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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玉 完结+番外 (长亭树)


  那红纱依旧紧紧包裹着,乳肉挤在双臂之间,双腿抬起,足心好似撩骚一样擦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当那人俯身冲刺时,怜玉甚至能清晰地感到富有弹性的肌肉猛然收紧,带着藏在皮肉下的心跳顶上前,热乎乎得烧烤着他。
  封霁月又不甚温柔地亲上来,怜玉也闭上眼细细迎合,暮夏的夜里,这厢却春色深深,好似醉了今朝又有明日,一日一日,再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闻香识淮安,人间好归园;草香树间生,花香门前艳,青衫绕径,旧木藏姝,春花一树好,红蕉俏几分,秋后又逢啊……桂花香……”
  借住的宅邸里种了一簇又一簇桂花树,虽还未开花,但也能想待到八月,满园香桂萦绕身侧的惬意,醒了酒的男人本要寻一处僻静的地方练习武艺,不防遇到意外之喜,心情大好地哼起民谣来。他虽一心二用,但身法游龙,剑招闪烁,长剑飘逸又优美地在空中滑过几道踪迹,若问他画的是什么?
  一圆套一圆,渊水“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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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民谣是真的存在的,叫《香溢淮安》,不过我改了词,跟故事更贴合了~


第27章 旧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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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季节,日头亮的早,晨曦洒在树梢,鸟雀踩着明明耀阳,叽叽喳喳间便唤醒了睡梦中的人,云钰收拾好了自己,也没叫人抬轿,自个儿去马棚里挑了只皮毛滑亮的大马,翻身一上便晃晃悠悠出了门。这两三年他也没来过京城,许多地方也都和记忆里的模样相差甚远,云钰循着旧路边走边看,间或去哪边摊子买个吃食,或者把视线瞟过的那些有些意思的铺子记下,盘算着过几天走时叫手下来买些特产,带给家里那孩子。他这么轻松自在地逛了几日,把要送到淮安的礼物备得七七八八堆满了三辆大车,也把原先几个旧友都拜访了几次喝得伶仃大醉不知道今夕明日,好不容易才等来了圣上召见,于是立刻脚步匆匆奔向金銮殿,一个叩首,便提了回家的念头。
  “爱卿这几日待得不习惯吗?”
  问话的人黄袍加身,通身贵气。圣上端坐殿上,言语温和,似对他这几日的动静一概不知,可他最近这几日在做些什么,天知地知都不会有那人更为清楚。云钰在哪条街上逗留了几个时辰,骑着马踏进了谁家的大院,事无巨细,全都被暗哨看在眼里,再传到圣上耳中。可如今,云钰半垂着脑袋,只抬着眼皮望向前方,姿态恭敬好似不察。他只道:“陛下,臣归心似箭。”
  “虽然说京城繁华远胜故乡,但家中亲眷却是这里没有的。”
  云钰弯了眼角,而那人也朗声大笑:“你这话……说得真是太不像你了,孤原先却不知你也是恋家之人。”
  他走下高台,站在云钰面前:“孤记得孤小时,你父亲还在京城做官,后面他也回了淮安,云家便都离了京城,你称淮安为故土,殊不知你们原先却也是这京城人士,和孤也是一样的。”
  “陛下说的是,当年云家有幸和太祖皇帝为街邻,天下大乱时追随太祖皇帝从这里起兵,太祖皇帝扫除奸夷,匡扶正义,后回故土立都,便是现在臣站在的这块土地。”
  “你看看你,心里既然清楚,还说什么京城远胜故乡?”
  云钰讪然:“臣自小跟着祖父长在淮安,长到十三岁才第一次来京城,对臣而言,确实是……”
  他也不往下说,更晓得那人不是无缘无故发问,云钰既停顿下来,便要看那人欲要怎么接,而果然听到既清朗又矜贵的一声:“既然如此,不如便迁回京城,原本便是你的故土,虽说是小时没来过这里,但你若日后待久了,便也觉得这里更熟悉了。”
  圣上正用灼灼目光盯着自己,云钰的视线和那双深灰眼眸相撞,垂在身侧的手中微不可查地晃动了小指,但他开口的声音却稳定如常,甚至是三分遮不住的笑意:“陛下劝臣来京城,当真不是要把臣塞在兵部,日日用臣吗?”
