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封霁月喉间不免轻笑:“怪不得你来找我,他俩凑在一起,我便和你一个下场了。”
他说完不禁觉得嘲讽:“当日在畅春楼和我竞价时,你我都没料到今日局面,那怜玉……不过是个连女人都不是的娼妓,生的好些,又是个双喜,就算奇货可居,也过分了。”
解仪之莞尔:“是不是女人有什么区别,一个玩物不必区分性别,只要知道他天生适合玩弄,就值得人费心算计。”
“酤酒卖饼,斗鸡蹴球,”解仪之缓缓念着:“都是人间之乐,而人,便都是贪乐之徒。”
夜色深沉,暑气消退,空气里渐渐也起了些凉风,解仪之虚虚依靠廊柱,面色沉静,而他对面,封霁月立于苍穹之下,阔土之上,长身直立,眸光坚定如一把刀刃,直截了当地问他:“所以,你饶了这么大一圈来算计我,到底是要说什么?”
“让他回到他该待的地方。”
解仪之的声音如他在堂上依律判刑时那样公正无情,“不患寡却患不均,既是享乐,便人人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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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言而肥,昨天实在是没写出来,不好意思orz
第22章 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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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京郊别院深处,绕过回转的檐廊,一处精致楼宇四周,满架地锦正枝缠茎绕挤挤攘攘地伏在青灰的墙壁上,而从满叶深的地锦旁,挨着窗沿处种着几尾红艳如火的红蕉,绽放的花瓣艳丽红润,如新裁出花样的柔软红娟,随着清风婀娜摇摆,姿态霎是喜人。怜玉俯在窗上,视线下意识瞟过去,艳色撩拨,不觉也多看了几眼。
时辰尚早,他原本是困倦的伏在榻上休憩,可方才几只鸟雀叽喳,清脆叫声隔窗传来,嘈嘈杂杂久久不停,他听着听着,便再也睡不着了,屋内除了他并无旁人,怜玉也少了忌讳他人的心思,尝试着推开一扇小窗,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昨晚上在马车上胡闹一通,怜玉不仅身无遮蔽,人也软得不成样子,双腿大敞,两处穴口一时无法收缩,红润润的内壁在痉挛收缩间若隐若现,虞峦射在他体内的精水也黏糊糊的耷拉穴口和阴唇上,从那淫处间溢出白浊的液体连丝不断得洒在双股上,掩人耳目似的遮盖着处处搓揉拍打时形成的道道红印。怜玉无助的并了并腿,但人已经化作一滩勾人的水,湿漉漉热乎乎得无力抵抗,即便虞峦咬着他的乳尖再要一次,也只能淌着泪,拿白嫩的小脚软软蹬几下,不仅没把人从身上蹬开,反而又被拉着脚腕摆出更妖艳的姿势来任他随意亵玩。
虞峦要做便要做的尽兴,毫不忌讳地点和场合,分明马车就停在别院门前,他却好似喜欢上了狭窄空间里,在一床小小软塌上肏弄美人的乐趣,任那车帘关上,不管外面站着有多少下人小厮,可了劲的把硬呼呼的肉根顶在体内,对准深处软肉施力碾磨,叫怜玉边隐忍了声音细细哀求,边噗嗤往外射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
虞峦喜欢这样的怜玉,越欺负他也越喜欢他,在以往的情事中,没有一个人能哭的叫他那样心喜,稍微碰碰就哭得又可怜又可爱,裹着泪水的人儿像一条绵软清甜的溪流,眼眸如河底黑亮圆润的卵石,在身下挣扎时蹬着细瘦洁白的双腿,膝弯处鼓起一块小小骨头,薄薄一层裸肉泛起红晕,无助得伸出手推搡自己时,手腕转折处也是同样粉红,叫虞峦情不自禁就抓住那只乱动的手臂,伸出舌尖在他手肘处轻轻舔弄。
溪流因此起了波澜,欢快的溅起层层水花,大惊失色望着自己的人眼尾有一个像蝴蝶翅膀的分叉,虞峦又是又情不自禁的舔了上去。他是真的喜欢,于是在做了几次后,亲自把软乎乎的美人抱起来,头颅靠在胸膛,欢欣充斥心房,沉甸甸压在胸口的热度叫人迷醉,脚步却比往日更加轻快,他踏着满地的月色,把人往自己屋里藏。
当夜,也是搂着人一起睡觉,醒时爱不释手摩挲着怀中人顺长的黑发,勾着青丝搅来搅去,直到不得不早起温课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不要吵他,叫人宣太医院擅长续骨的人来,不论资历,有本事便来,只跟他们说,治好了我必有重赏。"
虞峦低声吩咐了几句,扭头看看沉睡中安静的侧脸,露出几分笑意:"别叫人跟前跟后得伺候,他害羞,醒了就让他自己待着,只留神观察着,他喜欢什么要什么都拿给他,他不爱说话,你便多费点心,别怠慢了就行。"
下人诚惶诚恐:"殿下哪里的话,一切都是小人职责所在,必定照顾好这位公子。"一向高高在上的大人难得温和言语,说话时矜贵高傲的神色中隐约露出几分天真得意,便是再不懂看眼色的下人也晓得了,这位和殿下同榻而眠的人儿,必定十分得到重视,需得好好伺候才是。
在天际一线微亮,依旧昏沉的天色里,虞峦乘着马车一路返回宫中。他坐在殿中央的座榻上时,被晨露沾湿的衣角还未干透,却已掀开书页朗声诵读。不多时,他的几个兄弟也陆陆续续来到书房,彼此客气寒暄几句,虞峦便敛了笑容看着他们避开自己坐下。
寅时温课,卯时授课,书房日日如此,虞峦之前也是混迹在兄弟之间这么上课的,只是后来父皇眷恋,他被册立为东宫后便单独受天司教导,只有偶尔天司繁忙时才来书房听课。来书房的次数稀少,小测时却每每拔得头筹,不管如何招人记恨,东宫太子的位置却坐的稳当。虞峦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周围兄弟们看过来的视线,那些面容与他都有几分相仿的血脉兄弟,眼睛里的内容多年来似乎都没有变过,一样的嫉妒一样的愤恨,既要虎视眈眈地咬紧着他,又要状若无意地安抚着他,把勃勃野心藏在心底,在彼此忌惮的算计中装出兄友弟恭的亲昵来。
可那又怎样?
