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瑜含着他的指尖舔弄,混着笑问:“这个力道摩达还满意吗?”“唔……”阿勒苏指尖酥麻,身下传来的强烈快感将他逼得身上泛红,呻吟不断,连个整句都说不出来。
“那看来是很满意了。”闻瑜突然将阿勒苏翻了过去,揽着他的腰让他抬高臀部大力冲撞。阿勒苏的脸埋在枕头中,眼角渗出的泪在布料上洇出水迹。闻瑜俯身吮吻阿勒苏的后背,在那海东青的翅膀上流连。粗大的阳具突然被软肉重重一绞,闻瑜“嘶”一声,听到阿勒苏破碎的话语:“痒……别舔……”
他束在脑后的头发还没有散,海东青因为上升的体温逐渐发红。闻瑜觉得自己好似也要烧起来了,吐出的热气都喷在阿勒苏背上。他的手终于如阿勒苏所愿,重重按揉过阿勒苏的每一寸肌肤,在那白皙皮肉留下一道道指印,有种凌虐的美感。
“阿勒苏,阿勒苏……”闻瑜叫着他的名字,胆大包天地伸手拉住阿勒苏的长发,仿佛抓住了野马的鬃毛,缓缓用力让他抬头,想要将他驯服。
乌发如墨,竟不知是手指抓住了发,还是发丝缠住了手。
闻瑜握住阿勒苏的前端,入手一片滑腻,动作时还带着水声。阿勒苏挣动起来,像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闻瑜被他含着绞着,额头都冒出了细汗。他停下下身的动作,攥了一把手里的东西:“摩达怎么了,不舒服吗?”
阿勒苏声音中的冷感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甜腻情潮。他口中喃喃说着话,可闻瑜一句也听不清,或是听清了,但不想理会。他如今受制于人,岂能放过在床上占上风的机会。
“摩达先前说,把你操舒服了就放了我的兄弟。怎么样叫舒服呢,摩达现在舒不舒服?”他非要凑在阿勒苏耳边说话,胡茬磨在阿勒苏的耳廓有些轻微的痒,让他细细颤抖起来,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在侍从和守卫们彻底变成木头之前,房中的动静终于渐渐低了下去。侍从蹑手蹑脚走回门外候着,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闻瑜随意披了件外衫打开门:“送热水来。”他留了条门缝,好歹能散散味道,走回床边坐下扒开那一堆凌乱的被褥,露出底下人的脸:“还好吗?”
阿勒苏侧躺着,只露出小半张脸,眼角还带着没有散去的余红,带着鼻音应了一声,又说:“后面有点难受。”闻瑜用手背磨蹭他的脸颊,柔声道:“让人去准备热水了,等会儿给你洗。”
他们本有仇,此时却像一对有情人似的,在情事后亲密相依。闻瑜觉得自己太不对劲了,明明不是个断袖,在阿勒苏接近时却没有多少抵触心理,甚至也没有特别强烈的逃跑欲望。如果说阿勒苏的药让他不能跑,阿勒苏的人,却是让他不太想跑。
大事不妙啊,他想。
第十一章
这天晚上阿勒苏再往闻瑜怀里钻,闻瑜不再像前一晚那样僵硬,抱着人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一同睡去。到了半夜,闻瑜突然惊醒,发觉怀中人正在发抖。闻瑜撑起身看他,对方的头发散乱地盖住了大半张脸,呼吸粗重,原本红润的嘴唇现下有些发白干裂。
就在闻瑜犹疑着要不要叫醒他时,阿勒苏猛地一颤,随即睁开了眼。“……”闻瑜瞄着自己脖颈边的短刀,将声音放得又轻又缓,“魇住了?”
阿勒苏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将刀放到一边,掐住自己的眉心:“对不住,吵醒你了吗?”
闻瑜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了挪,抬手揽住阿勒苏的肩膀:“你怎么了?”
“无事,余毒发作罢了。”阿勒苏顺着那力道挨到闻瑜身上,片刻后又离开,“扰你清梦着实抱歉,你接着睡吧。”
“你去哪?”闻瑜看他要走,下意识抓住他的袖摆。
“换间屋子。”
闻瑜却仍不放手,他说:“白日睡得多,现下倒不太困。夜里冷,别折腾了,若是睡不着,我同你说说话?”
