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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铁衣 完结+番外 (不道不道寒)


  “挺能跑的。”顾南行扯紧缰绳,胯下马匹嘶鸣抬蹄。
  江时卿蓄起笑意,慢慢走近,喟叹道:“早知这漫山遍野寻不见吃的喝的,我就不跑了,眼下实在饿得慌,跑不动了。”
  顾南行转头一笑,随手抛来包干粮:“跟着我们将军吃喝不愁,小爷何必自讨苦吃。”
  江时卿接了,却只仰头看着人,道:“这不是悔了吗,这位军爷难不成想让我自己走回去?”
  马镫一踩,江时卿跨上马背,松懈下来时被饶琨扼过的喉才强烈不适起来。他忍不住握拳拦在嘴边,咳声时顺带借着顾南行挡了挡风。
  待清过嗓后,他才说:“三天期限,可以让骁安早做准备了。”
  顾南行控着马匹奔腾,转头调侃了一句:“看来小爷这色相是卖成了。”
  江时卿说:“你不是守在暗处看得挺欢的吗。”
  “没良心了啊,我会守着可不单是袁牧城吩咐的,我那是念着咱俩情同手足,才会忧你安危,”顾南行说,“不过,我原以为你前些年是为了接近颜凌永,才往风月馆里跑了半年,谁知你学到的东西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往谁身上都能使啊。”
  江时卿将手中干粮往他怀中一揣,说:“我倒也没那么饿,不过顾副庄主也是天赋异禀,戏接得不赖。”
  顾南行接着那包东西,笑着摇了摇头,只策马冲进长夜,一路奔往袁牧城所在的方向而去。
  ——
  待马车行进军营时,袁牧城已连着两夜都在帐外摆了矮桌饮酒。营中无丝竹悦耳,亦见不得轻歌曼舞,他如此坐着,也就只能仰对星月,俯对觥筹,看似乐在其中,实则乏味无趣。
  江时卿风尘仆仆,刚入军营便先沐浴了一番,待更衣后再出营帐时,夜色已浓。
  大渪那方的斥候尚且匿在周侧刺探,只要戏未落幕,他在军营中的一言一行仍需谨慎。江时卿时刻警醒,斥袖行步时便佯作不掩挑薄,仅在顾南行前来领路时,才敛了轻浮,再于人前露面,端的便是楚楚谡谡、风仪秀整。
  而另一旁,守兵在侧,却是月下独饮。酒又斟满十分,撩人月色映了满杯,漫往杯沿,洒落不止,袁牧城将要举杯饮尽时,却又乏乏地顿了神。
  “满杯酒接连下肚,喝多了自然入口无味,将军这酒,须得斟不到杯中才能喝得过瘾。”江时卿步履款款,只在走近后才跪身行了礼。
  袁牧城一双眼巡着那面容审视,眸中却暗带风情月意。
  “怎么呢?”袁牧城说。
  江时卿装作无知无畏,只在周边将士的目光中起身,挪步至他身侧便直接坐了下来。手指相叠,江时卿接过那满杯酒,溢出的凉酒自指间滴落,余了浓郁的酒香。
  他抬手将沾酒的指节靠往鼻尖细嗅,说:“酒不盛在杯中,自然还能落在别处,只要沾了酒香,饶是这指尖,嗅着也能多出几分醉意。”
  初次见那人右颈处所画的纹样,袁牧城偏头凝视,按捺着不上手去碰,却还是被那人熟悉的气息给勾起了情动,便也沾了些酒水凑在鼻尖处闻着,静了静心。
  可那酒香嗅着远不比江时卿醉人,袁牧城无餍地抹开指腹的酒水,笑道:“光是嗅,可不够过瘾。”
  江时卿轻搁酒杯,伸指没入杯中,说道:“将军有没有听过,求之不得心常爱?”
