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小怨种斗智斗勇的那些事 (骑乌龟的刺猬)
- 类型:古代架空
- 作者:骑乌龟的刺猬
- 入库:04.09
“陛下,我还是回西郊吧。”
“不可,你斩杀安义严,今个左将军一家暂时把定国公拖住,他明天早朝定会当众提出此事,人是哥哥斩的,哥哥可是不想认账?”
“一人做事一人当,卿儿可是要我明日上朝。”
“当然。”
“哥哥,这「南召殿」你可喜欢?”
小皇帝跃起,摘下一片银杏叶给顾南召别在耳边。“夜深了,哥哥早些休息。”
顾南召现在不敢惹怒小皇帝,这时惹怒小皇帝,他定是出不去的。
“啧。”
顾南召腹诽:要你信什么欲擒故纵,若即若离,忽冷忽热……这怕是玩过头了。
他不是不想走,但也知明日早朝定是风起云涌。
偌大的地方,怎得就一个主殿……顾南召警惕着走上台阶,试探一推,发现门是推不开的,小皇帝带着笑过来,下巴靠在他肩头,指给他看机巧的位置。
“哥哥,可看清楚了。”说罢,他按上机巧,寝殿的门被打开,他把顾南召推了进去,反手把门带上。
顾南召沉住气,“卿儿,不回去休息吗?”
“我得看着哥哥啊,万一哥哥明日留我一人在大殿之上舌战公侯大臣,那我可怎么办?”
“卿儿……”
顾南召向后退一步,小皇帝便逼近一步,直到退无可退,顾南召人跌坐在床榻之上。
“哥哥在害怕什么?我可不会对友人做些什么。”小皇帝笑得瘆人。
德顺之前过来整理过,被褥都是新的,小皇帝把自己收拾妥当翻身上去,拉着被子盖好。
“哥哥,早些休息吧。”
顾南召木讷点头,收拾妥当自己后,吹灭烛火。
殿里只留两人呼吸交织。小皇帝摸索着把人搂住,殿里的烛火是掺了药的,他早服下解药,顾南召这会睡的沉,小皇帝摸到镣铐,把人手锁住。
一点点描着那人的眉眼,轻轻呢喃着那人的名字。
天微亮时,顾南召幽幽转醒,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的镣铐,一旁位置是冰凉的。
一顿挣扎,镣铐锁的死死的上头的锁链固定在地上,细查一番连个锁孔都没有。
之后,南召殿里便是顾南召不断的嘶吼……
“秦亦卿!”
第32章 削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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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敲响,宫门解钥,文武百官倾势而入。往常入宫的那条甬道上没有禁卫军把守,今个却是两旁排满兵士。
穿过甬道,复而开朗,「勤政殿」独坐正中,今日上头落满乌鸦,偶有几只振翅欲飞,惊的一些心怀鬼胎的大臣一身冷汗。
还差一刻钟勤政殿的大门才会打开,百官三五成群,
忠义侯独站在前头,冷冷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定国公,嗤鼻一笑:“国公爷,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忠义侯人如其封,方脸浓眉鹰钩鼻,一派正气。往常没有大事他是不会入宫上朝的,今个他的出现,提醒着诸位大臣今日这早朝怕是不一般。
“侯爷这是何话。”
“国公爷心中有数。”
“吱呀”一声,勤政殿大门敞开,玄色长布自上而下,德顺担着拂尘,“开朝!”喊的响亮。
百官按着品级先后站上玄色长布入殿,德顺唱诗。
“天地华宇,修政德,常律己……”
“今个是怎得了?”
“是啊,以往可没见着公公唱诗……”
“还能什么事,山火到现在都没熄,能有什么好事。”
“哎呀,尽是事,左将军赴定国公家小公爷的宴,死在杯莫停,这事怎判?”
“定国公家的小公爷被顾南召斩了,今日怕是不安生。”
“哎?顾南召不是被太后贬去辽州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啊,昨个被禁卫军的人押进宫的。”
“不是有人看见他在东郊监察赈灾事宜吗?”
“定国公这次来者不善,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顾南召这次怕是难逃一死……公侯子弟旁人无权处置,他这次,难啊!”
“我看未必,左将军一死,可还有几员大将?”
“可陛下一直与顾南召不和啊……”
底下百官交头接耳,国舅得太后警示,今日独站一角,一言不发,有大臣想来同他说话,他也是拒绝的。
百官站定后,小皇帝才进来,坐定开口:“太后头疼症犯了,今日孤一人听政。”
国舅爷闭眼咬紧牙关,心道太后怕是已经被小皇帝软禁了。
“今日孤有几件要事,想与诸位商议,山火起,至东郊村民流离失所,孤实在是痛心疾首,今国库紧张,可有大臣愿意捐粮出力?”
