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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 完结+番外 (不道不道寒)


  “有些坏事,不知道我的底细也能做,只看你敢不敢了,”江时卿不落下风,“只不过我睚眦必报,吃了的亏多半是要讨回来的。”
  “这可是你说的。”袁牧城又笑了一声,倏然间将手伸至江时卿身后,把那臀往上一托,往怀里带来。
  江时卿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坐在了袁牧城的腿间。压在他后背处的那只手丝毫不退让,他越想抵抗,那只手便越是强势地将他的腰身往里揽。一番较量之后,他与袁牧城贴得更近了。
  两人挨在一起,连呼吸都缠得发烫。
  “我比你还记仇,咱们看谁讨得多。”袁牧城低笑道。
  言罢,江时卿的衣摆忽地被掀开,袁牧城伸手探入那衣衫下,顺着他的腿往上揉去。江时卿身感一阵灼热,喘息也加重了。
  袁牧城一脸趣味地看着他,忽然在手间加重了力道,江时卿的臀/部起了一阵麻意,不自抑地喘了一声,即刻便按住了揉掐着他的那只手。
  袁牧城底下已经有了反应,却还是压着欲望停手不再掐他。他伸指慢慢攀上江时卿的脊背,划过他颈间渗出的细汗,继而又望向那双眼,调笑道:“别流汗啊,看着像认怂了。”
  江时卿分明被欺负得厉害,却还是淡淡地回了句:“袁二公子贴得太近,热的。”
  袁牧城差点被他骗了过去,以为这种程度的狎玩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甚至有那么一时半刻还怀疑江时卿是不是真的见惯了烟花风月。可一想江时卿与别人寻欢作乐,袁牧城心里便千分不平,万分不爽,恨不得啃咬他的脖颈,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然后向全天下的人宣告,江时卿是他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正忿忿时,袁牧城垂眸瞥见江时卿空空的双腕,忽然心头生起一阵快意,便伸手扣着他的腕部,细细抚着:“今日怎么不戴念珠,你在怕什么?”
  这九年来,江时卿常被噩梦魇住,后来又经常手沾人血,夜间总是难眠,钟鼎山担忧他伤神,便去寺里替他求了串念珠,又拿着安神的药熏了好个几月。江时卿虽不信什么神佛,但手中有个东西拿着,心里头确实觉得安稳些。
  可自从那念珠到了袁牧城手中,便成了用来钳制他的工具,他不戴念珠,是害怕那串东西再次染上春色,以至于他每回求心安时,都忍不住想起风花雪月。
  他不想受制于欲望,甚至想伪装成一个惯常寻花问柳的薄情人,好让袁牧城在得不到成就感和乐趣后知难而退。
  可他露出破绽了。他确实在害怕,怕袁牧城的亲近会让自己沉溺,怕自己用来清心的东西染上爱/欲。
  可江时卿并不打算回应,直接转了话头:“外头柳陌花巷多了去了,袁二公子别指着寻我一个人快活啊,让旁人看见你好这个,岂不是落人口实?”
  袁牧城一脸无所谓,攥着江时卿的手臂便把身子挨了上去:“淮川,下回到我府里去吧,袁公子拿衣衫罩着你,旁人指定认不出。”
  江时卿的心跳得快了些:“既然要藏着,咱们还是别见面比较稳妥。”
  袁牧城说:“你若想公之于众,我也不介意。”
  江时卿装傻:“结盟的事,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吗?”
  袁牧城附在他耳边,声音低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江时卿无辜道,“我听不懂。”
  袁牧城抬手抚着那人的下巴,眼中带欲,就像赏玩着一个心爱的物件。
  江时卿感知到了,那人的眼神很危险,就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热意在撺掇他,猎物在诱惑他,要他下一秒就展出利齿,刺穿面前那个袒露在眼前的喉咙。
  “听不懂,”袁牧城学着江时卿的语气说了一声,另一手忽然又往那人的臀揉/捏了一把,“听不懂吗?”
  江时卿压下了即将溢出喉间的喘/声,在还没避退前却捕捉到了面前那人倾出的欲望,便叫了声:“袁骁——”
  话未说完,袁牧城按着他的后脑倏然将唇覆上,就这么将那个没喊出口的名字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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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淮川,危!
  ——
  这篇文最开始说卫柠之战是八年前发生的,但因为中途过了个年(详见19章标题),所以现在卫柠之战变成九年前发生的了(没错,就是这么严谨),但是严谨的我前面好几处写的都还是八年前,反正不影响阅读,就先不改了(还不是因为懒)
  爱你们,比心,啵一个走起!


