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瑜赶紧低下头,不敢让阿勒苏发现自己在笑,替他洗完脚后擦干,把水盆推到一边,将那赤裸双足捂在怀里找到穴位开始按压:“跑了那么远,脚酸不酸?”
“酸。”足底敏感,这么按又疼又舒服,阿勒苏在闻瑜用力时短促地“啊”了一声,腰一软倒在被褥里。刚泡完热水,又被闻瑜这么捂在怀里按,双足都暖呼呼的,阿勒苏打了个哈欠,眨眼的速度越来越慢。
大手顺着脚踝握上小腿肚时,闻瑜听到了轻微的小呼噜声,起身一看,阿勒苏已经盖着大氅睡着了。闻瑜在那筋骨明显的脚背上亲了一下,拉过被子将人盖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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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了一下前面的内容,隐隐觉得如果闻瑜开了家按摩店一定能赚大钱
第二十八章
弟子们押着地猴回来,长戈敲在他膝弯迫使他跪在阿孜那诃面前。阿孜那诃架着腿靠在椅背,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他垂头闭眼,身上的伤仍在往外渗血,让他周身发冷。然而,阿孜那诃的目光更冷。
阿孜那诃起身,猛地一脚踢在他肩头将他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睨着他青白的脸色,缓缓道:“你知道落在我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吗?”
地猴哼笑一声,喉中被血堵着,声音含糊不清:“要杀要剐……随你。”像他这般拿钱替人偷东西的,早就结下了不少仇家,随便落到谁手里都不会让他有什么好下场,他对此场景早有准备,甚至都不再尝试逃跑。
金提始终别在阿孜那诃腰间,他将刀解下,拿在眼前细细端详:“你想要金提,是不是?”
地猴勉强将被阿勒苏打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不是我想要,是雇我办事的大人想要。”
“嗤,”阿孜那诃的靴子是加了铁片的,沉甸甸踩在地猴身上,从心口移到了他左腿小腿上碾了碾,“谁想要有什么要紧?反正现在落在我手里的是你。”
下一刻,金提的刀鞘狠狠砸在了那膝盖骨上。
地猴被拖下去的时候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阿孜那诃站在台阶上,背对着堂下正在清理地面的弟子们仔细擦他的刀鞘。负责牢狱的弟子很快来复命,阿孜那诃挑起眉吩咐道:“好生照料,可千万别让他死了。”
阿勒苏睡了个好觉,第二日一早就被人请走了,临近午时才回来。饭菜刚送过来,闻瑜给他递了热帕子:“去哪儿了?”
阿勒苏接过帕子不停擦手,擦一会儿还要闻闻味道:“牢里看猴去了。”
“猴有我好看?”
阿勒苏把帕子糊在闻瑜胸口:“你跟猴有什么好比的?”他一脸嫌弃在闻瑜身边坐下,筷尖挑着碗里闻瑜夹来的菜,一副食欲不振的模样,勉强吃了两口就放了碗。
他后脑勺搭在椅背上,眼神放空,开口道:“猴本来就没什么好看的,阿兄昨夜还敲断了他两条腿,在他脸上用刀划了个‘猴’字。身上就更别提了,估摸着是阿兄踩的,处处青黑,手指头也是,指甲盖都掉了两个,血呼刺啦的……”
闻瑜看了一眼碗里的红烧猪蹄尖,默默放下了筷子。
余光瞄到他的动作,阿勒苏抱歉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些?”
“没有,没关系。”闻瑜叹了口气,“可好歹多吃点吧,我去让厨房给你做点别的?今天有乳鸽汤,下碗面怎么样?”
“算了,别折腾了。”阿勒苏长叹一口气,重又捡起筷子把碗里的饭菜吃干净了。那乳鸽汤熬得鲜美,阿勒苏多喝了两碗,总算将那反胃的感觉压了下去。
看他这副萎靡的模样,闻瑜哄小动物似的拍拍他的头,又捏捏后颈让人靠到自己肩上:“摩罕想要如何?”
“阿兄可喜欢折磨人了,今日叫我过去给地猴治伤,不让他死,憋着气要撒呢。那些事情,你还是别听了。”阿勒苏打了个哈欠,抱着闻瑜的手臂眯起眼睛,“等阿兄气撒够了,应该会把他给我试药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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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都过得非常不顺利,一件好事都没有,下午去取快递的时候还丢了一个包裹,是朋友给我买的礼物。心情太差了,这一章就只写了这一点点,过两天再多写一点吧。明天是我的生日,祝大家也快乐。
第二十九章
正如阿勒苏所说,阿孜那诃很喜欢折磨人,而且非常有一手。闻瑜跟着阿勒苏到牢狱中看了一眼,恶心得他两天都吃不下肉。等阿孜那诃终于撒完了气,阿勒苏也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不需要每天面对着一个已经不成人形的人,还要想法子吊住他的命。
阿孜那诃不仅心狠手黑还缺德,早就从地猴口中逼问出他的雇主是谁。那雇主远在江南,阿孜那诃自是不可能轻易离开总堂,所以他让阿勒苏问问闻瑜,想不想南下,若是想的话就把地猴一起带上,带回去丢到那雇主家门口。
听他说完,阿勒苏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嫌他瞎折腾,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在路上颠簸,别说下江南,出城后要不了十里地就该气绝身亡了。
阿孜那诃一想,觉得有道理,晚些时候拿了个匣子过来给闻瑜,让他帮忙找个镖局送过去。闻瑜自然一口应下,随口一问:“里头是什么?”