阿勒苏垂眸,像是在思索。接着他动了动,又往后靠回了闻瑜怀中。
闻瑜揽着他一同靠在床头,拉过被子搭在两人身上,细细压好了边角,不让冷气从缝隙中溜进去。外头风吹得猛,树木枝叶发出沙沙声响,檐下的灯笼被吹得直晃,熄了好几盏。房中黑暗,阿勒苏扯掉了床头蒙着夜明珠的黑布,床帐中便有了明亮而不刺眼的光。
他靠着闻瑜,抬起脸看他。闻瑜无师自通地抚摸他的后背,是安抚的动作。看了片刻,阿勒苏抬起右手摸上闻瑜的眉眼:“你的眉毛好浓,黑得跟墨似的。”他的声音还哑着,半夜惊醒也没什么精神,一句话到了最后几不可闻,如同他的指尖擦过闻瑜的眉梢一般擦过他心头,带起一阵酥麻痒意。
闻瑜“嗯”了一声,接到:“我眼睛还很大。那处,也很大。”
阿勒苏闷闷笑着:“胆子也很大。”
“你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吗。”闻瑜偏头在阿勒苏发间印下一吻。
他们紧密依偎着,身上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到对方身上。闻瑜突然听到阿勒苏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人到了夜间往往容易心绪翻涌、情思万千,白天说不出的话,借着夜色遮掩,也能说出口了。阿勒苏这么问,是允许闻瑜知道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闻瑜毫不犹疑地问道:“你中的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开始阿勒苏说他炼药出了问题、须得被男人操时闻瑜就想不明白,这是炼的什么药,才能出这种问题?况且阿勒苏自己就是炼药人,为何还要吃?一阵沉默过后,闻瑜道:“你若是不想说便罢了。”
“不是不想说,就是这事有些丢人。”阿勒苏表情复杂,将脸往里藏了藏。
“我在门中,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差不多就是个‘富贵闲人’,不太管事,主要管钱。我平日里炼的药除了供门中使用,还要拿出去换银子。”
“那日是城中最大的青楼向我订购一批……助兴药,”阿勒苏说到这里,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其实炼成的药没有大问题,问题出在我那时尚在病中,神思恍惚,一时不察,误将那个药当治病药吃了。”若不是这样,他可能也不会发现这药的药性太过猛烈。在阿孜那诃的助力下熬过第一阵发作后,他又改了方子重新炼了一次,送给青楼赚了一大笔银子。
谁知那误食的药同他的治病药相冲,弄得他好生难受,偏偏药性还极难除去,连阿孜那诃都只能压制无法清除。可这药性压得越厉害,下一次发作起来就越厉害。阿勒苏被逼得就快要去南风馆里找男人,就在此时,阿孜那诃把闻瑜劫了。
又是一阵令人难以招架的沉默。
阿勒苏是觉得这事真的十分丢人,想他天独圣手的名号在各地武林中都有分量,他的一颗丹药曾在竟宝会上卖出三百金的天价,却在自己炼的春药上栽了跟头。闻瑜则是心情复杂,这么一点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小事,却让自己倒了大霉。
啊,不,其实也不完全是倒霉……
起码怀里正抱了个美人呢。
闻瑜正出神,突然觉得脖子上传来湿润触感。阿勒苏稍挺起身子,在他颈间没有章法地舔吻着,还问他:“你怎么了,生气了吗?”闻瑜面无表情,将阿勒苏按在床上,凶性十足地吻住了他。
闻瑜吻得很凶也很有技巧,阿勒苏被亲得腰软,如果此时两人站在地上,恐怕已经整个人倒在闻瑜身上。他的手从阿勒苏的背滑到腰,再到那两团柔软,手法极为色情地抓住揉捏,借着夜明珠的光,看到阿勒苏因快感而泛出的泪水。
因着前一场欢爱,阿勒苏的后穴此时还软着。闻瑜的手指从臀缝间摸到那处,在穴口处打转,在阿勒苏受不了之前又摸到了会阴处,拇指指腹顺着那条线细细按揉,将那薄而敏感的皮肤揉得发热。
阿勒苏的前端硬了起来,后穴难以自抑地张合。他抬手推了推正在自己胸前吮吻的脑袋,闻瑜齿间咬着那乳尖没松口,抬眼看他。阿勒苏看到那眼神竟浑身一颤,呜咽出声:“别、别这么看我。”
闻瑜放过那被舔得大了一圈的乳珠,直起上身将头发随手束起:“那要怎么看?”阿勒苏兀自喘息着,答非所问道:“痒。”
闻瑜重又俯下身埋头在他腿间,含住了那可怜兮兮的阳具。在此之前他从未和男人交欢过,更别提做这种事,动作很是生涩,想着阿勒苏先前的做法,舌头舔过顶端小口,手指圈住余下部分撸动,底下的囊袋托在掌心中,被原先顶端留下的清液沾湿了。
他舔弄一番,将那阳具弄得硬得不能再硬才放开,顺着柱身舔过会阴,来到了后面湿软的小口。这下阿勒苏更受不了,竟哭叫出声,手搭在闻瑜后脑,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要将他往下压。闻瑜全然不理会,自顾自继续,抬高了阿勒苏的双腿让那处无所遮挡地暴露在自己眼前。
柔软灵活的舌舔过穴口,舌尖如同阳具那般抵入穴中又退出,一下下戳弄着。阿勒苏的双足垂搭在闻瑜背上,脚趾都蜷了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埋头舔弄的闻瑜突然觉得脸上一凉,用手抹了一把,原来是阿勒苏已经出了精,前头硬起的地方还在晃动,被闻瑜细细捻着顶端,将剩余的精水也吐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