国舅爷第一个站出来:“臣!捐粮三百担!”
此话一出,朝中一片哗然。
既然国舅爷都捐了,那旁的多多少少也得捐出一点。
一圈下来,收获颇丰,小皇帝开颜,让德顺把托盘拿来,上头摆着的是一些扳指,供捐粮大臣挑选。
见着小皇帝是有赏的,扳指虽是普通货色不值几个钱,可也是御赐之物,乃是殊荣,得此一激,捐粮出力者络绎不绝。
捐献一事结束,小皇帝又说起之后事宜,在东城门三里开外地方重建村落,户部重立户籍,直接从校场调人出力,待山火熄灭后,重划耕地。
山火所染之地不可买卖租借,由衙门负责,分发给守在村民,按人头分发,以粮为税。
小皇帝不是在与大臣们商量,而是直接交代。
“可还有何时要奏,没有,那今日就到这里。”
小皇帝看着定国公,到他出来的时候了。
“老臣!有本要奏!老臣,要状告顾南召。”定国公脚步沉重,走前头躬身检举。
“其罪一:无召返回王城。”
“其罪二:无故斩杀我儿!”
“其罪三:此人在赈济粥里头参掺麦麸谷壳,损坏百官声誉,损坏皇家声誉!”
小皇帝单手撑着下巴,笑着听完。
“顾南召,是孤召回王城。安义严,盗取调令,至左将军身死,放火烧山,是孤授意,斩杀安义严。”
定国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小皇帝所说。“陛下在说什么?先帝有立律条,公侯子弟,皆交由皇家处置!”
“顾南召领的孤口谕,难道,孤不算皇家?”
“那他顾南召!在赈济粥里掺麦麸谷壳,也是陛下的意思?!”定国公声音颤抖,今日他定是要顾南召以命抵命。
“自是,其中原由,定国公若是想不到,大可问问其他大臣。”
听罢,定国公后退一步,胸口不断起伏。“陛下可是要包庇顾南召?!”
“嗯?定国公此话何意?”
“陛下此举!让老臣心寒,让百官心寒啊!”
“定国公啊定国公,孤可是哪里做错惹的您不满了?”小皇帝高扬起下巴,眼神轻蔑。
“孤做错了何事?让定国公如此气愤?”
定国公被反问的语塞,抬着手直指小皇帝。
德顺大喝:“放肆!”
定国公反噌:“你这阉人!朝堂之上,哪有你说话的份。”
小皇帝抬手示意德顺莫急,好戏还在后头。
“臣是两朝元老,祖上更是开国功臣!陛下怎能这样对我!臣不服,臣定要顾南召以命抵命!”
“诸位大臣,可是都赞同定国公的意思?”
站出之人一半有余。
定国公得意之余,忠义侯也站了出来,只要他一开口赞同,顾南召便死局已定。
“忠义侯,可也是这样觉得?”
“老臣!觉得不可!顾将军,夺回哲合侵占城池,一功;征战边疆,再添一功;反击哲合,平定西南!功绩数不胜数,老臣!恳请诸位陛下,复顾南召原职。”
定国公不屑,走过去要同他理论。“侯爷,我元起不是没将,你保他顾南召作甚!”
“以前是,可你儿子,害死了左将军!”
其实还有庞将军,可年事已高,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仵作已经查过,左将军是中毒而死,关我儿何事?”
“陛下,老臣恳求陛下,让顾南召以命抵命!”
忠义侯大笑:“你儿子把人灌的昏迷不醒,独留他在门窗禁闭烧着炭火的地方,和直接杀人有何区别?定国公可是要推卸责任?你儿子盗取调令,纵火烧山,条条死罪,是罪有应得,是死有余辜!”
定国公怒火中烧,双手拽起忠义侯衣襟。“你这老匹夫,你在说什么?”
“放开老夫!”
忠义侯抬手打去定国公拽住自己的手,正整理着衣襟,定国公的拳头就迎面而来。
瞬间二人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
“有趣有趣。”小皇帝拍起巴掌,“朝堂之上,君仪之下,两位重臣当众互殴,何其精彩,何其滑稽!”
小皇帝一脚踹翻面前小几,小几应势翻落下去,滚了几圈才停住。
他站起双手背后,俯视下方。“定国公君前失仪,孤不怪你,毕竟定国公痛失爱子,难免魔怔,来啊,还不快快送定国公回去休养。”
小皇帝口中说着修养,可不就是软禁。
“老臣不服!老臣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