  “若是要臣领兵打仗还行,可若是闷在兵部,那臣当真可就不来了,臣懒散,自请陛下将臣留在淮安,悠闲自在些日子……”
  云钰从来没想过,他如今说这话时心中无安享半点不甘半点勉强。他和面前那人四目相视,在对方探究的目光里大大方方敞开了心怀:“臣这次北征,才晓得自己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少年郎了,若为陛下战死沙场臣在所不辞,可人才辈出,臣却已经体力不济,更该自清让贤。”
  “若陛下暂时用不上臣,臣便恳请陛下准臣回家,与家中亲眷一起安享今后日子。”
  自古君王多疑,自古又有兔死狗烹并弹尽弓藏,可前者是常态,后者却是被逼迫到极致时才不得不有的自损行为。当今圣上英明有为,云钰既表态退缩,那人便把试探之辞轻飘飘落在虚处,拍了拍他的肩头,口中应允,便是准了。
  这时又有太监扯了圣旨出来,念了长长的礼单,云钰毕恭毕敬领了封赏,出了皇城又将那丰厚贵重的赏赐搬满了几辆车,终于是定了日子,打算南下回家了。他这一去,自然有不少人闻风前来送别,封霁月和刘副将便作主攒了一桌,热热闹闹开在京城最抢眼的畅春楼里,这一出半是送别的酒宴半是师出有名的狂欢,云钰所交好的人大多都是些荤腥不忌的武将,美色当前,酒量上头,那帮人酒宴散后便正好可在畅春楼里歇下,去赏花弄菊,看春色深深。
  云钰也喝了些酒,只是他第二天还要行路,便喝的少些,只作助兴。戌时酒宴散下,多数人都醉醺醺地留在楼里过夜,少有几个要坐上自家马车回去的。云钰扯着封霁月的肩膀,有些好笑得看这家伙也醉得神志不清,走路颠三倒四,还没走出大门却脚步一转,冲着一道虚掩的小门就要往里钻。
  “哎哎……等下,你去干什么?”
  云钰从门缝里望过去,门那边似乎是一处僻静无人的狭长小道,地砖普通无华,看着似乎是通向楼里小厮丫鬟待的地方。他自然是不愿过去的,也拉扯住了封霁月,可喝醉酒了的人当真是失了理智,跟头死犟的牛一样偏要过去,云钰他俩在门前拉拉扯扯,正要失去耐心一掌拍晕过去这家伙,却听见封霁月突然嘟嘟囔囔,发出跟小孩子一样的抱怨。
  “……算了……肯定在……我不去了……”
  “不去就不去了……回家……下回来……”
  “下回来找……给他买了好多衣服……女人一样……不是……他更好看……”
  云钰一句话也没听清,只大致感觉封霁月在念叨哪个妓子,他爱逗这早熟正经的后辈,便笑嘻嘻哄着:“小侯爷这是说谁呢?”
  “莫非是畅春楼里的花魁啊?若是如此,我倒好奇这现在的花魁是什么人,又到底是什么天仙模样了哈哈哈?”
  较真起来,畅春楼现在是不分花魁的,毕竟美人如云,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一时间倒挑不出那真正能艳压群芳的主,可有几年,也会突然出现个这种绝色,人们便戏称那人就是花魁。没有正式的称号,也未必年年常有,可是能担着“花魁”俩字的人,只要见一面,便都是三生有幸了。云钰也没别的意思,他不过是想着能叫封霁月记着的人物,定然不是一般的妓子,可说话间视线落在门外的方向时,倒是突然见一袅娜身影一闪而过,和记忆里“花魁”两个字正巧撞到了一起。
  封霁月要见的人定然不在这丫鬟婆子们待的下人房,他也似乎是想明白了,嘟囔着要走,云钰心里不定,也搀着他往外送上侯府的马车。这会儿,云钰身边那几个亲卫也都安顿好了其余大人,皆立在门口等他上马,夜里蚊虫有些多,马匹等久了便烦躁地甩着尾巴,云钰轻轻安抚了它几下,已经翻身踏上脚踏,却还是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你给它牵到一边,你们也边上去等着,我有些事情去办。”
  云钰交代完,转身又冲笙歌靡靡的销金窟里去了,楼里早有机灵的人来领这位去而复返的爷,云钰却摇摇头,只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住的什么人?”
  小厮循着他指向的地方看过去,恭敬地道:“回大人,那里是小人们待的房,气味浑浊,大人还是远离得好。”
  这回答和云钰所想的一样,他皱着眉,尽力在脑海中勾勒一个清晰的身影,而那身影越回忆就越和他方才所见相似,他不自住便挪动脚步,靠近了那道虚掩的小门,小厮随着他一块过去,却又劝道:“爷若要进去,平白污了您。”
  “原先,你们这里有个叫绥流的人,是个双喜,容貌甚美,早几年是这里的花魁,如今大概年纪也大了些,他现在是住在这里吗?”
  他这话一出,那小厮拦门的手势便收了回去,云钰不过假意试探,现在得了明确的回答心底倒忐忑起来,他直视着小厮,威压甚重,压低了声音命道:“他旧日里曾和我有些交情,我想知道他近日怎样,你便领我去见他。”
  门后小道十分狭长,地砖和墙面都泛着陈旧的气息,且因方位避阳,看着便阴暗逼仄不好亲近,云钰随小厮穿过走道后,所见倒比想象中更干净明亮些,几处小院坐落有致,草木繁盛撑出好几处绿荫,十几个小丫鬟分散在树下各地,都各自捧着绣面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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