父皇选择了自己,从一开始到最后,能坐在书房正中央位置上,被人以储君相称的人都会只有自己。
那是母后和他苦心孤诣抢来的荣耀。
午时过后,书房也下了课,虞峦目前还没领什么正经差事,等会儿并没有事情要忙,他眨了眨酸涩的双眼,唇角轻轻翘起,想着别院里的那人,脚步轻快地往外走去,刚一出书房门口,檐角外边便站着一个通身绫罗,端庄肃穆的身影,那身影转过脸,露出的面目熟悉,虞峦不由自主心间一紧,却不露声色地迎了上去。
"明汀姑姑,"他亲昵地叫出声:"您怎么来了?"
这位叫明汀的宫女并不算年轻,但容貌秀丽,弯弯两蹙峨眉冲淡了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轻微痕迹,她冲着虞峦微微行礼,含笑应道:"殿下可猜得到?"
“母后……可是想我了?”
明汀颔首:“娘娘昨日便想着殿下,大军凯旋而归,带了好多新鲜玩意,娘娘说她既用不到,也不感兴趣,要叫殿下过去瞧瞧,看得上的便拿走,剩余的再赏给他人或者收入库中。”
“不用麻烦,那东西我也收了一堆,母后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为了那些玩意儿吃醋不成?”虞峦笑嘻嘻:“姑姑回去帮我禀告一声吧,我等会儿还约了人呢,下回再去。”
明汀并不吭声,定定盯着虞峦半晌后突然抿唇一笑:“殿下和娘娘果然母子连心,娘娘说了,您若愿意去便算了,若是不愿去,她便得亲自来问问,近日来殿下到底在忙些什么,连一丁点时间都没有了?”
“殿下还是去吧,娘娘总要叫您说些体己话。”
女子的声音婉转,悠然落地时,空气里适时起了一阵风,正午的温度还未褪去,热浪随风滚动,铺面而来,虞峦心间也被烫着般狠狠一悸,脚步浮软,调转了离去的方向,随着她却往宫墙深处走去了。
怜玉垂着眼眸,神情专注地整理着新采下的花。那些生机昂然,嫣红似火的红蕉被摘下枝头后很快蔫蔫得蜷缩起来,无奈之下,他便问下人们要了一口细长颈的缠枝花瓶,修剪掉多余的枝叶,将红蕉摆在盛水的瓶中。说起来,这事也是一桩误会,他倚着窗一直盯着外面看,不吭不响倒安静得让人以为他是对那几尾红蕉起了兴趣,因花种不算珍贵,下人们便下手果断,剪了几支殷勤地送过来。
花送过来时开得正艳,怜玉捧在手上,既惶恐又无措,推拒不得便红着脸收下了,好在随着花送来的还有一些书册,他随便翻翻也能打发了时间。这一下午都沉浸在书中文字里,红蕉无人照管,显出枯萎的颓势来,怜玉看得可惜,最终还是大着胆子叫人取了花剪,自己修整好形状,一枝枝放在清水里。
这会儿他手上只剩下最后一枝了,瓷白的手指捏着绿叶长柄,嫣红的花骨朵对着橘色的夕阳,怜玉手腕缓缓转动,正观察着怎么修剪才更为妥当时,突然一道浅灰阴影洒在面前,遮挡了半厢窗子。因此,暧昧而绮丽的霞光顿时失去了光泽,连带着这株小小的还没绽放就被采撷下来的红蕉也黯然失色,萎靡不振得掉落下去。
来人低下身子,随意拾起花递过来,逆着光,怜玉看不清他面上神情,只听到他说:“你喜欢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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