他苦笑一声,也是,李承允没必要留在此处白白浪费时间。他全身酸软无力,准备回房再睡上一觉,刚推开房门,一道沙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清川,我想你......清川,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