  袁牧城垂眸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说:“那也得先有本事撩起我的欲望来才行。”
  蘸过酒水的手指伸出杯口时还拉着水滴,江时卿一笑,那盈盈酒水便挂在指腹处,直往红润的下唇抹去。
  水光在微张的双唇上蛊诱地衬着唇红,江时卿邃情地看他,又瘙痒般抬指往袁牧城唇上一抹,便掐起那人的下颌轻轻咬了过去。
  湿吻是媚的,柔的,连落在唇舌上的吮咬都是酥的。江时卿明目张胆地挑衅着那人沉蓄的欲火,却被袁牧城扣住了后颈,反追着吻得更深。
  一声落响,袁牧城推了酒杯,拉过跪坐在他身前的那人,要他倾倒向自己的胸怀,将唇覆得更紧。亲吻被刺激得更热烈狂放,袁牧城卷着那俏红的舌尖勾缠,呼吸愈沉,浑然不顾身侧之人,更是伸手揽了那腰身,指尖便磨着某处揉捏。
  禁欲多时,快意势不可挡,衣袖已被打翻的酒水泼湿,可那凉意半点驱不去周侧暗暗投来的热烈目光,江时卿说不出话,堪堪哼出些吟声,便挺直了腰身仰头往后躲着。
  袁牧城追着那逃脱的嘴唇低笑,顺势往暴露在眼前的喉结上落了一吻,便拦腰将人扛上肩头,径直往营帐中去了。


第123章 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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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时卿被放倒在榻上时,腰身处还垫着袁牧城的手臂,他翻了个身趴躺着,未待陷入床榻的双肘有机会撑起身,一具坚实身躯便压了下来,在亲密距离中将他圈起,不容逃脱。
  昏黑中两人胸背相贴,江时卿侧过脸,挑逗道:“将军大人未免也太好勾了些。”
  “只可惜小公子怕羞,不然在人前咱们还能多缠绵一会儿。”袁牧城靠在他耳边说着。
  江时卿轻笑:“若是再许你放肆,我陪将军演的就是活春宫了。”
  “我可什么都还没做呢。”应是情热鼓动,袁牧城渐觉身下那人撩得过分,便抬掌往那臀部掴了两下,才把人翻了过来。
  “袁骁安,你下流。”
  四目相对时,江时卿那双眼已羞恼得泛红,袁牧城忍不住去揉他薄红的双颊,笑得满足:“本该点个灯的,你这羞红的脸可烫得很,瞧着指定漂亮。”
  袁牧城说着,目光重新落往那人颈部,沾过酒的手指一路自脸颊下滑,便沿着侧颈的疤痕游走。
  “喜欢吗?”江时卿问。
  袁牧城用指尖描摹着那处画的纹样,说:“我连小公子身上哪处印了痣可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不知道这处还纹了花?”
  “用胭脂和青黛描的,本都洗掉了,但我就想画给将军看看,”江时卿伸手抚上那人后颈,才收臂把人勾紧了,小声说,“我这么努力讨你欢心,今夜将军要买断我吗?”
  情意愈发膨胀,袁牧城压低了身子,说:“几日没见,小公子戏演得是挺欢的,想我怎么配合,是要风流浪子还是贪痴情种?”
  江时卿稍仰下巴,轻挨着他的嘴角,说:“想先要个袁骁安。”
  “满足你。”
  软唇覆下,江时卿盯着那处错开了唇,袁牧城心中不快,可几番追吻都让他逃了去。
  “唬我?”袁牧城说,“袁骁安可是小公子亲口说要的,眼下还想躲哪儿去?”
  江时卿喘了片刻,忽地抱着那腰身使力翻到了上方,便扶着身下的胸膛跨坐着,他微微俯下身,不紧不慢地用手轻触袁牧城的嘴,说:“有些酒,尝不够,这儿会痒。”
  “尝不到,”目光下挪,江时卿伸指在他心口处画了个圈,“痒的就是这儿了。”
  “你猜我现在哪儿痒?”袁牧城说。
  “哪儿呢?”手指自胸腹挠过,江时卿一脸懵懂地做着色诱之事,最是让人把控不住。
  轻抚如同用羽尖挠心时带来的一阵痒,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挑逗将爱欲推往另一个顶峰,袁牧城隐忍到极致,终是一把扯过江时卿的手臂,说:“江淮川,你说,你是不是坏到家了。”
  江时卿坏笑着,索性卸了力,便趴躺在他身上听着那心跳声,手中还不得空,勾着那人的手指就玩了起来:“将军榻侧就我一个体贴人,若是回回都让你得逞,岂不是要玩腻味了?”
  眼下那人乖了,袁牧城才抱着他坐起身,说:“体贴人怎么舍得吊着我,你不心疼?”
  “心疼啊,可是我家将军叼着块肉在嘴边,心里还在牵挂别的事,看来不到走下戏台的那刻,是沾不得荤了,只是……”江时卿双手搭上他的肩头,跟着挪了挪身子,耳语道,“将军亲得我也难受呢,不能只有我一人求而不得。”
  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变数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只要袁牧城松懈了,便是对底下将士的不负责。但这两人过度契合,欲火几乎是一碰撞就能燃起,所以只能仅靠着亲密接触解瘾,即使撩拨得有些过分,江时卿也还是适可而止了。
  “今夜这账记着,往后我补给你。”袁牧城伸手拨着江时卿的散发,把人往怀中又搂紧了几分。
  见他一本正经地承诺,江时卿笑说:“我们不做别的,这么靠一会儿也好啊。”
  就这么靠着也很好。袁牧城想着,阖眸将下巴搭靠在了那人肩上。
  对他来说,江时卿的存在就是一个慰藉,只要江时卿在他身边,怎样都好。
  袁牧城寻着这种慰藉,慢慢凑往江时卿的颈窝处,贪求着他身上的味道,即使胸膛之间已没了空隙,也仍觉得不够,还想再近一些。
  “我想你了江淮川,很想。”
  感受着那人讨宠似的亲近,江时卿轻声笑道:“我在呢。”
  两人许久不说话,只借着这半晌的清静时刻暂时摒弃烦扰,紧密相贴。等到无意瞥见架上挂着的甲胄后,江时卿才问:“计划进展得可还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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