第44章 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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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舌滚烫地纠缠着,袁牧城燃起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他不想理智了,只想尽情地溺在怀中的春水里。
  暧昧的气氛愈发浓重,搅乱了唇齿间的酒香,江时卿在寻见机会后抿紧了唇,稍稍往后仰了仰,要把人推开,可却瞬时被捏着脸颊撬开了嘴。袁牧城又欺身过来,带着报复性,吻得更凶更狠了。
  须臾之间,江时卿张嘴往袁牧城的下唇狠咬了一口,袁牧城吃痛松了嘴,退后看着他:“江副庄主这就演不下去了?”
  闻言,江时卿猛然发力把人往地面按去,撑臂支起身子后,红着眼狠狠地看着袁牧城,说:“你是觉得我不会杀你吗?”
  袁牧城仰躺在地,一脸浪/荡:“你又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不会动你?”
  言罢,他压下了江时卿的腰,搂着那人飞快地旋了个身,轻轻松松地换到了上面的位置。
  “允我做坏事的是你,在我怀里喘着的也是你,如此肆无忌惮地撩拨你袁公子又不给些甜头,”袁牧城的视线向下移,“淮川,你这样太无情了。”
  烛光往屋里添了暖色,烘得两人的心火沸沸。江时卿细细吁着气,忽而绽出个勾人的笑。
  那张脸染上绯红,便如同在积雪里藏身的红梅,抖落薄雪后徒增媚色,要夺人心魄,摄人心魂,恍然间袁牧城差点又要轻信了那个惑人的笑,以为他与江时卿本就是一对在夜间互诉情意的爱侣。
  “想要我,”江时卿将双手慢慢环上袁牧城的后颈,语气轻佻,“你拿什么来换?”
  “你想要什么?”袁牧城低声问道。
  江时卿环紧了双手:“我想……”
  一根银针闪着冷光忽现,正夹在江时卿的两指间,直指袁牧城的后颈,仅差毫厘便要刺进肌肤。
  袁牧城神色不动,依旧带着些不正经的笑:“这根针一旦刺进来,江副庄主可就前功尽弃了。”
  袁牧城确信江时卿不敢动手,且不论他对自己是否有情,至少他现在还需要听从刘昭烨的指令,与靖平王府结盟。所以他最不能杀的人就是袁牧城。
  见江时卿不再有所动作,袁牧城俯身在他那张微红的脸上轻落了一吻:“想清楚啊。”
  江时卿毫不示弱地看着他:“你再放肆,这根针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刺进去了。”
  袁牧城笑了:“你哪儿舍得啊,咬人都不敢用力,还装什么心狠手辣的负心人。”
  江时卿也笑:“我若舍得呢?”
  袁牧城将环在他后颈上的手轻轻拉下,按向地面:“我人都在你房里了,还能怎么办,只能豁出去赌一赌了。”
  随着夹在指缝中的银针滑落,清脆一声绽在夜里,江时卿浅笑:“二公子也滥赌啊。”
  “深陷美人关,”袁牧城说,“不得不赌。”
  袁牧城赌赢了,江时卿不会伤他,更不会杀他,但也不会任凭自己屈服于欲/念。
  不待袁牧城再有机会亲近,江时卿踢开人自顾自地起了身。
  袁牧城也跟着起了身,抬指蹭了蹭方才被江时卿咬过的嘴唇后,他说:“旁人打情骂俏时玩的都是柔情蜜意,副庄主非要与我争个你死我活做什么?”
  “那二公子非要拉我陪你偷/欢做什么?”说完,江时卿径自往门边走去。
  在他开门的那一瞬,一只手掌有力地覆在门框上,“嘭”地一声又将门合上了。
  江时卿气得回过头,便有一个坚实滚热的身躯压了过来,将他笼在了门边。
  袁牧城单手撑在门上,慢悠悠道:“我这人,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要,你从了我这一回,指不定我就放过你了。”
  江时卿抬头看他,笑道:“那往后我手里头还有什么筹码能拴住你这只爱咬人的困兽呢?”
  闻言,袁牧城靠得更近,直把江时卿逼得无路可退,最后只能用后背贴着房门。
  “你这人,果真心如蛇蝎。”袁牧城在他耳边说道。
  江时卿轻笑一声,说:“不然若是二公子喜新厌旧,只玩了我一回便腻了,到时我找谁哭诉去?”
  袁牧城稍稍退了退,直勾勾地盯着人:“那咱们多玩几回也不是不行。”
  江时卿弯了眸子:“怕你不行。”
  “我不行?”袁牧城压着声,却仍然难掩眸中即将溃不成军的热烈,他遭不住江时卿一次又一次的挑逗,胸膛更是起伏得厉害,索性直接把那人的腰身往里一箍,“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是谁不行。”
  强势的吻胡乱落下,贪得无厌。
  江时卿想挣扎,却也只是无用地锤了几下门框,含糊地骂了几句:“袁……骁……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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