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持的小皇帝突然变钓系了 完结+番外 (摆摊舅舅)
那金碧上梨木浮雕大菊花,上悬着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活色生香’。
戴绍妗和宋师选被拉去换了衣服,因为这没有旁的衣物,云竹便把自己的衣物拿了出来。
一面屏风阻隔着两人,戴绍妗脱下外袍好奇的往旁边看过去,烛光朦胧下只能看到旁边屏风上映着宋师选正在换衣的剪影。
本来他以为宋师选这文质彬彬的书呆子脱了衣物也还该是骨瘦如柴,可看这影子倒是有点精彩。
戴绍妗来了精神,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放眼一瞧,这地上有一把梨木暖香的木凳,他蹑手蹑脚的将这椅子往屏风下一放,便抬脚上了去。
戴绍妗狗狗祟祟的向下望去,宋师选正往身上披着外衫,身段身姿都是上乘,均匀有型的肌肉,尤其是块状的胸肌和腹肌,看上去就结实好摸。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戴绍妗不由得赞叹出了声,这比他那百来十本的画本不逞多让。
宋师选听见声音旁边疑惑的看去,戴绍妗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他慌乱的刚想要下去,可是那扇屏风便支撑不住的连它带人一起倒了下去。
“啊!”戴绍妗叫出了声,直直的撞在了宋师选的怀中。
他那两只手放在了宋师选的胸肌上,戴绍妗不由得抓了那么两下,果然是堪比硬石,结实好摸。
他又忍不住的往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腹肌上摸去,嘴上不由得惊叹出了声。
“绝品!真是绝品!”他软软的声音杂着惊叹与赞赏,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向下大咧咧看去。
宋师选因这不安分的爪子皱眉闷哼一声,门外候着的云竹听见屋里面的声响敲起了门。
“两位爷,云竹刚在外听见了里面的叫声,里头出什么事儿了吗?”
戴绍妗这才如兔子触电般的弹跳开,他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宋师选那双目含星的眸子带着笑意的看向他,坐起身朝着戴绍妗将身体贴近,戴绍妗被逼到墙角,忽闪着眼眸。
“无事!”他目光不移的瞧着戴绍妗大着声音向门外喊去,不一会儿又补充道。“是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的一只贼眉鼠眼的土拨鼠。”
“宋师选你这个龟儿子!拿本大少爷比作那土拨鼠?!”他伸出一只拳头咬牙切齿的向宋师选挥去,只不过这力道软绵绵的被宋师选一抓一个正着。
“别闹了,再叫陛下和厂督大人等急了。”宋师选制住戴绍妗挣扎的拳头轻声说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来了大堂,汪晚意正欣赏着台上小倌的舞姿,手上盘着几颗圆润的夜明珠,菊竹正被他惹得粉面桃腮的笑的正欢,他一边看着看着台上的表演又余光瞥着朱昭延那黑的能滴出墨汁的脸,不亦乐乎。
“怎地去了这么长时辰,难不成邵妗与师选被这竹轩院的美人迷了眼?”汪晚意瞧见这两人半天才出来调笑的说道。
宋师选也被台上表演给吸引了目光,竟是没想到这风月场所竟也有这般高雅的表演。
原是那个给汪晚意丢花的小倌正在台上面吹着笛子,一曲横笛乐曲飞扬, 悠长回转的笛声配合着琴音,琴瑟和鸣,相得益彰。
宋师选又来了兴致,他打开纸扇几步走上台前,这台上有三处桌案,桌案上放置空白宣纸与笔墨砚台,专为文人墨客所准备。
他提笔于纸上,纸扇挥开,扇面上是夺笋二字。
“夺笋?夺笋先生?宋师选是……”戴绍妗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这这,他是万万没想到宋师选便是那传说中的春I宫金笔艳圣,“夺笋先生”。
他府上那珍藏许久千金不换的宝贝画本,可都是出自夺笋先生之手,九九八十一式是叫人眼界大开,文中插画大胆香艳,叫人不由将那纸片人置换成了自己,叫人浮想联翩故事情节更是拍案叫绝。
戴绍妗眼中似乎是燃烧起了火焰,他曾多次派人去请那夺笋先生到他府上探讨故事细节,但夺笋先生就是闭门不见,见戴家人便横眉竖眼苦大仇深,叫人摸不得头脑,只当是夺笋先生是哪个世外文人入不得世。
“这永平府不愧冠有小燕京的名头,人人可饱街上无乞讨还以为是往夸张了说去,今日得见还真是繁荣民安,门不闭户。”朱昭延喝了一口果酒,他并不胜酒力,喝烈酒不出五杯便受不住。