阿孜那诃正凑着桌子看阿勒苏的茶叶,头也不抬答道:“打开看看。”
闻瑜打开匣子,里头堆满了防腐的草药,草药正中央,一颗脑袋正和他眼对眼。
闻瑜:“……”
药园子里新种下一批草药,须得静心看护,阿勒苏大半的时间都花在这上头。闻瑜不懂这些,跟在他后边锄地,问:“这么冷的天种草药,能活吗?”
“这草药金贵,偏偏就要在这个时候种。”阿勒苏换了身粗布短打,挽着发髻,挎着篮子的模样像个小童。今日难得出了太阳,阿勒苏掏出帕子给闻瑜擦掉额头上的汗,“累不累?”
“不累,喂我喝口水。”
阿勒苏拧开水壶自己喝了一口,捏着闻瑜的下巴凑了上去。周遭干活的其他人瞬间转过头去,不敢再看,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
夜里洗漱过后,闻瑜大字型趴在床中央,阿勒苏跪坐在边上往他背上糊据说能缓解酸痛的药膏。那药膏满是清香,闻着便觉得舒爽,闻瑜长长喟叹一声,阿勒苏凑头过来:“嗯?”
“无事。就是觉得我和地猴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总念叨他干什么?你们有什么好比的。”阿勒苏伸指一戳闻瑜的肩,在上面留下一道弯弯的指甲印,“他现在死人一个,你还有人伺候”
“那没办法,谁让我年轻又健壮,还长得好看。”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闻瑜看不到阿勒苏的脸,自然也不知道他的欲言又止, 落在他耳中的话语听不出任何异样,“那你想不想回去呢?阿兄是真心问你的,我们不拘着你。”
“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等到冬末你就同我归家去吗?你想反悔不成。”阿勒苏的长卷发落在闻瑜身侧,被他卷在指尖轻轻拽了拽。
阿勒苏吸了口气,半真半假地埋怨道:“你弄疼我了。”
闻瑜拍拍身侧的空处:“趴下来,我给你吹吹。”
“吹哪儿?”阿勒苏用湿布巾擦掉闻瑜背上最后一点药膏,松指让布巾落在地上,顺着他的意趴了过去,“嗯?吹哪儿?”
闻瑜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揉乱了阿勒苏的头发,把人翻了过来扒掉裤子朝下边吹了口气:“吹这儿吧。”
他口活儿原本算不上好,胜在好学。这些日子里在阿勒苏身上反复练习,现下倒也能让阿勒苏舒爽得魂都快丢了,手虚虚按在他后脑,五指同那乌发纠缠一处。
闻瑜手也没闲着,揉着阿勒苏的臀肉,在上面留下了数道指印,渐渐朝臀缝间的隐秘处滑去。
“嗯……”阿勒苏轻哼着,腿张大了些,小腿肚侧面一下下蹭着闻瑜结实的腰,可着劲勾人。
在最后关头,他硬是伸手托着闻瑜的下巴让他把头抬了起来,没射嘴里,全射人脸上了。阿勒苏故意的,看着白浊落在闻瑜脸上,他喘息声更重,凑上去想亲他,被闻瑜捏住了脸。
闻瑜坐起来自己擦干净,阿勒苏等不及,自己趴在他腿上给他舔,微微的腥味并不让他觉得恶心,反而像是在品什么美味佳肴似的,每一处都不放过。
他这副模样让闻瑜有些担忧:“你是不是,又吃到什么药了?”
阿勒苏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起身用手背擦了嘴角的津液:“不解风情。”
今夜的欢好不激烈,闻瑜觉得怀中人软得像一滩水,都不敢使劲撞,抱着人轻轻顶弄,在唇舌交缠间把东西全都射进了阿勒苏身体里。
欢好过后浑身慵懒,阿勒苏靠在闻瑜怀里,揪着自己的头发在那胸膛上戳。闻瑜握住他手腕:“怪痒的。”
“这点痒都受不住?若是被人逮了逼问,都不用上刑,给你挠痒就成。”
“那也得看是谁挠的。”闻瑜把那缕头发从他手里勾过来,又勾了一缕自己的,并到一处,“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