“这位爷不是永平人可能还不晓得,永平府流传的传闻……这是真是假奴家不知,但听起来却实是骇人听闻。”菊竹听了朱昭延的话,他端起酒壶往朱昭延的酒杯里又倒上来了一些。
“哦?有意思,不妨说来听听。”汪晚意托着腮,感兴趣的说道。
“这……菊竹还是不说了吧,这传闻属实是恐怖了些……”菊竹起了个头却是开始欲言又止了起来。
汪晚意目光瞧着朱昭延,将手掌中盘着的夜明珠,一颗两颗的放在了桌面上。“爷就喜欢听故事,讲了这珠子便是赏给你的。”
朱昭延目光复杂的看向汪晚意,汪晚意也在看着他。
“讲。”汪晚意又继续道。
“是!谢过爷的赏赐。”菊竹娇笑着将夜明珠收进了衣怀里,神秘兮兮的说道。
“永平府有个传闻,说是有一头专吃人头颅的恶鬼,那头恶鬼原是受了冤屈被误判菜市口给割了脑袋,每每到子时以后便会出来在这大街上游荡,见了人割断脑袋就吃,经常有乞丐和村子里的孩童失踪,这谁家要是失踪了人,不出几日就去那乱葬岗里去找,尸体准在那里,这没了头血淋淋的横尸在乱葬岗被恶鬼抓了吃了补脑袋,真是恐怖残忍至极……”菊竹白着脸,想了想又嘘声继续说道。
“还有一件事儿,也是不久前发生的事儿,永平府知府县衙内的官爷失踪了两个,都说是晚上办案的时候被那恶鬼抓了去,但奴家听来这儿的官爷说过,那两位官爷是被给暗杀的,身上带着的东西都被洗劫了一空,想必是遇上了强盗。”
第二十一章 不知道取什么名,甜就对了!
死了两个知府县衙的衙役,身上财物还被洗劫一空?
这强盗如何也劫不到这官家身上,这其中必然是蹊跷。
“那这知府没查个明白?”朱昭延神情严肃的说道。
“查了,但也没查出来了什么,连个目击的证人都是没有的,只能沉在案底,不好查了,人算是白死了。”菊竹继续说道。“这永平府表面上可不是看上去这般,奴家楼里的几个竹公子被请去了蔡公府上,出来都没出来,这几个大活人就这么无人问津了人间蒸发了……”
说完菊竹又换上了言笑晏晏的模样。“不说了不说了,说的奴家这小心肝都发颤,爷来摸摸?”
他刚要摸上朱昭延的手,朱昭延就往后一缩,对汪晚意使出了眼刀攻击。“爷有麻风,碰了会传染。”
“哼哼。”汪晚意笑着哼哼了一声。
台上的宋师选也作好了画,他将画卷延展开,立刻赢到了满堂人的赞美喝彩。
只见画上,画的是这竹轩院殿内的千人千面,笔墨丹青,惟妙惟肖。
戴绍妗十分崇拜夺笋先生,再知道这宋师选就是他仰慕已久的夺笋先生后,对宋师选的态度印象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两手提着马褶裙,走上台前,那双眼睛恨不得贴在了上面。
这可是夺笋先生的真迹母本,可不是那些用印刷术刷出来的子本。
但是,当他仔细看过去的时候,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画功确实出神入化,但那画中间画的那与提督大人长相九分相似的旁边,应该是他戴绍妗的地方,却画了个和他穿着一模一样衣袍的土拨鼠。
“这幅画就赠给竹轩院了。”宋师将张开的纸扇在手指上转了个漂亮的圈儿,又将夺笋的扇面朝上,一扇一扇。
那竹轩院的管事当然是笑着接过,这说不定来他们竹轩院的是哪个文豪名人,就算现在不是,这以后说不定步步高升了,这墨宝便是价值千金。
“这画中为何画了只贼眉鼠眼的土拨鼠?”那管事欣赏了半天,突然指着这土拨鼠问道,但他看到了戴绍妗这身衣服的时候才心下了然的趣笑着说道。“原是这土拨鼠成了仙~”
“噗嗤。”汪晚意没忍住笑了出来,他笑眼弯弯,朱昭延看了去不由得自己也发自真心的笑了起来。
“这位爷,笑的真好看,是菊竹见过笑的最好看的。”菊竹见了朱昭延这笑颜,不由得说道,这红衣公子不笑是清贵傲气,笑时仿佛这日月都失了颜色。
酒足饭饱,美人也赏了,便就在此处暂时歇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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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掩下,用瑜石砌的浴池内水波荡漾,泛起波光粼粼。整间浴室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味,热气在浴室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
浴池里,玫瑰花瓣的香味混着熏香味,使人放松下来,无思无虑。
浴池下的美人紧闭双目,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又随着水波一荡一荡,肤如白玉,唇如点朱,朱昭延紧闭着双目,倚靠在瑜石壁边小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